穿书后成了大佬的咸鱼抱枕——奚音【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14 14:50:10

  虽说她跟小白花不死不休,没啥好相见的,但当初她留的这一线,却变成了猗州的一线生机。
  “看来林梦璃还真的暂时不能动,总觉得有她在,可能还能在苏旭那给我们带来什么意外的惊喜。”
  毕竟是原书男女主,肯定是有某种奇妙的羁绊的。而且掐着林梦璃命脉,关键时刻苏旭怕也会投鼠忌器。
  当然,前提是苏旭不知道他被戴了绿帽子的话。宁曦华有些幸灾乐祸的想。
  苏璧却是无所谓宁曦华对林梦璃怎么处理,他只关心这场阴谋差点又给宁曦华造成了伤害。
  “这场瘟疫应是苏旭主导的,但苏翰很可能也掺了进来。”
  的确,瘟疫不仅是冲着她来的,更像是冲着整个宁府和猗州来的。
  若是宁府和猗州出事,北疆和猗州两头不能兼顾,老头子在前线必然会受影响。
  想必是因宁家军中细作被悉数拔出,苏旭无法完成跟贺楼清的约定,才出此下策,想以此干扰老头子,拖垮宁家军。
  若是她再出事,她跟苏璧的婚事自然是告吹,老头子也很可能跟苏璧反目,可谓一箭双雕。
  “这种未达目的便草菅人命的手段,的确是跟苏旭为获兵权便想折损十五万将士的阴毒计划如出一辙,但苏翰又是怎么回事?”
  苏璧为她解惑,“我已经派人讯问过了封城那天煽风点火的剩下两人,他们跟这两次刺杀你的刺客不是一波人。”
  “你是说,苏旭派了人传染瘟疫和挑拨闹事,苏翰则是派了人专门刺杀我?”
  苏璧点头。
  宁曦华则是看了眼苏璧,叹了口气。
  就跟这人订了个婚,她可算是彻底成为苏旭和苏翰的眼中钉了。
  谈个恋爱真的好难啊。
  苏璧见她这样,身上的气息一下变得低沉起来。
  他盯着宁曦华,眼神黑沉,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声音却哑了下来。
  “后悔了?”
  宁曦华不知怎么,一秒接收到了苏璧蓄势待发的暴戾和阴沉,连忙顺毛。
  “那倒不是,不过殿下聘礼准备好了吗?娶本郡主可是很贵的!”
  当初她离京时,就对他说让他准备好聘礼,回来就嫁给他。
  苏璧显然也是想到了当时的情景,整个人一下子柔和了不少。
  他低笑,“本宫以整个临华宫为聘,不知够不够娶郡主?”
  宁曦华想起雕栏玉砌的临华宫,想起苏璧之前一出手就是一匣珠宝,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勉强够吧。”
  苏璧勾起嘴角,“那还要多谢郡主愿意下嫁。”
  她摆摆手,“不用谢,应该的。”
  苏璧忍不住大笑出声,身上沉郁一扫而光,宁曦华也感受到了他愉悦的心情,跟着才放下心来。
  果然,大佬的毛真的还挺好顺的。
  ……
  苏璧的到来,不仅带来了五万将士,更是带来不少猗州所需的草药。
  现在猗州物资和人手充足,疫症的隔离和预防全部都走上了正轨,感染的人数也越来越少。
  唯一的问题是,依旧没有找到治愈疫症的方法。
  徐太医和郎中们夜以继日的研究,最后也只能将出现发热症状的病人续命的再久一些,但仍是敌不过疫症凶猛,患病死亡的人数还是越来越多。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总不能等所有患病的人全死光了才算是遏制住了瘟疫吧!猗州可是有数万人都染上了疫症!
  可疫症的根治却是苏璧也束手无策,即使他带来了大量的草药,也捎带了京城不少的名医,但仍是对猗州的情况一筹莫展。
  这日,宁曦华再也坐不住了,她决定去静安巷再看看。
  既然这疫症是人为传染的,那那件带着病毒的破衣服也一定有出处,若是能知道这疫症的根源在哪,说不定就能找到治疗的方法。
  苏璧不放心她,跟着她也一起去了静安巷。
  那口水井依旧立在那,但已经被赵誉康派人给封了起来。而因为当时没有引起重视,那件染毒的破衣裳也早就被捞上来的人给丢掉了,时日已久,根本无处去寻。
  正当宁曦华愁眉苦脸一无所获时,苏璧却是发现了什么。
  “你是说这静安巷是猗州疫症的源头?”
  宁曦华点头。
  苏璧指了指巷中一户人家,“作为最先被传染的地方,这条巷子几乎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白幡,可唯有这户人家没有挂。”
  她向苏璧指着的地方看去。
  的确是这样,上次她来时就发现了巷中几乎每家都有人去世,可却没注意到只有这一家没有挂白幡。
  二人对视了一眼,向这户人家走去。
第89章 转机
  苏璧示意侍卫上前敲门,他则是护着宁曦华小心的站在了后方。
  在疫症最严重的地方却毫发无损,这户人家不是跟投毒一事有关联,就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能够遏制疫症。
  “谁呀?”
  门很快被打开,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妇人,瞧见门外乌泱泱这么多人,一时被吓得不轻。
  侍卫向她解释了半天来意,那妇人才将他们都放进了屋。
  进入屋内,宁曦华四处打量,发现就是很普通的一间民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妇人的丈夫也是迎了出来,见来人气质不俗,战战兢兢生怕得罪了贵人。
  “你别害怕,我们就是例行来询问调查,看看你家中有无患病的人,是否需要隔离或者送去集中治疗的。”
  那男人看这阵仗其实并不太相信,但仍是如实回答。
  “回贵人的话,草民家中并没有人染病。”
  宁曦华闻言更是惊讶,“连出现咳症的人都没有吗?你家中几口人,有无老人小孩?”
  男人见宁曦华虽蒙着面巾,语气亲切,但通身的气度却是造不了假的,更何况她身旁一直护着的男子,一看就不好惹。
  因此他仍是恭敬回话,“草民家中五口人,上有老父因腿脚不好,卧病在床,下有一儿一女,儿子七岁,女儿五岁。我与贱内皆是靠替人做些短活为生。”
  既有老又有小,身处这静安巷,一家人却无一人染病,着实奇怪。
  苏璧本来一直只听着宁曦华跟这人交涉,也不说话,现下却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不是猗州人?”
  那男人被问的愣了下,而后回道,“草民的确不是猗州本地人,祖上本是定居在北疆,但因老父生病,猗州温暖宜人适合养病,草民才在五年前举家迁来了猗州。”
  北疆?
  宁曦华被这个地名触动了神经。之前苏璧说小白花透露的情报就是“猗州”和“北疆”,莫非这疫症还跟北疆有关?可未曾听过北疆出现过类似的瘟疫啊?
  趁着他们对话默默进屋搜查的侍卫此时也回到了苏璧的身边,对着他摇了摇头。
  这一户家中并没有什么异样。
  宁曦华本还在苦想这疫症跟北疆能有什么联系,却无意看见了院中正在烧着的小炉。
  “那是什么?既然家中无人染病,为何还煎起了药?”
  男人顺着宁曦华指着的方向看去,立马跪地解释。
  “草民不敢骗您!家中的确无人染病,这炉中不过是家里一直习惯煮的剑茅水。”
  妇人也吓得跟着跪在了地上,“是啊贵人,草民一家都是从北疆迁过来的,北疆边陲小镇上都有煮这剑茅水饮用或沐浴的习俗,草民一家习惯了才时常煮的!”
  苏璧则是转身看向身边的侍卫,这些士兵在北疆驻扎多年,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那侍卫拱手回道,“回殿下,北疆有些镇的确是有煮剑茅水的习俗,他们认为剑茅不仅能驱寒,还能辟邪。所以好些人遇到霉事便习惯煮剑茅水沐浴,或者在冬天严寒时煮剑茅水御寒。”
  宁曦华却是想到了什么,“你们这几月一直都在煮这剑茅水饮用?”
  那妇人颤颤巍巍的回道,“是的,猗州虽然气候温暖,但入冬后家中老父还是因天气原因腿脚时有疼痛,草民自立冬后便一直煮了剑茅水给家父寒,全家也都跟着一起喝了。”
  宁曦华眼神一亮,“你家中可还有多的剑茅?可否借用一些?”
  妇人立马应下,“还有还有,这东西本就不值钱,我这就去给贵人拿。”
  说罢便立刻转身回屋去取。
  宁曦华看向苏璧,整个人都有些激动。
  苏璧也是明白了她的想法,冲她一笑,“不慌,我们这就去育安堂。”
  二人拿到了东西,立刻马不停蹄赶往了育安堂去找徐太医。
  此刻整个猗州有名的郎中和苏璧从京城里带来的名医全都在育安堂待命。
  两个时辰后,徐太医激动的回来复命。
  “回郡主,下官将那剑茅熬成浓汁后喂给了垂危的几个病人,他们的烧已经开始往下降了,那剑茅有用!”
  宁曦华也是激动的一跃而起,恨不得拉住苏璧开心的转上三圈。
  苏璧也是看着她笑,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个郡主,冷静下来后立马整了整衣冠。
  “这剑茅猗州可有足够的存量?”
  徐太医俯身回道,“说来惭愧,这剑茅产自北疆,多用来寒避邪,并未被列入正统草药的范围,这才被下官等忽略了。因着剑茅多作为小众的生活百货贩卖,所以猗州的存量并不多。”
  听着这话,宁曦华又担心起来。
  苏璧却是出声安抚她道,“无妨,我已让人先将周围几城所存的剑茅全部调来猗州急用,一会儿再给京中去信,让宁王帮忙,令朝廷倾力从北疆运送剑茅过来。”
  原来苏璧在出结果之前就预料到了这剑茅可能有用,早就让人先去调周围几城的剑茅了。
  “只要这疫症有了治疗方法,治愈瘟疫,解封猗州都不过是时间问题。”
  宁曦华点头,顿觉信心满满。
  一旁的徐太医却是讪讪地低下了头,他刚刚太过激动,第一反应竟然是习惯性的向郡主汇报,完全忘记了他真正的主子还在一旁,还好殿下看样子并未在意。
  剑茅的发现,让整个猗州的瘟疫如拨云见日,渐渐看到了曙光。
  周围城镇的剑茅,按照由近及远的顺序,陆陆续续的被送到了猗州。
  送来的剑茅全部都优先给了重病的患者使用,使得猗州死亡人数明显减少。
  当然,面对出现的救命药,人心也开始浮动起来,不管有病没病,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第一时间服下草药保命。
  这日,松依慌忙赶来向宁曦华禀报,“郡主,府外被城里一群世家子给围了,他们叫嚷着要让郡主出面呢。”
  原来,城中一个较大的世家李家家主染病,李家嫡子李城便联合了几个官宦家的小子,纠结了不少人前去宁府闹事。
  他们知道赵誉康虽是猗州刺史,但整个猗州现在却是越曦郡主说话最管用。
  他们也不敢去找已经入城的太子殿下,只心想越曦郡主是女子,又跟他们一样是世家,稍微闹上一闹,再加上晓之以理,必能使她服软放出不少剑茅草来。
  宁府门前人声鼎沸,城卫军赶来一看全是城中世家权贵子弟,一时间也不敢动手。
  府中的宁曦华听见松依汇报,却是不慌不忙。
  “急什么?”
  有大佬在,还轮得到她出面办事?安心躺平就是了。
第90章 麻烦
  这边苏璧还没出现,宁越杭却是坐不住了。
  他一听居然有人要找宁曦华的麻烦,滋溜一下就窜到了宁府门口,连宁越言都没来得及拉住。
  出门一看,领头闹事的还是他平常最看不惯的李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宁越杭撩起袖子,双手叉腰,往门口一杵,也不怕对方人多,大有一副谁敢靠近我就揍谁的架势。
  “我说李城,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都敢闹到我宁府门上,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家只是因为低调才没在门上挂上“宁王府”三个大字?”
  因着他二伯常年在京城,猗州是他爹主事,因此只在京城挂了宁王府的牌子,猗州的老宅只挂了宁府的门匾。
  但猗州谁不知道,宁府就是宁王府,是扎根猗州近百年,世袭罔替的亲王府。
  李城闻言也不怂,“此言差矣,我今日前来可不是来闹事的,不过是求见越曦郡主,希望越曦郡主赐我们一些剑茅草罢了。”
  宁越杭冷笑,“有你这样来求见的?再说了,剑茅草现在本就短缺,凭什么给你们?就凭你们天天吃喝玩乐,瘟疫发作时还要出城,封城后就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家中,还不如隔壁纨绔出门帮忙的样子?”
  李城被讥讽的脸上挂不住,怒道,“别说的就好像你们多高尚似的,剑茅草被发现能治疗疫症后,还不是被你们全部垄断了,你敢说你们宁府没有提前都服下这救命药?都是世家,不能光你们吃肉,我们连口汤都喝不上吧?”
  宁越杭听见他信口污蔑,拎起拳头就要朝他脸上揍去。
  还没等他踏出步子,就被人从身后扯住了领子。
  “说话可要讲证据,剑茅草是由官府统一调度,跟我们宁家有什么关系?”
  宁越言将气赳赳的宁越杭按住,冷笑道,“再说了,污蔑当朝郡主可是等同诽谤皇室,轻则流刑,重则斩首,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李城被宁越言一席话呛得心虚,梗着脖子道,“你不用在这吓唬我,我们只是想见越曦郡主,从她手上求得剑茅草救家中长辈而已,难道行孝道还有错了?”
  说罢也不再跟他们多言,带着人就往门口冲,一副不见到郡主誓不罢休的样子。
  宁府护卫连忙围上前来,宁越杭也是冲在前线,盯着李城那张脸跃跃欲试,眼见双方就要发生肢体冲突。
  忽然一声清脆的剑鸣,白光如闪电般掠过,众人还没搞清发生了何事,就听见李城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手!我的手!”
  定睛一看,只见李城捂着左手瘫倒在地,地上一滩血,血中还躺着他左手的断肢。
  跟着一起前来闹事的人瞬间唰的一下全部四散开了,站的离李城远远的不敢靠近。
  再回头一看,一男子身着玄衣,头戴玉冠,正扬剑立于马上,那银光如雪的剑刃上还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他容貌俊美,身上却是杀气凛凛,一双眼更是冷漠无情,目下无尘。好似他刚刚不是斩断了一个人的手臂,而只是砍断了一根树枝。
  众人一看男人一身上位者的气势,再看他身后跟着的训练有素的将士,纷纷又朝着远离李城的方向退后了几步。
  “呸!哪儿来的狗东西,也敢找越曦郡主麻烦?”
  怀流朝李城的方向吐了口唾沫,一脸嫌弃。
  李城看来人架势,再傻也知道是太子殿下来了。他忍痛捂着断臂,跪下向苏璧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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