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该如何面对木遁使的求婚——列缺流星【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14 17:16:17

  并非付丧神,也并非完全的斩魄刀,不是死灵,也未必像个人,可……我需要像个人一样活着。
  这份热腾腾的手握饭团就像是突然把我从刀与铁的长梦中唤醒,我迷迷瞪瞪地醒来,才惊觉腹中空空如也,人早已饥肠辘辘。
  名为山中井野的女孩是小跑出来的,很快,一个扎着淡金色高马尾,长得很像店长的女孩站在我面前,对我鞠躬“谢谢你。”
  我一下子往后跨了一大步,差点把手里的饭团扔出去。
  努力绷住脸没有露怯,我超级僵硬地冲她点头。
  看在别人的眼里,就是黑发黑眼,长得迷之眼熟的少女,冷着脸小幅度颔首。
  ……好像更眼熟了。
  没等这群趴着窗围观的小忍者讨论开,靠窗坐着的一个同样黑发黑眼的少年突然站了起来,动作幅度大到之前所未有,连他面前的课桌都被带翻在地。
  旁边的人惊疑不定“佐助?”
  宇智波佐助,年长者眼中的那个“宇智波的遗孤”,同龄人眼中的“那个天才”,此时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一把推开了窗,从三楼一跃而下!
  “你――”明显是爆发了短时间内能调动的所有力量,赶到时却还是失去了那人踪影的宇智波佐助喘着气,抓住了在场唯一一个目击者的手“她呢?”
  “佐、佐助君?”山中井野抱着便当盒脸颊红红,下意识地回答“那个小姐姐送完便当盒就走了。”
  宇智波佐助深深地吸了口气,猛地就要往外跑――
  跑……
  他被提着后领拎了起来。
  “马上就要毕业考了,你要到那里去?”
  黑着脸的班主任一手还提着另一个扭来扭曲的捣蛋鬼,阴森森地对着他后背吐气,“再敢动就把你们两个捆到一起。”
  宇智波佐助挣扎的动作一僵,不爽地转过头,看到了被塞着嘴巴,满脸花花绿绿,全身像是在油漆里滚了一圈的金发吊车尾。
  还没有完全把面瘫的表情焊在脸上的宇智波立刻露出了嫌恶的表情“yue。”
  半空扑腾的金发少年动作一顿,眼睛瞪大,露出了暴跳如雷的表情“唔唔唔唔!”
  一手一个的班主任隐忍地闭上了眼睛。
  ……
  好像有人在跟着我。
  这种被尾随,被盯梢的感觉是从忍者学校出来的时候产生的。
  跟着我的人掩饰的很好,也没有恶意,但我――我就是发现了。
  查克拉的收敛做的不严谨,似乎是图方便走了上路,树叶的走向和鸟鸣出卖了他的方位,见多了战时忍者一出手就全身紧绷,抠细节到令人发指,巴不得将自身存在化在空气中的严谨龟毛,和平的环境……似乎的确会给人以懈怠,时刻保持警惕和出手即全力的传统似乎也在慢慢流失。
  我又想起来当初千手柱间美其名曰培养洞察力,号召了全族闲着的千手参与躲猫猫时,那群身经百战的糙汉子狞笑着摩拳擦掌,一点也没有收敛概念的偷袭,幻痛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尾随的忍者在我从花店出来,捧着白花往宇智波族地方向走时,又多了一个。
  这个的脚步要更干净,但是呼吸声出卖了他。
  ……关于我如何学会在空气流动中辨认异常的呼吸,同样也可以参考上述的躲猫猫相似的大型千手团建活动。
  笑死,一点也不想回忆那个魔鬼画卷。
  一边说着不愿回忆,一边下意识地就按照曾经学到的被跟踪的标准应对姿态确认了两个跟踪者的方位,优势和漏洞,脑子里瞬间模拟出了最优的应对措施,反复确认自己有逃脱手段还能反将一军后,我松了口气。
  这些都是无意识地就完成了,当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作战方案一二三都草拟好了。
  “……”行吧,肌肉记忆。
  ……
  宇智波族地要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荒凉,或者,“宇智波旧址”这个词更适合。
  五年的时间足够无人居住的房屋破败,血迹和罪恶被杂草和风沙掩盖,我甚至找不到一丝宇智波一族曾经的辉煌。
  战国时,桀骜的宇智波斑带领着宇智波与千手隔川相对,分庭抗礼的绝对强势,没有,儿时记忆中,人来人往,哪怕被隐隐孤立,也能靠着堪称恐怖的天才产出硬生生从夹缝中撕出一片表面安逸的豪门魄力,也没有了。
  只有倾颓的,破败的,被时间掩埋的“宇智波旧址”。
  我甚至天真的以为可以来祭奠一下曾经对我并不是特别上心,却也给我了生存之所庇护的族人,现在才发现,残酷的现状是,我以宇智波为圆心,一步一步地将所有土地丈量过后,别说我早已有所心理准备的老爹,所有的族人,全部――
  死・不・见・尸。
  我有些气息不稳。
  ……并不是特别意外,但还是一下子无法接受。
  老爹曾经那么多的睡前故事不是白讲的,十二岁的我能看出来的问题,没道理十七岁的我还被蒙在鼓里。
  作为反抗当局领导的造反刺头,没有资格作为英雄被刻在告慰英灵的石碑上,唯一活下来的宇智波鼬暂且立场不明,但是宇智波佐助还太年幼了,彼时的他连自己都很难顾及,更别说从不知道谁的手中保全族人的遗体。
  哪怕明面上,他们都是以清白无辜的受害者身份死去。
  ……清白无辜。
  想到这里,我对宇智波鼬的动机有些隐隐的猜测,但,不妨碍我对他依旧抱有仇视之心。
  我的目标仍旧没有变化,找到宇智波鼬,有仇报仇,没仇抱怨。
  以及,本丸里带回来的那本漫画也该找时间翻一下了,至少先搞清楚当下的大势走向,方便以后再做打算。
  比如消失的族人究竟有没有能力追回,该如何追回,找谁追回,比如破败的族地又该如何处理。
  当然还有只剩下一个的宇智波遗孤,宇智波佐助。
  至于老爹……老爹。
  老爹不会什么也没留下的走,我一定还有什么没有发现。
  我抬起手,试图去碰闷闷的胸口,结果一动,才发现手上捏着一个东西。
  “……啊,是饭团。”
  花店老板关心的话尤在耳边,那条我曾经常去的商业街上面孔未曾有一丝一毫改变,十年如一日的一乐拉面飘出的香味很勾人,那些并不知道我是宇智波的店长们都还记得我。
  “啊呀,是桃桃啊,好久不见。”
  忍者不记得我,但是他们还记得。
  我眨了眨眼,慢慢地蹲了下来,一点一点地撕开饭团外层的油纸,犹豫了一会,小小地咬了一口。
  米饭裹着肉与油脂的香气充满了带着血腥气的口腔,我呆了一会,咽下,随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啪嗒。”
  咸味自嘴角扩散入口腔,大滴大滴的液体砸落至积蓄了灰尘的地面,留下斑驳干涸的水迹。
  在这么一瞬间,比终于回归的饥饿感更难耐的,是那一份强烈的,想要回家的愿望。
  只是,是哪个家呢?
  是看着我长大的,再也不会有老爹和族地的过去,还是一场意外获得的,有猫有貉,有热情笑着的邻里,同样也注定再也无法抵达的远方?
  我不知道。
  ……
  空间壁和时间线之外的某个相同的地方,一个留着黑色长发的忍者脚步一顿,若有所思,似有所觉地伸出手。
  万里晴空无云,可他的手心,却落入了一滴滚烫的液体。
  他抬起手,注视着掌心的水痕,垂下的眼睑挡住了他晦涩的眼。
  “咸的。”
  伴随着这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他脚下土地层层皲裂,藤蔓与树木露出了狰狞的,代表着进攻与侵略的绿。
第59章 像猫像狗又像……谁?
  哭的像个狗子一样的我最后一点也没有浪费地把饭团塞完了。
  塞得太快, 还有点噎。
  “给。”一瓶没有开封的水递到我的面前,“水。”
  我用力吞咽的动作停住,顺着递出的手往上看。
  一个绑着木叶护额, 穿着上忍马甲,披着红色披风的男性忍者站在几步开外,有些辛苦地保持着弯腰往前递水的动作。
  这个距离正好卡在不会让我产生过激反应的最近范围。
  我认出了这个呼吸频率,是跟着我的第二个人。
  我从他同样淡金色的高马尾中猜出了什么, 犹豫了一下, 接过了水瓶。
  开在商业街的花店女主人, 在忍者学校就读的忍者预备役女儿, 以及大概率在木叶担任情报信息处理的上忍男主人么?
  我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拧开瓶盖喝了几口, 再掏出手帕巾打湿,仔细地擦了擦脸, 最后整理了下头发, 确保碎发没有遮挡住脸颊, 将所有的东西收回挎包。
  山中亥一――就如同我猜的那样,山中井野的父亲, 木叶情报部门下, 解析班队长, 有些意外地看着前一秒还狼狈的少女用仅仅几个动作就整理好了情绪。
  接到消息的时候他并不是距离最近的,只是当这个失踪了五年,曾经一度被认定“已故”的宇智波最近接触的是他的家人, 他就被认定为最合适接触的人选。
  这透露了一件事――至少目前, 木叶对她是持友好态度的, 不然不会将她本人的感受考虑在内。
  “走吧。”将自己打理地一丝不苟, 宛如穿上一身最坚硬的铠甲的少女对他点头, 绷紧了下颌,“是要去见什么人吧?”
  ……
  友好的上忍带着我直接去了火影楼。
  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我最后被带着进去的并不是象征村子最高政治中心的火影办公室,而是偏一侧的会客室,据说想要见我的人也没有穿那一身红与白的火影斗篷。
  我看向坐在桌子前的老人,三代火影,做好了一声不吭的准备。
  宇智波的立场不明,木叶的立场也不明,我的离开涉及到老爹的写轮眼,涉及到时间,过去,空间,太多太多,而我的突然回归显然也打破了什么,这个时候,多说多错。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也不想说。
  结果令我意外的是,三代火影并没有问我什么,只是先递过来一张纸。
  我看了一下,只是基本的个人信息,名字,年龄,身高体重,婚否有无子女亲属,以及个人爱好特长,既往职业等杂七杂八的细项。
  纸翻到第二页,第一行写着“入户须知”,紧接着是未成年补助金,宿舍,招租短工的各家商铺等满满三大页的权利义务。
  纸到这里就没了,于是我又默默地翻回第一页,拿起桌上的笔,开始一格一格地写。
  名字,宇智波桃,年龄,17,身高,1 599,体重……体重杠掉不写,三围……三围也杠了,未婚未育,父亲已故,母亲……妈妈对不起我也写了已故。
  写完了。
  我一言不发地将纸推了过去。
  三代火影眼睛一扫,就看到了几乎占据了表格三分之二的斜杠。
  “看不太懂。”曾宇智波公认文盲,现靠着补习偷偷背书就差考大学的我面不改色,“不想写。”
  事实上,因为老爹保护得好,加上个人原因特殊,我的存在感一向很低,哪怕是情报班对我的记录也少之又少,这一手填表格也不一定是对我五年经历的试探,也可能是对我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的妥协。
  至少现在看下来,木叶对宇智波遗孤的态度……也还算可以?
  我看了一眼已经被收起来的,明显是从哪个模板拓印下来,公事公办的表格。
  前面几个问题还算中规中矩,后面开始一空一个陷阱,比如既往职业,比如特长,又比如过往经历……阴险得很有既视感,更别说后面几个条条框框的规定和约束,简直不要太千手扉间。
  与其针锋相对的经验让我都快有条件反射了。
  我承认这些对于人员管理来说的确有效。
  但这几页纸真的……好千手扉间啊!还是那种没有千手柱间看着的,明显犯大病千手扉间。
  心里不住地吐槽,我面上眼观鼻鼻观心,等着对面说话。
  ……然后就又是一张纸推了过来。
  我很沉得住气地接过来,再看。
  很好,让我看看这次是……宇智波佐助的成绩单?!
  忍术全优,幻术全优,体术全优,其他方面,投掷全优,理论……理论第二,也是全优。
  我将这个成绩单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怎么看就是一张很普通的成绩单。
  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我郑重地将这叠纸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说“如果是家长签字的话,我不行。”
  嘴里塞了一个烟斗没有点燃的三代火影很明显地手一歪,似乎想要说什么。
  “严格按照亲属来说,我和他的血缘关系已经出了五代之外,”赶在他开口前,我指了指自己,语气比前一张千手扉间的框架还要刻薄冷淡,“所以我和他不熟。”
  是真的不熟。
  而且一看这个小孩就有自己的主见,宇智波又不是需要群聚贴贴才能活下去的千手,知道彼此还活着,有吃有穿,有目标,有自己的生活,就够了。
  他是他,我是我,任何想要把唯二的两个宇智波捆绑起来的意图都要拒绝!
  这一次三代火影没有再推纸过来了,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棘手,也不拐弯抹角了。
  “你有一番奇遇,不愿意说没关系,我会约束着人不追问你,不过你好歹给我个保证吧,孩子?”
  “保证?”
  ――这个火影要比我想象中的要宽容,也的确是在希望木叶变好。
  这么想着,我轻轻地歪了歪头,改变了一开始的策略,举手问“那要来立契吗?”
  “什么契?”老人耐心地顺着我的话问道,语气颇有些哄孩子的味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我举起的手顺势下落,按在了对侧的肩膀上,下滑,落到近锁骨的位置。
  看在他态度很好,什么也没追问,甚至看起来还想替我摆平风波的份上,稍微透露出一点价值方便他博弈吧。
  二指微微摩挲着棉质布料,金黄色的楔子顺着我的心意具现化,缠住了我的指尖。
  “我觉得嘴上说说没什么用,保证这种东西只能约束道德高尚的人,其他人想反悔就反了,我自认为自己没有那样高尚的人格,所以不如立契约来的有用,还有说服力……啊,您那是什么表情,这个应该也出现过吧?我想想……”
  我露出了进入这个房间的第一个微笑。
  “在记载中,我记得标准的名称叫做,封印契。”
  全称,漩涡封印契。
  括弧现已失传。
  ……
  放了一个大雷的我利落地起身发誓一条龙,说完就任由金色的锁链落下缠了我一圈散开,然后再次利落鞠躬转身齐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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