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饭吧v】:很抱歉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是总导演洪稼,在这我向大家郑重道歉并声明:
1.顾晚受伤是节目组没有考察周全导致,我们将会赔偿顾晚的所有医药费以及退回片酬。
2.我本人不在廊市,事发之后群龙无首,根据工作人员所说,是沈昭玟揽下责任,执意和大家分开才有这样的情形,责任不在节目组更不在我,相信各位网友有看到事发后的一小段直播。视频我当时很快下了,现在我放出来。
3.对于不断向我发送侮辱短信的我将会整理信息并进行起诉。
4.此节目将会无限期停拍。
他这微博一出,网友直接炸了,被牵着走的众人看好几遍视频果然发现是周意在指点江山,于是怒不可遏改去冲沈昭玟和安迪的微博。
【哈,亏我看直播还粉她觉得她好聪明好帅,现在就是自作聪明被打脸吧!】
【呜呜呜我家哥哥要是有点事沈婊我和你没完!】
【刚开始我还觉得她好有魄力,现在呕!】
【傻逼一个,江亭那么讨厌蛇谁不知道啊,她还在那边秀操作,想红的心写在脸上了吧。】
【沈昭玟一生黑,沾上她准没好事!】
【很难不怀疑何水佃的事是不是她在自导自演。】
【楼上就别拿这种事黑了,吸毒犯罪不容诛!】
【三个艺人,据说还有涂副导,杀了沈昭玟都不够赔!】
…….
粉丝骂战越演越烈,这边安迪可能是和周意呆久了,主打淡定两字,心里再慌也十分信任她绝对没事。
毕竟,能面无表情往自己手上划一刀的狠人不多见。
她顶住压力有条不紊地让现在是飞扬表面老总的朱缘关掉手机避开一切纷扰,并勒令飞扬上班的人全部休息,但凡在网上说一个字就开除。
得过周意恩惠的朱缘也异常相信她的能力,二话不说带着孩子去温泉馆泡温泉。
各种恶毒不堪的话几近持续一个多小时后,安迪终于敢打开手机。
她抖着手点开app,映入眼帘的是【全员平安无事 爆】这样的词条,她喜极而泣捂着脸蛋大哭出声。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周意那混蛋绝对不会出事!
而此时此刻,所有网友看着攀登上热搜的情报诡异陷入了宕机状态,等脑子开机重启那刻,他们彻底疯了。
就……哈?
第61章
时间拉回一小时前, 天梁山吴家村地牢。
“怎么停电了?吴刚你去总电闸看看是不是跳闸了!”
吴军抽皮带的动作一顿,陷入黑暗的环境让他的眼睛瞬间眯起来适应,等了会他就这么让皮带松垮挂在身上,拿出手机照亮地牢。
被点到名字的吴刚和吴军年纪差不多大, 三十岁左右样子, 他意兴阑珊摸摸裤头, 说了句:“应该是打雷跳闸吧, 我这就去。”
吴军想了想又叮嘱:“让吴宣把那些女人都看牢,别趁这机会又搞出什么事来。”
吴家村的电是单独拉的,由于住在山腰处,碰上雷雨天断电是常有的事, 他们早就习惯了,因此都不慌不忙,拿手机打开手电筒后又有条不紊地点燃备用的蜡烛。
“她们哪敢逃啊。”有人狞笑两声。
吴刚也哈哈大笑:“就是,敢逃的都埋后山了, 她们又不是没见过。”
地牢内穿堂风灌涌, 微弱烛光摇曳扭摆, 拉长吴家村人消瘦的身影落在青苔斑驳的石砖墙上,像横行的恶鬼张牙舞爪入梦,身型映在窗帘上做出举尖利爪子嚎呼的样子。
吴刚出去了。
吴军扭头去叮嘱他时,稍显恐怖的脸也落在这烛光之中, 他看起来不再和善, 凶相毕露的眉眼被映衬得尤其冰冷,仿佛杀人无数的极恶强盗,蜕下伪善面具, 终于露出阴险狡诈的真面目。
他蹲下身,左手摸在皮带处慢慢摸索, 右手垂下流连在女人的面孔上,眼底是控制不住兴奋的光芒。
早从开始他就看上这个女人了,长得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好看,一路她也安安静静跟在后面,看起来不会像那些又倔又强的婆娘一样爱大呼小叫。
“这男的长得可真好看,要不是不能生孩子,不然我们就留下来。”
“你家婆娘不也挺好的,知足吧你。”
“不得行,那婆娘老是闹死闹活,给她吸了白面也没用,犟得很,还是想换个婆娘。”
“换呗,你去求吴丰哥,看他能不能把这男人给你留下。”
“哈哈哈哈恐怕被丰哥砍断手指丢出去吧。”
吴军身后传来三个村里人交谈的声音,他听在耳朵里,慢慢抽出皮带时,还不忘警告他们。
“你们要干就快点干,干完杀了埋了。他们都是电视里的人,留在身边找死啊?有没有脑子?小丰对我们好,我们可不能拖累他。”
他的话打消了三人的心思,三人面面相觑,就是再不服气还是什么都没说,各自挑了个人拖到一边。
这可是难得的福利,谁都不想错过。
吴军听声音渐小,粗重的喘息倒是越来越响,他好似也被感染,像是最原始的禽兽完全没有思考能力,只有荷尔蒙驱使着大脑,他唇边勾起淫/笑,微微俯身下去。
女人身上的黑色外套很大,拉链敞着,又因搬动而斜挂在肩膀上,露出里面的白色短袖,宽大的短袖在平躺时还能看出那曼妙的山峦起伏,吴军心脏跳得越来越快,止不住用目光脱去女人所有的衣服,一路往下,他仿佛穿透女人卡其色的工装裤下看到了包裹着的细长双腿,是那样动人心魄。
烛火明明灭灭,他抽出完整皮带却倏然一顿,古怪看着女人大腿裤子上好像被什么东西扎破的伤口,布料裂开,显现出一条被尖锐物体划破的长条伤口,以及就戳在伤口里、沾满艳红的食指。
那食指紧抠在伤口里。
在他紧盯着的目光下,然后动了动,用力挖抠伤口的肉。
“!!”
她醒着!
吴军意识到这点,猝不及防往后跌去,却不期然直直对上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女人,她眼底清明而不浑浊,显然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
这女人是什么怪物!那可是药野猪的玩意!
吴军瞠目结舌几秒,随即很快眉目阴狠起来:“你不该醒,等会…….啊啊啊啊啊啊!”
在他放狠话的时候,的确一直清醒着的周意第一时间抽出吴军手中的皮带,然后猛地站起来用尽十足十的力气狠狠抽向他的脸颊。
她最讨厌听废话,所以直接干!
而且,她忍太久了!
她速度快到只剩下残影,吴军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被硬生生抽了个正着,疼痛感爆开,他顿时捂住脸疯狂嚎叫起来。
“啊我的脸!我的脸!!”
这时,电闸被重新打开,灯忽然亮起。
正在脱裤子的其他三人听到吴军仓皇的尖叫声时瞬间扭过头来,却清晰看见他小半张脸被直接抽烂了,深深血痕翻卷起皮肉,极深的红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来,疼痛使他不断吸着冷气又不停呜呜咽咽叫痛。
周意冷漠抬脚踩住吴军裤/裆,脚一点一点用力碾下去的同时,她漫不经心将皮带一圈一圈卷在右手,然后双手一扯,上好的、韧性极强的皮带立即在空中发出啪的声响。
她缓缓勾起一个笑:“你们,想怎么死?”
“啊我的…..”
吴军目眦欲裂,浑身上下最不能受伤的宝贝地方传来冲天的痛楚,他眼珠子都瞪了出来,死死瞪着腿间那双运动鞋,他尖叫两声,脖子里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臭婊子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没办法行动,只能抓着地上的脏东西朝她身上扔过去以泄愤恨。
然而他越叫,周意就越用力,最后发现这恶心东西还敢瞪她,她面无表情收回脚,然后看了一眼被泥巴还是什么的恶心东西弄脏的衣服。
这是徐砚舟的衣服。
一股火从脚底板窜上来,她深吸口气,慢慢往后退一步,抬脚蓄势。
下一瞬间,她像踢足球那般,蓄力狠踢而出。
正中红心!
与此同时,她语气冷漠:“你!也配!弄脏!我的!衣服!”
“呱嗒。”
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是骨头,也像是其它东西。
“操…..”吴军整个上半身弓起来,双眼猩红,不可置信捧着裤/裆咆哮,他的子孙根…..断了!
这么狠的一脚让愣住的那三人终于回过神,对男人来说这种事简直是天大的耻辱,他们满头都是冷汗,手忙脚乱系着裤头,生怕动作慢了也中招。
“妈了个巴子她居然醒着?罗慧呢!罗慧这个婊子!”
“把她干了再说!”
周意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徐砚舟和江亭几人,四个人都在,还差个本不应该在这的小文。
她神色凛然冷酷起来,皮带在空中甩得噼啪作响,冲着三人就飞奔过去。
人在着急的时候做什么错什么,离周意最近那个见她冲过来,看看自己拉不上的拉链,又看看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动作更加慌乱无章。
“别系了,反正都是要扔进垃圾桶的玩意。”
周意冷笑着逼近,皮带先是狠抽在他脖侧,随即高高跃起给他来了个痛快的回身踢。
这脚让那人飞出一米多远,直到口吐白沫撞上墙壁才软趴趴躺到在地。
废了一个,又晕一个。
这下剩下的两人更加惊恐不安,娘希匹这女人什么来头,明明就应该晕得比睡死的死猪还死啊!
两人是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敢,警惕盯着莫名其妙醒来的女人,多怕她一个不爽连他们都废了啊,完全不敢移开一丝目光。
周意毫无感情的目光扫过两人,当着他们的面走到晕掉的那人身前,将对对付吴军的方式如法炮制一遍,晕掉的人立刻被疼痛惊醒,抱着下/身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
“!!”
剩下的两人冷汗涔涔落下,情不自禁也捂住裤头,其中一人倒是墙头草,连忙跪下来求饶。
“我错了大姐!求你别打我!我错了啊!”
面对求饶,周意岿然不动。
她捏紧拳头站在原地,冷笑回味着错了这两个字。
知错能改是件好事。
但他们,不配。
吴家村的每个人,都该在牢里烂到死,遗臭万年。
“啊――”
“呃――”
地牢里响起两声短促的尖叫后,周意推开地牢门,一路找上去。
她得尽快找到小文。
等上去她才发现这里是吴家祠堂,盯着供奉台上密密麻麻的牌位,周意轻蔑地扬起唇角,吴家列祖列宗要是知道吴家子孙做出这等十恶不赦的事,想必棺材板都要被气飞。
这时,祠堂后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喊声,哭喊声震天,夹杂着男人粗俗的辱骂。
周意没有犹豫,冲向声源处。
*
罗慧关完电闸没有离开,而是捧着脸蹲在地上小声抽泣着,她竟然做了她从来不敢做的事。
仅仅只是一个小动作,却意味着反抗,几近花费她全身力气。
对于吴家村的人来说,反抗是大忌,所有敢反抗的人都会被埋入黄土之中,埋在这座植被葱茏的大山里,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被人遗忘,彻底消失。
罗慧哭得一抽一抽,压抑许久的心情缓慢释放,最后在憔悴红肿的眼中一笔一画勾勒出那个女人的面容。
她永远都忘不了,忘不了纵使面临险境,那个女人仍然坚毅的双眼。
她没有想到那女人竟然在迷/药作用的情况下还能果断用玻璃碎片扎向自己的大腿,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管不知什么用处的针剂扎在身体里,紧接着她踉跄着走向自己,一步又一步,身板逐渐挺直,迷乱的双眼逐渐清明。
她就像天神降临于世,身躯巍峨高大,浑身上下充满着强悍的力量,闪烁着耀眼逼人的光芒。
然后她朝自己伸出手,坚定地说:“我知道你不是这里的人,帮我,我带你逃出去。”
当时罗慧是麻木的。
不是没有见过同样坚韧不屈的女人,起初她们被骗到这里,也是如此天真而倨傲,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要逃出这里,可是最后,她们饿得像条野狗时还是对着他们摇尾乞怜,被打到骨头断裂时还是抵不过求生欲望爬向他们,熬过一次毒打却熬不过万蚁啃咬五脏六腑的麻痒,还是可怜兮兮被迫爬向恶臭男人的裤头。
在这里,女人的傲骨尽数被敲断,尊严还不如一顿饭来得实在。
“逃不出去的。”她回答她,“我逃过。”
那人却笃定至极说:“如果你不想逃,那你为什么会把这么多药随身带在身上,我想他们不会让你一个被拐来的人拿这么多药。”
是啊,罗慧怎么不想逃?
就是一颗想自由的心仍然猛烈跳动着,她才会偷偷将药藏在身上,她太庆幸这些人来这里了,才能让她有机会接触到这个药。
她脸色一白,有点不敢置信她就这么猜到这些。
那个女人如此聪敏机灵,罗慧不知怎么,好像看到一丝曙光在她荒芜糜烂的人生尽头亮起。
在曙光照亮时,她也看到被自己深藏在心底、极其厌恶的过去。
在天梁山五年,她仍然记得她是白市人,有深爱自己的父母,有不俗的家庭环境,长得漂亮成绩也好,可惜完美平静的生活在一次跳动在屏幕前的好友申请之后彻底陷入绝境。
她爱上那个愿意和她谈天文地理的男人,喜欢那个会包容她内敛无趣性格的男人,他幽默而睿智,他长得清秀而书卷气十足,每次见面她的心都砰砰直跳,长久相处下她竟然觉得自己自卑又一无是处,她开始奉他是自己主人。
这份迷恋旁人难以理解,尽管父母也并不支持理解,她还是愿意为他奋不顾身离家出走,她满心期待着即将和爱人结婚生子,然而等到了天梁山,她才发现她爱着的人冷冰冰将她打包送到别人床上,然后亲眼目睹他接起电话对着那头温柔地叫柔柔。
后来,她也在这里见到了柔柔,柔柔名不副实,她非常刚烈。
再后来,柔柔被埋在了后山。
这恐怖充满罪恶的过去朝罗慧张开双臂试图将她拖入地狱,突然,那女人又说话了。
“我在来这里时就察觉出不对劲,已经叫我朋友报警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于是那道曙光越来越亮,将她温柔地包裹在里面,驱散令她脊骨发寒的回忆,过去大概有漫长的几百年那么久吧,她终究鼓起勇气点头。
“你带我逃出去吧,我想回去跟我爸爸妈妈道歉。”
“爸爸妈妈…..”
罗慧缩在黑暗的角落默念着父母的名字,她眼泪一颗一颗往下落,这几年她没有一天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以至于她才能坚持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