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主母——有琳【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19 17:16:13

  听了这话,陆慧绢冷哼一声:“与你无关。你真觉得与你无关吗?”她一边质问一边向沈青步步逼近:“如果没有你沈青,木大哥会这样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吗?”
  说话间,她手就要伸过去抓女人的脸,五指尚未碰到女人寸毫,就被人从身后提起来。
  陆慧绢一惊,尚未反应过来,整个身体就被甩出去,肩膀狠狠地撞在了柜角上。
  陆慧绢痛呼一声,倒在地上起不来,她扭头,见陵王阴着脸站在沈青跟前,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见陵王扭头去关切那女人,陆慧绢一心想将这姓沈的拖进地狱,于是忍着痛向其指控道:
  “陵王殿下,这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千万别让她的外表给哄骗了,她与那恶徒阿木达修是一伙的。”
  听了这话,陵王看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此方才进门之时他已从两人的对话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连碰都没让那阿木达碰过,这就够了。
  满地的狼藉向他宣示着方才两个女人争执有多激烈,赵彦一脸紧张地看着沈青:“你没事吧?”
  沈青摇了摇头,扭头望着倒在不远处的陆慧绢。
  这时,陵王看到了她发红的双足,伸出手来,手刚碰到她足部的肌肤,女人把脚往后一缩,嘴里发出一声痛呼。
  她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道:“殿下,我这脚需要泡凉水,越快越好。”
  “该死。”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外走去,走到门外,就碰到了快步而来的关管事。
  关管事看到他脚步匆匆,怀中的沈姑娘更是发丝凌乱,一脸关切地上前问道:“殿下,这……这是怎么了?”
  赵彦沉着脸:“把里头那女人给我关起来。”
  说罢就抱着女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脚泡过凉水后,赵彦又叫大夫来做了紧急治疗。
  回到寝房后,地面已收拾干净,而陆慧绢也早已不见了人影。
  沈青看着自己那双被裹得像个木乃伊的双脚有点哭笑不得。
  自己这脚不过是被烫了一下,而且还不是开水,这样子搞算不算过度治疗了。
  最近她身子大好,本来已经开始到处走动了,如今双脚被这么一包札,这男人怕是不会让自己下地了。
  果然,刚想到这,就听得几名大夫在外头向男人交待道让她多歇息,不要随便下地走动。
  没多久,男人从外头进来,看了她的脚一眼,把她抱上榻,盖上被子就让她睡。
第二百零五章 东窗事发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在他看着她时,她问道:“殿下,方才那个女人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
  赵彦皱眉,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为其开脱:“她既然是与那阿木达是一伙的,怎么就不至一死?”
  闻言,沈青混身一哆嗦。
  沈青一闭眼,不管了,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再睁眼时,她双眸定定地看着男人:“那我呢?我跟木修不也是一伙的?”
  听了这话,男人非但不恼,一只手伸过来,摸摸她的脸颊轻声说道:“别乱说话,你跟我才是一伙的。”
  沈青握住他的手:“殿下,你能不能把木修给放了,算我求你了。”这是她首次在他跟前提木修。
  这下,男人终于急眼了:“不是,他一个胡人的生死与你何关?”
  沈青垂下了眼帘,幽幽说道:“这你不懂,我与他大有渊源,不是兄妹却胜似兄妹。”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两人大有渊源的话,第一次是从阿木达的口中,而这一次,则是在自己的女人中口。
  赵彦看了一眼她那受伤的脚,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点了点头:“成,既然你那么紧张,我放了他就是了。”
  见男人松了口,沈青大喜过望:“此话当真?”
  他望着她,点点头:“但你要答应我,日后再也不见他。”
  沈青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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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常寺的香客络绎不绝,送走了一波又来一波。
  就是这么一个香火旺盛的佛门之地,却亦是滋生邪恶的温床。
  彩云每回跟着她主子到这北常寺来上香,都是心惊胆战;上过香后,她家小姐都会到后面的佛堂听华和大师讲经。
  这华和大师正是那行慎和尚的师父。
  彩云陪着她家小家坐在右下方,这佛堂信徒众多,有男有女,皆是一脸的肃穆。
  这华和大师在上方一本正经地讲着经。
  彩云就坐在底下打瞌睡,她听不懂,更不想听懂,直到敲木鱼的声音把她给敲醒了,她扭头看了看四周,见佛堂里的信徒已走了不少,于是大着胆子凑向前,小声对她家小姐说道:
  “小姐,我们也走吧。”
  冯氏横了她一眼:“走什么。”说罢,她往华和大师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
  彩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见那行慎和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华和大师身后,心里顿感不妙。
  自从上回不慎有孕后,她家小姐的确与那行慎断了一段时间,奈何,随着陵王再次出征,老王妃也不大管事,如此一来,王府中的姨娘们就有了很大的自由。
  她家小家食髓知味,竟悄悄地又跟这行慎往来上了。
  有了前车之鉴,彩云是又惊又怕,几次劝导,都被她家小姐给怼了回去。
  这半年,随着主仆俩进庙上香的频率越来越高,王府的几位姨娘都经常拿来说事,偶尔还会调笑她们主仆俩是不是打算出家了?
  虽然从来没有人往那方面去想,但彩云却是整日惶恐不安,毕竟因为这事弄出了人命,她能不害怕吗?
  每每想起,她都害怕终有东窗事发的一天而夜夜难以入眠。
  而她家小姐,照样好吃好喝,既便在佛祖跟前,都跟个没事人一样。
  自己但凡提起那事就会遭骂;久而久之,彩云也不敢再提了。
  小姐来上香,虽不是每次都会与那行慎行苟且,但十有二三。
  每回彩云守在外间看风,毕竟是在佛门圣地,那每时每刻都是心惊胆战的。
  果然,待信徒们走得差不多了,华和大师身后的行慎冲着她们的方向打了个眼色,冯氏见状就起身从后门出去了。
  走到门外,冯氏见彩云没跟上来,回头瞪了她一眼。
  彩云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去。
  两人熟门熟路地穿过一个小院,绕过一个偏辟的绿道,来到了一排房屋前。
  房屋从外表看去很是破败。
  这以前是禅房,后来北常寺重新修缮一新,这几处禅房就被废弃了,平日就连负责打扫的小和尚都不会靠近这里。
  冯氏让彩云跟往常一样,找个地方坐着给自己望风,她则匆匆走进了其中间一禅房。
  这间禅房里头虽破旧,但被打扫得很干净,被垫褥子一应俱全。冯氏刚推门进去,从边上就窜出一个和尚一把将她给抱住。
  这名和尚长相清秀,正是那行慎。
  二人刚碰头,二话不说,就开始宽衣行事。
  事行至一半,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冯氏正上头,一下子被这脚步声给弄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待她反应过来时,那门已经被人从外头破开了。
  冯氏尖叫一声,想要把身上被扒下的衣服穿回去,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紧紧地靠在那行慎身上,用其来为自己遮挡。
  一群人涌了进来,将这对衣衫不整,动作不雅的男女团团给围住了。
  冯氏很快认出,这群人当中,除了有穿官服的官差,还有陵王府的人。
  “小姐……”彩云被人捆绑了手脚推了进来,望着她泪如雨下。
  随后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是掌管陵王府一切事务的高二爷高季镜和行慎的师父华和大师。
  这一下,冯氏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吓得簌簌发抖,更是羞得脸都抬不起来。
  她是陵王的女人,先不论她以前干过什么,单是在外边偷人这一条,已经够她死上一百回的了……
  很快,她被打进了地牢。
  直至牢门关上的那一时,冯氏猛地打了一个寒战,她看了看四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开始死命地拍打着牢门,疯了似地冲着外头大声喊话:
  “放我出去……”
  “我是陵王府的人,你们不能把我关在这。”
  “快放我出去……”
  奈何她喊破了嗓子,外头都没有丝毫的动静。
  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小姐,你别费那劲了,没用的。”
  冯氏听了这话,眼睛一红,冲到她跟前,双手紧紧地抓住彩云的胳膊:“彩云,你倒是想办法呀。”
  “都这个时候了,能有什么办法。”
第二百零六章 见令如见人
  听了这话,冯氏彻底发飚了,她一巴掌甩到了彩云的脸上:
  “我让你在外头望风,你是干什么吃的,说,是不是你故意把人给引过来的?”
  彩云心如死水,咬紧牙关抬眸看着冯氏,跟前的女人跟个疯子一样,这……还是她家小姐吗?
  见她只是默默垂泪,不说话。冯氏把心中的愤怒和害怕全化为怒气,冲着她拳打脚踢。
  彩云被她打得哭爹喊娘,直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冯氏这才住了手。
  两名狱卒打开了牢门,冯氏见状,顿时一喜,以为他们要放自己出去,岂料两人进来却把倒在地上的彩云给带了出去,其中一人扭头淡淡看了她一眼,又把牢门给锁上了。
  这下,冯氏是彻底慌了。
  她冲到牢门前,双手伸出栅栏外,歇斯底里地冲着两名狱卒嚷嚷:“干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拉她走?你们不能这样,快把她留下来,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鬼地方。”
  两名狱卒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很快就把彩云给带走了。
  冯氏愣愣地站在那,直到被黑暗所吞噬。
  过了不知多久,有狱卒送进来了两个馒头。
  冯氏接过来,咬了一口。
  她一脸嫌弃地呸了一口:“这玩意又冷又硬,是给人吃的吗?”说罢,随手就把馒头扔在了地上。
  没有回应,整个牢房静悄悄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味,冯氏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她没再说话,双臂抱胸缓缓蹲下身子,左右张望了一眼,她哭丧着脸:“彩……彩云,你去哪了?快回来……”
  回应她的还是一片死寂!
  她就是这样一直蹲在那,蹲着蹲着,人就睡着了。
  夜里,牢房中一阵奇怪的声音把冯氏给吵醒了,醒来的她又冷又饿,又惊又怕。
  饥肠辘辘的感觉太难受了,这时,她想起了昨晚被自己扔掉的馒头。
  牢内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她趴下来用双手在地上摸索着。地上又湿又滑,恶心死了。
  但为了能吃上一口,她只能忍受着。终于,她摸到那个被她丢弃的馒头,还不及不高兴,手指头就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然后,她听到了吱吱声。
  冯氏惊叫一声,整个人弹跳起来:
  “彩云,救我,有老鼠。有老鼠。彩云……”大牢里传出她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而她口中的彩云此刻被绑在刑讯室受刑,虽听见了她的嚎叫,却已然是顾不上她了。
  次日清晨,彩云被送了回来。
  牢门打开被人架进来时,人是不省人事的。
  看到自己的婢女被打得遍体鳞伤,冯氏终于知道害怕了,她吓得双腿无力。
  待狱卒一走,她并手并脚爬到了彩云跟前。
  “彩云彩云,你醒醒,快醒醒。”
  她用力地摇晃着彩云的肩膀,直到把人给摇醒。
  彩云悠悠睁开眼帘看了她一眼,只听见她咄咄逼人地追问道:“告诉我,你都对他们说什么了?”
  见她对自己的死活毫不关心,一直在打探自己的口风。
  彩云凄怆地再度闭上了眼。
  “你倒是说话呀?”
  冯氏失去了耐心,冲着她嘶吼着。
  身心受尽了折磨,此刻的彩云只想要片刻的宁静,于是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女人说道:“小姐,你和我都出不去了,我把所有事都交待了?”
  说罢,她无力地再度闭上了眼睛。
  “什么,你说什么?”冯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死心地扯着她的衣领:“你先别睡,把话给我说清楚……”
  “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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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走在前头,碧玉远远地跟在后头走着,两人慢慢地在院落走着,一直走到荷塘边上。
  碧玉见沈姑娘倚栏而望,静静地看着荷塘发呆。
  她好奇地走过去,问道:“姑娘,你在看什么呢?”
  沈青指了指荷塘边上,带着几分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我在数那里有多少只蝌蚪。”
  数蝌蚪是假,可无聊是真。
  碧玉看着她精致的脸庞,不由得说道:“姑娘,陵王殿下早上说要带你乘画舫去月湖游玩,你怎么不去啊?”
  明明她双脚已大好,可以自由行走了。
  沈青侧头看了她一眼:“你想去?”
  被她一言道中了心思,碧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沈青见状,微微一笑:“下次吧,下次带你去。”这两天,她在等一个消息,所以不方便跟在陵王身边。
  那天,她要陵王放了木修,这人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就是答应得太轻松了,显得是那么的不可置信。
  她托了郝官华给自己查证,相信这两天就会有结果,果然,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刚回屋,郝官华就匆匆而至。
  “沈姐姐。”
  “郝姑娘,快进来。”她把郝官华拉进了内屋,并屏退了左右。
  “你怎么亲自来了?”
  “我不放心他人,也想见见你。”
  知道她顾虑什么,郝官华又加了一句:“放心吧,我跟关管事说先前有东西落在这,过来取一下,他不会生疑的。”
  两个女人手拉着手坐在榻前,见郝官华脸色凝重,沈青知道情况不妙,果然,郝官华告诉她,陵王非但没有放人,还打算在出征前把人给处死。
  听了这话,沈青一惊。
  “沈姐姐,陵王领兵出征是半个月后的事,时间如此紧逼,怕是……”
  沈青知道她想说什么,一口说道:
  “不,人我是一定要救的。”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贺一航被处死。
  见她决心已定,郝官华想了想,附在她耳边告诉了她一个消息。
  “沈姐姐,你有没有留意到陵王殿下腰间一直别着一个腰牌?”
  沈青听了这话,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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