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宗小师妹她过分强大——横舟自渡【完结】
时间:2023-06-21 23:09:17

  可怜老爷子一生白忙活了。
  云子集一阵唏嘘。
  君澜却蹙紧眉头,陈敬山也是被吸走了一部分阳元,如今连陈老爷子竟然也中招了。
  那邪祟莫不是专门盯着人间祖孙俩祸害??
  还是说……
  君澜忙又问道:“除了陈老爷子外,城内还有其他修士出现阳元被吸的情况吗?”
  云子集摇头:“到目前为止,就只听说陈老爷子的阳元被吸了。”
  他并不知道陈敬山也被取走了阳元。
  此时见陈敬山泪流满面和悲伤无助,再想想城内这些天疯狂流传的流言,他的眉眼也不由得低垂下来。
  叔嫂之间不清不楚这种事情,本就为世人津津乐道。
  何况这种事情还发生在有书香世家之称的陈家,要知道,陈家子弟大多都是儒修,读的是四书五经,习得是道理伦常,修的是儒家圣道。
  大青城的人只要提起陈家,谁不赞一句陈家人有修养。
  可就是这样的家族中,却出现了这种丑闻,哪怕陈老爷子下了封口令,也没能将这件丑闻捂住。
  仅仅不到半天的功夫,有关于陈家叔嫂苟|和的丑闻就传遍了大青城的大街小巷。
  那几天,大青城内各家酒楼和茶社的生意异常火爆,都座无虚席了,还有人伸着脑袋往里面挤,全都是打探陈家丑闻的好奇人。
  事情闹得这般沸沸扬扬,云子集想不知道都难。
  只是他没有想到,丑闻中的那个小叔子,竟然会和君澜在一起。
  云子集和陈敬山虽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一个不但外形豪放,性格也豪放,一个是生得清秀,性格也内敛的清秀。
  但既然同为世家子弟,两人之间多多少少还是打过几次交道的。
  在云子集看来,陈敬山这种人太清秀了,不但是长相,还有性格,怎么看都有女人家的那种娘娘腔的感觉。
  所以,他平日里面对陈敬山这个娘娘腔的男人颇为看不上眼。
  然而也正是这种瞧不上眼,让云子集觉得,陈敬山绝对做不出那种和寡嫂胡来的事情。
  一个满脑子装的都是知乎者也和三纲五常的书呆子,就是拿刀逼着他,他也做不出那种和寡嫂苟合的乱伦之事。
  陈书呆子这是被人设计陷害了。
  别看云子集外形粗狂,性格也大大咧咧的,但是身为他爹唯一的一个儿子,他从小到大经历过的各种“意外”可不少。
  所以,他很有经验,也很容易和陈敬山共情。
  拍拍陈敬山的肩膀,云子集同情第对他说:“陈兄,你完蛋了。”
  陈老太爷一生只有两个儿子,一嫡一庶,嫡子是陈敬山的父亲,已故。
  庶子则还健在。
  包括陈敬忠这个庶长孙也活得好好的。
  反倒是嫡子那一方,如今只剩下陈敬山这根独苗苗了。
  眼下这根独苗苗又犯了弥天大错,被驱逐出族,倘若这次陈老爷子熬不过去,撒手人寰了,陈敬山可不就是完蛋了。
  他那个叔伯和堂哥陈敬忠,是绝对不会给他重返家族的机会的。
  说不定等陈敬忠的父亲坐上家主之位之后,为了儿子将来能顺利从他手中接过家主之位考虑,他还要想办法除掉陈敬山这个侄子,好为儿子扫除隐患呢。
  这样一想,云子集就更加的同情陈敬山了,眼见对方眼圈泛红,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他心里面也不好受起来。
  陈书呆子虽然迂腐了些,身上还有些娘娘腔气,但是除此之外,陈书呆子这个人其实还是很不熟的。
  至少陈书呆子心地很善良,经常给街头上的流浪乞儿送吃的,他都看见好几次了。
  没想到这样好的一个人,却落到眼下这般凄惨下场。
  云子集的心里面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再次抬手拍上陈敬山的肩膀。
  “哭有什么用,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陈兄,你以后要是有什么想法和打算,尽管跟我说,只有我云子集能做到的,就绝不推脱,保证为你两肋插刀。”
  说完,又重重拍了陈敬山的肩膀两下。
  陈敬山整个人都沉浸在悲痛和无助中,再加上他阳元受损,修为往下跌了一大截,那扛得住云子集这力道。
  两下肩膀拍下去,陈敬山直接被拍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说要为他两肋插刀的云子集:“……”
  他看看自己的大手掌,再看看被他的大手掌拍的一屁股坐地上去的陈敬山,云子集傻眼了。
  他也没怎么用力啊,怎么就把人拍地上去了呢?
  ……陈书呆子这也太弱了吧,难怪身上总有一股娘娘腔气!
  云子集无语,也就是看在陈敬山遭遇可怜的份上,倘若放到平时,他肯定要好好的嘲笑一番对方不可。
  “你,你没事吧?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云子集挠挠头,伸手去拉陈敬山,手指握住对方手腕的那一瞬间,他神情一怔,两道粗黑的剑眉猛地拧起来。
  书呆子的灵力不对劲,太弱了!
  云子集忙又细细探查一番,确认后,神情冷厉地问陈敬山:“陈兄,你的修为怎么回事?怎么退步怎么这么多?!”
  他以前和陈敬山交过手,知道陈敬山的修为在他之上。
  然而现在,他若真使出全力,估计一巴掌就能将对方拍死。
  陈敬山被陈老爷子的噩耗打击到,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呆滞了,除了眼泪哗哗地往外流,对外界的任何事情都没反应。
  自然也不可能回答云子集的问题。
  还是君澜解释道:“大概半个月,他的阳元也被邪祟取走了一部分,我将他带到回春谷调养,精气神是补回来了,但是下跌的修为却没办法恢复如初。”
  云子集:“!!!”
  他震惊地瞪圆眼睛,心想难怪书呆子这么弱,感情也被邪祟吸了阳元!
  这么说的话,那专门吸人阳元的邪祟,早在半个月前就开始作祟了?
  云子集怒道:“可恶!什么鬼邪祟这么大胆,敢在我们大青城兴风作浪!我等下就回去给爹禀明这事,让他赶紧着急各大世家,全城缉拿那鬼东西!”
  在他们大青城兴风作浪不说,而且还专门逮着陈家祖孙俩欺负,这不是欺负人嘛!
  云子集本来就长得粗狂,他一发怒,眼睛瞪得像铜铃,脖子上的青筋更是一根一根的鼓起,看起来就十分的凶悍吓人。
  城门口过往的行人,打他身边路过时,都下意识地往边上躲,生怕惹着他,等离他远了些,又停下来,好奇地回头张望。
  君澜不想闹出动静,她压低声音对云子集道:“云兄,我们这次来大青城,就是想查清陈兄的长嫂是被谁人所害,目前还不宜声张,免得打草惊蛇。”
  闻言,正要愤怒咆哮的云子集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点头示意自己懂了,然后他也压低声音,问君澜。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我们现在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然后再有劳云兄将陈家这段时间的情况,一一说无与我们听。”
  “这个简单,陈家就有我们安插的眼线,还身处重要位置,送过来的全是第一手精准消息!”
  同一时间,另一边,陈家。
  陈敬忠拿着面镜子,一遍又一遍地检查面部的情况,确认脸上的鞭伤彻底好了,没有留下任何疤痕,他悬了多日的心这才落地。
  门外响起哒哒的脚步声。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一位身穿蓝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
  陈敬忠一见来人,面色就变了,下意识地将镜子往身后藏。
  整个人也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瑟瑟发抖起来,畏惧地望着中年男子。
第139章 一坨没出息的烂泥!
  139
  “父、父亲……”陈敬忠叫道,声音低若蚊蝇
  眼神更是像只受惊的野兽。
  尽管他的口中也长着獠牙,可是面对中年男子这只明显比他更强壮,更厉害的野兽时,陈敬忠还是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这副模样,让中年男子本就不好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他的视线先是扫过陈敬忠的脸,这张脸,美则美矣,然而过分柔美了,明显缺少属于男性的阳刚感。
  中年男子叫陈晚池,陈敬忠的父亲,陈敬山的堂伯父。
  眼下陈老家主危在旦夕,陈家的一应事务,均有陈晚池负责,权利等同与陈老家主。
  ――实际上,倘若陈老家主这次听不过来,陈家的家主之位,必将落在这位陈晚池的身上。
  毕竟,他是陈老家主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儿子。
  谁能想到呢,他这个一向不被人重视的庶子,有一天也能手握大权,坐上陈家的家主之位。
  跟儿子陈敬忠不一样,陈晚池虽然也是名儒修,但是他的身上并没有多少书生气息。
  相反,他体型高大壮硕,浓眉大眼,不说话的时候,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在。
  此时他眉眼冷沉,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就更加强烈了。
  陈敬忠原本就敬畏他,每次在他面前,就跟一只淋了雨的小鸡崽子似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
  殊不知,陈晚池最瞧不上儿子的,也正是这一点。
  身为他陈晚池的儿子,长相不随他也就算了,一副女里女气的样子,就连他的气质,儿子也没能继承半分,总是垂眉弓背,似乎他那腰杆子天生就比别人软几分,总也挺不直。
  陈晚池再瞧不上的就是儿子这模样,从小到大,就因为腰杆子的问题,他不知道揍了儿子多少次。
  记忆中,最严重的一次,他将儿子剥光了衣服吊在房梁上面吊了三天三夜,铁了心地要把儿子这毛病给改过来。
  那一次,要不是陈老太爷得到消息赶过来,陈敬忠怕是还要在房梁上面再挂上三天三夜。
  然而打也打了,罚也罚了,陈敬忠一看见他爹骨头就软的毛病,始终没能改过来,甚至还更严重了。
  发展到现在就是,只要他爹一出现,哪怕一句话不说,陈敬忠就自动软骨化。
  就像现在这样。
  陈敬忠眉眼低垂,耸肩塌背,脚趾头无意识地扣着地面,恨不能原地抠出一个大洞好钻进去躲起来。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泥泞里面的软骨虫都比你骨头硬……你爹我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陈晚池两眼一瞪,怒火中烧,指着陈敬忠的鼻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
  后者全程瑟瑟发抖,别说辩驳了,大气都不敢往重了喘。
  而这恰恰也正是陈晚池最厌恶他的地方之一,堂堂男子汉,一点儿血性都没有,索性换上裙装做女娇娥算了。
  陈晚池又发了好一通火,这才说明来意。
  “你祖父现在卧床不起,生死危在旦夕,为父要代替你祖父主持族中事务,还要在你祖父的床前尽孝。”
  他从怀里面摸出一张请帖。
  “许家的老太爷明日过寿辰,为父抽不出空来过去祝寿,你明日带上贺礼,去许家走一趟。”
  他说完,将请帖朝陈敬忠甩过去,后者下意识伸手去接,于是藏在身后的铜镜就不可避免地暴露了。
  光可鉴人的铜镜中映出陈晚池愤怒的眉眼,他一把夺过那铜镜,怒声吼道:“照镜子照镜子,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照镜子!你是男人,不是女人,你出去看看,哪个男人会像你这样,一天到晚的对镜揽黄花!”
  伴随着铜镜摔在地面上的“哐当”声响,陈晚池就像一只野兽,暴躁,愤怒,一会儿在屋内来回踱步,一会儿伸手去戳陈敬忠的脑门。
  “我陈晚池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没出息的东西,你但凡将你倒腾这张脸的功夫分一半出来用在修炼上面,你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个小小的炼气期!”
  陈敬忠现在是炼气期六阶。
  他这个年纪,这种修为,不算特别出色,但也不算特别差,属于中等水平。
  奈何他的堂弟陈敬山,年龄比他还小一岁,修为却比他高出两阶。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有陈敬山在前面当范本,陈敬忠就显得很没用了,这又是陈晚池瞧他不顺眼的另外一个原因,嫌他不争气,怪他不够努力。
  此时,陈晚池用力戳着儿子的脑门,力度大的,似乎要在那光洁的脑门上面戳出一个血窟窿来。
  一边戳,还一边骂。
  陈敬忠一如既往的咬牙忍受着,哪怕对方的指甲戳破了他精心保养的娇嫩肌肤,他也不敢有半句顶嘴之言。
  更不要说躲闪了。
  他小时候就没有这种胆量,长大后就更加的没有。
  胆量这种东西,在他身上,比高原上的大气层还稀薄。
  像这样的情形,隔三岔五就要在这对父子之间上演一次。
  每一次都以陈晚池骂累了骂不动收场。
  今天也不例外。
  陈晚池骂得口干舌燥,也没能听见儿子发出半个“哼”字,他有种重拳打在棉花团上的无力感,颓然地“唉”了声。
  听着这声“唉”,陈敬忠的内心悄悄松了口气。
  结束了,今天这场骂终于结束了。
  每次他爹骂他骂够了,就会发出这样一声叹息。
  次数一多,他都培养出经验来了。
  果不其然,就听他爹道:“罢了罢了,你始终都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我还能指望你给我开出一朵花来?”
  嘴里这样说,手却一扬,将一把剑朝陈敬忠扔过去。
  “拿着,给你的。”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三年之内,你要是还驾驭不能这把剑,我就剁了你的手!”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唯一的一个儿子,他再怎么骂,再怎么不喜,还是要费心费力的去培养。
  ……他怎么就生了这样一坨没出息的烂泥!
  陈晚池心中郁闷。
  而被他视作烂泥的陈敬忠,在接住他扔过来的那把剑的瞬间,眼睛霎时间就亮了起来。
  他惊喜道:“重光剑?!”
  重光剑,一品灵器,剑身有自主意识,不但削铁如泥,斩起妖魔邪祟来更是所向披靡,且还能感知到方圆百里内邪祟的气息。
  绝对是把不可多得的灵剑!
  而但凡灵物,尤其像这种有自主意识的灵物,在挑选主人时都颇为挑剔,重光剑也不例外:修为太低的主人,别说和它结契了,剑都拔不出来。
  只有修为达到金丹期,才能勉强入它的眼。
  父亲让他三年内将剑拔出来,否则就要剁了他的双手,也就是说,三年时间内,他必须要成为一个金丹期的修士。
  说实话,正常情况下,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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