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把对象带来了?”季匪不甘示弱,呛声回去:“也抱一下呗。”
包厢内吵吵的一片混乱时,队长叶之厉到了,带着夫人一起的。
季匪见到,连忙拉着程见烟过去打招呼。
“叶队,嫂子。”他规矩了不少,笑眯眯道:“这是我媳妇儿,程见烟。”
程见烟听见‘叶队’这两个字也觉得分外熟悉,她跟着季匪的口吻有样学样:“叶队好,嫂子好。”
“哟,这小姑娘真乖巧。”叶之厉旁边站着的中年女性一身职业套装,看起来飒爽又干练,精致的眉目十分艳丽,但笑起来还有一丝温和。
这是叶之厉的夫人阮玫。
她听到程见烟打招呼,立刻牵过她的手:“跟我说说,阿匪是怎么把你骗到手的?”
程见烟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声说:“我们是高中同学。”
“哦,那认识很多年了。”阮玫瞧出来她的不自在,干脆体贴的把她拉到一边,闲话家常:“阿匪是个不错的孩子,我和我丈夫也认识他很多年了,也算是半个看着他长大的家长。”
“阿匪还到我们家里一起吃过年夜饭呢,不如你们今年还到我家里过年怎么样?”
季匪……曾经和叶队长和阮夫人一起过年?
听起来有点奇怪,不像是季匪能做出来的事情。
程见烟心中闪过一丝疑惑,面上笑意不变,轻声应下这个邀请:“好,我回家问问他。”
因为叶之厉的缘故,接下来一群小子也没有闹的太过火,照样还是劝酒,但张弛有度了不少。
没有之前那股子要把季匪往死里灌的架势了。
程见烟松了口气,夹了些菜到他盘子里。
饭局结束,做东的季匪和程见烟还是得一个一个送客的。
叶之厉和阮玫是最后走的,临走之前,他们给了程见烟一个厚厚的大红包。
他铁面无私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微笑:“见面礼,收着吧。”
“叶队,这……”程见烟有些惶恐,不知道该不该收,捏着红包的手指都发烫:“这怎么好意思。”
但叶之厉的态度很坚持,她只好求助地看向季匪。
“收着吧。”季匪笑笑,微醺后靠在她肩头的模样很懒散:“这是长辈。”
长辈的见面礼,不好不收。
送走了最后一批人,程见烟才开车带着他回家。
她这一晚上被护的很好,季匪以‘她一会儿要开车回去’为借口,一滴酒也没让自己喝。
显然,他是记得她那次喝果酒都醉了的模样的。
季匪的酒量深不见底,喝了许多也没醉的荒唐,只是微微有点难受。
他摇下车窗吹了会儿冷风,长眉轻皱,修长的手指摁了摁太阳穴。
“是不是很难受?”车子驶过漆黑的街道,程见烟留意着旁边有没有路过便利店,很快就看见了一家711。
她问:“要不要去给你买杯蜂蜜水?”
季匪‘嗯’了声。
程见烟把车子停在路边,以最快的速度跑下去买了一袋蜂蜜和塑料杯。
只是等着便利店的热水烧好冲开,也费了些时间。
季匪接过来一饮而尽,还不乐意的嘟囔:“不爱喝热水……”
“别仗着身体好就不知道养生。”程见烟教训他:“怎么就那么爱喝凉水啊,哪里好了?”
季匪特别喜欢听她训自己,闭上眼睛笑了笑。
不过喝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蜂蜜水是真的能好不少,他混沌的脑子都清明了许多。
有了点精神,就能趁着红灯时调戏程见烟了。
“别闹。”程见烟拍掉男人摸向自己腰间那不老实的手,忍着笑扯了个话题:“刚刚嫂子跟我说了件事。”
季匪管阮玫叫嫂子,她自然也跟着这么叫。
“嗯?”他微微挑眉:“说了什么?”
“叫我们去叶队家里过年,说是你以前也去过。”程见烟侧头看向他:“你以前真的去过么?”
季匪点了点头。
许是现在的生活足够幸福,即便回忆起以前的孤独也不觉得可怕了。
他很坦然地说:“在宁州的第五年…还是第六年来着,第一次过年不用在部队里带着,我没回京北,在宁州的公寓里面一个人吃泡面。”
“怎么说呢,那次孤单怕了吧,叶队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们家,那时候他也在宁州任职,我就去了。”
程见烟下意识地咬了咬唇,伸手握了握他的手。
但她很遵守交通规则,等绿灯亮起就松开了。
“我每年都会去叶队家里吃个饭。”季匪顿了下,声音低了几分:“叶队和嫂子没孩子,基本把我当成半个孩子照顾了。”
虽然叶之厉的年纪也只是比他大十几岁,还够不上当父亲呢。
程见烟一愣,再想起阮玫那张漂亮的脸时,难免多了几分酸涩的情绪。
她没有问他们没有孩子的原因,毕竟这不算是一件开心的事,又有什么必要多问呢?
想了想,程见烟说:“那我们今年过去和他们一起吧。”
反正他们是不爱回‘家’的两个人,想去哪儿都是自由自在的。
季匪‘嗯’了声,又问:“用不用去和爸吃顿饭?”
他口中的‘爸’,指的自然是程锦楠。
虽然和房青闹的不愉快,但程见烟和程锦楠的关系一直都不错,他当然不会迁怒。
程见烟挺开心他还会惦记着这些,眼睛弯了弯:“初一回去就行。”
经过季匪的询问,房青的□□有了些消息,但具体落实和做手术也得等到年后了。
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很差,这个年注定只能待在医院里,程锦楠自然是要陪着的。
说着话,车子开进小区的地下车库。
程见烟挺稳了车,刚解开安全带要下去,就听见车门落锁的声音。
她错愕的别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唇就被季匪侧过来的身子堵住了。
他像是一只扑过来的大狗,急切地在她嘴唇上舔来舔去。
“季匪。”程见烟勉强躲开,急促喘着:“干嘛在这儿?”
明明上个电梯就到家里了。
“十二点多…”他嘟囔着:“都没人了。”
“车里更刺激。”
……
程见烟多少有点无语。
自从上次的教室过后,她就发现这家伙更喜欢开发一些‘新地点’了。
不知道是男人都有这追求刺激的毛病,还是因为季匪骨子里就是野性难驯。
程见烟穿着的高腰裙被向上推。
迷迷糊糊中,她有点好奇季匪到底喝没喝醉——不都说醉了没办法做那种事的吗?怎么他这么有精神?
“季匪……”她轻喘,抓住他作乱的手指,软声问:“你不是醉了么?”
“嗯。”季匪吸吮的声音含糊:“醉了也能干你。”
因为车厢是密闭空间的缘故,呼吸吐纳间都感觉喘息困难,热到了极点。
“季匪,我得和你商量一下。”程见烟脸颊绯红,强作镇定的一脸严肃,声音却很小:“你不能…不能天天那个吧?”
讨论关于生理需要这件事,一开始在没实质性发生之前她还能有点底气。
可现在怎么说呢,都快被弄怕了。
季匪一愣,随后‘噗嗤’一下笑出声。
“宝贝,我哪儿天天和你那个了?”他眨了眨眼:“你上班的时候太累不能那个,现在放假也不能么?”
说着说着,季匪都有点委屈了,反客为主的控诉着:“你要把人憋死不成?”
他刚开荤不久,正是饿着的时候呢。
“……”程见烟发现自己确实有点说不过他。
“那你,”她笨拙的继续找论点:“那你也不能随时随地……”
“程程,我没有随时随地。”季匪轻笑,俯身继续亲她:“这儿是咱家车库。”
“理论上也算家里了,车里就算床。”
歪理,什么歪理。
程见烟不服气的想要继续辩论,但季匪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和她讨论这些问题。
他家老婆是个逻辑严谨的,再说下去一场缠绵很有可能变成辩论会。
季匪上下其手,嘴也不闲着,很快就把程见烟弄的迷迷糊糊。
她纤细的十指张张合合,奈何身下的座椅是真皮的,一片滑溜溜,什么都抓不住。
车子伴随着动作摇摇晃晃,窗户上也很快覆上一层雾气。
作者有话说:
季狗:目标是和老婆解锁100个地方(bushi
各位宝贝留言或可解锁加更,明早九点,当然,主要还是看玉玉码字速度如何。。。。
第55章 敢染
◎他第一次在床上以外的场合看见程见烟哭。◎
季匪和程见烟是去叶之厉家中吃的年夜饭, 除夕前一天去商场挑了些东西。
叶队不爱抽烟喝酒,一个糙汉子反倒喜欢弄些文化人的东西, 季匪挑了套文房四宝包起来, 然后拉着程见烟去了珠宝店。
“嫂子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首饰,我光看着就眼花了。”他捏了捏她的手:“你帮着挑一套吧。”
可是,程见烟觉得自己的审美也有限。
而且她看着柜台里这些琳琅满目的金银首饰, 其实……也觉得眼睛挺花的。
尤其是柜台顶上的灯打下来时把柜台里的珠宝照的更闪,就更让人眼花了。
颇为纠结的挑了好一阵, 程见烟才选了一条她觉得最好看的项链。
季匪:“喜欢么?”
“挺喜欢的。”程见烟点头:“希望嫂子也会喜欢。”
季匪笑了笑, 不可置否。
他拿着单子到收款台去结账, 等从柜姐手中接过装项链的盒子后,却直接打开, 扭过程见烟的身子帮她戴上。
程见烟一愣:“你……”
“戴着吧。”季匪说的理所当然:“不是挺喜欢么。”
程见烟下意识按住已经戴在了颈项上的项链:“这不是给嫂子挑的么。”
“这有什么。”季匪笑:“再挑一条就是了。”
“……”
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赶到叶之厉家里时,阮玫已经做好一大桌子菜等他们了。
虽然没有任何的晚辈,但四个人的饭桌却也不冷清。
等吃完了, 阮玫就开始张罗着打麻将。
“这是你嫂子的最大爱好。”坐在沙发上喝茶时, 叶之厉同程见烟解释,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有点疯狂的那种,她都能和麻将过日子。”
程见烟被他这说辞弄的有点想笑,可很快, 她就领悟到了所谓的‘疯狂’是什么意思。
阮玫打起麻将来就和换了个人似的, 丝毫不像平时的温柔大气, 确实像个赌桌上双眼发光的赌徒。
并且, 玩起来就不让人下桌,非得等到‘尽兴’了不可。
可想让阮玫进行, 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程见烟会打麻将, 之前在学校的聚餐上也跟老师玩儿过, 她理科逻辑好在这方面也能用上,很会算牌。
这让阮玫难免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愣是拉着程见烟打了大半宿。
最后输了几千块钱的却是两位男士。
清晨六点吃过早餐,季匪着急忙慌的就拉着程见烟告辞了。
——他真怕走得晚了,阮玫又得拉着他们打两圈。
一宿没睡觉,两个人眼皮子都在上下打架。
“约的几点和爸一起吃饭?”季匪边开车边打哈欠:“还能回去睡一觉不?”
“可以的。”程见烟也是困的不行,而且打了一晚上麻将肩膀酸的很,她揉着眼睛嘟囔:“晚上才吃呢。”
刨去准备时间,也可以再睡几个小时。
新年伊始,两个人开车回去的每条路,几乎都能听到鞭炮声。
不过幸亏住的房子隔音还不错,窝在卧室里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睡觉,也不会太吵。
他们是抱在一起睡的,黏黏糊糊的一觉接着一觉,都快睡的有些混沌了。
等到下午快三点,程见烟才勉强睁开眼睛。
入眸就是季匪线条利落的下颌,向上扫过是高挺的鼻梁,阂上的眼睛下长长的睫毛打出淡淡的阴影……
整个人都有种上帝精心描绘过的漂亮。
大概是因为睡了太久,思绪还有点迷糊的迟钝,程见烟眯了眯眼,纯粹的遵循本能,凑过去亲了一口——
结果想离开的时候,就被人大手按住后背的扣在怀里了。
“你醒了呀?”程见烟抬眸看着季匪已经睁开的眼睛,秀气的鼻子皱了皱:“干嘛装睡?”
“不是装睡。”季匪轻笑,刚睡醒的声音还有丝微微的哑:“有人靠近我就会醒。”
这是多年处在危险训练中养成的习惯了。
特种兵,就是要在睡梦中也得保持着清醒。
主卧的窗帘颜色很深,十分遮光,两个人离得极近才能看清对方的五官。
看着看着,气氛就有点暧昧的凝滞。
“那个,”程见烟不自在的转了转眼珠,在他怀里挣动着:“我去把窗帘拉开吧。”
“别动。”季匪重新闭上眼睛,修长的喉结轻轻滚动:“再抱会儿。”
女人身体又香又软,被他整个人搂在怀里真的是说不出的舒服,很容易就会让人心猿意马,可是……
“还没刷牙,就不亲你了。”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下了床。
程锦楠已经打过电话,说晚餐准备的差不多了。
大概在中老年人的思维里,晚饭总是四五点钟就得开吃。
从现在住的小区开到夏竹路有一段时间,季匪和程见烟收拾了一番,开车到的时候正好五点。
拎着东西走到楼门口时,正好碰见一栋楼一个楼层的隔壁邻居。
程见烟是与之相熟的,立刻站下微笑着打招呼:“张婶。”
“小烟,你才回家啊,我看你爸中午就回来了。”张婶是个热心肠的女人,见到她就笑着寒暄,还关切地问:“你妈的病怎么样了,还好么?”
其实不太好,但这些话那能在过年的时候对外人说。
程见烟笑笑,随口敷衍:“还行。”
“这是……”张婶的目光落在外表就很引人注目的季匪身上。
“张婶,这是我先生。”程见烟互相介绍着:“季匪,这是张婶,我们家的邻居,我之前没少去张婶家里吃饭。”
程见烟这般介绍等于间接透露了张婶人好,后者立刻笑的见牙不见眼,连连道:“你这孩子,真是,这么久的事还记得。”
“张婶,你好。”季匪在外面一向很能装,人模人样的点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