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偏执世子的白月光——栖崽【完结】
时间:2023-06-29 14:36:42

  然而,那又如何?
  论才貌、论学识、论才艺,秦韵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梁月不屑一顾外加讥讽一番便离开了。
  秦韵气地胸腔里积攒着一股气,想了想,回家搬救兵去了。
  一日又一日,三日眨眼而过,国子监跟往常一样。
  只是这日午时而过,紧闭三日的偏殿打开了!
  祝温卿沉默坐在蒲扇中间,身上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东西压着,秦韵当即跑进去。
  学究还想拦,秦韵哥哥秦礼敬先一步开口:“现在小妹进去探望也无妨。”
  学究伸出去的手停了片刻又伸回来,目光时不时看向门外。
  秦礼敬温和笑着。
  午时三刻,学究叹一口气,刚准备开口。
  院内入口突然传来响起的少年音。
  “且慢,打造和瑟玉笛的奉洺先生来了!”
  司桁扶着一个已步入古稀的老者缓缓走进来。
  梁月笑容当场消失。
  作者有话说:
  宋博容:店家,你家的狗链我要又粗又壮的那种!
第16章 第十六章
  ◎“我喜欢上祝温卿了。”◎
  四月初二,紫林山。
  “先生,外面的少年已经站了四个时辰了。”
  奉洺先生放下两个时辰前到的书信,摸着胡子,老气横秋望着窗户外面,摆了摆手。
  小书童明白老先生的意思,退了下去。
  天色渐暗,道路两旁的绿竹发出哗哗哗声响,狭仄逼人的小路四处无人,唯有一身青黑色劲装的少年虔诚地站在府邸门前。
  “听闻那少年一步一步走上来的。”
  “哇,看来他来找先生定是为了极其重要的事情。”
  “是吧,可惜先生不见他呢。”
  “不过那少年也的确过分,先生最不愿意回上京,他以为他求便能求到?”
  后院扫地的小书童闲聊着。
  奉洺先生十年前归隐,选择了紫林山开一处棋院,多年来不谙世事,只聊家长里短,说街井趣事。
  “先生,再下为重要一人求先生下山作证。”
  上京距离紫林山骑快马也要四日日程,司桁硬是生生跑死五匹烈马,用一日时辰赶到。
  “你回去吧,先生说不见也不去。”
  天色入了黑,竹林像是深渊大口,司桁沉默望着传话的门童。
  门童小幅度瞅了一眼司桁,从司桁的穿着上来看,应该也是上京名门贵族,不知是何事劳烦他亲自前来。
  司桁未语,门童沉默也不再说话,关了门,避客不见。
  玄月高悬,墨夜孤星几颗。
  “那少年走了?”门童透着门缝隙往外面看,旁边的门童问他。
  “外面没人了,大概是走了。”
  问话的门童失望“啊”一下,心想,说是为重要之人求先生下山,这连一天都没有等,就走了,看来这重要之人也未必重要到哪里去。
  门童心里还没有鄙夷完,后院传来声响,惊动已然歇息的奴仆们。
  “先生,我并非有意冒犯您,只是时间不等人,还望先生见谅。”
  众人都以为放弃的少年不知何时潜入后院,把将要歇息的先生直接揪起来。
  会武打的奴仆冲在最前面,司桁眼神轻飘飘,一只手抓着奉洺先生的腰,一手将冲上来的奴仆打出去,期间不知从哪位奴仆手中截到一根长棍,他更是所向披靡,将奴仆们打的落花流水。
  少年一身戾气,让人不敢靠近。
  直到一地家仆在地上哭天喊地,司桁不带感情看了他们一眼,直接撸起奉洺先生跃上屋檐。
  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上京。
  *****
  “奉洺先生,您怎么?”学究立刻起身相迎,同时差人去通知祭酒大人。
  奉洺先生经过两日车程,脸色疲倦,身子若不是有司桁搀扶,整个人会直接瘫了过去。
  祝温卿看见奉洺先生,欲过去看望先生,梁月一手拦下去。
  司桁将奉洺先生扶到座椅上,学究递过来一杯温茶,待奉洺先生缓缓喝下,舒出一口长气,看见站在一旁的祝温卿,朝她招手。
  “卿儿过来。”
  梁月诧异奉洺先生怎会叫出祝温卿的名字,祝温卿使劲挣脱掉梁月,朝奉洺先生走去,直到距离奉洺先生两步远的时候,祝温卿站定,规矩行礼。
  “师父,您怎么来了?”
  “师父”二字直接让在场人惊呆,频频看祝温卿。
  被众人注视的祝温卿头皮发麻,她明明写了一封书信送过去,让师父澄清一下就好,怎么本人还真的来了!
  “这一路路途遥远,师父您身体可还好?”
  祝温卿紧张的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奉洺先生一旁,仔细瞧着他,后不安心将手搭在了奉洺先生的脉搏上。
  “师父没事,不放心来看看你。”
  奉洺先生话毕,祝温卿也刚好把完脉,心下明了,是无事。
  “你脸怎么了?”奉洺先生眼睛一下就看见祝温卿带的面纱,当下就要揭下。
  祝温卿连忙伸手拦住,后退几步,冲着奉洺先生摇头,只道:“不碍事。”
  奉洺先生看着祝温卿,再看着周围的人,心里想,祝温卿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她这么做定是有她这么做的缘由。
  学究趁着这个空隙插上话来:“奉洺先生安。”
  奉洺先生不认识学究,只是礼貌颔首,祭酒大人匆忙走过来。
  “不知奉洺先生今日前来。”
  这人奉洺先生认识。
  祭酒大人曾在奉洺先生身边学过一年棋艺。
  祭酒大人恭敬行礼,梁月盘算眼前局面,心里发慌。
  “我这番前来不为别的,只为爱徒蒙冤一事。”
  “爱徒”两字让祭酒大人和学究互相对了个眼神,司桁也微微诧异,心里骂道,这老头,既然是爱徒,还非得让他撸来。
  紧接着,奉洺先生继续道:“祝温卿手中的和瑟玉笛是老夫亲自送给她的。”
  屋内沉默下,所有人哑口无言。
  奉洺先生见众人沉默不解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小丫头马上就要过及笄礼了,也在老夫身边待了五年,送自己心爱徒弟一根笛子而已。”
  五年!
  奉洺先生不说话就罢了,一说话,众人目光再次投射在祝温卿身上。
  那可是奉洺先生,岂是寻常夫子!祝温卿还在他身边待了五年!
  顿时,祝温卿在众人心里地位翻了好几下。
  场面安静的都要陷入一股死寂当中。
  奉洺先生看着脸色难堪的一众人,明明知道事情前后始末的他还偏偏再次开口: “卿卿,你跟师父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祝温卿也不是个忍的人,她求学究等三日,为得是等奉洺先生送来的澄清书信,却不曾想奉洺先生亲自来了,既然来了,祝温卿也想仗仗奉洺先生的威望。
  当下,说话声音染了哭音。
  “师父,是她诬陷徒弟偷她的和瑟玉笛,而且还很搞笑有什么人证。”
  从奉洺先生到这里,说他送给祝温卿,学究、祭酒心里就明白是梁月陷害祝温卿。
  可梁月背后是梁家,他们也不好得罪,还想怎么圆场,祝温卿话一出,奉洺先生气的直接摔了茶杯。
  “真是天大的笑话,这天下仅有的和瑟玉笛是我亲自送给我爱徒,怎的就变成我爱徒偷了!”
  祭酒、学究当下跪下,直言:“是我等办事不利,我们这就继续去查。”
  “不用了,已经查清楚来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司桁,开口了。
  宋博容把之前口口指责祝温卿的那瘦小姑娘带进来,瘦小姑娘此刻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
  梁月见状直接尖叫,瘦小姑娘伸出血淋淋的手,想要去拉梁月,梁月吓的直接往后退,祝温卿见状也是拧起了眉,可她还没有看出那瘦小姑娘怎么样,司桁直接挡在她身前。
  祝温卿目光侧侧落在司桁后背。
  也正因为司桁动作,祝温卿察觉到司桁身上有一股旅途奔波的尘土味。
  “是梁月指示我陷害祝温卿,梁月自己把自己的和瑟玉笛打碎,然后故意陷害是祝温卿偷盗,之前祝温卿因贪睡也是因为梁月命我在祝温卿房间里点了安眠香。”
  祝温卿恍然大悟,目光狠辣盯着梁月。
  她说,她怎么那晚睡得那么死,起不了床去打扫西厢房呢。
  梁月尖声反驳:“你不要胡说,我......”
  “你还说你厌恶祝温卿,只要此事可成,你便帮我读书。”
  司桁冷冷目光看过去,梁月吓的不敢言说。
  宋博容命人把那瘦下姑娘拖下去,梁月一下瘫软在地。
  奉洺先生道:“看来事情已经清楚,不知祭酒大人如何处理?”
  祭酒大人背后发凉,之前不处理祝温卿是因为祝温卿背后不知跟祝家什么关系,而梁月是梁家嫡女,祭酒大人正琢磨着如何寻个两全之法。
  奉洺先生替祭酒大人做了决定:“卿卿被罚三日,如今水落石出,梁月便禁足偏殿三十日,期间再把六经抄写百遍。”
  “这话梁家若是有人来问,就说是我这个老头子说的,自家女儿教导不好,国子监有这个责任替他教好。”
  奉洺先生为官五十余栽,放在现在谁不敢给奉洺先生面子。
  这话既是奉洺先生说的,祭酒大人当下应下,命人将梁月锁在偏殿。
  后祭酒大人想安排奉洺先生住处。
  奉洺先生笑着回应:“不劳烦你们担心了,我自有住处。”
  祭酒大人还想安排下,奉洺先生已经先一步开口,“老夫回来的事情,还望祭酒大人不要宣扬。”
  “是,下官明白。”
  秦韵看一通下来,简直都看呆了。
  祝温卿送奉洺先生离开时,回头冲秦韵点头,示意秦韵她改日再解释,秦韵点头回应。
  待所有人散了去,宋博容在池水旁边找到司桁。
  “这人也没事了,你怎么还闷闷不乐?”
  司桁往池水里扔着石子,一脸郁闷道:“奉洺先生是祝温卿的师父,我好像太鲁莽了。”
  宋博容:“........”
  现在知道鲁莽了?
  当初你劫他老人家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呢!
  宋博容侧头一脸深意的看司桁。
  司桁看着池水,脸上表情多变。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司桁开口:“我喜欢上祝温卿了。”
  少年承认得坦坦荡荡,宋博容一口气憋着,差点憋死。
  国子监稍微跟司桁走近点的人都能看出来司桁对祝温卿不一样,他们也都猜测司桁是不是喜欢祝温卿。
  可那是司桁,天之骄子,行事乖张,是上京最耀眼的存在,他怎么会喜欢上祝温卿。
  就算祝温卿是奉洺先生的弟子,可那又如何,司桁什么漂亮美人没有见过,为何偏偏对祝温卿动了心。
  “起初我也不想承认,但是在去找奉洺先生的路上我想明白了,我从未对任何女子如此在意,纵使她厌我,我还是想在她面前出现,我想这大概就是喜欢了吧。”
  “喜欢就是喜欢了,有什么不敢承认!”
  “你.......”宋博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提了祝温卿那张脸,“她的脸.......”
  司桁笑而不语。
  他喜欢她,不是因为一张脸,是感觉,是对她的感觉,是对别人从未有过的感觉!
  宋博容还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司桁终于注意到宋博容手上的铁链,问:“你拿的是什么?”
  宋博容顷刻乐了:“给你的。”
  待司桁看清是拴狗用的最粗最好的铁链时。
  宋博容毫不留情面大笑起来。
  司桁:“……”
  这样的兄弟才是真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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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梦中小金锁出现了!◎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了?”祝温卿将奉洺先生扶到待人接客的厢房,嘴里还有些怨念,“不是让师父写一封书信来,就可以了吗?”
  奉洺先生今年迈入古稀,年前生过一场大病,祝温卿原本不想让奉洺先生担忧,虽然她深知这件事唯有奉洺先生亲自澄清才是最好的解法。
  “老头子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况且现在不来,三月后,你及笄礼也是要来的。”
  祝温卿听到这话眉目舒展开来。
  也明白,三月后的及笄礼,自己想不办也是不能了,到时候怕是外祖父、弘远先生都会来。
  “卿卿,你这脸?”弘远先生看祝温卿带着那面纱实在碍眼。
  祝温卿多漂亮,自幼就是粉雕玉圆,自她十三岁后其容貌更是在陇西出了名的。
  “没事,您爱徒呢,是怕别人看见我如此貌美,被不想惦记的人惦记着。”
  漂亮的剪水眸一闪一闪,灵动像青山空灵的青雀。
  这倒是真的,不过,怕是已经有人惦记了。
  “那司桁司世子是怎么回事?”
  祝温卿灵动的气息瞬间消散。
  “我不喜欢司世子。”祝温卿坐在一旁,托腮忧愁着。
  “为何?”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可是老夫我瞧着他对你倒十分在意,这次他可是亲自来找老夫,虽行事鲁芒些,但心里是念着你,也是个敢做敢当的主。”
  祝温卿微微诧异:“是司桁去请师父的?”
  “请”字让奉洺先生犹豫下,倒也不是请,可的确也是他一路护送他来的。
  “你理应跟人家说句谢谢。”
  “徒儿明白的。”
  奉洺先生伸手点了下祝温卿脑袋:“你那院子收拾出来了吧?”
  “收拾出来了,立刻就能让师父搬进去。”
  奉洺先生点头,看了下外面,低头含笑道:“去吧,有人在外面等你等着急了。”
  祝温卿心中疑惑,听着这话往外面看,看见司桁在院子外面等。
  几日前,两人的不欢而散还浮现在眼前。
  祝温卿并不想出去,但她知道她要出去道谢,是逃不掉地,无奈起身:“师父先歇息歇息,晚些时候我让冬眠过来接您。”
  奉洺先生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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