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你说完,就好很多。”秦韵眼睛里的雾气散掉。
祝温卿一瞬间看见之前的秦韵,在冲着她无忧无虑的笑。
“一定要跟我说!”祝温卿又紧紧抱住秦韵,秦韵身子僵了一会,使劲回抱住她。
祝温卿心里盘算着,还要不要在细细问下秦韵,可想到秦韵舟车劳顿,还被司桁恐吓,想要不等秦韵缓缓再问。
可想到司桁恐吓秦韵,祝温卿心里的怒气顿时又升起来!
就知道欺负阿韵!
她心里正纠结不停,秦韵一副困了,轻轻将她推开。
“卿卿,今日泛了,我还要在陇西待上些时日,我们明日在叙!”
她看着秦韵这般,不好强留,但还是忍不住问:“要不,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那可不行。
门外那个男人还不得炸了。
“改日。”
秦韵说着,推开门房,祝温卿还想拉秦韵,冷不丁看见司桁。
不知司桁来了多久,脸色不是很好看。
“卿卿,明日见。”秦韵打个招呼,颇有眼力劲的从一旁游廊走掉。
祝温卿叫都叫不回来,只好作罢,后又怕秦韵睡地不安稳,命秋蝉送了些安眠的香薰过去。
祝温卿吩咐完一切,转头看见司桁不知何时走进她房间,自如地像是进他自己的房间,不由想到秦韵被他恐吓的事情,语气不善道:“你来作甚?”
司桁见祝温卿理直气壮的样子,被气笑了。
“当然是来拿我的东西。”
司桁环顾四周,见冬眠还在房间,心中没什么芥蒂道:“我是不在意有人在场,不知卿卿能不能承受地住!”
祝温卿陡然想起司桁所说何事,顿时让冬眠退下去。
冬眠还有些担忧,眼神不断偷看司桁。
司桁笑了,主人对他不放心就算了,连奴仆都对他不放心。
“别看了,我就是来对你主子做坏事。”
这人说地如此直白!羞不羞!
祝温卿一阵燥热,冬眠诧异瞪圆眼睛。
司桁吊儿郎当坐到椅子上,放下话:“再给你半盏茶时间。”
言外之意再明白不过,等半盏茶时间到,可就不管你脸皮薄了。
“我不会有事,信我。”
祝温卿在半盏茶的最后一瞬间,将冬眠劝出房内。
她刚松一口气,关好房门,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压力冲她压过来。
顷刻间,她整个人就被司桁翻过来。
吻直接落在她的唇瓣上。
司桁不带一丁点犹豫,祝温卿愣住。
少年带着急不可耐的迫切,每一个动作似乎要把她撕碎拆入腹中。
慢慢,司桁将她拥入怀中,她的腿不自觉发软。
祝温卿强撑着,司桁似乎看出她的破绽,用舌尖勾了一下她的。
顷刻间,她浑身像是被电了下,发出“嘤唔”,声音又被司桁尽数吞下。
不够,还远远不够!
司桁越抱越紧,越抱越紧,祝温卿都快呼吸不过来。
这人是疯了吗!
祝温卿脑海里只剩下这一句话,司桁终于在她即将因呼吸不畅要晕过去的前一瞬放开她。
她的眼神此刻是迷离,然而司桁的眼神却是发亮幽黑。
他这样简直就像狼吃到美味的肉般,疯狂又剧烈。
“卿卿,你可要尽快习惯,我对你,没有止境。”
司桁贴在她脖颈说,说一句话,张开嘴巴含一会她侧耳下方那软肉。
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不知司桁怎么找到的,明明梦里的司桁还用了两个晚上才找到那个地方。
司桁含着不放,用舌尖在上面轻轻打转,祝温卿强忍着身体里的那股冲动,垂下来的手紧紧抓住司衣服下摆。
司桁感受到,余光往下看,白如雪的手指落在他黑色内襟上,他暧昧地笑了。
“卿卿,你们陇西姑娘不是开放地很,怎么到你身上,就变成胆小鬼了?”
“你看,今日下午你夫君都差点被人抢去,你怎么还不知道珍惜呢。”
祝温卿腿彻底没有力气,慢慢靠着门坐下来,司桁跟着她坐下来。
但男人对她始终心细,即使快要入夏,还是怕她凉,一个用力将她安置到自己腿上,手指在她乌黑的秀发里穿.插,使秀发在他手指上绕成一个圈又一个圈。
而他看她的眼神更是能拉出丝来。
“卿卿,对我你可要主动些,不然会被人抢走的。”
今晚,他好奇怪。
以前他都不这样说话的。
祝温卿还在思考中,男人突然冷不丁地小声说:“不过也是,你根本不在意我。”
声音太小,祝温卿没有听清楚,侧头问:“什么?”
男人睇她一眼,直接把她压倒在身下,再次亲吻上去。
就算你不喜欢我!
那又如何!
你也只能有我一人!
就算是抢!是骗!是哄!都只能是我的!
男人吻的疯狂,身上的火能把祝温卿点燃。
终于,祝温卿不想在这么被动承受司桁!
祝温卿翻身,将司桁压在她身上,她坐在司桁腰腹上,眼神居高临下望着他。
“阿桁,你不是说陇西女子开放吗,今日让你看看到底有多开放!”
既然身体对他有反应,何不接受呢!
反正她也不亏,还可以享受一把!
月光落在美人身上,美人细腻脸庞镀上一层银光,司桁双手扶着她的软腰,目光痴痴望着她。
那夜,她也是这样,一袭白衣入她梦。
“小菩萨还是破了戒,观音还是乱我。”
司桁放纵地说着,祝温卿愣住,随后想明白司桁所说是何意,身体更加热了。
是那日司桁闯她府邸要她帮忙温习功课,第二日就传来书信说,昨夜观音入梦来,自此以后不敢望观音。
这厮.......
祝温卿抽走发簪,万千青丝徐徐而下,司桁彻底看迷了眼。
两道影子渐渐重合在一起,屋内气氛被渲染到极致。
事情发展彻底失了控制。
司桁从祝温卿房间离开就到后半夜,两人一分开,分别去洗了澡。
沐浴前,冬眠看见祝温卿耳朵下的红痕一愣,祝温卿也瞥见,不甚在意地说:“无妨,他也有!不吃亏!”
冬眠:.........
这是吃不吃亏的事情吗?
祝温卿泡进水里,水温恰到好处,她舒服地叹出气来。
莫名她想到最后一次火热亲吻时,司桁像困兽般喃喃自语:“卿卿,只要你想骗我,就能骗下去,为什么就不愿意骗骗我呢。”
“我心甘情愿被你骗。”
那语气像是被丢弃的小狗,可怜地只求主人能看他一眼。
可那是司桁。
呼风唤雨的司桁!
怎会说出这话来。
祝温卿摇摇头,认为还是自己多想了。
泡了半刻钟,身体彻底泡舒服来,从水桶里站出来,任由冬眠给她披上衣服。
批衣服时,外面有士兵来回走路的声音。
如今,她的院子被司桁围着,有士兵巡逻也属实正常,虽然她不知道这破院子有什么好巡逻地。
祝温卿没多想,等穿好衣服,就躺到床上彻底进去梦乡。
彼时,在她隔壁的房间里,还灯火通明。
一众将领看着他们的世子爷,谁也不敢说话。
三个时辰前,世子爷说有事,去去就回。
大半夜能有什么事?
他们不知,但也不好过问。
谁曾想,这么一等,直接等了三个时辰,都进入后半夜世子爷才回来。
身上衣服皱巴巴,头发像是被姑娘拉扯过,他们原本还未多想,随着世子爷低头,他们看见世子爷喉结上的红痕,红痕无比暧昧,光明正大告诉他们,刚才他过的多快活、多疯狂!
一群糙汉们顷刻清醒,不困了。
难怪刚才论到要紧的边境战事,世子爷也能不管,原来去抱美人了。
听闻世子爷围着这院子就是为一女人!
还真是好奇!
像世子爷这般杀伐果断的男人还能有喜欢的女人!
可是那红痕在世子爷身上太明显了,得多宠那女人,才能让她亲那里。
但是世子也样子也不像是快活去了,倒像是欲.求不满的样子。
司桁坐在主位一言不发,脸色平静地没表情。
司桁不说话,他们自然也不敢说话,一群大佬粗们还在猜测刚才司桁到底行了没,司巳走进来轻声附在司桁耳边道:“世子,祝姑娘睡下了。”
司桁顷刻露出笑容来,这群大老爷们像看百年难遇的奇闻一样看司桁。
这是这三个月来第一次见世子爷笑欸!!!!
“开始说吧。”司桁扬手落下。
他们纷纷开始汇报,有人说上京党羽已经全部清扫完毕,有人说逃往城外的也全部抓拿住,也有人说新皇不日就要举办登基大殿。
司桁听一件事点一下头。
一切都按照他们的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地。
其中一久久没有说话的将领,脸色难看地开口:“世子爷,镇国公如何处理?”
司桁想到自己不日之后的亲事,放下卷轴道:“先压入天牢!”
作者有话说:
司桁:这下卿卿不想成亲都不行了!
又多了一个筹码!!!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司桁就那么一直守着她的尸体!无惧世人惊骇目光◎
是夜, 陇西的夏季笼盖在闷热里,好似被烧地滚烫地火炉, 一下将你的汗水蒸发掉。
祝温卿早已习惯这样的夜晚, 加上她体寒,她睡地很安稳。
却不知道司桁就坐在她的门口树池底下,望着她。
“卿卿, 你当真一点都不喜欢司桁吗?哪怕一点点?”
“不喜欢!”
少女清脆的话音回绕在耳朵里,心直接被人插入一把刀。
原来一点都不喜欢呐。
司桁自嘲地弥漫出一个笑, 拿起旁边的酒壶就是往自己的嘴里灌。
一壶酒直接咣咣咣见底, 司桁豪放不羁擦了下嘴角。
“不喜欢”三个字又冒出来, 司桁拳头一下就攥紧,目光死死盯着那扇门。
不喜欢又如何,不喜欢他也要夺过来。
司桁放下酒壶,旁边已经扔了数十坛酒坛。
一夜天亮,司桁望着祝温卿的门望了一夜,也守了祝温卿一夜。
公鸡打鸣,司桁站起身来, 地上扔了将近二十坛的酒。
还是要尽快成亲,他实在是不放心。
司桁等司巳来接替他, 他还是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看着祝温卿的房门。
司巳见状,心想, 世子爷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但那天,看着已经被人搬空的府邸, 他第一次看见世子爷害怕。
世子爷害怕再也看不见祝温卿。
自此更是发疯了似的派人去找祝温卿。
而原本还要搁置三个月的计划, 也因此被提前。
世子爷只是为了让自己的权势在大一些, 再大一些, 好再快一点找到祝温卿。
此刻,屋内的祝温卿眉头紧锁,似乎正在遭遇极其痛苦的事情。
梦里,身边的丫鬟冒死拿着一檀香木的盒子进来。
“夫人,你要的药。”
祝温卿垂眸,看着盒子里的小药丸。
这是她无意间翻阅一本快要绝世的人药经上发现的,由各种名贵稀有的药材练出来,服用之人四十八个时辰内可以断绝呼气,面容祥和,看上去就跟死人没有什么异样。
现在只要吃下去,她呈现出死状,她不信司桁还能守着她这个尸体过还不成?
她已经安排好人,只要司桁把她埋葬下去,就会有人把她捞上来。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逃离这座府邸,这座牢笼!
祝温卿不带犹豫,拿下药丸吞咽下去。
半柱香之后,司桁急匆匆回府。
府内奴仆跪了一地,大夫惶恐地抖着身子。
“世子爷,夫人她……”
“香魂已散”四个字大夫实在不敢说出来,司桁投射过来的眼神比淬了毒的刀还锋利。
“给本世子再去找御医!”
司巳领命下去,他阴毒的目光落在床榻上的美人,顷刻变得温柔。
他一步一步缓缓走到美人旁边,美人穿着他早上离去时,他亲手给她穿的茉莉花裙,那时,她娇娇软软躺在自己怀里,还亲昵地会主动亲亲他,怎就一上午时间,她就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不对!
不对!
卿卿不应该躺着。
“好卿卿,快起来,别睡了,阿桁带你去游山玩水好不好?”
司桁跪在床榻,握住祝温卿的手,将她的手往自己嘴角贴了贴。
“卿卿,你要是不醒过来,我就把你最喜欢的荷花砸地稀巴烂!”
“让你永远看不见你的外祖父!”
美人依旧不理他,司桁越说越慌,威胁她的话语逐渐加重。
“卿卿,再不听话,我让整个候府给你陪葬!”
司桁一怒,全府上下所有人跪下来,各个抖着身子不敢言。
御医一进来听到司桁这话,更是想转头就走。
听闻,这世子性格乖张、下手狠厉、毫无人性,唯独宠着自家夫人,夫人要月亮还会附带星星,若是这夫人逝世,那还得了!
大夫推辞着,刚转身个身,一把匕首扔在他脚跟前。
“御医,我夫人她睡着了,你过来帮我把她叫醒。”
这哪里是睡着!
分明是!!!!
御医颤颤巍巍走过来,隔着一层薄纱搭上美人的手腕。
平静地毫无波澜,像一潭死水。
他伸手探了探美人鼻息,依旧平静。
御医直接跌坐在地上。
“世子妃她……”
“她……”
御医抖着身子说不全话,司桁眼神顷刻暗沉。
一股暴雨来临前的黑沉气氛压过来。
司桁垂下头,所有人都不敢抬头,唯有床榻上的美人在笑。
似乎表示她走的时候很安详。
整个房间都静下来,寂静死沉的气氛一下就压下来,连仆人害怕颤抖的幅度都不自觉减少。
静了不到半盏茶,司桁暴怒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