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还没有结束。
姑娘顺着他的唇瓣,手在他身上摩挲着,一路亲吻,来到男人性感的喉结上。
喉结飞快上下滚动,表示主人此刻在艰难的隐忍着。
下一瞬,男人的隐忍破功。
祝温卿张嘴将喉结上含进嘴里。
司桁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包裹着他,身子一下绷直,眼神暗沉,用力,将祝温卿压到身下。
“你……”
两人姿势猝不及防转变,打乱祝温卿节奏。
祝温卿晕眩之后,刚扬起头问,男人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下。
鼻息之间全是二人的呼吸声。
男人深深亲着她,似乎要将她压紧骨头里,她无可避免感受到男人的反应。
“卿卿,我热。”男人声线软软,像一只撒娇的小狗狗。
梦里的他也是这样,明明在外面不可一世、禁欲高冷,可和她一到了床榻,就撒着娇。
现在他也是这样,就像是被驯服的大狗狗,耳朵都趴下来的那种听话狗狗。
司桁扬起身子,将外衫褪去,眼看司桁就要褪去里衫,祝温卿凭借最后一丝理智拽住司桁的手,司桁眼神不解,无辜看过去。
男人眼神布满情.欲,脸色通红,眼尾带着勾子。
“卿卿,真的好难受。”
司桁反应颇大,祝温卿看了一眼司桁身下,咻地将目光收回来。
“卿卿。”司桁又将她压下身子,手附在她衣领口,又低低了一声,“卿卿。”
“还….还没有成亲呢。”
男人难掩失望之色。
祝温卿想,这种事对男人来说忍是很难的人事情吧,至少记忆里的司桁从来都没有忍过。
“那成亲之夜就可以了?”
祝温卿艰难点头。
男人脸直接亮起来:“还有二十四个时辰,我再忍忍。”
祝温卿心里一顿。
梦里的司桁不会说这话。
她抿了下嘴,心里莫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乖。
他明明很想要,脸色都憋得涨红,还虚张声势说让她没有选择,可是,总是不自觉纵容着她。
祝温卿心里发软,某个地方陷下去个坑来。
她使劲抬头,亲了下司桁的唇角。
“你又勾我。”
一个简单的动作似乎把压着司桁最后一丝理智的石头碾碎。
司桁将她重新压下去,手落在她的衣领口处。
“阿桁,你上钩了,我勾引成功了!”
祝温卿盈盈一笑,司桁所有动作顿住。
姑娘脸上笑意越来越盛,司桁缓过神来,无奈跟着笑起。
“你呀!”司桁伸手在祝温卿脑袋上点了下,祝温卿随着司桁的力道晃了下。
她的笑容很美,像是白月兰花开那般。
司桁附身亲吻下她额头,道:“收拾收拾,明日我带你去玩。”
祝温卿笑意越发好看,司桁更加无奈摇头。
两人折腾下来,就到吃晚膳。
晚膳之后,司桁因还有事,去往书房,临走前,贴心道:“若是再做噩梦就来找我睡。”
祝温卿脸上笑容一僵,她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仆人都僵住。
这句话说的过于暧昧,好似他们已经睡过吧。
陇西的风气再怎么开放,但男女未婚睡一张床还是无法接受。
祝温卿想解释,但碍于是司桁,司桁根本不在意世人的目光,解释也是徒劳一场,敷衍地点点头,司桁这才去往书房。
祝温卿目睹司桁的背影,好奇司桁怎知她做噩梦?
难道司桁半夜就摸进她房间看着她睡吗?
祝温卿想着,觉得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吗?
祝温卿不在想,开始期待明夜与叶池夏见面的事情。
宁青是在出去的时候就与司桁对上,宁青与司桁两人实力相当,宁青怎么被抓在祝温卿心里是个谜团,但幸好,宁青没有将自己的消息传递给姜肃杨。
她已经连累很多人,不能在拖累姜肃杨。
书房内,司桁将祝温卿的尺寸交给司巳。
今日量尺之事其实可有可无,从三个月前,司桁就命人准备祝温卿的嫁衣,嫁衣与两个月前就完工,只是司桁想让祝温卿做最美的新娘,衣服必须合身最好。
司桁想着祝温卿的衣服尺寸,满意笑起来。
她的尺寸与他所估测的分离不差。
他果然是最熟悉卿卿的那人。
翌日,陇西城内热闹非凡,街上出现许多年轻壮男身影。
他们成群结队三五作伴往比赛场地走去。
每个人脸上的热情感染着祝温卿,站在城楼上的祝温卿脸色不由跟着笑出来。
“看谁笑得如此开心?”司桁警惕地盯着楼下走过的男子们,问。
祝温卿摇头:“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意气风发,好似在掌控自己的人生。”
她现在就是囚在垄里的雀鸟,司桁开心时带她出来放放风,司桁不开心时她就守着拿一亩三寸之地。
“我很喜欢那样的人发出来的感觉。”
很喜欢吗?
司桁疑惑着,目光又看下去。
一个龙舟比赛而已,有什么开心的。
但是如若是卿卿喜欢的,他也可以。
司桁脸上挂着笑,祝温卿看着心里有些不安。
申时一刻,鼓声敲起,围观在河两岸的人欢呼声沸腾着。
祝温卿目光飞快扫过人群,她在找叶池夏。
但人群一一看过去,迟迟不见叶池夏。
祝温卿眉头皱起,又在看去时冷不丁发现司桁也不再她身边。
她心中窃喜,这时她去找小夏,司桁应该没有空管她。
她刚准备行动,第二声的鼓声敲响,比赛的队伍出来。
祝温卿要走的动作一顿,她看见司桁站在一龙舟之上。
司桁容貌出众,诸多男子亮相,许多女子目光就直挺挺落在司桁身上。
而观看龙舟比赛的观众位置极为讲究,以前,祝温卿跟随外祖父,坐在最高的看台上观望,而普通人根本就看不清高台上的贵人,加上祝温卿很少外出,陇西的人也很少知道镇国公的外孙女长什么样子。
此时,她跟在司桁旁边,位置自然也是在最高的看台上,可这次也不知怎么,她旁边居然还有别家。
司桁对这些不在意,但旁边的姑娘注意到她来。
“你是哪家姑娘?”那姑娘趾高气昂问祝温卿。
祝温卿有意降低存在感,道:“宁家姑娘。”
宁家?那姑娘不知道,但还是在意祝温卿的容貌。
“那个男人——”姑娘指着司桁道,“是我看上的,不许跟我抢。”
祝温卿应着,她不抢,她只想趁着司桁比赛时,去找叶池夏。
“哥哥,你帮我看看那个男人是谁?”gu央求自家哥哥,祝温卿这才注意到旁边居然还有一男子。
女孩哥哥目光在祝温卿身上停了停,点头同意。
站在龙舟之上的司桁显然也注意到,他情绪不佳起来,刚准备派人将祝温卿带走去往另外一个高台之上时,第三声鼓声响起,比赛开始。
司桁因祝温卿走神了下,别的选手已经奋勇划出。
围观的百姓有的开始替司桁感到可惜。
距离太大,那慢十拍的少年怕是追上不上。
祝温卿以为自己是不会替司桁紧张,但看着司桁慢半拍,心还是皱缩下,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
旁边姑娘像是感知到祝温卿目光,也明白祝温卿对自己的威胁,向前几步,将祝温卿挡在身后,颇为自信道:“他是我的,你离远点!”
祝温卿凝眉,她离开上京不过一年多余,为何上京出了这么多蛮横不讲理的姑娘。
彼时,司桁出发,祝温卿余光发现,心放了下去。
“卿卿。”叶池夏在下面朝祝温卿招手。
祝温卿脸一下就笑起来,当下也懒地跟那姑娘争执,转身去找叶池夏。
那姑娘见祝温卿走掉,心里颇为得意,脸骄傲挺着,目光紧紧追随司桁。
司桁是凭空杀出来的,陇西人之中,无人认识司桁。
是以,无人相信司桁会夺冠,尤其还是在落后近十丈远的时候。
可男人能力出众,划舟动作又快又稳。
司桁夺冠时,所有人膛目结舌。
现场安静半晌,随后爆发出火热的掌心。
他们都在钦佩这个无名少年。
裁判询问司桁:“不知您夺冠有什么想法。”
司桁脸上弥漫着笑,边朝看台看来边说:“我家夫人对龙舟赛感兴趣,我夺来让我家夫人开心开心。”
那姑娘见司桁目光投射过来,脸上欣喜,但又藏起几分,可是等她听清司桁的话,笑容戛然而止!
什么!
这么英俊男子居然有夫人!
还是为了夫人参加这龙舟赛!
当场一众少女心碎。
裁判还想追问,看过去,却见少年阴沉密布的脸,被吓的不敢说话。
“但是现在我的夫人又没了。”
卿卿又跑了……
司桁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让在场所有人不敢喘气!
卿卿,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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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少年从不哄人,也就哄过祝温卿这一个人。◎
祝温卿摆脱掉跟着她的人, 一路小跑绕到叶池夏所在的亭子里。
“卿卿,你真的要成亲?”
这消息太猝不及防了。
就算对方是上京世子, 可是不对诶。
这不像祝温卿的风格。
祝温卿苦笑, 连忙追问:“你有没有阿苏苏的消息?”
叶池夏迷糊拍了下脑袋,她差点忘了正事。
“这是阿苏苏托我给你的信。”
祝温卿连忙接过信,一口气读下来, 她目光凝缩住。
“卿卿,你怎么了?”叶池夏看见祝温卿的表情一下就沉下去, 严肃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
信里, 姜肃杨说他出了上京城就一直遭人暗杀, 中间摆脱了一拨又一拨人。
后来追踪行迹,他发现所派来的杀人是来这江浙一带,可是他家在江浙势力颇深,根本查不到是何人所为。
不久之后,一次阴雨天,他再次遭遇不测。
这次,双方拼的你死我活, 姜肃杨艰难捡回来一条命,但也是这次, 他终于查到蛛丝马迹。
他寻着这线索,查到上京, 进而查到司桁头上。
原来阿苏苏在上京时遭遇的刺杀就是司桁所为。
原来她俩都在互相欺瞒。
司桁自始至终,就没有想留姜肃杨一命。
若非姜家在江湖势力深厚,姜肃杨怕早就命丧黄泉。
“卿卿, 我与六月十八来接你, 救你与火海之中。”
信的最后一句话, 带着血。
而六月十八, 刚好是她与司桁成亲之日。
祝温卿读完信,眼睛狠狠闭上。
她与司桁还真是孽缘!
“卿卿,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呀!”叶池夏见祝温卿这般,声调更加捉急起来。
祝温卿缓缓睁开眼睛,摇了下头。
“没事。”
“后日是我成亲之日,夏夏,你就不要来了。”
血雨腥风地,来了只是徒增危险。
叶池夏恼起来:“你成亲为何不让我来!”
她们是最好的姐妹诶!
“阿卿,你是不是在上京有别的狗,就不要我了!”
祝温卿无奈笑着,她该怎么解释,可是她不想解释,这些事,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对了。”叶池夏又想起一件事,从怀里掏出另外一封信,“这也是阿苏苏让我给你的。”
叶池夏小心嘀咕着:“你俩搞什么,信还要分开写。”
祝温卿打开另外一封信。
信里内容让她更是心惊。
党权之争,牵扯到镇国公,五皇子有意联络镇国公,岂料太子一党直接下手,以乱臣贼子的名义将镇国公压入天牢,而抓拿镇国公的就是司桁!
祝温卿缓不过来,叶池夏见状,上前想要抱她,周围出现人群嘈乱之声。
“快找!世子妃不见了!”
“好端端地世子妃怎么不见了!”
“真晦气,好端端的比赛变成这样!”
整个陇西所有的将士都出动了,一下,整个陇西都灯火通明,不明所以的百姓还以为城池要失陷。
世子妃?
“ 卿卿,他们是不是在找你?”
“ 夏夏,你快走,我得回去!”
她了解司桁,如果她现在不回去,司桁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 夏夏,记住,今晚你没有见过我!”
祝温卿将信全部撕碎,扔在河道下流,之后不顾叶池夏的阻拦,朝原先的亭子跑回去,
高台上,司桁脸色铁青,陇西新派来的左太守不断拿着手绢擦着汗。
司世子这时怎么在陇西!
不是在上京看守镇国公吗?
“ 世子,世子妃她怕一时对什么感兴趣,走散了,属下已经派人去找,还望世子莫急。”
司桁冷冷一哼,他根本就不想听这些废话。
左太守的女儿左柔儿在知道司桁是世子时,眼睛更是没有从司桁身上挪开,心里嫉妒不断上升。
究竟是谁是他的夫人!
左柔儿脑海里浮现出祝温卿的身影,随后又讥笑了下,那个女人不过就是有些姿色罢了,她和她相比,也不差在哪里。
左柔儿心里骄傲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柔柔安慰:“世子别急,先喝口茶吧。”
姑娘笑的柔媚风情,穿着一袭薄衫,让看台下的男子移不开目光。
司桁未理,目光一点都没有分开左柔儿。
左柔儿端着茶端来一会,胳膊有些酸,想让司桁接,又开了一遍口:“ 世子?”
声调比刚才还要娇媚。
司桁依旧未理。
但茶已经递出去,如若司桁不应,她就得一直举着这杯茶。
时间越来越长,左柔儿坚持不住,眼神可怜哀哀看向司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