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废后和狗皇帝互换体感——枭药【完结】
时间:2023-07-03 14:43:38

  苏允棠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她如今并不打算这么干,刘景天昨日下旨解禁时,她一整日只字不提、闭门不出,便是不愿去见慈高太后。
  谁知道今日还是被特意传召。
  苏允棠不置可否,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叫起了去厄:“本宫倒忘了,眼看着就是元日,咱们永乐宫里是不是还没放赏?”
  宫中过这样的大节,惯例都要给宫人新春赏银,谋一个好兆头,只是苏允棠这一月来圈在永乐宫,整日只春夏秋冬这四大金刚,自然不会给她们派什么赏钱,而除了四人之外的其余宫人,一是新来,二是服侍的皇后主子还在禁中,一个个噤若寒蝉。
  这样上下不提,还当真就忘了这事。
  苏允棠:“这真是疏忽,你记着回去就开箱子,咱们殿里的十几个宫人,都赏三个月的禄钱,才来的安儿宁儿也别落下,辞旧迎新,也讨个好彩头。”
  如今的椒房殿,算上昨日要来的小宫女,宫女内监共有二十二人,苏允棠只说了十几个宫人的赏银,自然是因为春夏秋冬四个不算在内。
  她再是好脾气,也没有给明摆着的探子资贼赏赐的道理——
  那不是给刘景天省银子?
  去厄显然也听出了自家小姐的意思,毫无疑义的一口应下。
  也是凑巧,被剔出的四个人,春淡夏苍冬寂三人都在,她们固然知道自己的情形,不敢也不可能有什么异议,但一时间心下还是有几分复杂。
  都是在一个宫里当差,元日大节里,旁人都给了银子,偏偏自个没有,甭管是为了什么,人之常情,就不可能一点都不在意。
  苏允棠却又特意拉过了一旁的冬寂,褪下自己腕间的紫玉镯亲手套到了对方的腕上:“大过节的,连累你受一场挂落,是本宫的不是,只是你三个姐姐都没赏,也不好独独为你破例,这镯子还是本宫从家里带来的,只当是给你压岁。”
  苏允棠说的轻巧,可还是那句话,将军府的家底,能叫苏大小姐从家里带来,还随身带在身上的首饰,哪一件不是价值千金?
  旁人说价值连城、富可敌国只是一句话,苏大将军征战多年,覆灭过的可不止一城一国。
  这样成色通透的紫玉镯,莫说三个月的赏钱,冬寂一辈子的月钱攒在一处,都未必能沾上一半!
  还是那句话,都是在一处当差的四个人,旁人都没有的好东西,偏偏你一个有了,人之常情,就不可能一点都不介意。
  可给满面恍惚的冬寂送了镯子的苏允棠,却随意的像是顺手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她无视一旁夏苍的神色,又略过地上低头的春淡,款款行下石阶,带着去厄回了寝殿。
  去厄似有所觉,自个想了一阵,又还是觉着迷糊,索性就放了下去,只对自家小姐问道:“那寿康宫里的守岁宴,娘娘要去吗?”
  苏允棠垂眸看向殿内锦簇明艳的长寿花,声音平静:“去,将昨日的玉珏寿字冠拿来,我就戴着那个去。”
  如今不是闷在宫中避事的时候,既在旁人口中问不出端倪,想要知道刘景天这样怪异反复的缘故,便唯有自己亲耳去听,亲眼去看。
  作者有话说:
  刘景天:嘶,波棱盖疼!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冬寂:完了!我说漏嘴了!嘶,这么贵的镯子!
  苏#富婆#允棠:收了我的镯子,四季组合里你是待不住了,乖~单飞过来,告诉姐姐你前任老板的的秘密,姐姐不会亏待你~
第22章 触真相
  ◎【入v通知】◎
  进腊月后,宫中便为元节忙碌了起来。
  直到除夕日,宫内已是处处清扫一新,宫墙下晒着齐整的干竹,主位宫里的枯枝上都系了彩绸绢花,还是白日,门口便已点起了锦簇宫灯,悬了绘着吉纹的木桃符。
  宫人们浑身簇新,吃着膳房灶上羊肉辣汤的荤香,领着主子们发下的赏钱,不论身份高低,见面时都是眉弯眼笑,拱手相贺,谁也不肯在这年节时候沾了晦气。
  因为圈禁,永乐宫内许多事都没来得及准备,虽知是除夕元日,但心里其实没有太多感觉。
  直到从永乐宫走出后,才恍然被这元日的喜庆扑了满面。
  去厄怅然:“在殿里闷了一月,都把元节都忘了。”
  苏允棠倒是平静:“忘了也好,圈在冷宫清清静静的,比前两年忙的焦头烂额省事些。”
  刘景天率南军入京时,就在冬日,还来不及欢喜,面对的便是被前朝末路时毁得一片狼藉的盛京。
  新朝初立,计功程劳、大肆犒赏,偃武修文、抚恤安民……单是前朝就已叫刘景天忙得分身无暇。
  火光方熄的后宫事务自然落在了苏允棠的身上。
  举办登基与封后大典的宫殿屋舍要修缮,各项典仪的礼器流程要查史梳理,前朝灭亡时流散的宫人要收拢分辨,后宫诸人要安置分派——
  苏允棠一面操持后宫,一面还要担忧病倒的父亲,蜡烛两头烧,进京后的第一个元节,就这么的消磨在了夜以继日的忙碌琐碎里。
  原本年后的祭天大典就是最后一桩大事,忙完之后该能歇一口气了,偏偏她大典上的拜垫内藏了冰锥——
  说起来,她如今这般孱弱多病,除了拜垫内的冰锥,多少也与她之前的费心操劳太过有些干系。
  此刻想来,苏允棠却只觉自己糊涂——
  什么名声体面刘三宝,她康健无恙的好身骨才是真正的无价珍宝,什么都比不过!
  思量间,两人也正好绕过宫道,抬头便正对着寿康宫的匾额。
  去厄见状,也忍不住赞同:“小姐说的是。这宫里的元日,远不如咱们从前在荆州府里热闹快活,麻烦事却有一堆,当真不如不过。”
  正叹息间,守在宫门口的李江海远远看见皇后仪仗,匆匆跑了来:“娘娘您可算来了!”
  苏允棠抱着小铜手炉,不急不缓:“天还没黑呢,李总管着什么急?”
  李总管哎呦一声:“娘娘不知道,陛下已经问了您好几遍了!”
  苏允棠并不在意,元节守岁,姓刘的一家人都好好团聚着,刘景天问她,能有什么好事?
  在李江海的恳求下,苏允棠脚下勉强快了几分,盏茶功夫便到了守岁宴所在的暖阁。
  天子一人倚在暖炕东面,衣襟松垮,毫不讲究的屈膝斜靠软枕,双手握在一起,惫懒又散漫。
  刘景天登基三年,煌煌帝王,一步步令群臣怀德畏威,俯首帖耳,好似生来就是这样的天子威严。
  但私下里,刘景天骨子里却仍是街头巷尾游手好闲的游侠做派,对着自家人时,便毫无遮掩起来。
  苏允棠从刘景天身上收回目光,暖炕另一面,便是太后与南康长公主挨着一处,贤妃则是满脸恭顺的立在一旁,服侍着太后母子磕松子闲话。
  小林太医说的没错,董惜儿这些日子,当真与南康走的颇近。
  李总管口中催了她好几遍的刘景天不知道在出什么神,没看见苏允棠进门。
  倒是生来一副容长脸,高颧骨的南康公主立即撂下松子,双手抱胸:“咱们皇后娘娘可算来了,瞧瞧这架子,不是陛下去请还不能来呢,还是皇后呢,哪还有一点规矩?”
  苏允棠毫不动容,她如今连皇后之位都不放在眼里了,何况什么孝道规矩。
  也就是太后伤她腿是在三年前,要放在现在,她都敢以眼还眼,也拿着刀子给太后腿上戳两个窟窿。
  大不了之后也低头认错,自罚去行宫养上半年身子嘛,顺道问问刘景天,事已至此,你还要如何?
  如今的刘景天又不敢杀她,就是再气又能如何——
  吃了吐,再改口重将她圈回去?
  见苏允棠非但全无悔色,反而露出满面嘲讽,南康公主怒气更盛,扭头就叫起了刘景天:“陛下你看见没有?苏家的好皇后,不请不来不说,见了母后膝盖都不肯弯一下!”
  董惜儿连忙扶着南康公主:“长公主莫气坏了身子,皇后娘娘怎会不行礼呢?想来是膝上有伤动作慢些罢了。”
  这话看似劝解,可谁不知道,帝后之间的不和,就是由祭天之后的膝伤开始,直至如今都未曾冰释放下。
  董惜儿这样说,就是想要苏允棠越发不平愤怒,而陛下见到这怨望不平后,也只会越发震怒——
  这个世上,就没人愿意长长久久的站在对不起旁人的一方,陛下身为天子,只会尤甚。
  果然,倚在炕上的刘景天细细看了苏允棠几眼后,忽然起身,一把将苏允棠手里的铜手炉夺了过来,在手中停了一瞬,便随手砸向了宫女夏苍。
  铜手炉磕着宫女双膝滚在地上,隔着厚软的地衣,发出的沉重闷响仍叫董惜儿心头一跳!
  这么多年了,陛下就再是不喜震怒,也都是不动声色便能处置,从不会对亲自动手,更不会打自己的女人!
  董惜儿简直分不出自己是惊喜还是惶恐,心下五味杂陈,目光却只死死盯着陛下的神情动作——
  刘景天果然生气了,他垂眸看向地上的夏苍冬寂,声音低沉,不恶自威:“都是怎么伺候的,炉子里的炭早灭了,就没一个人瞧一眼,就叫皇后捧了一路冰手的铁疙瘩?”
  ……
  ???
  暖阁内仿佛瞬间凝固。
  在旁人的不肯置信、目瞪口呆之中,苏允棠心下却是忽的一顿。
  她当然也诧异,但这样的意外,这几日里早已不是第一次遇见。
  从刘景天半夜三更突然出现在圈禁中的永乐宫开始,探望解禁,送药关心,长寿花,玉玦冠,包括今早从冬寂口中诈出的问话,眼前让刘景天特意过问的手炉……
  这一连串的熟悉与怪异,让苏允棠在电光火石之间,隐隐触及了另一层真相——
  刘景天,是真的格外在意她身子是否舒适康健。
  在意到朝思暮想,在意的念念不忘……
  可是,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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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苏淼淼十岁初见六皇子,便对他一见钟情,钟得轰轰烈烈,义无反顾。
  六殿下喜欢女子娴雅贞静,她就收敛性情,再不跑马鳬水,从此行止有分,处处端庄。
  六殿下喜欢女子才华馥雅,她就改变喜好,钻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直至样样精通。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在她及笄之前,六殿下的眼神也变得温柔又神情,答应她日后要做世间最恩爱的神仙眷侣。
  苏淼淼欢喜雀跃了许久,直到她能读心后,听见她的情郎心中满是鄙夷:【东施效颦,罢了,都是为了皇位,暂且委屈卿卿,待我入主中宫,便立即废了她,改立卿卿为后。】
  苏卿卿是她的庶出妹妹。
  苏淼淼不肯相信自己的七年光阴就这样喂了狗,转身跳进桃花池,潜在池底憋气冷静,直到憋不住时,破水而出,水花飞溅,正好溅到前太子的道袍上,
  前太子身为先帝嫡出,清冷孤傲,不惹尘埃,出家之后更是缈若仙人,虽在冷宫,却无一人敢不敬冒犯。
  可苏淼淼靠近时,却听到一句沉醉的心声:【真可爱,想抱抱……】
  ——
  (小剧场)
  六皇子不肯置信:淼淼,你喜欢的分明是我!
  苏淼淼手持酒樽,毫不遮掩:你放屁,我喜欢的一直是出尘绝艳太子殿下!
  【人间小可爱读心女主*暗恋女主多年的禁欲太子】
  【火葬场,修罗场,脆爽甜,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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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发现真相
  ◎这,也是夫妻情深?◎
  (一)
  刘景天摔打教训的夏苍冬寂, 原本就是他自己的人,苏允棠自然可以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余力在天子震怒之下, 思量背后的真相与内情。
  但在旁人眼里,夏冬二人却是皇后带来的宫婢。
  打狗还要看主人,在这后宫中,教训旁人的奴婢, 与直接教训主子没什么差别, 何况刘景天方才是当真砸了皇后手里的手炉。
  暖阁里如董惜儿一般, 觉着刘景天是要对苏允棠动手的, 并不止一个。
  董惜儿激动之外,还有几分物伤其类的隐忧, 在荆州当了几十年寻常寡妇的慈高太后,就一点不觉得不对——
  哪个男人气急了不打几回婆娘的?三宝就是太心善, 在这大小姐手下受了这么多年委屈, 如今成皇帝了也不记仇, 纵的皇后现在还对男人梗脖子赌气, 要她这个婆婆说, 这样的媳妇早该好好打上几回!
  一旁南康公主更是得意的抱起了肩,就等着看好戏了。
  谁知道刘景天接下来不是动手打人,而是操心起了媳妇的手炉热不热?!
  南康公主简直疑心自个的弟弟得了失心疯, 称呼都变了回去:“你是怎么回事?她跪都不跪, 压根没把娘放在眼里你看不见?”
  刘景天满面不耐:“跪什么跪, 你一样没给皇后见礼, 朕不是也没说话?”
  想起早上苏允棠练功时的情形, 刘景天眉头皱得更紧, 不跪正好, 再把膝上的旧疾勾出来,疼不还是自己?
  刘景天这话说的没错,公主再是尊贵,哪怕是死缠烂打来的长公主,总也越不过国母之尊,论理见面也该行个小礼。
  可南康公主哪听得进去这个,只气的嘴角都抽动起来,偏偏她打小在家里时,对着唯一能支撑门户的弟弟都天生气弱,更何况如今,越发不敢直接反驳刘景天。
  再是气恨,南康也只能扭头扯了慈高太后哭:“娘你可听见了,为了叫三宝读书,你十三岁把我卖给那恶屠户,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委屈……这就算了,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打小背着他长起来,我不怨!可现在三宝都是陛下,你闺女都是长公主了!那杀千刀现在还在外头勾三搭四,说是驸马不叫纳妾,他就养一屋子的骚丫头,陛下不给我出头不说,现在越发嫌弃我,都拿自个姐姐给自个媳妇出气了,我这个公主还有什么脸呜呜呜……”
  又看到了这熟悉的一幕,苏允棠不出意外的微微挑眉,提了裙角,款款落座。
  不知是时辰没到还是刘家人没兴致,守岁的节宴没有叫歌舞伎人,暖阁内也并未大摆宴席,只两张秀致的月牙桌拼在一处,摆着茶点看果,只有四周围着暖房里长出来的艳丽牡丹,大红大紫,勉强衬出几分无声的热闹——
  也叫南康公主的嚎泣显得越发分明。
  苏允棠就坐在这月牙桌前,伸手拈了一枚龙眼,一面剥皮一面瞧热闹。
  南康的这一套词不是第一次用了,她第一次这样说时,是为了强调自己的功劳苦劳,好向刘景天讨要长公主的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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