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文女配重生后——乔甜【完结】
时间:2023-07-03 14:48:27

  阿虞蓦然笑起,未再多言,直接夹起那蛇放在叶玉脸上,“我也想放你一马,可惜,江埕不愿意。”
  未等叶玉缓过神来,蛊蛇便已咬掉她脸颊上的一块皮肉,撕心例肺的惨叫萦绕阿虞耳畔,她也不嫌恶心,就这么静静瞧着。
  也真是气运好,第一口咬得不是眼球。
  系统灵魂犹如刀割,虚弱地竟连句话都说不出,良久后,才痛苦不已吐出几字,“替她受刑!”
  熟悉的声音在脑中响起,江埕黑眸重燃光亮,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浮木,未等他出言,便听系统恼怒不已地吩咐他救叶玉。
  江埕眼神黯了下去,神情冷得瘆人。
  怨恨的控诉传入系统脑中,系统压制着想将江埕活剥的情绪,深知如此下去,这二人定会反目。
  它气息奄奄,像被千刀万剐般,也自知抹杀劫数将近。
  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蠢货。
  阴云四合,寒夜愈显阴森。
  闷雷滚滚,撞门声一直未停。
  系统阴恻恻笑起,“吾再给你次跟她同归于尽的机会。”
  *
  刑室安静了一瞬,哭声听得格外清楚。
  陆衡之长睫垂下,缠住血淋淋的肩膀,再次撞向紧锁的门,鲜血渗透白布,浸得门面暗红。
  他眼眸黯了下去,僵硬地站在那,凄厉惨叫使得他胸口有些闷,记忆里,这毒妇就没这般哭过。
  他脸色苍白,盯向那扇撞不开的门。
  是她亲自加固的,为防止他撞门逃出。
  陆衡之睫翼轻颤,挤出几分笑来。
  作孽多端之人注定生不如死。
  是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哭声渐弱,可能要疼死了。
  他眼眸黯如深潭,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倒不是因与那毒妇患难与共几日,便忘了她所作所为,不再记恨。
  而是她与江埕皆是作孽多端,满手鲜血,怎只有她遭了报应。
  陆衡之长睫垂落,甩动火折子。
  都该下地狱的。
  谁也别想善终。
  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阿虞赶到时,刑室已烧成废墟。
  陆衡之双睫垂下,匍匐在地,手臂焦黑流血,腿被房梁砸的血肉模糊。
  他脸色苍白,眼眸颤了颤,拔出腿部的树枝,鲜血流淌满地,虚弱地就像要死了般。
  尽管如此,他还是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朝着哭声方向走去。
  阿虞站在门前,静静瞧着这幕,意外倒也不意外,毕竟,他对叶玉情根深种,愿为之付出性命。
  只是未料,如此不计前嫌。
  救叶玉等同救江埕。
  这般赤诚的爱意,天道竟没选了他当男主。
  可真是有眼无珠。
  水桶用力扔向一瘸一拐的男人。
  凉意渗入骨缝,伤处刺痛流血。
  陆衡之疼得蹙眉,可看清扔桶人时,那双阴冷的眸柔软下来,他双睫微垂,用力拧着自己,疼得眼尾泛红,不是死后幻觉。
  被浓密鸦睫遮住的眼瞳闪烁起点点星光,他静静看了阿虞很久,衣衫完好,未见新伤,赢得人是她。
  他敛眸,神情冷淡,“也对,你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江埕怎算计得过你。”
  阿虞静静看着他,陆衡之鸦睫轻颤,语气软了些,“我以为哭的那人是你。”
  “江埕忍辱偷生,苟活至今,所为无非重登帝位,杀你报仇。”
  “你是死有余辜。”陆衡之睫翼轻颤,“但我与江埕血海深仇,自不会让他如愿,便想纵火烧死他。”
  阿虞细眉轻蹙,笑了起来。
  真是,好拙劣的谎言。
  只有想烧死人是真的。
  只要带他去见叶玉,他便会趁她不备纵火。
  死了,就能重生了。
  尖刀刺穿皮肉,鲜血崩溅而出。
  “都这般待你了,你还愿舍弃性命来救。”阿虞嫌恶盯着男人,冷冷吐出几字,“可真是个下贱胚子。”
  惊雷霹雳,雨如瓢泼。
  陆衡之长睫抖动,脸色泛着病态的白,黑漆漆的瞳一眨不眨地盯着阿虞,她转动刀柄,用刀刃剜着他心口肉。
  鲜血渗透衣衫,疼得四肢不自觉发颤。
  刀在肉里转动,他垂下眼,咳出血来,看着见骨的双手,忽然笑起,“真能自作多情。”
  都该下地狱的。
  既然生不如死的是江埕,那只需杀了这毒妇,便也可报仇雪恨了。
  温声软语,金疮药,皆是为利用他。
  他浓睫颤抖,双唇泛着冰冷的白,“骗子……”
  骗子。
  电闪宛若银蛇,他呼吸微疼,抬手拔出胸口短匕,她笑着看他,神情冷漠残忍。
  下一世,再也不要信这毒妇的鬼话。
  陆衡之眸底泛起霜色,握刀直直捅向阿虞。
  刀被她伸手握住。
  陆衡之双睫垂下,眼底没任何温度,冷冷出言,“火烧刑室,为的是杀你。”
  他加大力度用刀刃割破她掌心,筋脉裸露,鲜血直流,阿虞黛眉蹙起,疼得微微抿唇。
  陆衡之面色苍白如雪,匕首咣当掉落在地。
  阿虞眼神晦黯,撕下布条缠住血淋淋的掌心,淡粉色指甲嵌入肉里,“真是情深意重啊。”
  她牵扯唇角,笑了起来,“倒也多亏了江埕搜罗了那般多的酷刑,好让我有机会试在叶玉身上。”
  她语调温柔,“叶玉,已经没有人样了。”
  雨珠打湿睫毛,陆衡之双膝发软,跪倒在地,那把刀再次插入他心口,“若你听话些,我许是真能放你一马。”
  匕首避开要害反复刺入,他浓睫发颤,如滩死水,还想骗他。
  阴云密布,闷雷滚滚。
  他茶眸隐泛水雾,声音从牙齿里挤出来,“你会遭报应的。”
  话音刚落,几道天雷直劈主院老树,树木轰然倒塌,尚未等阿虞缓过神,主院便已火光冲天,燃起熊熊烈火。
  作者有话说:
  文名现在不能用恶毒两字了,改成了甜文女配重生后,封面就不换了,啵啵~~
  头有点疼,下一段剧情我有点忘了原来设定了,先更到这,等我想想,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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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暴雨骤停, 蛊鸟聚集盘旋毒林上空,嘤嘤鸟鸣引得青林居看守侍卫朝林观望,片刻后, 凄厉惨叫响彻黑夜。
  院内搜查官兵正欲推门而出,却被一青年呵斥住脚步, 青年病态倦容,嗓音沙哑, “将门关上。”
  鸟鸣被朱门隔绝大半,却仍能听到蛊鸟撕碎活人,骨架四分五裂的声音。
  阴风阵阵, 幸存官兵面白如纸,神色惊慌,久经沙场自不是畏惧生死。而是巫蛊之术竟如此可怕, 鸟鸣便能扰乱心智,引人入林送死。
  院子被翻的乱作一团, 经此一遭首领侍从已无心翻找, 提剑指向跪地的一仆妇,怒喝道,“江埕那狗贼将蛊人血藏哪了!”
  剑深入脖颈,露出白骨, 仆妇面色苍白,身旁跪地的几个仆人皆是泪流满面, 磕头求饶道,“大人们饶命,小人们真的什么都不知啊……”
  哭声震耳欲聋, 那侍从没半分犹豫砍下一仆妇头颅, 头翻滚在地, 其余人吓得已是失语。
  血腥味浓重,为首青年双眸漆黑,抬了抬手,“蛊人血不在这。”
  话落,众人面露悲痛,为首将领当即落泪,手中的剑掉落在地,“那秦将军岂不是……”
  夜色寂寥,七尺男儿皆抹起泪来,怒骂起江埕与晋王,势要回京取下晋王项上人头。
  江晏行黑眸沉沉,取出炼制的蔓蛊虫,任他飞进野马的眼里,野马双目猩红,痛苦嚎叫,半刻钟后又恢复平静,眼内血色也淡了下去。
  江晏行黑睫垂落,骨瘦如柴的手牵起马,“江埕几时入的林?”
  奴仆们双肩发抖,他们自知活不过今夜,说与不说皆是一死,若衷心死去,晋王定能对他们家人多有照拂,更莫提到时江埕登基,他们也是为新帝做了贡献。
  几人默契摇头,忠心耿耿道,“江埕昨下午便回京了。”
  江晏行闻言笑了起来,蛊鸟只有为自保时,鸟鸣才有蛊惑人心之力。
  他掀起眼皮,“今日江埕入林,惊扰了蛊鸟,你们如此衷心,便帮你们主子平息下蛊鸟怒火。”
  “扔进林里。”
  骇人惨叫再度响彻青林居,将几人撕扯完,聚集上空的蛊鸟才散开些。
  江晏行脸色苍白如雪,真是低估了江埕。
  他微微蹙眉,眼尾泛红,就怕江埕诈尸,尸首他查验多回,死的很透彻。
  死人复活,身份卑贱的奴隶十三也能与其扯上瓜葛,他这个三哥,可真是不可小觑啊。
  一个蠢钝如猪,连儿时背书都懒散之人,竟忽然开窍长进变得如此聪颖。
  更能在短短二三月精通巫术,背下那些晦涩难懂的巫书,更有早已失传的蛊毒。
  江晏行衣袖下白皙的手布起青筋,神情冷的瘆人,鸟鸣愈发刺耳,他抬脚上马,病态笑笑。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他的三哥在痛失双亲后,备受打击,如那戏文主人公本一夜间打通任督二脉,得到高人相助。
  三哥一向运气极好的。
  江鸿玉樱尚在世时,不论犯了什么滔天大错,都有人护着,江鸿死后,也得高人出谋划策。
  这可不就是戏文主人公吗。
  江晏行眼神冷的瘆人,脾脏疼得咳出血来,夜幕沉沉,白骨累累,万毒林黑不见物。
  毒虫嚎叫,五头蛇守在林外,挪动身子缓缓爬向靠近的人。
  江晏行黑睫垂落,将剩余蔓蛊虫放出,虫自然飞入马.眼内,他抬眼,“我要入林,但这蔓蛊虫是否研制成功,我也不知。”
  他语调平淡,“制成了便能平安过林,没成林中就又会多几具白骨。”
  “跟着与否,自己决定。”
  江晏行架马而去,若能活着,他想将他这运道极好,福泽深厚的兄长扔进万毒林练成蛊人。
  若是在顺些,他还能活的久些,就将江埕与陆澈行活剥了,如阿虞所言的,喂给狼吃。
  马车扬长而去,院内众人相望无言,几辆马车均被拉动,跟着入林。
  *
  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阿虞死攥着陆衡之的手跑向前院,到主院时房梁早已倒塌大半。
  她被呛的双眸泛泪,咳嗽不止,佛经里说,因果循环,善恶有报。
  尖锐的女人笑声萦绕阿虞,她眼神晦暗,紧咬牙关,盯着方才还落败萎靡的江埕此时精神抖擞,得意至极。
  他那张被打烂的嘴,道着讥讽挖苦她的话。
  叶玉则是难掩喜色,慢悠悠道,“叶虞,若你现在愿给我下跪认错,下一世我许是能念在你知错就改,让你好过些。”
  阿虞只觉可笑,抬手扇了叶玉一耳光。
  浓烟呛的人鼻腔难受,叶玉被扇的眼冒金星,一挪动牵扯伤口更是疼的不行,被划的可怖的脸此时扭曲至极,咬牙切齿咒骂道,“叶虞你个贱人,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必定千倍百倍的让你奉还!”
  “最多一柱香,最多一柱香,下一世我一定要让你个贱人生不如死!”
  门前老树轰然倒塌堵住了院门,火势凶猛,再有一柱香,几人便要被浓烟呛死在此。
  阿虞长睫轻颤,踉跄走上前去,不自量力的想将老树挪开,她双手被火灼伤,却好似察觉不到疼般,费劲推动。
  陆衡之盯着沉默的阿虞,脸上却没几分喜色,江埕叶玉讥讽的言语愈烈。
  他牵扯嘴角挤出笑意,想跟着说两句挖苦的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阿虞神情阴冷,捡起树杈跌跌撞撞起身,浓烟滚滚呛的江埕叶玉二人直咳,如此痛苦二人笑意仍是难掩。
  运道不好,比不过天选之子。
  阿虞素来知晓。
  她眼神毒如蛇蝎扫过笑得放肆的叶玉江埕,带火的树杈塞入叶玉口内,她双目瞪大,痛苦嚎叫,火烧的她舌头犯焦。
  阿虞笑笑,“浓烟呛死,于你们而言死的太过轻松。”
  “下一世的事,谁又说的准呢?”
  她收回树杈转而烧向江埕,“你敢如此肯定,是因得了何妖魔鬼怪相助吗?”
  江埕并未如阿虞预想般痛苦嚎叫,神情反倒多了丝镇静。
  他眼神清明,直直盯着阿虞道,“世间万物自有因果,你重生三世,比吾清楚的多。”
  “运道稍好的平民,哪怕终日无所事事,躺平家中,也会福源自来,财从天降。”
  他怜悯的看着阿虞,“叶玉江埕是天选之子,就算他们二人蠢钝如猪,你心思缜密,聪明绝顶,可那又如何?”
  “天仍会降灾祸于你。”
  江埕叹了叹气,“吾自也不是何妖魔鬼怪,只是天选之子运道极好,永远会有高人相助,不是吾也会是旁人。”
  系统见阿虞神情平静许多,紧接着道,“你自幼遭受不公,从而生出嫉妒,想复仇心思,吾能理解。”
  “可命由天定,吾见过许多话本,与天选之子作对之人,最开始也是如你这般赢过几回,可重生多了,皆逃不过惨死结局。”
  “如今你也不过重生三世,便已满身疲惫,下一世确实说不准,许是你又有新法整治这二人。”
  “但赢了,天仍会降灾于你。”
  阿虞放下树杈,浓烟呛的她难以喘息,强撑出言,“是在劝说我同叶玉江埕认罪,从此成为天选之子忠心耿耿的狗吗?”
  只见江埕摇摇头道,“若让你认罪,吾何必费这般多口舌。”
  他叹了叹气,“吾实在可怜你,见你所作之恶事出有因,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莫提你自幼艰难。”
  “天选之子又自私自利,吾也不愿相助,只能趁江埕意识微弱,实在怜悯你才愿助你。”
  “吾能帮你脱离这话本。”
  阿虞静默良久,系统见说动她,蛊惑信着,“只要你愿放弃重生,吾便能让你也有滔天气运,成为别的话本里的天选之女……”
  江埕黑眸沉沉,怒气难平,质问系统道,“你帮她脱离话本,我下一世要如何惩治这贱.人!”
  系统冷笑,江埕仍在抱怨,它怒喝,“蠢货,哪有何离开之法,真正能瓦解的便是你与叶玉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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