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文女配重生后——乔甜【完结】
时间:2023-07-03 14:48:27

  江埕眼含笑意,烧香磕头,语调满是兴奋,“母妃,您说,陈婉看着姜姝以死告发他与江晏行有染,谋害陈修时,会是何等反应?”
  江埕不知笑了多久,才停下来。
  “陈家百口将染疫逝世,沦为罪臣,到时家破人亡,受尽千夫所指,而儿臣命定的真龙,将拯救于水火之中的黎民,流芳千古。”
  “母妃,陈婉会不会被活活气死?”
  江埕眉眼扬起,笑得双肩发颤。
  自被贬罚,他受尽拷打刑罚,可谓生不如死,后遇系统才侥幸逃出,可他虽欢喜叶玉,但终究有母妃之死隔阂,又怎能叫他心无芥蒂。
  这几月活得艰难,说他是天选之子,不如说是为叶玉而生的奴隶,如今总算是熬出头了。
  他让侍从上酒,一壶又一壶,抱着玉樱牌位,谈及近来种种竟说得自己眼含热泪,“您安心,这些只是开始,后个便为您去杀叶虞那贱.人。”
  “待儿臣夺回江山,将他们通通制成人彘,为您陪葬。”江埕病态笑着,脑中却突感头痛。
  “蠢才,你还要在这呆多久?”系统恼怒出言。
  系统无故指责,江埕自是心有不悦,他冷冷道,“为何不能在这呆着?”
  “今来了两封信件,一乃宫中捷报,事成。”
  “二乃边关捷报,秦衍遇刺。”
  系统知晓他心中所想,自也察觉到他的不敬,又因失去力量,不免恼怒,“莫要忘记,你之所以能事成是因着什么?”
  “是吾给你的滔天气运。”
  “若非天降灾祸,吾教你巫术,给你此地暂居,告知你如何刺杀秦衍,给你唯有蛊人能解的藤毒。”
  “不然以你那蠢笨脑子,早就暴毙牢中了。”
  江埕面容阴沉,拳头紧握。
  系统继而道,“吾助你的前提是宠爱叶玉,如今惊雷霹雳,她素来胆小,你不去陪她,反倒在玉樱牌位前喝的酩酊大醉。”
  “她因你伤怀,吾能力便会削减。”
  江埕面色难堪,垂于袖摆的手握得咯吱作响,冷冷道,“她与我母妃之死脱不了干系,我已既往不咎,难不成我连祭拜母妃都祭拜不了吗?”
  系统浑身散发寒意,冷冷道,“曲解吾的意思,挑衅吾,吃水尚不忘
  挖井人。”
  “你是觉得只剩半步之遥,无需吾的协助了吗?”
  江埕眼眸漆黑,未如往常般认错,更未起身去陪叶玉。
  系统笑意阴冷,“那吾再告知你个喜讯,叶虞知晓了陆衡之福泽深厚,利用此引他入万毒林,让他成了蛊人。”
  江埕面色难堪,诧异道,“什么?”
  系统继而道,“迷迭香,江晏行也要制成了。”
  江埕失了血色,手背暴起青筋。
  迷迭香制法明明已失传百年……
  他指尖打颤,佩戴迷迭香便能进入碧岩山。
  江埕踉跄起身,眼眸黑如墨,深吸口气,“是我失礼,还望您莫要见怪。”
  他静默会,紧攥的拳头慢慢松动,“日后,我对叶玉定加倍用心,若违背誓言,必当天诛地灭。”
  系统有意沉默,见他哄好叶玉,才缓缓开口,“三日内,杀掉陆衡之,叶虞为人阴险毒辣,虽知晓她的计谋,但还是需谨慎。”
  江埕深思会道,“晋王那还有批武力高强的暗卫,我明日将他们调遣上山。”
  “她只能靠蛊人反击,就算她知晓了旁的催发山易经毒素方法,也还有那批暗卫护我周全。”
  江埕垂眸,“江晏行便让他有来无回。”
  他心跳得猛烈,病态笑起,将这三人杀死后,姜姝告发陈婉谋杀陈修,晋王便可清君侧,正朝纲,拥他上位了……
  系统听后冷哼,“总算有些长进了,记得留好陆衡之血肉。”
  江埕笑笑,轻捋叶玉发丝,系统满意入眠。
  他笑意消失,眼神阴冷。
  小不忍则乱大谋。
  待事成它离开,便再也干涉不了自己了。
  作者有话说:
  江晏行与陈婉没发生任何事,姜姝被下药了,后面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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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
  “老身许久未见到蛊人了。”梦境缥缈, 陆衡之鸦睫垂落,脸色苍白。老者轻叹,“也算有缘, 便送你场造化……”
  阿虞捧着罐子走进,她踢着地上男人见未有反应, 便取了瓢凉水泼到他身上。
  凉意刺骨,陆衡之衣衫湿透, 虚弱咳醒。
  他沉默望着眼前抱着罐子,给他递刀的女人,他双眼微红, 声音低下去,“你真的会放过我吗?”
  每回放血前,都要重复遍此话, 阿虞偏头笑起,实在墨迹, 她淡淡道, “不放过,你又能怎样?”
  陆衡之垂下头,眼眸渐渐黯淡,梦境老者所言, 蛊人能喂养蛊虫,自能杀死蛊虫。
  他手中的刀直插心口, 鲜血流淌。
  他慢慢笑起,迫不及待地看她。
  可阿虞眼神未变,未有他预料的慌乱, 更未出手阻止, 她平静开口, “你的尸首我就喂毒虫了。”
  陆衡之病态笑着,手骨节有些泛青,“你同我发誓,发誓会放过我。”他死死盯着她,“以你自己。”
  话落,铁笼静谧无声,陆衡之神情阴郁,如坠深渊,他沙哑出言,“骗子。”
  尖刀再度刺入心口,阿虞忽然开口,“可如若你不愿离开,死缠烂打给我当奴隶……”
  陆衡之剑眉轻蹙,冷冷笑起。
  “我不信,起誓吧。”
  他抬眼看她,阿虞嫣然笑着,静等他出言。
  二人僵持良久。
  陆衡之垂下眼皮,一字一句道,“我若不愿离开,必当被天诛地灭,永生永世不得善终。”
  话落,他看她一眼,“该你了。”
  阿虞夺过匕首,划向他手腕,鲜血流淌,陆衡之神情晦暗,将手拉回,却被女人紧紧抓住。
  “你既已立誓,便等同我必会放你离开。”
  他抿唇不语,未再挣扎,血流满罐,他脸色近乎透明的苍白,熟练地将衣衫撕成布条缠住手腕。
  药瓶砸身,阿虞从外拿进食盒,陆衡之身形微僵,神色有些不自然,“虚情假意。”
  “莫要死了,我还等着看你被天诛地灭呢。”
  门落锁,陆衡之鸦睫轻颤,捡起药瓶,药倒腕上,疼痛轻了些。
  他垂着眼,抬手将那食盒打开,见是补血菜品,闷闷道了声,“花言巧语。”
  *
  寒风萧瑟,毒林轻响。
  少年面色苍白,踉跄爬出,毒虫挂身撕咬,衣衫被鲜血浸湿,他眼角赤红,看着脖颈玉瓶,脸上竟浮现笑意。
  主人能顺利制蛊了。
  阿虞费力将陆澈行拖回,他呼吸微弱,几不可闻,却还是被她救活了。
  许是因蛊人血太过好用,也许因他帮主角惩戒过她这反派,运道好转,洪福齐天。
  阿虞撑着下巴,专心画起人.皮面具。
  黑云翻滚,风雨欲来,陆澈行指尖轻动,费力睁眼,他踉跄起身,阿虞伏案昏睡。
  他鸦睫半垂,静静站在那,看了她良久。
  相比从前,瘦了好多,细颈多了些伤疤。
  过往记忆重现眼前,陆澈行眼尾猩红,手骨节打颤,心脏似被万箭钻过,疼得难以喘息。
  阿虞睡得不安,猛然惊醒,她大喘着气,看向远处少年,“真没用,还需我将你带回。”
  “主人,又救了奴一命。”
  阿虞怔愣片刻,难以置信笑起。
  江埕的情蛊已远超习学数年的巫师,更堪比江晏行。
  明明是她让他舍弃性命,深陷险境,他的爱却能忘却前因,温柔缱倦,“是您救了我。”
  从前情蛊让他对玉樱爱意深重,如今记忆恢复,爱还能分毫不差的挪到她身上。
  短短几月,真是天赋异禀啊。
  阿虞深吸口气,“去将那几具尸体搬进来。”
  她将药扔到少年身上,“不许自伤,好好养病。”
  陆澈行温顺垂眼,认真将药装好。
  阿虞又从柜里拿出件黑袍,“此袍被药草浸泡过,能暂时抑制你体内毒素。”
  陆澈行微微一怔,有些难以置信。
  这黑袍,是主人连夜缝制的。
  他微微蹙眉,只当是他听错了。
  直至女声催促,他才确定,真是给他的。
  他心跳得猛烈,满脸喜色,好似这件黑袍是何稀世珍宝,陆澈行眉眼染笑,小心翼翼接过。
  他眼神温柔,垂眸看着阿虞。
  这次我会好好珍惜的。
  当夜,他抱着这件衣袍入睡,穿上时明白了亲手缝制之意,知晓了浸泡之药,也是甘之如饴。
  *
  浓浓夜色,静谧无声。
  一太监老泪纵横,颤颤巍巍,“主,商都急报,陈老将军染疫。”
  药碗砰然碎裂,陈婉面白如纸,指尖打颤,父亲年岁已高,商都医者蠢笨无能,至今未能根治时疫,她心尖绞痛,摔倒在地。
  素画垂泪看向昏厥的青年,“江大人医术高明,若他肯去商都,许是能有转机。”
  陈婉潸然落泪,“他制迷迭香,蔓蛊皆不是为救修儿……”
  “奴婢知晓,皇上已逝,青林居蛊人血对您已无作用。”素画跪地磕头,“巫族有忘情药,能淡忘一月,今夜便让他服下,应是来得及。”
  话音刚落,青年羽睫轻颤,清咳不止。
  陈婉犹豫良久,素画将药递上,“蔓蛊有剧毒,若再不停下,又能活多久呢。”
  “此举,也是救他性命。”
  一口黑血猛地吐出,江晏行面色苍白如雪,费力睁眼,见已入夜,又耽误了许多时间。
  陈婉指尖聚拢,拿药上前,“你这是何苦呢?”
  他长睫垂下,掩盖情绪,“劳您挂怀了。”
  话落,便起身收拾药草,陈婉不由道,“那万毒林便没人能活着出去,她又怎可能在青枕居?”
  “能进碧岩山,用滕毒之人必能出入万毒林。”
  陈婉摇头轻叹,“就算她在万毒林,可以你的身子真能撑到制出蔓蛊那日吗?”
  江晏行缄默不言,他心脏闷痛又开始咳血,“她救过臣性命,出于道义,臣不能弃她于不顾。”
  陈婉将药递上,“陆澈行如此痛恨你我,又怎会留叶虞活口?那几分生的可能值得你以命相搏?”
  他双眸泛红,“会活着的。”又沉默良久,“就算死了,我也要寻到她的尸首,给她下葬的。”
  陈婉无言,欲道先喝药时,素画惊慌闯入,她含泪跪地,绝望至极,“边关急报,秦将军遇刺……”
  “刺客剑上,抹了滕毒。”
  *
  碧岩天穹黑如泼墨,蛊鸟叽喳笼罩毒林。
  马鸣萧萧,剑器出鞘,朱门咯吱推开。
  寒风瑟瑟吹动罗裙,叶玉心跳得猛烈,掌心出汗,江埕察觉,紧握她的手,“莫怕。”
  正厅主位阿虞垂眸,静静品茶,只见陆澈行持弩射箭,影卫轻松躲过。
  江埕护在叶玉身前,他已下好命令,一乃蛊人血催发陆澈行体内毒素,二乃擒到叶虞,直接挑断她手脚筋,防她做把戏。
  再拔掉她舌头,防她咬舌自尽。
  他眉眼带笑,耐人寻味地看着连伤几名影卫的陆澈行,叶玉慌乱不已,又想起当时他一杀三十世家公子的血腥场面,身子不自觉的抖。
  江埕笑笑,连连败退那影卫,忽然反击,从袖间拿出瓶鲜血泼到陆澈行脸上,少年面如纸色,痛苦跪地,他捂着心口,呕出鲜血。
  叶玉意外,坐于主位的阿虞故作镇定,待影卫围上时,她打碎案面茶壶,里面竟灌满鲜血。
  血腥味刺鼻,各影卫神色平静,江埕笑得双肩发颤,拍手叫绝,若没系统的几番提醒,他许是真真要栽在叶虞手里了。
  可她的计谋,他早已得知。
  修习山易经的影卫皆留于门外看守。
  影卫未再废话,直接拉扯过女人,阿虞眼神呆滞,长剑挑断她四肢筋脉,惨叫连绵不绝。
  叶玉双眸亮起嗜血的光,她轻摸着自己的脸,同江埕索要匕首,而后忽然想起什么,“既然怕她咬舌自尽,不如拔掉她牙齿。”
  江埕点头,影卫得到示意,用着钳子一颗颗拔掉,满嘴鲜血,女人鼓睛暴眼,泪流满面。
  江埕笑意渐浓,拉起山易经发作的陆澈行,他眼角赤红,痛苦不堪。
  江埕自也注意到他添了许多新伤,他蹙眉,“舅父,是怎么伤的?”
  他明知故问,意味深长地看向狼狈不堪的阿虞,“你很痛恨他。”
  “如若不是他,你又怎会受尽刑罚,成为废人。”
  他眉眼含笑,拉扯着发病的陆澈行,一字一句问着,“心是不是很痛啊,毕竟你所爱之人可从来不是我母妃,而是她呀。”
  系统曾言叶虞最恨为他人做嫁衣。
  江埕笑意愈浓,有些惋惜道,“你们二人间也是遗憾,我制的情蛊与旁人的不同,他对我母妃的赤诚爱意,原该是属于你的。”
  他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舒畅,未注意到房梁落下的粉末,他自顾自道,“放心,江晏行会去陪你。”
  “易容了,他也还是六皇子,与丽妃私通,又弑父帮其篡位,满身污名,狼狈死去。”
  叶玉笑意盈盈,握着匕首,用力划向跪地女人的脸,一刀又一刀,鲜血淋漓,模样骇人。
  随着鲜血渗出,影卫头脑昏沉,江埕讽刺笑道,“费劲心力算计,得到个蛊人,却毫无用处。”
  话落,房梁粉末倾盆如注,粉末吸入鼻腔,影卫相继倒地。
  江埕神情突变,知晓有陷阱,青枕居外影卫听见响动,急忙闯入。
  陆澈行袖间的乾元剑展开,起身刺死屋内昏厥影卫。
  叶玉惊慌失措,自觉上当,正欲向江埕跑时,一根铁丝紧紧勒住她脖颈,阿虞轻轻笑起,“好蠢哦,竟连傀儡蛊都不知。”
  叶玉面容青紫,拼命挣扎,阿虞拔出她腰间匕首,从她抬起手划到脸颊,“别再乱动了。”
  “我怕我一不小心就挑断了你手筋。”
  “或是划花你的脸。”
  江埕竭力冷静,注意到那倒地女人,他尚未近看,脸便已被叶玉划花,一只蛊虫飞出屋内。
  女人四肢僵硬,人.皮面具也已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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