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苒是个工作狂——笑南了了【完结】
时间:2023-07-05 14:38:06

  红T恤瞬间get到了什么:“小姐一个人?”
  戚苒理了下裙摆,妩媚的往座位上一靠:“叫谁小姐呢?”
  “我嘴贱,我乱叫,美女别介意。一个人的话一起呗?”
  “不好吧?岂不是让你们破费?”
  “莘姐不会介意的,”他的目光在张莘和戚苒之间游移:“我看你们也认识,既然你是莘姐的朋友,我们也是莘姐的朋友,那我们自然也是朋友咯!对吧莘姐?”
  眼看戚苒分了些风头过去,又忌讳上午发生的事情,心中不爽却又无可奈何,在场的人她没法得罪,只好勉强笑道:“那是自然,坐吧。”
  戚苒也不客气,直接贴着张莘就坐了下来,红T恤推过来一个酒杯,直接就把酒满上了:“会摇骰子吗?”
  “玩什么?”
  “你会玩什么我们就玩什么。”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另一个女孩说话了:“你他妈能不能别跟一只发了情的公鸡似的。”
  戚苒不傻,听出来她表面上是在骂男人,实际上却是在骂自己,但她懒得计较这些,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就是,矜持点呀,别把我吓跑了。”
  好吧,既然自己都能骂自己,名叫瑶瑶的女孩也没法再说什么了,可是明明戚苒没有挑起战火,瑶瑶却因为怒火发泄不出而更加恼火,她晃了晃眼前的酒杯:“一起玩吧,我们玩个刺激的。”
  鸭舌帽此时来了兴致:“什么?”
  “我们轮流摇骰子,就猜里面的数字,猜对的不用喝。”
  “那猜错的呢?”
  “那自然是全喝咯。”
  张莘道:“这玩的有点大吧?”
  “玩嘛,不就图一个痛快,怎么,敢不敢?”她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落到戚苒身上时她颤颤巍巍举起了一只手:“我有个问题。”
  “什么?”
  “那个大叔也玩吗?”
  她的话让大家摸不着头脑,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大叔?”
  “就是坐在你旁边的呀。”戚苒指了指鸭舌帽和瑶瑶之间的空位。
  他们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戚苒:“你喝多了来的吧?”
  “你们看不见吗?”她很疑惑,接着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我明白了,你们耍我的,这把戏也太幼稚了吧?”
  “小丫头,就你这道行还想骗我们?”鸭舌帽说。
  “我为什么骗你们?喏,西装,斜条纹领带,头发花白,低着头不说话不喝酒,你们怎么带这样的人来玩?哦,我懂了,”她突然拉长了音调,“司机吧?大叔,你是司机吗?你理理我呀大叔,别跟个孩子似的了。”
  几个人看她认真的样子也都开始发蒙,瑶瑶默默地往红T恤这边靠了靠:“你……你真的看到一个人?”
  “不是人,难不成是鬼?”
  “鬼”这个字一出,几个人的脸色微变,尤其是张莘。自从戚苒说出那样的话后她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那个空位,可她什么也没看见。若是别人说“见鬼”她还能当做时玩笑,可是说这话的人是上午和她一起经历灵异事件的戚苒啊!
  张莘“呼”地站起来,听戚苒的描述,那分明就是已经死去的刘海洋。没想到如此热闹的地方他还跟了过来,恐惧瞬间让她的酒醒了大半,紧接着就是一股急促的尿意:“有没有人想去厕所?”
  大家纷纷摇头,看起来还在斟酌着戚苒的话,见没人想去,她又不敢一个人去,戚苒扭头:“我陪你去吧。”
  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本能的想要拒绝,没想到戚苒已经站了起来:“走吧。”
  张莘不动。
  “怎么了?不想去了吗?”
  她的目光仍落在那个空位上,小声问:“那个人,还在吗?”
  戚苒扭头,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奇怪,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张莘松了口气,略微宽下心来,觉得再不去厕所非尿到裤子里不可,而且今晚酒吧离这么多人,厕所也不会断了人的,刘海洋就算想做什么,在有人的情况下怕是也做不了,刚刚的情况就是很好的例证,于是咬咬牙和戚苒离开了。后面几个人一直催促她们快去快回好摇骰子。
  厕所就在舞池后面,两个人穿过跳的正high的人群,那要把耳膜震穿的声音终于轻了些。刚到卫生间门口,张莘停住脚步,抿了抿嘴唇后问戚苒:“你刚才真的看见了吗?”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看见一个人坐在那里吗?”
  “骗到你啦!”戚苒大笑,“我看大家刚刚怀疑的样子还以为一个都没被骗住呢,没想到把你骗到了。怎么会有人嘛?”
  张莘看着她,仔细分辨后还是没有答案:“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是想起上午的事,随口胡诌的,你没发现我说的特征都是刘叔嘛?”说到这她连连作揖:“刘叔不好意思,我乱说的,您别生气,我就是说着玩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我这个无知的后辈吧。”
  看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张莘气不打一处来:“这种玩笑是能乱开的?”
  “没什么吧?听说刘叔是个老好人,就算死了应该也不会和我计较吧?我只不过借他的样子开了个玩笑,他不至于生气吧?我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而且今天我还去看他了呢。”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他的头七?”
  “啊?”听到这个消息,戚苒显然被吓到了:“头七?你怎么不早说?听说枉死的人今天会变成厉鬼,来找害他的人。你,看起来有点怕?”
  “你什么意思?”张莘眯起眼,鼻翼微动。
  “张总,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嘛,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开不起玩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去吧,我在外面等你。”见对方还是不动,戚苒败下阵来,“我再也不乱说了还不行吗?不过我真不明白,鬼有什么好怕,鬼要是杀了人,被杀的人也会变成鬼,到时候鬼鬼相见分外眼红,不就天下大乱了?”
  张莘:“……”听着竟然有点道理。她不再多想,踏进了卫生间。
  果然里面人不少,前面几个隔间竟然都有人,幸运的是最后一个隔间是空的,她忙走进去蹲了下来。方便过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她觉得今天选择这里真的很明智,即便是在最里面的隔间,外面的音乐和人们的呼喊声也听得清清楚楚,有人的地方就有阳气,阳气这么足的地方鬼一定不敢来,她的脸上浮起笑意,准备推门而出。
  “咔哒”,门锁打开,她轻轻一推,接着笑容就僵在脸上:门,又推不开了。
第38章 微光(五)
  张莘盯着门,理智在告诉她刘海洋真的找来了,可她还是抱着幻想,一切不过是巧合是意外,刚那女的不是说了吗?刘海洋要是杀了她她也会变成鬼,那杀她有什么用?于是一脚踹过去,她觉得自己听到了回声。
  “有人吗?来人啊!有没有人啊?”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怎么会这样?前面几个位置都有人,外面音乐声和叫喊声仍在继续,最不济和她一起来的戚苒还在门外,怎么会没有回应?
  在张莘不懈的努力下,嗓子终于哑了。此时她已经对有人会听到她的叫喊不抱希望了,突然她一拍脑袋:笨死算了,不是带了手机吗?可手机上那个“X”在提醒她想要叫外援,别痴心妄想了。
  求助无门,现在只能靠自己。于是她手脚并用,拳打脚踢,门还是跟焊死了一般,连个缝都打不开。
  张莘感觉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这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恐怖电影中的经典桥段,一个人被关在厕所隔间的时候,最常出现的情况有两种,一是坑位中有鬼钻出,二是隔间上方有鬼爬出。坐以待毙不是办法,现在再害怕,也该有所行动了。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猛地回头,坑位干干净净,白瓷材料甚至有点反光,她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是几个深呼吸,猛地抬头,上面清清爽爽,半个人影都没有,她又松了一口气。她意识到自己被困在一个约一平方米的地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现在唯一一个有可能和外界有接触的地方就是上方的空隙。
  起初张莘想把手机丢出去试试,可拿出来后想了半天还是没舍得,且不说手机刚买没多久,里面还有很多重要资料,涉及到自己的仕途,一旦出了意外怕是难以补救;接着她又打起衣服的主意,可为了某些私人目的,今晚穿的分外清凉,实在没有能脱得衣服了;默默头发,是不需要头绳的大波浪……这时她目光一转,看到了身后的废纸篓。
  可能由于今晚酒吧过于火爆,废纸篓几乎快满了,不过此时哪管得了难么多。她捏了一个边,踮起脚,稍一用力纸篓就扔了出去。她的脸贴在门上认真听着,想要在吵人的音乐声中分辨出纸篓落地的声音,等了半天也没有,她还在想是不是东西太轻,被吵闹声淹没了,一低头看见自己的脚,又暗自骂了一句:平时挺聪明了,怎么关键时刻就犯糊涂,扔鞋子不比扔脏纸篓强多了?
  想了就要做,她脱下一只高跟鞋来,拎在手里抬起头,刚要丢出去,刚刚被丢出去的纸篓从外面被丢了回来。里面的脏纸巾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她头上、身上都经受了脏纸巾的洗礼,接着“啪嗒”一声,纸篓落地了。
  “啊!啊!啊!”她甩掉鞋子,不断的尖叫着,手在头上、身上不断的挥舞,生怕沾到一点秽物,比起外面的“未知生物”,眼前的情况好像更恐怖一点。“谁?是谁在外面?有本事把门打开!”
  外面如故,张莘感觉自己整个人在发臭,她迫切的想要出去,只要能让她出去,怎么样都好。
  “刘海洋是不是你?我知道是你!你这个懦夫,只会躲在角落里装神弄鬼!你他妈生前是个胆小鬼,死后也……”哎?生前胆小“鬼”,死后还是胆小鬼啊!她顿了顿,换了种说法:“你活着我都不怕你,你死了还能弄出什么风浪?早就说了你是废物,活着被人看不起,死了鬼看得起你吗?怕是都要浪费地府资源吧!”
  她骂了半天,还是没有收到回应,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个说法:鬼怕脏东西,用越脏的话骂它它越怕。想是自己刚才的咒骂镇住他了,但看起来还不够,于是她清清嗓子,准备继续:“我□□……”
  谁知只说出了三个字,刚刚费劲办法也打不开的厕所门缓缓地开了。张莘愣住,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门越开越大,终于,整个门都是开放的状态,一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万年不变的黑西装,斜条纹领带,花白的头发,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讨好神情,如果不是他的眼眶、鼻孔、耳朵、嘴巴开始流血,她简直怀疑刘海洋的死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极度的惊恐让张莘丧失了说话能力,她的眼睛越睁越大,看着七窍流血的刘海洋一步步走近,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由着对方进来的话,她连避让的空间都没有,只是死路一条。人在面临死亡威胁时往往能爆发出巨大的潜能,她直接冲了出去。
  被刘海洋突然出现的恐惧掩盖了直觉,她刚刚都没有发现刘海洋所在的地方也是厕所隔间。冲出来没有看到白色的墙壁后她愣了一下,意识到刘海洋还在她身后,随时有追上她的可能,她想也不想就推开了刘海洋所在隔间的门。
  张莘看着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隔间,觉得自己的精神紧张到了极点。慌乱中回头,刘海洋还在后面,虽然走的很慢且匀速前进,但看起来有不把她追上不罢休的决心,她别无选择,一瘸一拐的向前冲去,又打开了一扇门。
  起初她还数着,四、五、六、七、八……可是她发现隔间无穷无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转圈还是在走直线。每一次推开一扇门,她都期待着后面是正常的人间世界,可现实一次次让她失望,直到绝望。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能听到我说话?有人吗?”体力逐渐耗尽的她开始寄希望于会有别人来解救她,“瑶瑶!李峰!韩一祥!”
  终于张莘一个趔趄,直接趴在了地上,刚想爬起来身后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声音不大,却很沉稳,向着她的方向一步步前进。她往前爬了几步就抵到了边,也失去了再推开一扇门的勇气,于是翻身勉强靠着门,颤抖着抬起了头。
  刘海洋第一次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个一直盛气凌人的女人此时就像天底下最失败的人,平日里所有的骄傲都消失殆尽,此时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脸上带着“求放过”的讨好神情。
  “对……对不起,我错了,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刘海洋蹲下来,成为一只鬼之后,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尊严,也不知到底是一种悲哀还是一种幸运。他的血好像流不尽,“嘀嗒嘀嗒”的落着,每落一滴,对张莘的刺激就加多一分,她还在求饶:“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成……只要你放过我……”
  他好像很欣赏现在的张莘,带着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情看着女人。
  张莘在奔跑中头上的纱布早已掉落,又在刚刚摔倒时撞破了伤口,现在她的血也开始往下流,没一会就和眼泪混合在一起,成了名副其实的血泪。她不知道刘海洋到底想要什么,对方越不表态,她就越害怕,感觉心脏供血已经不够充足,呼吸极为困难,就在她觉得“一切都完了”的时候,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她一下子躺倒在地,看到了一脸好奇盯着她的戚苒。
  “哟,这是演的哪一出?喝多在厕所里睡着了?怎么还把头还撞破了?没事吧?这里好脏哦!”
  张莘不明所以,头支起来看到一直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刘海洋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惊慌失措的四处看,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隔间,自己前面是一个坑位,坑位左侧是一个倒了的脏纸篓,右侧是一支高跟鞋,脏厕纸满隔间都是,而她躺在正门口。
  “地上多凉啊,赶紧起来。”戚苒刚想去拉她,她也下意识的伸出手,可戚苒的手却突然收了回去:“你好臭啊!你赶紧起来啊,躺在厕纸上干嘛?以后可别喝这么多酒了,咦,真的好恶心。”说着还嫌弃的后退了几步。
  感受到“熟人”的气息,吓坏了的张莘终于回过神来,何止戚苒,她都很嫌弃现在的自己。她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已经开始恢复知觉,在感觉到有了力气的时候右臂在地上一支,站了起来。
  “你……”她刚开口,就看见了站在戚苒身后的刘海洋,整个人又呆住了。
  “怎么了?”戚苒笑吟吟的问。
  “你身后……”张莘勉强吐出三个字。
  “刘海洋是吧?他死不瞑目嘛,自然要找你呀。你想啊,一个就想着养家的大男人,天天卑躬屈膝被你骂的跟孙子似的,人家受不了的嘛!”
  张莘不说话。
  “现在被你骂死了,留下老婆孩子,日子苦哦!”
  张莘不说话。
  “哎,你这个罪名到冥王那里不知道怎么定,是定个故意杀人呢还是过失致死呢?我觉得应该不算过失,谁天天那样被骂精神还能保持健康啊?你明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还要去做,就是故意的吧?”
  “不,不不,我不是,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错了,老……刘哥,刘哥,我给你道歉,我不懂事,我胡作非为,为非作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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