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清冷男主后他黑化了——妖妃兮【完结】
时间:2023-07-05 14:40:33

  褚息和颤抖着手往后移动,最后绊倒在地上,披散着头发惨白的脸如伥鬼。
  红烛燃尽了,遮掩了满堂的荒唐。
  *
  那日的事太过于荒唐了。
  苏醒的记忆,肮胀的事,褚月见醒来后,第一反应便是伏在床榻上干呕。
  好在检查了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才勉强止了干呕。
  虽然她和褚息和并非是亲姐弟,从某种意义上来看算是有血缘关系,她当得起他的一句表姐。
  所以她自幼便视他为一脉相连,甚至为了自欺欺人,张口便说和他是一个肚子出来的,以此来遮掩她并非先帝血脉。
  要是这样的情况下和他有些什么,指不定得吐到胃出血。
  褚月见躺在床上,整理着方才回归的记忆,然后越想越气。
  她被关在了金殿中。
  自醒来后便未曾见过一次褚息和,好在她如今也不想看见他。
  因为被关了,她反而想念奉时雪的心越渐加重了,像是重病之人急于要见他最后一面。
  每日都有宫人上前来精细给她妆扮,不管如何妆扮,她的那张小脸都是透白的。
  被关的第三日,褚月见终于开口了,推开了正在给自己梳头的宫人。
  错金缠枝香炉,芳烟布绕,遥冲紫薇。
  宫人跪了一地。
  褚月见站了起来,一袭红衣衬得那张小脸近乎透明,嗡动了唇缓缓出声询问:“他呢?”
  “回娘娘,陛下正在鹿台议事。”宫人回应道。
  褚月见抬手将妆案上的珍珠粉盒打翻在地,缓声道:“我要见他。”
  金碧辉煌的金殿上,朱红龙柱鼎立,满堂的肃静严谨。
  “陛下,南海陈氏陈衍让,未受诏书擅自离京,是为藐视天威。”穿着补服的大臣手持玉笏跪地呈报。
  金殿上的人未做任何回应。
  “洛河京近日窜入数百难民,皆是南边水患逃亡而来,天子脚下的百姓,如今被这些难民扰得苦不堪言,恳请陛下下旨严惩难民……”
  “陛下……”
  在底下的人都通报完了之后方才发觉,上方的帝王从一开始便没有开过口。
  一时之间众人有些拿不准,如今帝王是如何做的打算。
  自那日这位年轻的帝王,在鹿台斩杀了国子监祭酒后,太傅联合不少肱骨大臣,齐齐以辞官威胁,本来是被挽留下来的。
  但这位年轻的帝王忽然昭告天下要立后,立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为后,本也无碍。
  放眼前朝,也有不少的帝王做出如此行径,所以并不觉得荒唐。
  可偏偏荒唐的是,最近几日有谣言,宫中那位娘娘是刚被讣告的公主殿下。
  这般荒唐的事一出来,太傅得知后当场气得吐血晕倒。
  昭阳褚氏荒唐,先帝强娶自己皇姐安和长公主,已经是荒唐到了极致。
  如今新帝坐金殿之上,所行之事与之前无二,甚至荒唐更甚,废其后宫制,独守一人。
  太傅醒后第一件事就跪在鹿台,一跪便是三日。
  殿中的帝王权当未闻,依旧将新修葺的金屋防得密不透风。
  帝王金殿内行风流事,殿外清廉之臣当着众人的面,颤抖着手褪了那穿了大半辈子的补服,头也不曾回地离开了。
  自太傅离京之后,朝中相续有忠良之臣离去,偌大的昭阳已经是外表富丽堂皇,而内里已然蛀虫生满。
  奸佞结党营私,世家群聚滥权。
  底下跪着的人见高坐上方的人未言只语,复而再次重复方才所言,上方的人才有所动作。
  黑金繁复古纹袍自抬阶迤逦而来,褚息和立在方才报流民之事的大臣面前,冷峻的面容冰凉一片。
  褚息和抬脚踩在他的后背上,低头轻问:“你说,应当如何处置这些流民?”
  大臣俯甸在地上还未开口,便又听闻少年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不敢抬首只能凭借语气来判断。
  陛下当下的心情尚还好?
  大臣不确定地暗自揣测,但又因为后背的脚而产生不安。
  “腰斩?刖刑?缢首?”褚息和眸色黝黑,歪头看着脚下的人,缓缓问出口:“你觉得哪一样好?”
  虽然觉得这些刑法过于残忍了些,但他还是从中挑选了一个:“回陛下,臣以为,随便抓几个扰乱百姓的流民施以刖刑,便足以震慑……”
  他埋头讲着,所以并没有看见头上的帝王,已经接过了宫人递过来的宝剑。
  血洒在金殿上。
  方才还在喋喋不休的人,现如今已经从腰间被切开成两半。
  他还没有立刻断气,所以看见了方才还在含笑询问他的帝王,肤白如膏,干净漂亮的乌木黑瞳满是残忍。
  “朕还是觉得腰斩比其他的要好些,你觉得呢?”褚息和用锋利的剑刃挑开他染血的补服,然后随手弃了剑。
  作者有话说:
  我好喜欢漂亮的男孩子哭,特别是边烙饼边哭,很戳我,但是我们是绿油油干净的平台(呜呜呜呜,不管我就当他们已经**了)
  还有我现在已经在写番外了,突然有个脑洞是个现代校园番外,女恶霸和三个‘好’学生的故事嘿嘿。
  恶役女恶霸屡战屡败,还处于懵懵懂懂就被自己欺负的人吃干抹净的短篇,不知道大家感兴趣,感兴趣我就写了(当然,是1v1,卑微的作者不敢违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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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让你当便宜后爹。
  “皇后曾和朕说过了很多次, 百姓为国之根本,需要善待,怎么能如这般低贱对待呢?”褚息和含笑解释, 漂亮的眉眼荡出温和。
  宫人井然有序地进来, 沉默着将方才被腰斩的两截, 如今还没有死透的人拖下去。
  血迹也很快被清理了。
  褚息和挑着精致的眉眼,目光环顾四周,嘴角噙着笑,接过宫人递过来的手帕净手。
  “哦,对了,除了这些方法,可还有旁的?”他轻声地问着。
  金殿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隐约还有血腥味飘荡, 所有人噤若寒蝉不敢回应。
  这些人胆小不讲话,所以褚息和随手指了一人:“左都御史你来,你且告诉朕,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被指的那人颤抖着出列,俯甸着身子,不敢抬头。
  他向来最会的便是通过言语判断,然后讨好人, 所以凭借着方才观见的颤抖着开了口。
  “回陛下,臣认为帝后所言甚对, 虽是流民那也是昭阳子民, 不如施以粥棚,修葺房屋纳在洛河京, 以此来为帝后积福分?”讲完之后他心中满是忐忑, 抖着等自己的结局。
  忽闻头上年轻帝王笑了, 然后抚掌大笑,欢喜地道了一个字。
  “赏!”
  左都御史这样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擦着额头上的汗跟着陪笑。
  一人这般行事,后面的人见后都效仿着。
  以至于本应该是处理政务的话,全部都带上了后宫中未曾见过的褚月见,无一人敢正经议事,全是对她的赞美之词。
  甚至有人还灵敏地发觉,就算是踩着帝王的头来夸赞,这位年轻暴戾的帝王都半分不会生气。
  他似喜及了这般被众人认可的感觉,兀自沉迷在虚假的言论中无法自拔。
  直到有粉衣宫人脚步慌张地跑到金殿上来,众人这才停下来了。
  这是朝堂议事处,莫说后宫的宫人了,哪怕是身有官爵加身的人都不敢这样莽撞。
  且她还无一人阻拦地跑了进来,这般更不符合常理了。
  众人这般想着,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果然见到帝王乌木瞳孔闪着光,带着了和方才不一样的神情。
  “陛、陛下,娘娘要见您……”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耳畔便卷起一阵风。
  等回过神之后才发觉,那道身影已经走出了数丈之远,她起身赶忙跟上。
  方才上早朝一会儿,帝王就洒血金殿,正事没有议论几句,所有的谈话全都用去夸人了。
  之前本就是荒唐的朝议,眼下的荒唐更甚了,早朝上一半帝王直接离去了。
  剩下的大臣相对望,然后皆从眼中看见了一样的神情。
  昭阳亡已。
  越过朱雀铜门,观赏莲池,最后才走到昭阳殿。
  褚息和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一路急促地走到门口,却在即将推开这扇朱红门时犹豫了。
  他忽然有些不敢进去了,担忧见到她充满恨意的双眼和惨白的脸色。
  上次失控将她逼成那般,他这才一直迟迟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
  现在虽然对她突然找自己心中有欢愉,可是更多的还是踌躇。
  可他真的很想她,哪怕是不敢面对,犹豫半响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屋里弥漫着美人香,闻之令人只觉得酥入骨髓。
  褚息和走进去后,一眼便看见懒洋洋倚在摇椅上,正闭眼假寐的人。
  她许是刚起来,还没有来得及梳妆,乌黑的发如绸缎般散落着。
  他走进去是有声响的,但是躺在那处的人却没有睁眼,小脸也好似比以往要消瘦一些了。
  褚息和没有唤醒她,先是将地上散落的珍珠粉拾起,轻轻地搁置在妆案上。
  这盒珍珠粉是他专门留给她的,知晓她喜好美色,不管是旁人的,还是自己的都是爱到极致。
  可现在她连仪容都不爱打理了。
  褚息和感觉眼眶有些酸涨,轻轻地脱了鞋袜才上了干净的毯上,走到她的身旁跪地而坐。
  他将头放在她的膝盖上,然后静静等着她醒来。
  殿里的香太浓郁了。
  褚月见已经很久没有使过力气了,每日被人当木偶一样摆弄,是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而且她现在每日都好想奉时雪,想到心口空荡荡的,磅礴的思念让人根本无力抵御。
  她睁眼便看见趴在自己腿上的少年,漂亮的面容一眼便能产生惊艳,但她心中毫无波动,抬手推了推他。
  褚息和顺从地支起身,以仰视的姿势乖乖跪坐着,乌木黑的眸装满了眼前的人。
  他眼神微闪,腻人的称呼直接就宣之于口了:“月儿。”
  对他忽然的开口,还有唇齿间都是亲昵的柔情,褚月见听后只觉得喉咙一紧。
  她现在有句话梗在喉咙,憋得有些难受,却不知道该怎么吐出来,因为骂他与骂自己无异。
  “你闭嘴吧。”
  褚月见憋了半响,还是决定放弃了那句话,缓缓地换了一句话:“别当畜生了,当个正常人。”
  她勉强提起手,神情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她现在对褚息和已经完全提不起生气的情绪了。
  因为不管她做什么落在他眼中,都是能将他带上高.潮的欢愉。
  又被骂了。
  褚息和也不在意,反而笑意蔓延上眉梢,脸上的颜色越渐丽,不知觉带上了勾人之色。
  她连骂人都这般好看。
  褚息和仰头看着眼前的人,知道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可心跳依旧在悄然地加快。
  她的千百面都能使他为之着迷。
  不知道他的隐蔽心思,褚月见懒洋洋地睨视了一眼身旁的人,见他面上泛起古怪的红潮,颦了颦眉。
  “将殿中的迷香换了,我快被熏死了。”她面无表情地道。
  每日不是安神汤药,便是满殿的迷香,任谁都受不了。
  “那……月儿会跑吗?”褚息和闻言扬了眉,神情缱绻地问着。
  每听到褚息和念出这个称呼,褚月见的心便会不受控制地抖一抖,甚至对他后面的话,都没有了任何感觉。
  “你要不要正常一点?”她努力真诚地给出建议,眼中却露着明显的嫌恶。
  看着她眼中的厌恶,褚息和扬起的眉落了下来,乖乖地坐在一旁。
  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空洞,语调也轻了起来:“为何陈衍让能唤你褚褚?”而我不能?
  因为他没有这样变态。
  褚月见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显然她说什么话,眼前的褚息和都会不听了,从他做出这样的行为,便注定回不到以前了。
  褚息和太执拗了,近乎病态的偏执。
  “罢了,你想怎么唤就唤吧。”褚月见敛眉抿唇,反正他也未曾将她当作过姐姐。
  方才褚月见不让他唤,褚息和就偏想要这样,但现在见她神情失落的模样,又忍不住软了心肠。
  褚息和妥协了,伸出修长的手指蜷起她乌黑的发。
  “姐姐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语气带着少年亲昵的轻哄。
  “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过得半分都不得劲儿。”褚月见察觉到了他的妥协,失落的神情没有消失,反而越渐低落了。
  果然褚息和听了她的话顿住了,松开了缠绕在指尖的发丝。
  “那姐姐会跑吗?”他弯眼看着眼前的人,乌黑的眼眸沉得毫无生气,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
  “跑?”褚月见闻言抬起明媚的眼眸,里面泛着烟雨般的雾蒙。
  她似乎对褚息和的话产生了疑惑,带着不可置信地反问:“这里是我家,我为何要跑?况且……”
  说到这里褚月见话音停顿了一下,挑眼看着身旁的漂亮少年,他眼中因为接下来的话,似提前带着细碎跳跃的光。
  褚月见敛下眼中的漠然,语气轻柔:“阿和可是姐姐的夫婿呢,我能跑到哪里去?”语气无不是轻讽。
  分明眼前的人眼中藏着冷漠,嘴角扬着轻讽,褚息和却恍若未闻。
  他因为这样的话,而下眼睑出泛着潮红,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好。”他欢喜地应下了褚月见的话。
  因为这句话,他敢得寸进尺了,将头靠在她的膝盖上,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眼前的人他怎么都看不够,甚至想要将人嵌入身体中,走任何地方都随身携带着。
  还想同她欢爱……
  “啪――”
  一掌软乎乎地拍下来,将褚息和眼中的迷离打散了。
  看着眼前双眼泛情的少年,褚月见实在是忍不住了,手比脑子的反应都快,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一巴掌已经下去了。
  看着他逐渐委屈的表情,褚月见胡乱找着话题,想将他的注意转移出方才那巴掌中。
  “奉时雪的妹妹呢?带过来给我解闷吧。”她张口下意识就是奉时雪。
  说起这个,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奉时雪那所谓的妹妹,甚至都不知道妹妹叫什么名字。
  褚息和闻言委屈的表情变得隐约有些阴郁,将头一转埋进她的双膝上,闷声闷气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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