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方才还说他是夫君,现在却当着夫君的面问着旁人。
强烈的妒意冲击着褚息和的本就脆弱的心,张口便隔着布料咬着她的大腿。
他本是想要泄愤,可只要想到这是姐姐的腿,便忍不住了,隔着轻薄的裙摆吻了起来,动作缠绵而又隐约带着引诱。
“啪――”
褚月见一脸麻木地将手狠狠地放在他的脸上,将他越渐过分的动作打断。
算了,还是让他记得这样的疼吧。
……
褚月见终于不用整日闻见这些腻人的迷香了。
不过她如今还是不能出去,寸地大小的宫殿能供她去的地方并不多,还不如躺在床上舒服。
一旦没有了迷香影响思绪,褚月见心中的思念便越发不可收拾,甚至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多次将褚息和当成了奉时雪。
最开始褚息和还会装某做样,双眼含着委屈和不可置信。
他只字不言,眼中却盛满了嫉妒。
他嫉妒所有一切能被褚月见关注的东西,不管是活物还是死物。
好不容易弄走了一个陈衍让,如今又来一个奉时雪,她身边怎么总是有那么多人,却肯分一丝喜欢给他?
褚月见唤得多了,他最初不言,后面被嫉妒灌心,再到最后忍不住了,便开始装作奉时雪的模样。
其实已经令他觉得快要恶心死了,不过却有用。
月色清霜洒下,窗外的枝丫晃荡如水中的藻草,隐约映在紧闭的窗上。
而窗跺上,褚息和双眸迷离地吻着身下的人,身下的人颊带着微醺的酡红。
褚月见双眼一样带着些许沉迷,红唇晶莹嗡和着,隐约可以瞧见两人纠缠着的舌。
现在只有装作奉时雪的模样,她才会乖一点,没有冷漠也没有讽刺。
也不会动不动就打他一巴掌表示反抗,甚至还会乖乖地任他吻。
渐渐的他开始想要当一辈子的奉时雪,即便恶心死他也没有关系,这可比一般的迷药和旁的药管用得多。
但这样好的效果每次都不能持续很久,他总是被一巴掌唤醒。
最初可能还有些在意,但次数多了便觉得一巴掌换一个吻,是值得的。
“啪――”又是一巴掌。
褚息和被打了不在意,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头蹭了蹭她的侧脸,像是黏人的小狗一样。
他的语气带着哄骗,企图将人再哄着来一次:“姐姐,我是奉时雪,再吻一次好不好?”
褚月见木着脸,只感觉手都打累了,可眼前的人还当她是个傻子。
褚月见一脸冷淡地甩着自己的手,然后面无表情推开面前的人,往里间走。
究竟他是傻子,还是当她是?
褚月见走到一旁拿起挂着的湿帕擦嘴,身后的人又沉寂了下来,方才的亢奋已经消失了。
就算她不回头也能猜到,那双漂亮的眼中满是嫉妒。
嫉妒的男人最丑陋了。她是一眼也不想看。
“姐姐,你心心念念的奉时雪来不了。”带着明显嫉妒的声音响起。
他可以忍受被当作旁人,但是无法忍受她当自己不存在,还一句话也不愿意和自己讲,一副冷漠模样。
奉时雪可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从未真心想过他,只是那些情绪时常来得奇怪而已。
待到将唇上的触觉擦拭掉后,褚月见冷漠敛眉,握上了自己的手腕,上面那凸起来的东西还在。
若不是这个东西在,她才不会想奉时雪。
虽然如此,还是不喜听见褚息和带着笃定说着这样的话,听一次就觉得心中有股郁气。
她不好过,所以褚息和也得和她一起。
随手扔下手中的帕子,褚月见倚在一旁双手抱臂,如往常般的矜娇,眼中都是轻蔑。
“他如何不能来?说不定等会儿等你走了,我就唤他出来。”
看着眼前的人变了脸,褚月见随意抬手指,指着上面的床榻继续道:“今夜我就和他在这张床上缠绵,然后生他的孩子,让你当便宜后爹。”
褚息和从未听过她说过这样露骨的话,还是为了刺激自己,又被嫉妒得双眼通红。
他恨不得现在就将人压在她方才指的床榻上,但又想到她上次的那副模样,只能自己咽下所有的嫉妒,气得转身离去。
啧,承受能力真低。
褚月见抱臂倚在原地,冷眼看着缓缓关上的门,神情满是无语。
褚息和都恨不得将这里里里外外都用铁链围起来,奉时雪除非是变成蚊子,他才能钻得进来。
这人怎么每次会被同样的话气得摔门而出,简直屡试不爽。
不过方才褚息和这话是什么意思?
褚月见躺回软椅上,暗自思衬着这句话的意思,来不了是被事情绊住了,要不然便是死了。
还有种可能,便是她于奉时雪本来就不重要,所以不会来,来不了。
怎么想都觉得心中不畅快,方才就该多打几巴掌的!
她被整日关在里面,对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是半分也不知道,每日只能靠着以前的记忆来推算。
但是时间又隔得太久了,记忆似被蒙了一层灰,随着记忆的苏醒,关于原著的内容就越来越模糊了。
她现如今有些记不起,奉时雪究竟是什么时候推翻的褚氏,是什么时候登的基了,还有她是什么时候该死?
现在系统没有任何的动静,不管她做什么,只要不讲出有关于系统的事情,它都仿佛跟没有存在一样。
那些积分好像也冻住了,她如今换不了任何的东西,系统的版面也跟是假般,只能看无法摆弄。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褚月见的视线放在前面菱花屏风上面,上面画着水墨小兰花,莫名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她想不起也就没再想了,无意识地卷着自己胸前的发将思绪放空在旁的上面。
现在一个两个人都有点疯,对比起来,忽感就陈衍让还算正常,一心只为了自己的宏图伟业,将能利用的人都利用上。
这样其实也好,毕竟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了。
“滴答――”
似乎有水声滴落,一滴一滴地往下落,褚月见听着这样的声音竟产生了困意。
昏睡之前,她还在想,是不是褚息和又往殿中点了迷香,不然她前不久刚醒来怎么又犯困了。
都已经和褚息和说过了,不要再点什么迷香了,她都说了不会跑,怎么就不信呢?
他真的太烦人了。褚月见蹙着眉枕着手睡了过去。
错金缠枝香炉一贯是宫中喜爱用的样式,模样小巧精美,褚息和为了讨好她在殿中摆放了好几个。
香炉精美,香也缠绵,一般情况之下褚月见都是喜欢用这样的,但前面褚息和都没有用来干正紧事儿。
薄薄的的袅袅烟雾升起,殿中安静得落针可闻,软椅上的人正舒展了眉眼酣甜地睡着。
有脚步声渐来,并未走向沉睡的人,而是先走到一旁,挨个将香炉中燃烧的烟雾闷灭。
殿里全是这些味道真令人恶心。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走向前,漠然的视线落在褚月见尚还红润的唇上,眼中暗藏的情绪开始翻涌了。
还以为弄走一个陈衍让,便没有旁人了,结果又来了一个褚息和,她怎么身边总是有这样多的人。
所以将他支走就是回来找褚息和吗?
奉时雪眉宇挂着恹恹之情,倾身向下,伸出了骨节分明的冷白色手指,用力地按在饱和红润的唇上。
他用力擦拭着,呼吸随着手上擦拭的动作而急促起来,根本就擦不掉旁人粘上的气息。
手上的动作这样大也没有将人弄醒,可见褚息和也是不放心她的。
不够,根本就不够,全是旁人的气息,才几日不见而已,便一点他的也没有了。
那双清冷的眸因此而泛起红丝,他低眸看着安静躺着的褚月见,眼底闪过一丝情绪。
擦拭的手指松开了,被碰的唇比方才还要红艳,他低头以唇代替方才的手。
这次并未有以往的温柔,直接长枪直入撬开皓齿,急促而又饥渴似的吻着。
他要将旁人留下的气息都驱散,褚月见浑身上下都只能留下他一人的气息,这是一个人的褚褚。
凭借这个念头,奉时雪抬手将她的后脑托起来,唇齿紧密不分含吻着。
她在睡梦中都察觉到了,想要抗拒,可因为那袭来的思念使然,忍不住跟附和。
察觉到她的主动,愉悦自心间蔓延,这时他觉得可以了方才停止,虽然是停止了却依旧含着柔软的唇未松开。
“褚褚乖,抱我。”他敛下寡淡的眉眼,含唇吮吸着,缓缓含糊出口。
方才还没有知觉的人,在话音落下后,那玉净白的藕臂就环上他的脖颈。
她衣襟松懈地半坐在软榻上,环抱着人,然后仰头乖巧迎合。
这时奉时雪心中的荒芜才得到了抚平,眼睑下泛着潮红,眉骨上的那颗红痣熠熠生辉像是得到了餍足。
还是不够的,但他却抬了头,潋滟的眼中带着迷离的冷漠。
她察觉到他的离开,慌乱地追了过去。
奉时雪偏头躲过她的索吻,低眸形成无欲的冷漠感,方才只是检查而已。
指腹挑起她的一缕乌发缠绕起来,冷白和乌黑碰撞出冷艳的颜色,观此景他那双眼中出现了嗔婪。
不仅仅只检查此处,还有旁的地方也要仔细检查,他想要知道这段时间有没有旁人的东西去过。
一滴一丝都不能有。
奉时雪残忍将人推回软椅上,解了外裳披在她的身上,让她沾染上自己的气息,然后迭迭层层的裙裾被推至腰间。
他半跪于地,似带着虔诚祈拜神明的动作,缓缓地低下了头,淡薄唇寻着心中要检查的地方而去。
作者有话说:
弟弟:呜呜呜,我可以当孩子的便宜爹,但不要‘后’可以吗?
(哈哈哈,女鹅说啥需要谨慎啊,这不刚说完人就来了,猜猜后面DO时弟弟来不来,嘿嘿。)感谢在2023-06-24 23:51:25~2023-06-25 23:44: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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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在偷偷检查
褚月见不堪忍地颦眉, 瘫软着倒在软椅上,饱和圆润的脚虚踩在上面,手指紧紧抓住了软椅布料, 将其揉皱了。
如今分明都已经入秋了, 掌心却汗津津的, 好在凉风袭来,这才感到一丝凉意。
以为自己梦见了一场下得v的雨,所以她缓缓清醒了过来,眼中还泛着湿润的水雾,带着一种茫然的懵懂。
眼前的宫殿还是原来的宫殿,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便是……
褚月见垂下头, 雾气弥漫的眼中挂着细碎的光, 理智恍恍惚惚,不知此刻是不是在做梦,她现在还有些失神。
奉、奉时雪?
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做着这样的行为。
她的思绪持续放空着,细感被探查了,忍不住想要坐起来,结果又因无力又落在软椅上。
瘫软在上面好半响后, 她理智才渐渐有些回归了。
她找回被丢失的心魂,当即抬了玉足便想踹人, 然而玉足被人骤然握住了。
缓缓抬起的是那张玉面如冠的脸, 墨眸深邃似泛着勾人的华光,单只是看一张脸犹如高岭之花不可折。
当然若是他没有做这样的行为, 她还能眼含欣赏片刻, 此刻感受过后, 她只觉得他像是来吸生气的男妖。
这可是在宫中啊。
褚月见赶紧坐起来,带着慌乱地环顾周围,还是如之前一样没有换地方,也没有任何撬门而入的痕迹。
那奉时雪是如何进来的?
还不待她多想,察觉到不对后又瘫软了下去,唇边忍不住溢出声音,隔好半响才回过神。
她泛着水雾的眼,犹如秋月溶般看着他,无声地控诉着他突然的动作。
只见奉时雪低头擦拭着自己的手,并没有抬起头。
他神情漠然不讲话,一袭雪白的衣裳像是初冬枝头上的雪,一举一动都带着矜贵,丝毫窥不见半分秽色之气。
她的目光漂浮着,落在那双手修长漂亮,骨节分明,方才他……
褚月见心悸却快要跳出了胸腔,观他神情冷漠忍不住开口,语气还带着酥软过后的轻喘,丝丝入耳扣人心弦。
她用着媚而不自知的语调询问:“你怎么在这里的?”
闻言,奉时雪掀开了暮色沉沉的眼,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清冷的视线落在躺在上面的人。
他为何不能在此处?
“所以打扰到你和褚息和了?”奉时雪嘴角噙笑,语调平缓带着恹恹的不经意,端的一副清冷出尘的模样。
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受到,自己内心正在翻涌着妒意,那些情绪像是藏在阴暗处的黏稠物,察觉被敞开后,就迫不及待黏糊上来。
他并不抗拒这样的妒意,所以面无表情地任由它四处散开来。
觉得有些可笑的是,原来她费尽心思要回来,就是想嫁给褚息和。
鸳衾绣帐,是她和旁人双宿双飞的证明,她和旁人在做一对快.活夫妻。
只有他痴傻,还去精心挑了糕点买花,全都是她不要的东西。
奉时雪在生气。
褚月见瞬间便感知到了,于此同时,心中还升起了想要怜惜他的情绪,方才带着质问的语调,瞬间也落了下来。
踩在肩上的玉足虚抬,足尖勾抬起了他的下颌,将其拉在面前。
“没有,我不喜欢褚息和,讨厌他。”语调柔软的。
褚月见抻起身子,低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小幅度亲昵地蹭着他。
果然奉时雪周身萦绕的气息消散了,抬手捏着她的后颈,似是在纠结捕捉的猎物,该如何下手才最合适。
他抬着墨眸凝望她,语气轻缓了:“那你为何让他吻你?”
危险气息没有了,语气虽然没有任何的起伏,却比方才还要危险。
听见他用这样平静的语调,说着这样的话,褚月见脑海警铃作响。
没有想到奉时雪竟然都看见了。
这个人占有欲很强,不安抚他的情绪,恐怕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他比褚息和还要疯的存在。
褚息和好歹是在明面上,稍微表现得狠一点,他就不敢了。
而奉时雪疯在内里,端着一副正经禁欲的模样,时常做出一些,她都觉得会脸红的过分行为。
所以褚月见带着安抚的动作犹如蜻蜓点水,吻落下一触便想要离开,但他却没有给她撤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