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病娇男二拯救计划——一粒夏眠【完结】
时间:2023-07-07 14:50:02

  黑……黑化?
  眼见没有太多时间可以供她犹豫,她拉过他的手臂,将他直往门外拖去。
  刚走出聚缘楼,项思齐就再次甩开于棉棉的手臂,他咬着牙挤出五个字:“走开,别碰我!”
  “什么碰不碰你的,我要先带你回去!”于棉棉顾不得他会做何反应,她只知道需要立刻换个地方让项思齐平静下来,不能让他继续在茶楼里了。
  心头一狠,她牙一咬,硬是又将他的手拉回了手中,拖着他就往前走去。
  管他接下来是要吃人还是杀人,反正不能把他丢在这里!要是他在大街上控制不住自己,她可没这个能耐来给他收场!
  于棉棉又急又气,一言不发,本就虚弱的她几乎把所有力气都放在了手上,死死拽着身后的项思齐,只顾着将他拉回去。
  办法总是有的,回去之后,若是汪沁与宋景然也制不住他,便用绳子将他捆起来!
  于棉棉一路艰难地往前走,一路在脑袋里盘算着各种可能。
  走到项府门前,眼见项思齐眸子里空灵的冰蓝已经化作漆黑,于棉棉终于松了一口气。
  “思齐,你感觉好些了吗?”
  他眸光沉沉,看她一眼,尔后轻点了一下头。
  别院内,宋景然也已经从项画书那儿回来了,正与汪沁围坐在院中的石桌前聊天。
  见于棉棉和项思齐回来了,宋景然仍是像个好亲近的邻家哥哥似的,抬头同他们打了招呼。
  “棉棉思齐回来了?”
  项思齐一手按着额角,面上神色还有些不适,他一言不发地进了屋内。
  于棉棉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应付了一声宋景然的招呼,折身就打算回房间。
  脑袋已经越来越昏,越来越沉了。
  眼见两个人回来后都一副不对劲的样子,宋景然在她身后唤道:“棉棉,你和思齐这是怎么了?”
  于棉棉摇摇晃晃地转身,“没事的,休息休息就好。”
  推开房间的门往床上一倒,疲倦与晕眩一齐向于棉棉袭来,铺天盖地般似要将她淹没。
第44章 脑袋昏沉
  在于棉棉就要完全睡过去之际,她忽然间想起这两日在聚缘楼听到的那故事,眼下她的身体好像要出状况了,但是这个线索不能断。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挣扎着爬了起来,好像全身的血都在往脑袋上涌,眼前一片发黑。
  于棉棉倚着床柱缓了好一会儿,才打开房间的门,走到院中宋景然与汪沁面前,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她的声音虚弱,嘴唇也比平日里苍白:“宋哥哥,沁姐姐,项乐儿这个人应该是真实存在的,她的夫君是被她的父母和兄嫂联手……害死的……”
  宋景然与汪沁皆是一愣。
  他们想起了那日老夫人的话,“后来啊……他死了……死得很惨呐。”
  汪沁问道:“棉棉,你是怎么知道的?”
  于棉棉想了想,这件事涉及到项思齐的过去,他可能不愿被人知晓,但揭开背后的真相不是更重要么。
  她还是决定告诉他们:“聚缘楼内有一个说书老头,他说的。”
  “说书老头?”宋景然有些诧异。
  他与汪沁对视一眼,眸中显而易见地写着不解。
  说书人讲的故事,多半添油加醋,能当几分真?只能沦为茶余饭后的闲谈罢了。
  于棉棉虽然头昏沉得很,但好在脑子还没坏,她看出了汪沁与宋景然的疑惑,于是她向他们二人解释道:
  “起初我也只是当故事来听一听,可他说的那些内容,与老夫人梦中的情节,没有一样是矛盾的,故而……我认为可信度极高。他每日早晨都在聚缘楼说书,若是……若是我明日去不了,请你们去一趟,不要错过了重要的线索。”
  于棉棉说完一大堆话,竟然觉得自己这般难得正经交代事情的模样,有些好笑。
  像小孩子穿了大人的鞋子一般。
  而且,说这么多,弄得跟交代后事似的。
  宋景然与汪沁都觉得于棉棉脸色很不好,从认识她一直到现在,还从没见过她这么虚弱的模样。
  “棉棉你究竟怎么了?”
  于棉棉看见宋景然的眼睛里有许多担忧,她只是摇头:“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发晕发沉,大概是累着了,休息休息就好。”
  宋景然叮嘱道:“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要说出来,不要自己一个人扛。”
  于棉棉无力地点了点头,“我回房休息啦。”
  趁着她还未起身,汪沁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棉棉你好好休息,别太担心了。”
  于棉棉抿嘴一笑,尔后撑着身前的桌起身,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于棉棉能察觉得到,方才汪沁的手在她背上拍下去的时候,还带着谨慎的试探。
  不过即便如此,于棉棉还是有些高兴。
  毕竟,她们也没有很相熟。
  对人一向冷淡又克制的汪沁,既然能向她伸出手,那么想必,她在汪沁心中,已经不算是一个讨厌的人了吧。
  不被讨厌的感觉,真的很好。
  其实于棉棉挺喜欢汪沁的,怎么说她也是《隐山之外》的女主角,和宋景然一样,都是很好的人。
  只是奈何系统不懂拐弯,既要于棉棉改写结局,还要她按照虞棉的方式做坏事。
  于棉棉进了房间,无力地往床上一倒,将脸朝向院中石桌椅的方向。
  窗子关着,以她现在的视角看出去,只能看到窗户,并不能看见外面的景象和外面的人,她却好像看见了似的,对着那个方向一笑,尔后闭上了眼睛。
  其实,她本来就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呀。
  她会站在汪沁与宋景然这一边,即使系统不要求她这么做,她也发自内心地希望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
  至于项思齐……
  思绪忽然间被掐断,于棉棉沉沉地睡了过去。
  别院的院中石桌椅前,宋景然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许凝重。
  别院的院中石桌椅前,宋景然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许凝重。
  汪沁见他眉心皱着,眼神发直,问道:“师兄,在想什么呢?”
  宋景然缓过神来:“我怎么觉得棉棉和思齐都怪怪的,两个人看上去都不太舒服。”
  汪沁往项思齐紧闭着的房门那处看了一看,如实道:“早晨出去的时候棉棉就不太舒服,思齐倒是挺好的,也不知为何,回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
  上午的光景很快过去,项思齐休息了片刻,在聚缘楼时难受的感觉几乎已经感受不到了,只是一想到那个故事,内心,总还是有些不舒适。
  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于棉棉的房门还是紧闭着,若换做是平时,她早就第一个冲出来,嚷嚷着要去吃饭了。
  “棉棉还没出来么?”宋景然问道。
  “你带着沁儿姐先去膳厅吧,我去看看棉棉。”项思齐说罢走向了于棉棉的房间。
  宋景然说道:“好,那我与沁儿便先去,若是棉棉姑娘起不来,也不要勉……”
  “不用你说,我知道。”项思齐回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火药味。
  宋景然倒是永远不跟项思齐生气,他温温一笑,带着汪沁向膳厅走去了。
  项思齐立在于棉棉门口片刻,尔后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于棉棉正躺在床上,还是睡着的状态。
  项思齐不觉地将脚步放轻了些,怕将她吵醒。
  他走到她的床边,慢慢地坐下。
  醒着的时候,她总是逢人就笑,整日里东窜西跳,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那样热烈,那样张扬。她这个人,就连喝醉了之后也不安静,张着一张粉色的小嘴儿,喋喋不休。
  而此刻的她,又是这样安静。
  他还没有在她安静的时候,好好地看过她。
  平日里她总在宋景然身旁跳来跳去,看得他心里无端怒意横生,恨不得一把将她揪过来绑在身边,让她哪儿也去不了。
  而现在她睡着了,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好像只有这一刻,她才是属于他一人的。
  项思齐垂下柔软的睫毛,目光一点一点在于棉棉的脸上反复走着,看不够似的看着。
  尔后,他的手就像不属于自己似的,不听使唤地伸到她的面颊边,想抚一抚这张小脸,却又怕惊醒了她。
第45章 红林庙宇
  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着的于棉棉,项思齐迟疑片刻后,终是在她床边弯过身子,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棉棉……”
  或许是他喊得太轻了,又或许是于棉棉睡得太沉,她闭着眼睛,没有一点反应。
  项思齐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她依旧熟睡。
  他的心里却因此生出一丝可耻的喜悦,连呼吸都不由变得又轻又促。尔后,他空悬在她脸颊边的手,终于像安心了似的轻轻抚了下去。
  知道她睡得沉,可他手上的动作,仍然轻得像羽毛拂过她的脸颊。
  如同得了心爱的宝物,想揉进手心里,却又万般怜惜。
  他这双手,拧断过多少脖颈呢?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被关进冰牢中的生灵,皆是犯下过大错,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没有一个是清白的。
  项思齐的曾经,就他连自己也不记得了,可即便如此,他没有睡过一夜踏实的觉,无数个午夜梦醒时分,总有一些画面叫嚣着冲破他的脑海。
  死相难看的人类,凄惨的呼叫,还有被红色浸染的雪地,一只又一只狐狸的头……当那样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他惊恐之余,内心更多的,竟然是浓郁到化都化不开的兴奋。
  在无数个夜里,他颤抖着醒来,恐惧一点点攀升,将全身都爬满,满到只剩下麻木。
  他甚至会因为那样的画面大笑不止,而当他笑到无力之时,迎接他的又是一片死寂的黑。
  他不知晓过去如何,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过去肮脏、痛苦、狼狈,他的这双手……也早就不干净了。
  可是眼前的女孩,她是那样的干净洁白。
  他唯恐自己的手弄脏了她,却又在这无人知晓的地方,难以克制地想亲近她,感受她的气息。
  他一个人在黑暗里待得太久了。
  可眼前这个人,却不是为他而来……
  项思齐贪恋又克制地轻抚着于棉棉的脸颊,片刻后,他的手轻轻点在了她的唇上。
  她闭着眼眸,饱满的粉唇轻微翘着,露出口中一点洁白的牙。
  他的指尖从轻点改成了轻揉,像是在抚摸一朵春天的花。
  尔后,脑中触电般的闪过一个念头——这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花。
  至少,此时、此刻、此地。
  她只属于他。
  少女的嘴唇仍是不满地微微翘着,像是在索求着什么、欢迎着什么。
  项思齐浑身像是被点着了一般,身体里一阵邪火猛蹿。
  如同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他俯身,一点一点向她靠近。
  她呼出的气息轻而缓,周身萦绕着浅浅的茉莉花香,他仿若得了世间不可得的珍宝,轻轻蹭上了她花朵般的唇。
  柔软的、温热的、令他这样安心,也令他体内的火烈烈燃烧。
  他几乎是像抛去了理智一般,越来越用力,要贪婪地吃掉口中这一朵娇艳欲滴的花。
  哪怕她会醒来,会生气,说不准还会对着他大骂,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这样过了许久,项思齐才满意了似的离开了她的唇。
  被他吻了许久,她的唇愈发饱满红润了。
  看着自己的杰作,他再次低了下去,轻抚着她的唇,温柔地在她鬓边落下一吻。
  “过一会儿再来看你。”
  他起身,恋恋不舍地走出了房间,为她轻轻关上了门。
  多希望这世间,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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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午膳后,项思齐留在别院内照看着于棉棉,宋景然与汪沁打算继续前几日的任务,去吴州城外的红林山上,找那座老夫人梦中的狐仙庙。
  红林山虽名为红林山,但只在秋季会长满红叶,如今还是春末夏初接壤之季,满山入眼皆是青翠。
  红林山虽名为红林山,但只在秋季会长满红叶,如今还是春末夏初接壤之季,满山入眼皆是青翠。
  因上次在红林山边,汪沁忽然发旧疾,又遇了众多小妖扰乱。这次再来,宋景然一直像老母鸡护仔似的,将汪沁护得仔仔细细,惹得一向神色淡然的她都笑了。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沁儿,你笑什么,我在保护你啊。”
  宋景然一本正经中带着一点紧张。
  这紧张当然不是因为害怕精怪,只因所爱之人,近在咫尺。
  汪沁抿嘴偷笑:“师兄,你别忘啦,我可不是普通的女子,不需要你时刻保护的。”
  “是吗……”宋景然一边护着汪沁向前走,一边有些困惑道:“可棉棉说,女子有能力保护自己是一回事,而……而……”
  听见宋景然又把于棉棉挂在嘴边,汪沁脸上的笑意淡去一些:“师兄你,究竟在而什么?”
  宋景然吞吞吐吐,憋红了脸,“而……而……而男子主动去保护心爱的女子,又是另一回事,简而言之就是……”
  汪沁方才被气白的面上,瞬间又泛起红色云霞,她露出难得的羞涩神色,“师兄,我懂了。”
  宋景然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懂了?啊懂了就好……啊哈哈,懂了就好。”
  此人在其他女子面前,呈现出的状态那是一个风流倜傥,潇洒英俊,然而当他面对汪沁的时候,就像个憨八龟,笨拙得要命。
  于棉棉若是在场,定要为他捏下一大把汗。
  宋景然与汪沁顶着烈日,攀了好几个时辰的山,直到阳光的热度渐渐散去,一阵带着凉意风吹来,他们才看见远远的山头之上,似乎真的立着一座庙宇。
  二人对视一眼,极度有默契地继续向上行去,天边的太阳化作火红的一轮缓缓下沉,他们终于越过重重台阶,立在了一座庙宇之前。
  这是一座被荒废的庙。
  一看便知,此庙年代久远。
  它静静立在吴州城外的红林山上,木门已经破败,门上朱漆裂成无数碎片,片片剥落,墙壁也被岁月和雨水洗刷得斑驳。
  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周围的树木焕发着勃勃生机,高大茂密,将这方庙宇四方团团遮住,以至于从别处往这座山看,很难发现这儿有处庙宇。
  “吱嘎——”
  宋景然与汪沁对视一眼,将那扇破败的大门,由内而外轻轻推开。
  一股潮湿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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