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将双手撑在靠坐上,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索要嘉奖。
“嗯……”辰暮月的心跳任由他打乱着,好像怎样给都不够,他要得太急切了。
像喂不饱的小狼。
尖尖的獠牙还会不小心磕碰到嘴唇,真给他划破了口子,尝到了腥甜。
直到她终于喘不上气,他的动作才变得轻柔,不甘心地在伤口处舔?,就像在认错。
“好…好了…”辰暮月别开脸觉得可以了,她并不在意被咬破的唇。
“我愿意。”他用手捏过她的脸,又在伤口处啄了一下,“我下次会轻点的。”
辰暮月的脸不知是缺氧还是害羞,听着这话赶紧问:“几……几点了?”
“晚了十分钟,不过不打紧。”
****
一路到六楼才找到那位购买黑蝴蝶中毒的顾客,对方也很配合的,在茶水间接受提问。
“王先生的黑蝴蝶是怎么买的?。”
“我之前看了黑蝴蝶的宣传,就在商品上市之前在网上预订了预约了一瓶,上市那天是辰良的员工派送过来的。”顾客诚恳地回答了江焾云。
“你确定送货的员工是辰良的吗?”
“哎呦,辰小姐,如果你们要出钱收买我王某人的假话来换回信誉的话,我是不会配合的。穿着工作服的员工,我怎么会看错?“
“允许录音吗?我们没有要出钱贿赂您的意思,我们也想知道假酒事件是在哪一环节出了问题。”
“造假就是造假,我王某人敢说敢当,江管家的录音想开就开,你们作为商品销售者难道想逃脱责任?”
“既然您确定是辰良的员工,那么是否还记得那名员工工作证上的名字或者一些相貌特征,您在哪里签收的商品?”江焾云条理清晰地列出疑问。
“太久了,谁知道会出问题,一点都不记得了。”
“签收地点呢?这个应该有印象吧?。”
“我那时太忙了,叫人去帮我代签的,而且也不记得叫了谁。”
“这么说您没见过辰良的工作人员。”
“辰小姐,我叫的代签又不傻,肯定是看了辰良的工作服才去的。”
“实在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谢谢您的配合。”江焾云礼貌的伸出一只手,“最后我想说的是,辰良并没有造假,请您继续相信我们。”
王先生并没有回握手礼,冷哼一声道:“希望江管家和辰小姐所言非虚。”
“那是自然,”辰暮月看出了对方的不耐烦。主动道:“十分钟到了,我们就不打扰您工作了。”
王先生是看在辰良的势气还在才答应他们提问的,况且也没什么损失,至少得了一些好处。
此时,烦人的问话终于结束,他也自在地拍打衣裳,起身要走,“感谢辰小姐体谅我,确实有很多进度要赶,如果你们想参观公司的话,可能要另找个人来导游。”
“好的王先生您先忙,我们这就走了。”江焾云关了录音回应着他。
“下一个。”辰暮月淡淡道。
“王先生说的太模糊了。”江焾云叹了口气。
结果等辰暮月和他把三个不幸的顾客询问完得到的回答都和王先生一样模糊。
他们唯一肯定的就是送货的是辰良的员工,但是关于人物长相和收货地点都不相同。
江焾云就吩咐紫茶按着笔录核对,结果公司里的员工竟没有一个去过这些地方送货。
警方那边五万瓶的数量一件不差,但只验出了一瓶假酒。
这太让人犯难了,数量没少,但是确实有掺假的人找到了,但根本没有什么有效信息。
江焾云不得不感慨对方做的实在是太绝了。
他拿出手机拨了蓝森管家的电话。
“江管家您好,是对昨天的条约有疑问吗?”
“有疑问,但不是昨天的条约。”
“您请说,我们这边会尽全力为您解答的。”
“黑蝴蝶的装瓶生产多出的十瓶还在吗?”
“多出的装瓶,”艾雷格想了一下,“真的太不巧了,都被偷走了。”
偷走了?怎么可能?江焾云就不该打这个电话。
“不能查监控找到吗?”
“那天公司电路维修都停电了,谁知道哪个员工——”艾雷格想到了什么,突然道:“江管家怀疑有人用了那些瓶子卖假酒?”
“是这么想的,这种事我们辰良做不来,难道艾雷格管家不清楚吗?”
“那你怎么现在才说,之前查封假酒的时候你们默不作声的保释了辰小姐也没公开澄清,还消失了那么久,我怎么会清楚。”
“澄清有用就不会打这个电话了。”
“也是,有个帮手总比自己单枪匹马强,但很遗憾,那名员工的事,我们恐怕也是爱莫能助,要是江管家早点提出来调查的话,或许还能找到他。”
艾雷格换了边耳朵听电话,“我们多生产的酒瓶,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意外备用,一方面是陈列留作纪念,黑蝴蝶多生产的酒瓶是一起装在一个箱子里的。”
“确实很遗憾,但还是十分感谢,替我代你家小姐问好。”
说的这话没一点可信的。
“不客气,我也代我家小姐向沃芙斯小姐和艾雷格管家问好。”
“如果江管家要开澄清发布会的话,我们布鲁卡森会出面帮澄清。”
“谢谢。”江焾云仍是保持着礼貌和对方问候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故事编得好假。”沃芙斯有些好笑地坐在秋千上,阳台外是晴朗无云的天。
“可事实就是这样。“艾雷格恭敬的站在一旁。
“辰良看到的事实听上去挺让人心酸的。”
“小姐真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有时候人要心狠一点,才能留住自己想要的东西。”
“真会说教,”沃芙斯停住了秋千侧过头问他,“那艾雷格留住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我没有想要的东西。”
平静的语气听不出半点悲伤。
“以前也没有吗?”沃芙斯显然不信。
艾雷格沉默了几秒,“没有。”
“以后会有的,你考不考虑留下来?”沃芙斯人想着要让艾雷格继续当蓝森的管家。
“我说不考虑小姐想用什么狠心的方法留下我?”
他突然想不明白眼下的小孩为什么要在不可能的事情上执着,他明明说的很清楚了。
“方法?”
沃芙斯的脸一阵发红,她为突然产生的想法感到心慌,眼神躲开了艾雷格。
“狠心,狠心的方法,确实没有。”
但她有个大胆的想法。
真是有病了,没必要为留住一个人做到那样吧。
要怪那天离开调解室的时候又折返了一次。
看了些不该看的……
其实仔细想艾雷格的方方面面都很优秀,沉稳,理性,长的也很性感,除了年纪大一点。
她摇摇头,年纪,也不算大。
“在想什么?”艾雷格有些上瘾了,“没有狠心的方法,该怎么留住我?”
“你不用知道,我还没想好。”
“那您继续想,我先退下了”
“走吧走吧。”沃芙斯反而生出了强烈的胜负欲。
赌一把,赢了,会怎样?
****
江焾云贴心地给小姐点上了安神香。
“睡吧,明天带你回家。”
“辰良这样你带我回去,你爸爸该看不起我了。”
“不会,他只会看不起我。”江焾云坐在一边揉着她的手心,“我想到更好的办法了”
“辰良不缺钱。”辰暮月抽回手。
江焾云像被她的举动挠了一下。
可爱极了。
他捉回手放在唇上“啾”地亲了一声。
“我也不缺钱,我的暮月怎么把我当啃老族看待啊?”
“那,那就好,”被握住的手心很暖,激得脸都烫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好了,晚安。”江焾云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起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印。
声控灯应声熄灭。
“阿焾留下陪我好不好?”她突然喊住远去的背影。
“不着急的。”他停住了脚步,不敢回头,他也想和恋人寸步不离,甚至要每分每秒都能见到。
“不是!我没想!”
“想什么?”
“我……只是想你留……”
“好啦,我知道,你得给我点时间。”
“我的意思只是字面上的睡觉!”好在黑暗的环境掩盖了眼底的驼红。
“是啊,像做梦一样的邀请我才不能在今晚答应。”
咔哒,门被轻轻的关上了。
像,做梦一样的邀请?
辰暮月想不明白他的话,把被子往头上一扯,闷闷的骂了句:“规矩!”
江焾云的背靠在门框上,心口跳得他无法平稳的呼吸。
差一点,就走不掉了。
他无声的笑了一下,怎么这么可爱?
第25章 明枫三少回家
“老爷,三少爷希望您十一点之前在家等他。”男助理拿着平板把邮件的内容简洁的表达了出来。
江景山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龙井茶道:“他怎么舍得回家了?”
“带了辰小姐。”
我就知道,“今天的会展延后,你帮安排好。”听到这儿,江景山看了一眼时间,“我回去看看那个野小子。”
“好的,江总。”
江焾云开的是自己的布加迪。
映入眼帘的景物与四年前相差无几。
“三少爷。”车子停稳后,四位佣人走了出来,恭敬地站成两排。
“嗯。”率先下车的江焾云给辰暮月开了车门。
“辰小姐。”提前接过通知的佣人接着问候。
“嗯!大家好啊。”
“到家了,不到屋里坐,在外面站着干什么?”江景山远远地喊了一句。
“这就来,爸!”江焾云随即挽上了辰暮暮月的手往里走。
“阿焾……”辰暮月刚想抽回手,却又被挽住了。
“我爸都知道。”他小声说。
辰暮月的耳朵一动,也不再动作。
“江叔叔好,我是辰暮月,辰良集团的现任当家人。”她拘谨地和坐在茶几上的江景山自我介绍着。
“啊好好好,哈哈,辰小姐快来坐下。”江景山拿起茶壶,倒了一小杯茶水,“这是我托人带回来的茶叶,你看看喜不喜欢?”
“爸。”江焾云走过来坐下,自己倒了一碗茶。
“诶,你别喝了,”江景山拦下了江焾云倒茶的动作,“你这么喝,糟蹋了我的好茶叶,渴就喝水。”
“很好喝,谢谢江叔叔。”
“还喊江叔叔啊。”江景山说着,瞪了一眼江焾云。
等辰暮月放下茶杯,他便问:“你们几号结婚?我好让秘书安排行程表。”
辰暮月:“?”
江焾云:“!”
“爸,太着急了。”江焾云抢在辰暮月说话前道:“我们今天回来,不是商量这个的。”
这亲爹怎么比他都着急?
“哪里着急了?带人回家不商量结婚。你有没有做男人的自觉,我们江家的男人从来都讲负责任。”
辰暮月暗暗点头
“江叔叔问的没错,我也想早点结婚才好。”她斜过眼睛看他。
“谁说我没有,我哪里不负责任?有你这么一见面就催婚的家长吗?”
“你听听,人家小姑娘都等你多久了?”江景山对辰暮月越看越是顺眼,“小辰啊,你看这几天行不行?天气又晴。”
“爸,你别说了。”
脸都丢没了。
“是我要结婚,而且,结婚要看黄道吉日,你懂吗?”
“知道,那我让秘书帮看看,给你看,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孙子要不要倒是不急,主要是别让我家姑娘等着。”
闻言两人均是小脸一红。
答不上话了。
江景山见这反映情绪更是激动:“你们,不会还没——”
“够了,先不说这个。”江焾云真想拿点东西,捂住江景山的嘴。
“今年,可以结婚。”辰暮月也是很不好意思,放在大腿上的手展开又合上。
“什么?”江焾云挑高了眉毛望向辰暮月。
暮月我们不是回来商量这个的!
“今年好哇!”江景山的眼睛都快笑成了一条缝,“我家野小子真是有福气啊。”
“你那表情什么意思?不愿意啊?把你的臭脸收收,给我笑。”江景山指着江焾云对这不争气的儿子有点心塞。
“……愿意。”江焾云无奈。
他其实,还准备有一个求婚仪式的。
“我就说扭扭捏捏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说吧,今天回来商量什么?”
“我想您帮我们约约那个刘老板,新开的那家珠宝店老板。”
“嫁妆,咳咳……彩礼这方面不用担心,直接……”江景山一听珠宝店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这不就是筹备结婚嘛。
“我们为的不是这个目的……”他不知道这老爹是不是除了结婚其他免谈。
怎么满脑子的都是结婚了?这人……
“这个刘老板之前买过一瓶黑蝴蝶酒精中毒过,我们想找他来问一些问题。”辰暮月禁不住笑了出来。
“直接找他他不配合?挺老实一个人啊。”江景山想了想,那人前几天还订了明枫的红蓝宝石。
“人是找了,但我觉得他没说实话。”江焾云说。
“明枫的少爷说话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他不知道我……”
“知道了,我那不争气的三儿子早嫁进辰良的家门了,有难处了才想起他明枫的爹。”
难怪这野小子突然回来,感情想起还有明枫这个老家可以避风。
“爸……您怎么老说挖苦人的话……”
“阿焾的身份一直保密的很好,我也是今年才知道的。”
“什么?!真搞不懂你!”江景山拿出手机给秘书发了邮件,“辰良的事我也知道,人家看你们年纪轻轻想钻点空子,总要经历的,人要成长嘛。”
“嗯,这件事让我们成长了不少。”辰暮月主动给江景山续了杯。
父子俩的性格相差很大啊。
“会下棋吗?来一局,这个刘老板等会儿才能到。”江景山甜蜜蜜地抿起递上来的茶。
当长辈的感觉突然很好。
“晚辈斗胆请教江叔叔的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