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焾云和人一起进了后座。
紫茶在副驾上系好安全带回望过来的时候小姐已经“醒”了,轮到江管家闭眼睡觉了。
“系好安全带我们就出发吧!”紫茶给司机发布了指令,本想活跃气氛又想到还是给江管家好好休息就没再说话。
都怪蓝森那帮吃里扒外的家伙,为了点钱连主子都忘了,给我逮到机会,我一定去布鲁卡森公司门口贴满小广告!
用502强力胶贴开锁广告,保洁广告,超市特价广告,理发店广告!
不行,我是辰良的人,不能我亲自去贴。
我叫人去?
不行不行,还是会被发现的,那……
“阿焾你脸好容易红啊。”
“啊!不贴不贴!”紫茶被突然的声音吓得叫出了声,下意识自我维护开脱。
“什么?”辰暮月问他。
“不贴?”江焾云也不装睡了。
第23章 要和小姐亲吻
“哎呦呦,你要乱叫就不要坐副驾,影响我开车。”司机也是一惊,好在前路平顺。
这小子好端端的,干嘛叫起来?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啊?司机内心犯起嘀咕。
白天还能见鬼了不成?
“不是,对不起,走神了,我没有,说错话了。”紫茶生怕那点报复心被发现。
“你其实没说什么,是我突然说话不适应吧?。”
“没,没有,刚才人好多,我怕生才想多走神的。”少年找到了合理的说辞,他显然忘了自己代江焾云去拍卖会拍了病例报告的事。
“好了,紫茶还是需要多历练历练。”江焾云也不说破,既然小孩子不愿说,也就不继续问了。
“啊,是车里太热了吧,我给江管和小姐调一下空调。”紫茶注意到江焾云脸上未褪去的红晕,赶紧调低了车内温度。
辰暮月:“谢谢啊,真贴心。”
江焾云:“……”
怎么感觉脸越来越烫了?人家小朋友也没说什么啊!
“已经很优秀了。”
“谢谢小姐,你们好好休息,马上就到了。”
“你努力学习就好,不用谢。”江焾云拿出家长的架子,叮嘱了一句。
但路越是近,心越是乱。
根本睡不着。
****
明枫会议结束,江景山正准备去打场篮球,他年轻时就爱这运动。
“三少爷出来了。”助理假装无意的提到。
“人都到齐了?”
“差你和王总了,”助理帮拿着江景山解下的领带,“辰小姐人不错,三少爷好像谈恋爱了。”
江景山终于接话了,“我没说不同意,都去人家那里四年还领不回人,他是不想回家了差不多。”
助理脸上也是开心,心想三少爷终于可以回家了!
****
“我们得先找到之前中毒的顾客。”江焾云在A4纸上理出策略,“暗访”,然后他用黑色记号笔给红圈里的“蓝森”连线,再打出一个箭头,“想办法得到黑蝴蝶装瓶的生产数量。”
“两样都做到,”他放下笔看过来,“我们就翻身了。”
“目前只有顾客切实际,蓝森肯定警惕了,没有警力干涉不会配合我们,乔装,请人,都行不通。”辰暮月托着腮。
“人可能被藏起来了,找人也困难,但是蓝森我们进不去,芬蒂二少爷可以,贝恩特和蓝森有合作。
“出国会很麻烦了……”她站起来揉了揉江焾云的头,“好在我们有名片。”
“事情交代清楚了吗?”她松开手问。
“都安排好了。”
辰暮月凑过来小声蛊惑道:“现在可以帮我确认一下了吗?”
“阿焾…”
这一唤像是在他脑子里起了回声,他躲开了危险的眼睛,“怎么确认?”
“接吻。”
“接…”
这是恋人才做的事啊!
江焾云有些不可置信,目光相接间辰暮月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又印了一下。
“…吻?”
他有些为难,露出衣袖的皮肤下青筋暴起。
辰暮月看出了他的担忧,攥着领带把人拉近后按着江焾云的肩膀让他也扎进了沙发。
“发病了算我自找的。”
“小姐。”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她按着江焾云的肩膀,“是你的话,什么都可以。”
又是这样,江焾云感觉自己在受着施舍,这不是他想要的,是他的小姐太笨了。
他想要的是小姐的心动,紧张,脸红,羞涩。
可她就是看不见他,甚至怀疑小姐对他的爱是关怀,她从未把他当做精神依赖。
如果小姐不懂爱,他可以教,而不是趁人之危去占便宜。倘若小姐不明白自己的情感,又或是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一定会怨恨他的。
温热的泪水溢了出来,他不敢相信这是爱,怕一招不慎就满盘皆输,可是他想要。
想要试一试。
“你不会么?我可以教你。”辰暮月有点头痛,这人怎么这样?
“还是你觉得我和人好过,你不喜欢我这——”话没说完辰暮月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双手被人抓住,按到了沙发里。
“喜,欢…”江焾云的碎发触在了她的脸上,几乎下一秒就能化身野狼,可他仍旧保持着这个姿势。
他的小姐很好。
辰暮月看不到江焾云的脸,但她感受到了江焾云弓着的背在发抖。
然后一滴温热刚好滴在了她的耳廓。
辰暮月伸出右手,刚碰到面颊,脸就被扭开了。
“别哭。”她有些无奈,只好用双手捧起那张倔强的脸,迫使他看向她,安慰似的说:“这不是施舍,是嘉奖。”
“唔!”没来得及闭眼的辰暮月被他的碎发扎了一下,覆上来的唇堵住了她的话。
弦,断了。
她尝试着闭上眼睛,却不能躲开碎发,晶亮的水光晕染了眼眶,“啊…唔…”
这不是施舍。
刚想说话口腔里就被堵住了,脆弱的舌粘膜快要被磨起火,烫得她舌胎不住的发抖。
是嘉奖。
知道沟通无效后辰暮月主动抬起下巴回应,江焾云随即放开她的手撑在两侧。
这不是施舍,是嘉奖。
“呃嗯。”纤细的双臂绕过他的脖子圈上,肩颈扭动间挣脱了那根碎发。
别哭。
辰暮月的头脑变得昏沉,甚至在变重。
“哈啊”
江焾云怕她仰头久了脖子会酸,压低了肩膀,使她的头实在的陷进沙发里,手肘抵上来,极力控制着双手,手掌能把沙发抓成破布,皱巴巴的在他手心里发麻。
呼吸声急促而贪婪,明目张胆的索求。
驱走怯懦的灵魂,修补破碎的孤寂。
拥吻不需要宁静的夜,迫切的心足够一切。
“确认……好了吗?”
辰暮月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身上的骨头像化成了水。
“唔…”江焾云等不到回答,又朝着鲜红的唇吻去,他的头似乎也有些发晕了,但好在他还有理智。
“小姐……”这一声他亲在她额心上。
“我喜欢你。”然后唇印在她右脸颊。
“辰暮月……”藏在唇后的齿轻咬了一抹鲜红。
“以后只和我好吧。”热气喷进耳蜗,发红的耳尖又被烫了一下。
眼泪湿透沙发的人昏沉沉地点了点头。
****
“差不多该收手了吧?”沃芙斯泡在温凉的水里,轻晃着杯中的Blue Curacao。
“小姐觉得他们会放过我们吗?又或者小姐觉得打压一下辰良就好,蓝森在小姐手里正步步高升,您觉得这样就够了。”艾雷格并不想和她一起泡进泳池,摆好水果拼盘后蹲下身,顺水推了过去。
“可是我们必须要他们放过我们。“沃芙斯插起一块芒果吃了起来,“我知道眼下是我们对付辰良最好的时机,我有点想让辰良破产,又怕她太可怜。”
“您想怎么让辰良放过我们?”
“编个故事呗,只要辰良放过了我们,就算我们不进行任何干扰,他们的生意也景气不起来了。”
“说不定会慢慢破产,而且又很人道,我们不用那么着急。”
艾雷格听到这里也不再执着,比起每天防备辰良的调查害怕暴露,还不如真让他们查出点什么来得痛快。
受够了明争暗斗的生活,他也希望这次事情以后能平稳,合约期到就去国外。“我们确实不该那么残忍。”
****
晚上江焾云果然接到了贝恩特的电话。
“怎么说?”
“贝恩特说他问蓝森要了今年新推酒水生产瓶装计划总书,里面提到了黑蝴蝶的装瓶,实际上多生产了十个,他说这种现象不足为奇。”
“果然是在这里动了手脚,我已经提前和警方沟通过,让他们把扣押的黑蝴蝶进行数量核对与全部启瓶检测了。”辰暮月的手暗暗握拳。
“他说这是为了防止生产过程中出现意外而多备的瓶子,就算酒水生产完没有差错,多出来的备用瓶子也会被公司收起来留作纪念,并不会销毁。”
“如果他们拿不出瓶子,造假的就可能是他们。”辰暮月也明白,凭着眼下的信息,还不能有效的证明什么。
“我已经让人联系到了中毒的几位顾客,明天我们一起暗访一下他们。”
“又要乔装了……”她摊上换了新坐垫的沙发,长长地叹了口气。“好想正大光明的带你去逛街。”
“会的,小姐。”
“我要牵你的手。”她伸出手比在眼前看。
“嗯。”江焾云温热的掌附上来与她十指交缠,映在金石吊灯下。
“要让大家知道你只和我好。”
“只和你好。”他温柔的回复。
“在大庭广众下亲吻你。”
“可以。”江焾云牵着她的手放低,在她额间无声地落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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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引起注意,江焾云和辰暮月在拂晓时分就从绿林之堡出发了。
车子停在了目的公司的地下车库。尽管一路上车子开得很慢,现在腕表上的时间也没到七点。
“补一觉,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上班。”
见辰暮月仍睁着眼,他又说:“等上去了,费脑的地方还有很多,趁时间休息一下吧。”
说完,他强忍着亲一下眼前人的冲动率先闭上了眼。
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能尽想这些。
“呃!”唇瓣传来柔软的触感。
江焾云刷地红了脸,瞪大着眼看她。
“阿焾不想亲我吗?”
“小姐……“他快速抬掌盖住了辰暮月的眼睛。“可以了。”
“先回答我,你、想、不、想……”
“想。”
“像我刚才那样,亲我一下,我就乖乖闭眼。还有,把你这只手拿开。”
“……”江焾云屏住呼吸,先闭上了眼,“知道了”,抽开手时,他凭着感觉凑近。
碰到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唇印上去。
辰暮月果然乖巧的闭上了眼。
江焾云尽量克制着呼吸靠在坐垫上,越是这样,头皮发麻得越厉害。
过了20多分钟辰暮月实在睡不着,她睁开眼看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江焾云。
小声问:“阿焾…睡着了吗?”
见对方没回答。
她就借着目光描摹他的脸庞。
高挺的鼻梁,黑长的羽睫,嫣红的薄唇,以及——发红的脸颊和要滴血的耳垂。
“我们聊聊未来好不好?要是你不回答我,我就真当你睡着啦。”辰暮月的声音仍是很小,保证音量惊不醒熟睡的人,又能自然地和清醒的人交流。
清醒的人也不打算睡下去了,他不动声色的扇开羽睫,“怎样的未来?”,顺手调低了空调。
“我只和你好的未……来,”她突然迟钝了一下,开始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怎么、为什么突然脱衣服?”
她的心跟着江焾云外套的剥落蓦地一紧。
下一秒外套被江焾云扎扎实实地罩在了自己身上。
“我有点热,把空调调低了点,”他突然有点好笑,“我怕小姐冷。”。
第24章 怎么这么可爱
“…哦,”辰暮月竟有些不好意思,她怎么开始大惊小怪了?
丢脸。
“没有外人可以不叫我小姐。”她极力保持冷静。
江焾云心口一跳,“那,叫什么?”
“叫……”辰暮月一时想不出能叫什么,一般人都拿名字做叠词表示亲昵。
长辈们就喊她小月月。
但显然这个不适合江焾云喊。
“我可以喊小姐……”他换了一口气试探道:“小月月?”
“你!”辰暮月立马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这听上去太奇怪了,简直像有病。
“不可以。她拿开手很是为难地思考着。
辰辰,暮暮,月月中只听得惯一个,但只能给长辈用。
恋人间用的亲昵称谓她也不习惯。
“暮月吧,”她终于下了决心,“你名字里的念云是为了这个吧。”
“我……”
她什么时候发现的?
“还真是,”她已经不再纠结叫什么的问题了,“有那么喜欢我啊。”
“嗯,”他抬起头,“小姐以前养有一只小猫,叫小云。”
“你连它……”
“我生日和它在同一天。”他说。
“好吧,我就不该和你说它。”
辰暮月真的有点难以理解,眼前的男人特地为了一个人去改名字,他父母——
“你不会因为这个被家族除名……”她犹豫了一下,“因为改了名字,回不了家,才签的终身协议吧。”
“因为想带上你,才一直没回的。”
“……”辰暮月听到这心里已是五味成杂。
“傻透了,”莫名的心酸涌上来,“你应该早点领我回家的。”
“对啊,“”江焾云失笑,看着近在眼前的恋人,眼眶隐隐发热,要不是现在的场景不合适,他一定会把她紧紧地揉进怀里,和她要没有时限的嘉奖。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敢接近拥进怀里的人。
“还有一件事。”她表情变得郑重。
“好。”
“你要和我结婚,不然我不和你好,要好就好一辈子。”
这么近,不可能听错,江焾云所有的隐忍汇成一个吻,结结实实地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