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双重生)——夕阶酒【完结】
时间:2023-07-08 23:01:44

  但她怔了几息后,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收回手。
  而是将自己的被褥朝他那边拉了一些,与他的连在一起,盖住卫时舟睡着后放在外面的右手。
  总不能让他着凉。
  容清棠在心底想道。
  只是,她刻意不去想自己为何没有将手收回来,而是仍保持着肌肤相触的现状。
  或许已经实在太晚了,容清棠一直很清明的意识也终于逐渐开始变得模糊。
  而在她身旁,卫时舟其实一直清醒着。
  他察觉到容清棠一直有些紧张。是以为了让她能好好入睡,卫时舟在与容清棠闲谈时慢慢装作有了困意,直至彻底睡着。
  他“睡着后”也的确感觉得到容清棠放松了许多。
  却没想到,无意中碰到他的手时,她不仅没有躲开,反而还用她自己的锦被替他盖住了沾染着凉意的手。
  他离她又更近了一些。
  卫时舟一直静静地平躺着,不曾有任何动作。
  待容清棠的呼吸变得平稳,她已经睡熟后,他才放轻动作侧过身来,无声地凝望着她安宁的睡颜。
  她竟会如此信任他。
  竟觉得即便是同床共枕,他也不会有任何杂念,不会想要冒犯她。
  可只有卫时舟清楚自己心底和身上那些可耻的变化。
  犹豫了许久,卫时舟终究还是忍不住,微微倾身,极克制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才又退开。
  卫时舟心底的贪念暂时得以满足。
  直到,熟睡中的容清棠侧过身来,将胳膊搭到了卫时舟身上。
  作者有话说:
  小棠(以为)悄悄地和小卫贴贴手~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西伯利亚二哈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相互试探
  ◎他一贯的自控与淡然悉数崩解。◎
  熟睡中的容清棠侧过身来, 将胳膊搭到了卫时舟身上。
  像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卫时舟浑身紧绷,锦被之下的某处几乎立刻便有了让人更加难以启齿的变化,一颗心也像是被人用羽毛轻柔地来回拂动, 悸动不已。
  只是一个算不上拥抱的姿势而已。
  但他一贯的自控与淡然便悉数崩解湮灭。
  夜凉如水,卫时舟担心容清棠会受寒。
  是以他只允许自己在这个偶得的拥抱中沉湎了片刻,便轻而缓地将容清棠纤细的手臂重新放回她那边的锦被之下,又仔细替她掖好被子。
  卫时舟眸子微垂,一寸寸地用目光描摹着她乖顺的睡颜, 眉眼间不自觉染上了些许笑意。
  原来容清棠如今虽在人前变得端庄守礼, 但睡觉时仍是不安分的, 一如那个喜欢坐上树枝或屋顶看天望云的姑娘。
  这是他遥望着她时, 无法知道的。
  幸好, 他成为了她的夫君, 也得以见到她更多不示于人前的小习惯与癖好。
  卫时舟一夜未眠, 只专注而缱绻地看着睡梦中的容清棠, 一眼都舍不得挪开。
  心底炙热滚烫的情愫实在难以自抑时, 卫时舟会慢慢靠近容清棠, 吻一吻她白皙细腻的额心。
  但他只允许自己每半个时辰逾距一次。除此之外, 卫时舟没再做其他还不该做的事情。
  渎仙太过,太贪得无厌, 或许也会失去得太快。
  他更愿意细水长流地,占据她的一生。
  *
  黎明时分。
  天蒙蒙亮时, 容清棠逐渐转醒。
  慢慢睁开眼眸时, 侧身躺着的容清棠便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她离卫时舟太近了。
  她竟睡到了自己那床锦被的边缘,不仅离卫时舟很近, 手臂还隔着卫时舟的锦被搭在了他身上。
  仔细算起来, 应算是搭在了他腰腹上。
  容清棠骤然清醒过来, 心神微僵,立即放轻动作收回了手,还欲盖弥彰地转身面向里侧,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睡觉时似乎是不太安分,但她怎么能……抱他。
  卫时舟是一直没有醒,没有发现她的离谱出格,还是醒了但没能将她的手挪开?
  她熟睡中转身时的力气应该不大,应没有把他打醒,扰他清梦?
  容清棠越想越觉得赧然,忍不住将脑袋埋进锦被里藏了会儿,似是这样能让她心里少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在她身后,一直不曾入眠的卫时舟无声睁开了眸子。
  容清棠方才将手搭在他身上时,卫时舟便察觉她睡得已没那么深了。他犹豫了几息,最终没再帮她掖被子。
  他故意留着这个场面,便是想看看容清棠会如何处理。
  她醒后立即将手收了回去,这在卫时舟意料之中,他却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遗憾。
  听见容清棠那边细微的动静,卫时舟重新阖眸,假装自己仍在熟睡。
  意料之外的是,卫时舟察觉容清棠平躺后轻轻朝他靠近了些,随即将手放在了他的手掌之下。
  卫时舟半身发麻,他的右手不曾动过分毫,但在容清棠看不见的另一侧,他的左手不受控地攥紧。
  容清棠的动作太突然,他不明白。
  而正在努力装睡的容清棠的心也高悬着,一丝一毫都松懈不下来。
  她是故意的。
  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掌之下,就像是她还不曾醒来,却不知不觉间被他握住了手。
  她想看看,卫时舟醒来时会如何反应。
  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各自“睡”了片刻。
  直到寅时末,卫时舟平稳的呼吸才有了些变化。
  他要醒了!
  容清棠下意识屏住了气息,不敢有丝毫动作。
  她察觉卫时舟先轻微地动了动身子,右手随即停滞了一息,他顿了须臾,似是意识到了眼下他的手正覆在她的手背上。
  容清棠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更不知道自己希望他有什么反应。
  而还不待她继续忐忑,卫时舟便已有了动作――
  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容清棠的心顿了一息,旋即又急又快地在她胸腔中跳动。
  她的某个猜测逐渐成形,有了些不知能否当真的佐证,却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
  容清棠只能紧闭着双眸,假装自己还没醒来。
  卫时舟感觉着容清棠的脉搏,和她乱了却又强作平常的呼吸。
  他没有戳破她装睡的事,只是安静地握着她的手,在她身边又躺了一会儿。
  直到不得不起身时,卫时舟才松开了容清棠的手,为她掖了掖锦被,换上外衣往门外走去。
  容清棠很快想起来,昨晚睡前卫时舟同自己说过,他今日得去上朝,会早些从状元府回宫。下午他处理完政事后会再来状元府接她,带她去长安城外的小山村里拜访那位制取颜料的老先生,卫时舟的师父。
  卫时舟走时带上房门的声音很轻,容清棠这才睁开眸子,看着云绣海棠的胭脂色床帐出神。
  卫时舟方才,牵了她的手。
  不是因为大婚时帝后需得携手的礼节,也不是因为太后明里暗里的试探。
  而是在只有他们两人时,甚至在他以为她还未醒来时。
  容清棠抬起手,轻轻掩在自己忍不住微微泛红的脸颊之上,却掩不住唇边不自觉盈着的些许柔和笑意。
  *
  到了容清棠平日里起身的时候,听见她在屋内唤自己的名字,柔蓝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娘娘,陛下和三公子已经去上朝了,”柔蓝轻声说,“早膳已经备好,您梳洗完便能用。”
  容清棠微微颔首,想起了什么,问:“陛下……陛下和怀文师兄离开状元府之前,可曾用过早膳?”
  柔蓝:“用了的,夫人知道陛下和三公子今日卯时便要上朝,一早便为他们准备了早膳。”
  “辛苦师娘了。”
  “夫人说,她想趁还待在长安,多看着小辈们好好用膳,养好身子。”
  “见陛下和三公子都将她熬的粥用完了,夫人可高兴了。”
  容清棠温声道:“师娘是将陛下看作了自己人。”
  柔蓝说:“这是自然,陛下是您的夫君,且夫人应是看出了陛下待您很好,她便也愿意以真心待陛下。”
  容清棠静了静,忽然问:“你们都觉得陛下待我很好吗?”
  柔蓝点了点头。
  “从何时开始?”
  柔蓝想了想,如实道:“奴婢觉得,似乎从还在云山寺时起,陛下待您便很是温和体贴了。”
  “那时娘娘需要每日服药,陛下不是还总会专程带蜜饯来给您吗?”
  “不是专程给我带的,”容清棠解释道,“陛下应是喜食甜,才会随身带着蜜饯。”
  柔蓝意外道:“怎么会?奴婢听余内侍说过,陛下是在云山寺暂住后,才开始命尚食局每日准备蜜饯海棠果。”
  “怎么会不是专门为您准备的呢?”
  闻言,容清棠忽然想起,卫时舟给了她很多回蜜饯,但她其实从没见他自己吃过多少。
  她是不是忽略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我太爱写拉扯试探了!
第53章 享受当下
  ◎他想要参与并彻底融入她的生命。◎
  平整宽阔的官道上。
  刘楚楚正神色冷静地不断挥鞭, 催促自己所骑的马匹向前疾驰。
  她不曾回头望去,却知道身后有几人一直跟着自己,同样纵马急奔。
  清晨离开昨夜暂住的客栈时, 刘楚楚便发现这几人有意无意地缀在了自己身后。
  她准备赶路时他们也会翻身上马,她在路上暂时停歇时那几人也会在不远处停下。
  之前的官道上一直有不少人同路,前后隔得都不算远,是以那几人并未有所动作。
  但过了那段官道之后,这几人便跟得越来越近了。
  刘楚楚不知道他们的来意, 却很清楚, 若被他们抓住, 自己恐怕几乎无法再逃脱。
  是以刘楚楚快马加鞭地赶路, 想甩开那几人。
  但她身下的马似是累了, 竟在紧要关头逐渐开始放缓速度, 无论她如何挥鞭驱使都不起作用。
  那几人的身影还未出现, 可错乱的马蹄声已经越来越近, 刘楚楚定了定心神, 改了主意。
  她当即勒住缰绳, 迅速下马后将怀中的一支发簪狠狠插在马身上, 促使它受疼后不管不顾地往前奔去。
  刘楚楚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旋即躲进了左侧茂密的树林中。
  甫一走进林子, 刘楚楚便拼命地往树林深处跑去,想要隐藏自己的身形。她担心那几人会很快发现实情, 折返回来。
  果然, 刘楚楚进了林子后不久,便有几人紧随而至。
  “那女的竟还想甩开我们。“一道粗犷的男声说道。
  另一人立即附和:“她还不算蠢, 知道让马单独往前跑, 抓回去好好调.教, 应能卖个好价钱。”
  “虽作男人打扮,但玩儿过女人的都知道,她那身段,啧啧啧,看着可比我在春风楼尝过的花魁都要勾人些。”
  一个面容猥琐的男人说:“既然她喜欢穿男人的衣服,等抓到她,不如我们亲自帮她更衣,让她穿老大身上的衣服?”
  “还是你小子主意多。”几人哄笑着,继续搜寻那个女人的踪迹。
  被灌木丛遮挡着的矮坡之下,刘楚楚听着这几人口中的粗俗淫词,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动静。
  但仍有一人的脚步声越靠越近。
  刘楚楚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她将手里的匕首握得更紧了些。
  即便她不会武艺,不能一击毙命,也要奋力一试。
  她绝不会束手就擒。
  那道令人作呕的声音仍在继续:“你们说,她现在是瑟瑟发抖地躲着,还是正期待我们能快些找到她,好陪她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正在靠近的声音骤然消失,刘楚楚随即听见重物压倒在灌木丛上的声音。
  “什么人?!”有人慌乱地喊道。
  “谁!滚出来!”
  几人中为首的那个往地上吐了口浓痰,咒骂道:“妈的!谁在装神弄鬼!”
  他拿着刀往倒下的那人走去,“臭娘们儿,别让我找到……”
  他嘴里不干不净的话还未说完,颈间便被人迅速割出了一道豁口,鲜血喷涌而出,他无力地倒下时脸上还带着怒意与疑惑。
  剩下的人见状皆惊慌逃窜,却也在几息之间便被人取了性命。
  一个男人从暗处出现,一眼都不曾看那几具尸体,径直走到刘楚楚面前拱手恭敬道:“小姐。”
  林间已经重新恢复了静谧。
  刘楚楚抬眸看向眼前的人,站起身时仍防备地握着匕首,声音平静道:“你是我父亲身边的人?”
  她虽能驱使相府和赌场的人为自己办事,却没有完全只听命于自己的手下。此等高手唤她“小姐”,只能是父亲的人。
  “是,”男人言简意赅道,“卑职是相爷身边的暗卫。”
  “我父亲派你来的?”刘楚楚又问。
  “是。”
  “让你抓我回去?”
  “相爷只命卑职护卫小姐安危,并无其他吩咐。”
  刘楚楚立马便确认,他在撒谎。
  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
  当她已经没什么价值时,他也不会再在她身上花费工夫,更不会将这种顶尖高手调来保护她。
  但无论是她的父亲,还是这个男人有什么企图,刘楚楚都暂时没有深究。
  “那你便暗中跟着我吧,没事不要现身,更不要来烦我。”她一如往常在相府里时那般倨傲道。
  “卑职遵命。”
  刘楚楚往林外走去,暗卫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林中。
  她此行要去东南沿海处的泉州。朝廷正筹备要在泉州建造对外通商的海港,皇帝派了不少官员过去,将泉州及其附近几地都看得很严。
  她的父亲即便再手眼通天,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在泉州有太大动作,她可以在那儿寻一个容身之所。
  她身上并无武艺,允许这个暗卫跟着自己,只是为了多一层保障,以避免再出现今日这种险境。
  利用与被利用,她早已熟悉。
  *
  长安城中。
  下朝后,卫时舟正在紫宸殿内批阅奏折,余内侍在一旁禀报了昨日太后与刘相见面一事。
  “他们谈了些什么?”卫时舟淡声问。
  卫时舟与容清棠出宫后,有意留了机会让刘相和太后得以会面。他们也不负所望,果然抓住这次机会商议了一些事情。
  而卫时舟安排的人一字不落地记录了他们商议的内容,呈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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