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甚美——禾几君【完结】
时间:2023-07-09 14:38:13

  《吾妻甚美》作者:禾几君
  文案
  昭虞是扬州风月楼养的瘦马,才色双绝。
  谁知卖身当天风月楼被抄了个干净,她无处可去,被抄家的江大人收留。
  江大人一夜唐突后:我纳你进门。
  昭虞摇头,纳则为妾,正头夫人一个不高兴就能把她卖了,她刚出泥沼,小命儿得握在自己手里。
  昭虞:外室行吗?
  江大人:不行,外室为偷,我丢不起这个人,许你正室。
  昭虞不信这话,况且她随江砚白回京是有事要做,没必要与他一辈子绑在一起。
  昭虞:只做外室,不行大人就走吧,我再找下家。
  江大人:……
  后来,全京城都知道江家四郎养了个外室,那外室竟还出身花楼。
  众人哗然,不信矜贵清雅的江四郎会做出这等事,定是那外室使了手段!
  忍不住去找江四郎的母亲――当朝长公主求证。
  长公主嗤笑:儿子哄媳妇的手段罢了,他们天造地设的一对,轮得到你们在这乱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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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甜文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昭虞,江砚白┃配角:林瀚,江挽白┃其它:
  一句话简介:一见钟情,怎么能算好色
  立意:世界之大,总有一人暖你心尖
第1章 外室为偷
  ◎为何不喜我,我不美吗◎
  八月中秋,月上柳梢,一室静谧。
  昭虞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
  她坐起身不自觉皱眉,如瀑发丝倾泻而下,遮住了胸前若有若无的春光。
  “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借着月光昭虞看到了一个高大的影子踉跄走近。
  “谁!”
  昭虞朝榻里缩了缩,面上浮起惊恐。
  她在大人府上住了一个多月,从未有人闯过她的院子,莫不是今日中秋大人宴请宾客,守卫不防叫贼人闯了进来?
  “我。”
  是大人!
  昭虞听到这个声音提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蹦着跳下榻准备去掌灯。
  只她还未下榻,腰肢便被面前的人钳住。
  “我会负责。”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昭虞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对方便覆了上来。
  “大人唔……”
  屋内未掌灯,只有恼人的月光洒进来,似是要瞧瞧一阵一阵的呜咽到底是什么动静。
  江砚白觉得手下的触感比京中最昂贵的绸缎还要丝滑,锦被被抛在一旁,身下的人皮肤微凉,手指捻转间没有让他消了火气,反而渴.望更甚。
  他燥得红了眼,拥着怀里的姑娘只觉震惊,怎会有人这样软?
  但他来不及思考,因为浑身的燥热似要将他吞噬,而他只想吞了面前的人。
  昭虞昏过去又被弄醒,直到鸡鸣,才抽抽噎噎的停了哭声,再抽不出一丝力气去回应身上的人。
  秋光依旧明媚,昭虞赏月忘了关窗,正午时分正好有日光撒到江砚白脸上。
  江砚白被刺的睁开眼,昨夜的回忆瞬间涌来。
  他缓缓侧过头去。
  昭虞在他怀里睡得正香,香肩微露皮肤白皙如脂,眉目如画美得惊人,模样与平时一般无二,只有眼下的乌青印证着他昨晚的暴行。
  他试着动了下,手下的柔软滑腻让他身子微僵,随后不动声色的拿开手。
  昭虞枕着他的胳膊微微蹙眉嘟哝了一声,他心下有愧,拉过被子将人盖好不敢再动。
  三个月前他奉皇命来扬州查案,期间查抄了一家花楼,昭虞便是那花楼自小买来养着的瘦马,因被买来时太过年幼,记不清家乡名姓,他便将人领回了府。
  原想着人替她找到家后再送回去,如今这般……
  江砚白想到昨晚宴上之事,动作轻缓的捏了捏鼻骨。
  他抓了一个王多贤,就有人迫不及待算计他,扬州果真是群蛇盘踞。
  “大人?”昭虞眼睛发涩,迷糊出声:“您醒了?”
  江砚白哑着嗓子:“你、你且多睡一会。”
  昭虞也不推脱,闭着眼背过身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再开口时更显睡意:“大人昨晚太凶了。”
  当时时不觉得,如今一动浑身都疼呢。
  大人明明一副君子模样,在榻上怎像变了个人?
  江砚白闻言一脸狼狈,好在昭虞又朦胧睡了过去才没看着,他拳头握了又握,像是保证一般:“下次不会了。”
  听着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吸,他起身穿衣。
  昨夜实在荒唐,两人的衣裳全散乱在地,江砚白瞧着一室狼藉觉得连地板都在控诉他。
  他出门前回头瞧了一眼榻上,锦被隆起一个小包,再想到里头的人……
  江砚白喉头一紧,赶紧打住思绪。
  推开门,方贵早在外候着了。
  “四爷……”方贵苦着脸,心里难过的直下雨,昨天若是在京中,倒也不必委屈四爷与一个小花娘那般。
  江砚白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照顾好姑娘。”说罢大步离开。
  方贵点头,四爷便是不说他也会交待下去的,虞姑娘虽身份卑微,但既是四爷的人了那就是主子,自然要小心伺候。
  他唤过一旁的小丫鬟金穗低声交代:“莫打扰虞姑娘,若是醒了便小心伺候着,有什么缺的便来找我。”
  金穗点头,睁着眼睛问:“若姑娘想去找四爷呢?”
  方贵一哽,以前他怕虞姑娘拿花楼里的招数勾四爷,才会见到了就拦着,如今却没有理由再拦:“你且听虞姑娘的就是了。”
  昨夜的事知道的人虽寥寥无几,但江砚白刚回书房便有人闻着味来了。
  林瀚笑的眼都没了:“瞧着像是寻着解药了?”
  江砚白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林瀚:“真是难得,我还以为你要把自己憋死呢。”
  昨晚江砚白可是将人吓坏了,那药太烈根本没有解药,江砚白冲了半个时辰的凉水却还是双目赤红,林瀚都怕江砚白把自己给熬死,好在最后去找了昭虞。
  林瀚大喇喇坐在一旁,一脸好奇:“你准备如何处置?”
  江砚白:“自然要纳进门。”
  昨夜是他唐突失礼,定然是要将人接进府好好安置的。
  林瀚一怔,忽然笑出声:“你还没睡醒吧?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下药的人如何处置!”
  江砚白:……
  他耳根几不可见地烧了烧,再开口时又变成了京城清贵无双的江四郎:“谋害朝廷命官,杀。”
  林瀚得了准信,要走时又大步转回来,趴在书桌前低声询问:“真要纳进门,你爹娘能同意?”
  查抄风月楼时林瀚也在,自然见过昭虞,要他说这虞姑娘模样虽倾城但身份实在不够体面,毕竟照着江砚白的模样家世,便是京中贵女也有不少甘愿给他做妾。
  想接昭虞进门,其他的先不说,就江砚白那个威仪万千的长公主娘都不会同意。
  江砚白点头,随手拿起一本书:“是我要纳她,又不是我爹娘要纳她。”
  林瀚拱手,一脸佩服:“祝子修兄这顿打挨得轻些。”
  江砚白嘴角微抽,眸光无波的看了林瀚一眼。
  他爹……确实有些粗鲁,但也不会出手打他。
  直到日落时分,昭虞才悠悠转醒,金穗早候在一旁准备侍候,见她醒了忙开口:“姑娘可要喝水?”
  昭虞点头坐起身,锦被滑落露出一片雪白,其中夹杂着青紫痕迹。
  金穗虽服侍她一个多月,但瞧见昭虞这般还是羞的双颊通红:“姑娘真美。”
  昭虞闻言乐了,毫不谦虚地点头:“我也这般觉得。”
  金穗抿唇偷笑:“四爷送来了膏药,姑娘可要先沐浴?”
  江砚白来的时候昭虞正好沐浴完,面色绯红,发丝还在滴水,出水芙蓉美得惊人。
  他摩挲着手指,看得有些出神。
  昭虞见到他来,笑盈盈地奔过去,藕臂毫不羞涩地抱住他的腰:“大人今日不忙吗?”
  江砚白身子僵了下,不漏痕迹的拂开她的手臂:“不可轻浮。”
  在他面前还好,若是回京在母亲面前还是这般做派,家里人许是会轻视她。
  昭虞昂着头不解:“我见大人心中欢喜,哪里轻浮?”
  江砚白心下舒坦片刻,又板着脸训诫:“女子该矜持些。”
  昭虞不乐意,背过身去撇嘴让金穗给她绞发。
  楼里的姐姐们说,有些男人爱装正经,喜欢欲拒还迎,难道大人也是这般?
  瞧着是不像的,只是昨夜……果然人不可貌相。
  江砚白见她耍小性子也不生气,想到昨夜更是心下愧疚,接过巾子让金穗下去。
  约莫一刻钟,昭虞的头发被他拭的半干,江砚白才又开口:“扬州的差事不日便可结束,介时你随我回京,若这般没规矩府里人会不喜你。”
  昭虞回头睁大了眼:“为何不喜我,我不美吗?”
  江砚白失笑,果然是小孩子心性,莫不是将江府当成了花楼,仗着美便能事事如意?
  “府中规矩多。”
  昭虞毫不在意:“那我不去大人府上不就好了?”
  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大人莫担心,等进了京您给我赁处宅子,不用进府。”
  江砚白的手停了下来:“你要做外室?”
  昭虞一脸兴奋:“对!”
  她听姐姐们说了,进府做妾没什么好的,上面的正头夫人若是个善妒的,妾还会受欺负,说不准还会被发卖,她可不想让命握在他人手里。
  如此看来做外室最好,有吃有喝还有自由身,不受拘束。
  江砚白不悦:“我江家人从不养外室。”
  府中又不是养不起,怎的会让她做外室。
  昭虞兴奋的笑缓缓消失,眉间浮上疑惑:“为何?”
  江砚白耐着性子解释:“外室为偷,不仅你,以后连我们的孩儿都会被人瞧不起。”
  昭虞听了这话心下大定,不在意地摆摆手:“这有什么,我自小便被人瞧不起,早便不怕了,再说我也没想过生孩儿啊。”
  生孩子会变胖变丑,到时就不美了。
  “你!”江砚白面色微崩,抬手丢了帕子,“你不怕丢人,我怕!”
  江家四郎,自出生起便光明磊落,绝不会做这等下作的事。
  昭虞愣了愣,俯身捡起帕子甩了甩灰,声音小了些:“那、那我便不随大人回京了吧,我在扬州也呆惯了……”
  她虽未接过客,可楼里的姐姐们时常会给她些零花,这么多年她一直攒着,再加上花楼被查抄时姐姐们给她的接济,加一起也有十来两银子,便是大人回京她不住在这了,应当也能活得下去。
  江砚白起身冷嗤:“不与我回京?怎么,还想再找个花楼去做老本行吗!”
  昭虞听惯了不好听的话,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瘪起了嘴:“大人说的我不爱听,您走吧。”
  江砚白自知失言,但又拉不下脸哄人,狠狠皱眉离开。
  金穗和方贵立在门外听着动静大气都不敢出,方贵见江砚白冷着脸出来,忙跟上抱怨:“姑娘太不懂事了,怎能和四爷顶嘴?”
  此处没有旁人,江砚白抬腿便踹了他一脚:“你闭嘴!”
  方贵委委屈屈的不再开口。
  见两人走远,金穗小跑进了屋,担忧地快哭了:“姑娘,您怎么能惹四爷生气呢,若他真不带您回京,那您以后可怎么办啊?”
  昭虞疑惑:“什么怎么办?”
  金穗:“您现在已经是四爷的人了,若他不带您回京,旁人该如何看您?”
  昭虞对着镜子照了照,确认熬夜没有影响美貌才满意地笑了笑,起身开始收拾行李:“我何时成了大人的人?我暂住在此不假,可也伺候了他,应该是两不相欠才对。”
  花楼里待过的人,可没那么多讲究。
第2章 你情我愿
  ◎她的花招确实多◎
  第二天清晨,昭虞迎着朝阳背着自己的小包袱离了府。
  以前妈妈平时管得严,不大让她出门,如今总算是没人管她了。
  她眼里满是稀奇,见什么都想瞧瞧。
  “掌柜的,来碗面。”
  时辰尚早街上还冷清着,她进面馆找了个角落坐下,嘴角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昭虞拄着下巴看老板娘揉面,心里盘算着自己兜里的银子。
  一共十两八钱,回头赁个房子,好地段一个月说不定得一钱银子,再加上吃喝,这些银子花不了几年。
  她得找个营生。
  若是找个茶楼去唱曲儿,来银子应当会快一些,可她不想去。
  楼里的姐姐们离开前告诫她,这辈子能离开花楼那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不到迫不得已,绝不可以再踏进那泥沼,她也是这般想的。
  她厨艺还不错,要不也支个面摊子?
  越想越觉得可行,她便张口打听道:“老板娘,这附近可有赁宅子的?”
  老板娘掀起锅盖下面,雾气瞬间弥漫了小馆子,老板娘侧头看向她笑:“咋没有,后面一条胡同都是,姑娘要赁房子?”
  昭虞点头:“约莫什么价?”
  “这边临着集市价格高些,但也看宅子大小,若是一进的一钱上下就够了,若是二进三进便更高。”锅里的雾气散去,老板娘看清昭虞的脸,眼睛瞪了瞪夸道,“姑娘可真好看!”
  昭虞喜欢旁人夸她好看,闻言笑的更甜:“嫂子也好看哩!”
  老板娘听的舒坦:“哎呦,姑娘嘴甜,我且告诉你,若要赁房子可去胡同口门上刻着竹子的那家,价格公道。”
  “谢谢嫂子!”昭虞起身走近些,“不知那户人家姓什么,家里都有什么人?我去时也好打个招呼。”
  “姓张,家里是个老太太带个孙子。”老板娘性子利索,手下不停嘴上也不停,“张家小子俊得很,还是个聪明的,前阵子才考上了秀才哩!”
  昭虞暗暗放心,读书人多为正派,家里人口不多事儿也少。
  昭虞这头吃面吃的满头大汗,钦差府里却一片阴沉。
  江砚白冷脸盯着金穗:“她去了何处?”
  金穗要哭不哭:“回四爷,奴婢一早起来去侍奉便不见人,不知姑娘去了何处。”
  门房也战战兢兢地开口:“虞、虞姑娘一早便背着包袱走了。”
  “为何不拦下。”
  门房抬头看了看方贵,方贵瞬间腿软了软:“四爷,虞姑娘如今是主子,小的昨日便、便让他们好生伺候,出入不必拦着……”
  一旁的林瀚轻笑出声,拍了拍江砚白的肩膀:“这般不好吗,人家不纠缠你,你回京也能少挨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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