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三胎种田后,将军杀回来了——秋灵呀【完结】
时间:2023-07-13 14:40:32

  宝林道:“是啊,当时常嫂说是常乐宝配的药,我们还不信呢。”
  “老乡,这回可以信了吧!”小将神气的道,说罢,他怕别人还不相信似的,补充道:我们可是亲眼看着常乐妹子把药方开好的。”
  乡亲们笑道:“信信信,将军这医匾,可不是轻易能给人的吧。”
  “那是自然!”小将认真的道。
  说罢,他对常英道:“常叔,将军赠给常乐妹子医匾,快叫她出来吧。”
  “诶!”常英应道。
  “爹,不用叫,我来了。”穗穗从堂屋出来。
  小将高兴的上前道:“妹子,你看到了吧,这是将军给你送的医匾。”
  穗穗不骄不躁的福身道:“民妇多谢将军,感激不胜!”
  小将笑道:“快起身吧妹子,将军不在,就不要做这些虚礼了,你的感激之情,我会帮你转达给将军的。”
  说罢,他安排人把医匾抬进堂屋里。
  大庚一家闻讯赶来,巧妹走到穗穗身边,雀跃之情溢于言表。
  穗穗倒是沉静的看着那块匾,回想着前前后后的事,猜想道:这会不会就是翁老让酆将军来找她解困仙山之瘴的目的?
  要知道,这块匾,不仅在村里给她打响了动静,将来若是搬去城里,也会是活字招牌!
  可是,翁老又怎么确定将军会赐匾呢?穗穗有些想不通……
  小将将医匾挂好后,说还要回去给将军复命,就告辞了。
  他们刚走没多久,吕婆子就闯进了常家院,打破了这里的热闹。
  她冲到穗穗跟前,指脸道:“我说那姓酆的,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我儿进村的时候就来了,肯定是你这贱妇在背后挑事,想让我儿身败名裂!”
  她接着又对乡邻们道:“你们可不要被骗了,那姓酆的送她一块破匾,你们就真的信了?她这么些年在村里长大,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底细吗?师承都没有,从哪学的医术?难不成做梦学的!”
  杨香莲也喊话道:“就是,这郎中,可不比做别的事,那药万一下错了,或者下反了,可是要死人的!”
  这话倒还真让村里这些人迷糊了,有人道:“也是啊,常乐宝是在哪学的医术?确实没见她去哪学过艺?”
  巧妹哪听得下这些话,当即就道:“吕婆子,你不回家捧着你那状元儿子,来这里做什么!大家别听她们妯娌瞎撺掇,我告诉你们,翁老!就是乐宝的师父!”
  吕婆子一听到儿子,心下更是火冒三丈,手又指向巧妹,破口道:“我呸!翁老那么多徒弟,怎会收她个贱妇!你个小蹄子,整天和这个破鞋混在一处,我看你也是个贱……"
  突然“啪!”的一声脆响,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头也歪向了一侧。
  是穗穗,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并冷声道:“吕婆子,你口口声声破鞋、贱妇,你儿子当初可是写了认罪书的,那些供状都还在,怎么,你们逼死我一次不够,还想再搞事吗?”
  院里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常英闻讯出来,方才他看院里人多,就在里屋照看孩子,没想到才一会就出事了。
  吕婆子从脸上火辣辣的麻痛中反应过来,她不敢置信的捂着脸,“你竟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
第34章 谁说她师出无名
  说罢,她就朝着穗穗抓了过来。
  “滚开!”常英几个跃步赶来,一脚将她踢开。
  尽管他这一脚是收了力的,但吕婆子还是被摔出了半米远。
  杨香莲见状,当下就怂了。
  吕婆子伏在地上,“哎呦呦”的叫着,哭丧道:“来人啊,常家要杀人了,快报官啊,快报官啊!”
  大庚喊道:“贼婆子,你敢骂乐宝和巧妹,再撒泼我就把你扔出去!”
  一旁的杨香莲倒是看明白吕婆子的意思了,也跟着一起大喊大叫的哭闹起来,又是要报官,又是要喊郎中来的。
  “好啊!”穗穗冷笑了声,对老爹道:“爹,小将和县衙的官差们应该还没走远,您叫他们再回来一趟,正好我也要报官,让那些作奸犯科的人,绳之以法,否则这世上的是非都要反了!”
  “诶,我这就去。”常英应声就准备走。
  “慢着!”吕婆子当即不嚎了,从地上起来,道:“别忘了当初你们在族长那,是怎么说的,又是怎么打的我儿!报了官,你们也得坐牢!”
  常英冷眼看着她,“坐牢又怎么样,你儿子的罪,就算不杀头,也得流放!”
  吕婆子一怔,胡搅道:“我不跟你们扯这些,就说这个医匾,常乐师出无名,村里的人尚且不知道她会开方子,更何况从京都来的酆将军,听说他接二连三的来你家里,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女人这么关照,要说没点猫腻,鬼才信呢!”
  她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道苍劲有力的声音:“谁说常乐师出无名!”
  大家好奇的往外看去,只见一个人驮着翁老,出现在院门口,无不是一惊。
  “师父!”穗穗奇道,赶忙去迎接。
  常英也是大踏步的走到院门口,父女俩一左一右的搀扶翁老下来。
  “师父,您怎么来了,我前几天还想着这里的事一了结,就去拜访您的。”穗穗道。
  翁老和蔼的笑道:“怎么,我老头子不能来凑凑热闹啊,你是我的关门弟子,今天这么重要的事,当然得来了。”
  他说到关门弟子四个字时,语气特地着重,摆明了是告诉院里的乡邻们。
  大家都很意外,只有吕婆子不甘的问道:“翁老,你什么时候收的徒弟,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翁老和善的看向她,道:“有许久了,只是没有惊动大家罢了,正好今天大家伙都在,乐宝也时候正经的拜我一拜了。”
  说罢,他转头看向乐宝,道:“乐宝,师父自作主张,你可不许有意见啊。”
  穗穗知道师父的用心良苦,鼻子不由一酸,点头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弟子怎会生有异心,一切全凭师父做主。”
  翁老含笑点头,他已将势造好,接下来如何,就看乐宝的造化了。
  院里的气氛一下轻松起来,有人道:“这下好了,我们要是有个头痛脑热的,直接找乐宝瞧瞧就是,不用跑老远去找左瘸子了。”
  “是啊,翁老的徒弟,自然不会差的,不然酆将军也不会赐下这医匾了。”
  吕婆子听着这些话,心里气得要死,指着常英父女俩,道:“你们,你们都是一伙的,合着伙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姓酆的把我儿抓了去,你们常家又抢走我儿的风头,天老爷,我儿寒窗苦读,考中状元多不容易啊,您为什么就不怜悯怜悯他呢!”
  穗穗这才知道吕睿超被抓走,这天大的喜事,自己居然错过了!
  常英也有些惊愕,酆将军不是说要把案子交给新任县令去管的吗,怎么他自己来抓吕睿超了?
  吕婆子还没闹完,指着常英和穗穗道:“一定是你们,和酆凌霄事先串通好,来欺压我母子的,可怜我男人死早了,不然也不会让你们这么欺负,没人给做主!”
  “爹,您先扶翁老进屋去,这里我来收拾。”穗穗道。
  常英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应道:“好。”
  穗穗冷眼看向在那撒泼的吕婆子,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有脸怨别人,要不是你母子作恶多端,几次害我家,后来又攀龙附凤,想娶郡守家的女儿,这本来没什么,可你们不该和他们勾连在一起,派死士来杀我全家!”
  “连一个月大的婴儿都不放过,你们落得如此下场,才真是苍天有眼!”
  这番劈头盖脸的话,把吕婆子砸懵了,她没想到穗穗居然知道的这么多!
  “你胡说!”吕婆子心虚的辩驳道:“我儿清清白白,就是你在背后冤枉他,所以才有今天的事!”
  穗穗冷笑道:“我懒得和你争,孰是孰非,衙门自有定论,由不得你认不认,但眼下你若是再不走,我即刻便去告你儿子作奸犯科!”
  她这话既是试探,也是震慑,方才吕婆子明显怕她去报官时,她就怀疑,莫非酆将军拿下吕睿超,并非因为作奸犯科,而是别的?
  吕婆子见她一脸严肃,心里也发了虚,只放了句狠话:“你们都等着!”就和杨香莲走了。
  见她遁逃,穗穗心里有底了,问向吕满林:“满林叔,你们从村口过来的,知道酆将军抓走她儿子的事吗?”
  “知道,知道。”满林把前前后后的事,都说了一遍。
  巧妹听完,大拍双手,喜道:“他终于遭报应了,做坏事的人,老天爷果然是在看着的!”
  有人接道:“可不是吗,昨天半夜又刮风又下雨的,那路面弄得满地红纸片,那就是不祥之兆啊。”
  院里的人听后,神情间无不透着好奇和虔诚。
  这时,常英出来招呼道:“乐宝,快来拜你师父吧。”
  “诶,来了!”穗穗应道,对满林叔道了声谢后,赶紧回堂屋拜师。
  翠芳已经准备好了敬师茶,端在一旁候着,笑看着她进来。
  翁老端坐在正位,常英和大庚两口子庄重的立于一侧,村里的人在挤在外面看着,再没人吵吵闹闹的,堂屋里瞬时充满了严肃感。
  穗穗沉静下来,行三叩首大礼。
第35章 第一个病人
  敬上红包,再端上敬师茶,一一敬献给师父。
  翁老接过,喝过茶后,敦敦教诲道:“乐宝,你我虽早已是师徒,但今日我还是要交代你几句,你在子弟当中,是天资最高的,日后必得做一方良医,仁心方可成就仁医,对待病人,不可踩低捧高,也不可自恃天分,目中无人,知道了吗?”
  穗穗作揖应道:“弟子知道,谨遵师父教诲。”
  “嗯!”翁老满意的点头。
  乡邻们听到翁老竟说穗穗是天资最高,那必有非凡之处,纷纷向翁老表示祝贺,喜收高徒。
  翁老笑呵呵的和乡邻们应着话。
  这时,有个老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进来,她看到坐在正位的翁老,显然有些激动,道:“老郎中,真的是你啊!”
  翁老见到她,赶忙让常英去扶一把。
  常英自然是不会打推辞的,立马就扶她走到翁老的跟前来。
  翁老问道:“老嫂子,您有什么事啊?”
  老妪道:“今天我正打算去您那的,听说您来了这里,就赶忙来了,我啊,最近总感觉身体不得劲,麻烦您顺道给我瞧瞧。”
  “喔?哪里不舒服,快请坐。”翁老请她坐下,从怀里拿出随身携带的脉诊包。
  老妪坐下后,把手平放在包上,说着自己的症状:“我最近总感觉头晕没力,心口发慌,还肚子发胀,没什么胃口,别的倒也没有了,在左瘸子那开三副药了,没有反应,麻烦您给瞧瞧。”
  翁老点头,他诊过后,对穗穗道:“乐宝,老嫂子方才说的你也听着了,来摸摸看。”
  “诶!”穗穗搬了条春凳来坐下,开始细细诊脉。
  这是翁老头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带她诊治,穗穗有些许激动。
  但当她摸着那往来流利,如滚珠般的脉象时,却着实被震惊了几秒。
  穗穗反复确认,这滑脉……老大娘莫不是有了?!
  她问道:“您今年贵庚啊?”
  老妪有些许得意的道:“老妇今年七十有一了。”
  这是高龄了,闹荒灾那会,饿死了好多年纪大的。
  穗穗接着诊脉,终于让她发现了端倪,问道:“您有多少年没来月例了?”
  老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显然有些抹不开面,不太高兴的道:“三十来岁就没有了。”
  穗穗闻言,胸有成竹的放下手,回翁老道:“师父,老大娘之症,乃石胎所致,老大娘身体虚弱,正气不足,难以克制不了,便有不适了。”
  翁老点头,眼里透着赞许,道:“没错!”
  老妪不明所以,问道:“您说的石胎,是为何物啊?可要紧吗?”
  石胎是胎儿在腹中停止发育后,没有及时服药排出,在宫腔内滞留而形成的钙化物,这样的情况并不常见,但一旦形成,单靠药物,是难以排出的,且这老大娘年岁已高,不宜用猛药,就更难说了。
  穗穗耐心的解释给老大娘听,并抚慰道:“您不用太担心,只要匡正阴阳,身体会好起来的。”
  老妪浑浊的眼眶含泪,结结巴巴的道:“难怪当年我明明有孕,后来却一直没有动静……”
  穗穗见她欲言又止,可眼泪却越发止不住,想这老大娘怕是想起什么伤心事来。
  翠芳倒了杯热茶给她喝,安慰道:“老嫂子,都这么多年了,过去的事就别想了,喝点热茶暖暖身,如今的天还寒着哩!”
  翁老也一并安抚着老人家。
  老妪捧着热茶,擦着眼泪道:“你们都是好人呐。”
  穗穗去拿来笔墨纸砚,给翁老开方。
  翁老道:“诶,如今你已出师,这是你的第一个病人,方子应该由你来开才是,为师在旁看着,正好考考你的功力。”
  穗穗心中感激师父的提携,作揖后,久久才道:“谢师父。”
  翁老知她是个明白事理的好孩子,欣慰的一笑。
  穗穗酌情下药,开好方子后,给翁老看。
  翁老看好,心下感慨:果真是后生可畏!
  他已经预想到乐宝不会就困在这乡野村间,但他还有一件事要教教孩子。
  翁老把那方子复写了一份,交给那老妪,道:“老嫂子,我看你年事已高,又行动不便,下午我让药房的小唐,给你把药送过来就是,您好好回去将养着吧。”
  老妪一听,感动得满眼又是泪,道:“还是您啊,真是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我到了这岁数,本也没什么活头了,只是为的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至今没有成家,没个儿孙寄托,我才吊着口气在这里啊!”
  翁老叹了口气,道:“您别这么想,活着总是好的,您看我,这腿疾是从小落下的,年轻时候还能走路,现在老了,去哪都不方便,处处难呐,也亏得祖上赏口饭吃,今天才有机会在这跟您说话哩。”
  老妪听翁老这么一说,也是动容,但不似方才那般沮丧了。
  不幸和痛苦,不是单一发生的,当人听到别人过得更不好,心里多几分庆幸,就会冲淡自己心里的怨苦。
  等村里的人都散了后,穗穗才跟翁老说道:“师父,弟子心中有个疑惑,不知当不当问。”
  翁老看了她一眼,道:“乐宝既然说出了口,要是在我这里没有得到答案,也会去找旁人弄清楚的吧?”
  “……师父。”
  翁老慈爱的笑道:“想问就问吧,问完了,我还有些行内的规矩要告诉你。”
  “那弟子就问了。”穗穗直言不讳道:“跟师父学医的子弟不少,您虽然常常夸我有天分,但我毕竟还未切实的看过病人,您当日推举酆将军来找我解困仙山之毒……竟对弟子这般有信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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