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女孩,别逃——人五人六【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16 14:41:28

  覃骁一贯冷静自持,他帮她抚了抚长发,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累不累?”
  宁兮儿看到了他身后的崔昭。
  “嫂子…真有天赋。”,崔昭说。
  刚才谱曲的纸张被崔瑶卷成了筒状,她一手握着,敲着自己另一只手腕,像个拿着戒尺的教练,走过来后鄙夷道:“用不着你油腔滑调。”
  宁兮儿望着覃骁,抿抿嘴唇,她已经习惯这对兄妹的相处模式了。只不过覃骁为什么给人感觉……怪怪的?
  崔瑶拍了下宁兮儿的肩,“说好喽?”
  宁兮儿长长地“啊”了一声,在思考,也在犹豫不决,去崔瑶的演唱会当这首曲子的独舞,大概是她这辈子需要很大勇气才能克服的挑战。
  见宁兮儿一时拿不定主意,崔瑶也不着急,毕竟演唱会还有一个多月,“先走了,晚上还有局。”,崔瑶说:“想好了打电话告诉我,本女明星可还没被拒绝过。”
  崔昭也跟着出去了,走之前,朝宁兮儿微微点了下头,但崔昭的眼神里有她读不懂的深奥。
  忽然之间,这浮了微微灰尘的舞蹈室就只剩了他们二人。
  男人像是终于按捺不住血液中翻涌的暴戾,动作绝对称不上温柔,他一把将宁兮儿扯进怀中,粗重的呼吸擦过女孩耳廓,“兮儿……”
  女孩的鼻梁撞上他坚硬的胸膛,呼吸也被埋于其间。宁兮儿猛然被拽,嘤咛脆弱的声音雾蒙蒙的:“有点疼,你先松开。”
  男人音色又沉又暗,含着轻微的沙哑:“穿上舞服,再跳给我看一次,好不好……”
第72章 扯坏(中)
  男人体内急待捋平的欲望被绑紧在胸口,覃骁不断地克制,他为什么总是藏不好她?
  怎么藏,都不得安宁。
  宁兮儿终究是害羞的,轻轻把男人推开一点,而后两只小手握着他的手,摇晃,“下次吧,今天这里还没打扫呢。”
  正说着,门外的小双已经领着佣人进来了,“夫人,您和少爷……”
  “知道,我们先出去一下。”,也不等覃骁说话,宁兮儿便拉着他走出舞蹈室。
  在小双眼里,很少能见到覃骁这么听话的样子。跟以往不太一样,以前的覃骁,只会要求宁兮儿呆在自己身边,他在哪儿,就要把她带在哪儿。但现在的覃骁,更多的是跟随宁兮儿的踪迹。
  某种秩序或规则仿佛正悄然境迁。
  小双忽然轻轻感慨,“少爷变化挺大的。”
  正打开落地镜前纸箱的木西接话道:“为什么这么说?”
  小双对木西先前的表现心存疑虑,现在也只是含糊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觉得少爷更喜欢夫人了,夫人想要什么,少爷都会想办法满足她。”
  木西的声音很轻:“是么……”
  除了舞蹈室,侧楼的每个房间都被重新解锁,这里即将被添进活力。
  宁兮儿和覃骁正走在林荫小道,路灯的暖光令人踏实,刚刚跳完舞的热情仿佛存了余温,宁兮儿走到石阶前会将腿并拢,然后轻轻蹦到下一个石阶,期间,覃骁一直牵着她的手。
  “兮儿,你很开心。”
  女孩莞尔一笑,“因为打开了一点点心结。”
  “什么?”
  她灵机一动,转过身来倒着走,反正覃骁不会让她摔着,“我醒来以后其实…因为错过了一段自己的人生,所以心里一直不怎么踏实。”
  宁兮儿望着覃骁的眼睛:“但你今天愿意告诉我丘慈阿姨的事,这样我就知道的更多一点,哦对了,还有求婚的事,如果我每天都能知道的更多一点,那就越来越充实。”
  覃骁随着她的步频,宁兮儿思考时,步子会慢下来,喜悦时,会顾不上石阶的棱角而差点摔倒,覃骁便时刻关注她脚下。
  “兮儿很想恢复记忆?”
  “随意。”
  这完全是男人意料之外的回答,但女孩脸上的淡然绝不是演的。
  “……为什么?”,尽管在崔昭面前,他承认了自己那扭曲的快感,但不可否认的是,一切强权偏执的背后,其实是恐惧在伪装。
  宁兮儿曾义无反顾的逃离覃骁,那些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如果重回她脑海里,那现在的一切静谧安稳都将顷刻间化为可笑的泡影。
  覃骁会恐惧吗?
  或许,他知道自己是在恐惧的吗?
  “兮儿…不在意么?”,他的大部分心神仍放在宁兮儿脚下,不能让他的兮儿受伤。
  但那由恐惧而生出的欺凌趣味却在女孩一句“随意”而偃旗息鼓,他忍不住想听到答案。
  “今天我听到医生说的话了。”,宁兮儿缓缓停下,跨越了两层石阶后,她比覃骁高一点点,“我之前有抑郁症,对吗?”
  空气停顿了片刻。
  宁兮儿在跟他打听完丘慈的事情后就想问了,只不过被意外造访的客人们打断了思绪,等到现在,好奇感已经被冲淡了不少。
  男人没有隐瞒,隐瞒在此时并不是上策,“兮儿生病了,但我会照顾你。”
  她的失忆空间可以由他随意填补,但对于已经摆在明面的事,他乐于给她心里树立一个可信的好形象。
  覃骁将她脸颊垂落的头发绕在而后,这样,她的轮廓在月色下便被光芒勾勒,“在你生病时寸步不离地照顾,这是兮儿以前对我提出的第一个要求,还记得么?”
  宁兮儿记忆很浅了。
  “我以前大概过的不开心吧,毕竟抑郁症听起来就令人难过。”,宁兮儿说:“所以不想起来也没关系,焉知祸福,对吧。”
  然后宁兮儿摸了摸自己后脑勺,“我以前真的跟你提过这么任性的要求啊……”
  女孩显然是忘了。
  覃骁此时上了一个台阶,拉进了两人的距离,这时宁兮儿看他时又需要微微仰头了。
  宁兮儿想再踩一阶,却在深夜的无声晚风中,被覃骁不动声色地拽了回来,他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有些暧昧的轻笑:“又想跑去哪儿?”
  “你下次能不能轻一点呀……”,宁兮儿把自己的胳膊抬起来给他看,“你看,都红了,总那么用力做什么?”
  雪白藕臂上,特别是最易弯折的手腕和肘腕处,那是覃骁最喜欢握住的地方,好像把控了她的这里,就能把控她所有的行动力。
  覃骁欣赏着给她皮肤上留下的一圈淡淡粉红印记,“好看。”
  宁兮儿不懂,这就是男人的审美?
  在隐晦的黑暗视线里,月光透过动摇的树叶缝隙落在女孩身上,哪怕是伤痕累累在她身上,也是美的。
  不,如果是伤痕累累,只怕是更美的!
  如果是青紫,是深红,是瘀血的颜色…会更美的,一定会更美的。
  “覃骁?”,宁兮儿扯动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刚才想到什么重要的事了吗?”,因为她发现覃骁仿佛短暂地陷入了某个只属于他的小世界。
  男人抬眸,目光停留在她的锁骨处。
  “想看兮儿再跳一次舞。”,跳舞时,那一对锁骨总是拼尽全力地引他犯罪。
  覃骁感觉自己的话音于潜意识中的一个位置产生了头腔共鸣,有很多个声音在说------
  扯坏她。
  替洋娃娃脱去束手束脚的衣服,然后,扯坏……
第73章 扯坏(下)
  与此同时,别墅地下暗室内。
  厚重的墙壁将外界的盛夏闷热尽数隔绝,留给这逼仄阴暗的空间就只剩刺骨寒凉了。
  也不知这里究竟藏了什么机关。
  崔瑶被冻的瑟瑟发抖,环抱住双臂,崔昭将外套披在她身上,被崔瑶挥手拍掉了,“你最好有正事。”
  “滴!”的一声,崔昭将象征着覃骁身份的感应卡置于感应器表面。
  说话间,暗室的门缓缓打开。
  崔昭手臂挂着外套,平时玩味散漫的神色变得凝重,“瑶瑶,这是在为你的任性买单。”
  “什么意思?”
  “坠海后,你带来的给宁兮儿治病的军医,难道没有向你汇报过周禹城的情况吗?”
  崔瑶下意识瞥向已经敞开的暗室房间,皱眉,“他告诉我…禹城哥出国了。”,说话音量在崔昭讳莫如深的眼神下越来越弱。
  此时所有的隐喻都指向一个事实,周禹城就被关在这里!
  生死不明。
  但这里阴冷的环境,压抑昏暗的光线,空无一物的水泥色厚墙……随便哪一样都表明了周禹城一定过的非常不好。
  崔瑶面容浮现出不可置信的后怕与慌乱,连跑进暗室的脚步都是乱的,“禹城哥!”
  崔昭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手腕,在沉默中,将心态不稳的女孩引向一堵后墙的方向。
  这里只不过是一面普通的墙壁。
  在崔瑶略显不安的注视下,崔昭触碰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随后,墙壁转换,发出古墓中机关石墙才特有的混沌挪动声响。
  “哐---咔---咚”
  停止。
  墙内,高温。
  类似于一个温泉池内,他们见到了失踪许久的周禹城。
  崔瑶瞥向室温计,里面的红柱直逼75℃刻度线,崔瑶从极寒转极度蒸腾的高温中,已经觉得呼吸受阻了。
  她捂住了唇,尽量保持冷静:“怎么会这样?”
  崔昭打量着周遭,“这些也是宁兮儿曾承受过的,覃骁还给他了。”
  那是毒药发作后的极度森寒,从骨骼缝隙中源源不断地产生寒气,只要活人的血液流动,只有那人还有一口气,他的躯体就永远处于零下四十度的冰天雪地中。
  “他的一切行动不受阻碍,但每一秒都会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一块碎冰,只有完全浸泡在温泉中,才能短暂的松弛,和水流融为一体,才能缓解怕碎的焦虑和恐慌。”,崔昭说:“而这些,宁兮儿在吃下你喂给她的解药后也经历过。”
  崔瑶没见过这样的毒,她只知道周禹城曾做了一件会令宁兮儿长眠不醒的缺德事,所以最后跑去他的实验室半劝半抢的拿走了解药。
  “他睡着了?”,崔瑶打量着周禹城惨白的脸色,没敢说出她的第一感觉。
  池中的周禹城显然是一副破败不堪的躯体,他脸颊凹陷,骨骼是苍老的凸出感,皮肤给人一种被水泡久了的肿胀肉白,眼睛阖上,很难将这副躯体与活人联系起来。
  除了池边那被水汽氤氲的金丝框眼镜能帮助崔瑶辨别他的身份,否则真的……
  “你第一天认识覃骁?”,崔昭问道。
  “……”,崔瑶的心沉到谷底,良久。“他还有救吗?”
  就在崔瑶以为周禹城必死无疑之际,崔昭肯定道:“有救。”
  因为覃骁曾在书房给周禹城的那一枪,不在心脏,因为每一次对周禹城的毒打都避过了要害,因为军医将解药研制出后,在覃骁的默许下,及时喂到了周禹城口中。
  “因为这张身份卡。”,崔昭摊开掌心,“是我在他书房中偷出来的。”
  崔瑶:“听不懂,说人话。”
  “我在他随手脱掉的外衣口袋中偷出来的,也是他现在身上那件。”
  “你是说……”
  缜密如覃骁,断不会如此大意。
  而此时的林荫石阶上。
  宁兮儿光是想一想在他面前跳舞这事,就浑身不自在,太害羞了,不太容易。
  她扯开话题,“夏天这么热,你还穿外套不热吗?”
  覃骁没说什么,将外套脱下来递给宁兮儿,“抱着它,我背你回去。”
  ??
  “我能走呀……”
  “乖。”,覃骁已经发现很多次,她总是会不自觉将手覆在小腹处,想起今天医生说的生理期,“不想接下来的一周只能在床上度过,现在就乖乖听话。”
  “……”,真是好有歧义的威胁。
  宁兮儿先把他的外套简单系在自己腰间,这时,男人的视线在衣角稍显空荡的口袋处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不知在想着什么。
  “好了,走吧。”,宁兮儿说。
  覃骁转过身,微微蹲下一些,宁兮儿轻盈一跳,攀上他的脊背。女孩纤细柔软的胳膊挂住男人脖颈,双腿被男人牢牢环在腰间。
  他稳稳的走着。
  宁兮儿忽然凑到他耳边,“其实……跳舞给你看也不是不行。”
  覃骁从她的语调中判断出一种稚嫩的计谋感,果然,宁兮儿在下一刻便讲出了条件。
  “先答应我一个要求,就跳给你看。”
  大概是宁兮儿就在自己身边,并和他紧密相贴,这让覃骁少见的配合道:“说说看。”
  意识到覃骁态度松动,宁兮儿说:“我刚刚想通了,我想用舞蹈诠释瑶瑶的新歌。”
  虽然她没经历过在那样特殊而盛大的舞台上展现艺术,但这是近期以来,唯一一件让她感觉到归属感的事情。
  似乎只有这件事,贯穿了她为数不久的生命,而失去的两年记忆中,她猜测自己大概很少跳舞。
  覃骁……会同意的吧。
  但男人是一直沉默着的,直至回到主卧。
  宁兮儿很轻,特别是对覃骁来讲,背着她走了快二十分钟,宁兮儿也没从他脸上瞧出疲惫。
  她低估覃骁了。
  准确来讲,是她忘记了覃骁令人胆寒的体力。
  进了卧室的一瞬间,宁兮儿就叫他把自己放下来,但覃骁仿若没有听见,又走了几步到床边,他才温柔地把她放下。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吗?”,一直等不到回应,宁兮儿挺着急的。
  覃骁低眸,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腰间的衣服结扣,后来,这动作便开始略显粗暴急促。
  “唔啊…!”
  !
  宁兮儿忽然被推倒在床上,“覃…骁?”,她的语调发出轻颤。
  在男人的粗喘声中,宁兮儿感到自己的裙摆被推至腰际,“你做什么?”,她瞪大了眼,水眸莹润纯澈。
  宁兮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表面凉丝丝的,内里却因这暧昧的氛围而弥漫火热。
  男人握住女孩的后腰腰窝,“我要尝尝甜头。”,覃骁扯开她肩头的衣料,因为力气太大,短暂地勒住她皮肤后竟直接扯坏了,碎布裂痕处呈现出凌乱的惨状。
  宁兮儿推不开他,应激反应似的捂住自己双肩,语调快哭出来了:“覃骁你,你不能咬了。”
  她不安地瞪着他,畏缩又勇敢。
  白天被咬的那一下都出血了,比生理期的痛还要直接,还要痛!
  覃骁痴迷地描绘她娇柔的轮廓,“跟生意人谈条件,要懂得让出一点甜头。”
  宁兮儿鼓起勇气小声反驳:“甜头又不是让你耍流氓。”
  男人笑了。
  深渊中爬行的罂粟花在他眼中绽放,倒映着星空的微蓝,被性.欲的红渐渐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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