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小丫头却是有些不适得嘟囔着嘴儿,柳眉紧蹙,“难受……”
男人眸色一紧,倾近几分,连忙问道:“哪里难受?”
柳依依眼皮仍是未全睁开,意识朦胧间,她引着柔荑间的温热大掌顿在了婷俏羊脂玉那处,“这里难受。”
“好闷……喘不过气……”
睡梦刚醒而光怪懵懂的少女并不知自己这番动作氤氲的旖色。
孤淮凛心下一滞,那温热的触感透过丝织锦缎,其下的是比连城之玉还要腻的霜玉。
他知道小丫头的如此反应是气/血/盈/亏所致,他敛了敛眸,掩住其中翻滚的波涛,随即将方才秋叶置下的参汤端了上来。
孤淮凛将少女揽在臂弯之处,一勺一勺喂尽,柳依依却还是觉得不适。
“还是难受……”
少女无意识发出呢喃,柔嫩的手儿胡乱又毫无章法拢蔓了半天,可竟是半分未缓解。
少女柳眉紧紧蹙着,难受极了。
怀里温香软玉,孤淮凛擒着少女乱动的皓腕将其拿了出来,亵衣乱无章法得半褪,果然,那处腻白雪肤染上了薄红。
“唔……好难受……”娇人儿翁着嗓子,带上了些许哭腔。
晨时并不燥热,甚至是几分清凉,可孤淮凛却是觉得浑身燥热难耐,额上甚至萦上了细汗。
孤淮凛喉结滚了滚,暗哑道:“乖,别乱动。”
青花缠枝香炉中氤氲的清香馥郁,朦胧中柳依依听见了磁性悦耳的三个字,
“我帮你。”
男人的话抚平了少女燥乱不适的情绪,蜷在男人臂弯里的她本能的循着那温暖而令人心安的方向拱了拱。
孤淮凛吞了口气,眸色幽暗得将长指落到襟口,默了稍许,终是落了进去。
温热的细绵着实腻人,掌下霜雪只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莹彻,凝玉雪脂,青涩与妩媚浑然天成。
温柔和煦的力道落在少女怦怦而跳的心跳之处,男人燥热的大掌倒真的舒解了柳依依内里的沉闷和压抑。
蹙着的柳眉渐渐松懈,皱着的一张小脸也弥弥舒展。
只是男人眸中的暗色和滚烫愈发歇斯底里的翻滚和咆哮着。
孤淮凛抬起长指解开了绯红官袍的扣子,褪去外衫只留下雪白的中衣,而后长腿一迈入了这温香柔海。
掀开被衾,男人平躺在榻,随后铁臂揽着少女那盈盈一握的柳腰一把捞进了怀里。
馨香软玉满了怀间,燥热的大掌盈满了那一团莹腻绵软,温柔的力道轻拢慢抹,少女无意识发出似幼猫一般的的嘤咛声。
孤淮凛只觉一窜燥热的火气在腹中盘旋,渐趋往下。自制力这种东西,在小丫头面前,早已消失殆尽。
这是他和小丫头第四次如此近距离接触,第一次是将小丫头从诏狱内捞出来逃亡客栈的那个夜晚。
那时的小丫头早已昏睡过去,他本欲叫人来为浑身脏兮兮的小丫头净身上药的,可在看见那人一靠近她时,心底莫名的一股情愫猛得爬出,那时他未多想,并未留意自己心底那又痒又痛的情愫,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让别人看了她的身子去。
第二次是在石洞他中毒发寒之际,小丫头褪去所有为他取暖。
而第三次,是他在诡市那张喜庆的架子床上失了理智将小丫头狠狠吻了一番,那次小丫头哭得厉害甚至对他也抗拒的厉害,他没办法,只得用早些年学来的催眠术将她催眠。
她醒来后,他是隐隐期待的,期待小丫头还记得自己说过的那娶她的话,可她还是忘了……
孤淮凛思绪回转,倾身将头埋进了少女香软的颈脖,嗓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低沉,轻声唤道:“依依。”
“同我成亲可好?”
男人铁臂钳得更紧,似要将娇软的人儿揉进骨里,“同孤淮凛成亲可好?”
良久,怀中的人儿也未回答,孤淮凛轻笑一声,眸里温柔缱眷,愈发衬得天颜俊美无涛,柔情无双。
怀中的人儿双眸紧阖,发出恬静舒绵的呼吸。
小丫头又睡着了。
男人倾身在少女毛茸茸的头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罢了,日子还长呢。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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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太子后他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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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恻隐之心
◎将整个人埋得更低,贴得更近……◎
窗外日头正好, 青云居殿内灯暖旖香,熏香袅袅,弥弥散着云纹般的香雾, 柳依依在一片柔情温海中睡得极是憨甜。
柔柔的暖意醉人,朦朦胧胧中, 柳依依感觉得到自己整个人窝在比上好锦织被褥还要温暖而宽敞的怀间, 清淡的木荷香若有若无一直萦绕于鼻端,而那令人心安的沉稳心疼也充斥于耳。
柳依依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似泡在温泉里一般浮沉, 柔得不像话的力道不断缓解着自己的沉闷与抑疼……
少女不断朝那热源缩着,一双藕臂紧紧环着那人精瘦的腰身, 愈收愈紧,不留一丝缝隙。
后来,那人似要离开,因前面睡得太死, 她眼睁不开半分, 只下意识想将人留住,她将人抱得极紧, 翁声嘟囔着:“不要走……”
迷蒙间, 她似听到了那人清润如隔云端的柔笑和低声轻呢。
她感觉得到他在跟自己说话,可她太累了, 只想睡觉, 只想紧紧抱住这带给自己一切舒适的源头。
所以她拱了拱,将整个人埋得更低,贴得更近……
看着窝在自己怀里不让自己移动半分的一团软玉, 前襟被胡乱蹭得凌乱而露出内里白皙肌理的男人只宠溺的笑了笑, 柔情潋滟的眸里波光流转。
孤淮凛大掌自少女柳腰移到毛茸茸的后脑, 柔柔抚了抚, “乖,我不走。”
“睡吧。”
……
诡市
火红灯笼亮灼,嘈杂喧闹的街市上,一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背着一人行于熙攘人群之间。
男子身形高大,气正端严,而在他背上的那位因被一布衾覆得严严实实,看不出男女。
“王嫣然,你坚持住。”沈忱微微侧眸,朝背上几欲晕厥的女子道。
半晌,虚弱苍白的女子总算微微“嗯”了一声。
沈忱眸色一紧,他得赶快了,依公子所说,王嫣然在石室被囚了数月,遭受非人的折磨。
果然,他一去,这姑娘确实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全身上下瘦的只剩下一具皮包骨,甚至就这样背着,都觉得硌人。
而眼下,他怕的是王嫣然撑不到见到医师的那一刻,她太虚弱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
沈忱眸子紧了紧,加快了脚步。
日转影移,英俊的男子总算带着人到了诡市大门。
“干什么的?!”戴着青面獠牙面具,手持狼牙棒的门卫恶狠狠问道:“背上背的什么?”
许是在孤淮凛身边待久了,沈忱也练就了一番面不改色的本领,他面色无异,淡然道:“大人,这是贱内,得了疟疾来诡市求药的。”
“大人要看看吗?”边说着,沈忱故意往男人身上挪了挪。
“行了行了,快走吧。”青面獠牙男人不耐烦催促道,疟疾,他可不想被感染上。
沈忱心中暗喜,背着人刚踏出大门之际,却是听闻身后传来一声厉喝:“有情况,关城门!任何人不得再进出!”
犀利的鹰眸紧了紧,出不去了,诡大人发现王嫣然被人带走了。
他转过身看向那青面獠牙男人,面具下的黑眸看不清情绪,可却是幽得渗人。
沈忱空出一手,摸到了后腰别着的剑柄上,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然出乎意料的是,那人却是转过了视线,“快滚!”
嗓子眼的巨石又落了下去,沈忱卸了紧绷的力,连忙颔首,“谢大人。”
出了诡市,日头正高的光线刺眼,沈忱将背上之人的眼睛用布条将其蒙住,这女子已经数月未见光亮,俶尔一见,怕是得瞎。
“再坚持会,快到了。”
他背着人疾速行驶,没有将人带往兰台,而是到了京城郊北的一处荒僻宅院。
临行前,公子交代王嫣然知道的众多,绝不能将人置于众人视线之下的兰台,所以要他将她秘密保护起来,待痊愈了,再秘密会见。
“咳咳咳。”
背上的人儿忽地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下一秒便要背过气去,沈忱连将人放进了屋内榻上。
极有些不自然拍了拍那瘦骨嶙峋的脊背,“没事吧?”
“没……咳咳咳——”话未说完,王嫣然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沈忱剑眸紧皱着,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置?
稍稍,待人总算气息平稳了些,他道:“我先去买点吃的和药,你先躺着休息。”
待人回来时,沈忱发现塌上的人儿已经昏死过去了。
“王嫣然!”
……
三月天,春华明媚,千花昼如锦,庄穆严森的兰台隐于一片春丽朝盈之景,柳条飞絮,嫩芽勃出。
青云居内。
偌大架子床的层层帷幔之后,传来几声碎响,塌上的美人浓长的羽睫颤了颤,稍稍总算睁开了眼。
少女睡得久了,还有些懵然。
此刻何时了?
她撑着手坐了起来,抬起素白的柔夷掀开了帷幔,偌大静谧的殿中空无一人,她瞧见外面春光乍泄,泠泠日光透光雕花镂空窗棂射了进来,映在一尘不染的地面上。
酣睡时朦胧模糊的记忆映入脑海,她好像做了一个梦,轻呢的柔声、令人心安的怀抱……
少女芙蓉面上泛起薄红,那犹如菟丝花一般紧紧缠绕攀附男人的画面着实有些令人脸红心跳,她抬起眼儿看了看床榻里侧,整洁不苟,无半分男人留下过的痕迹。
难道真的是在做梦?
不多时,少女摇了摇头,甩掉头脑里混沌的想法,调理一天了,她得赶紧将从诡市里带出来的那被燃得只剩残屑修复。
那上面依稀可见还有字样,说不定是有利的线索。
柳依依用未受伤的手利索为自己着好衣裳,随即往那案几挪去。
另一边。
孤淮凛一席茶白锦袍凛冽踏着春光朝主厅而去,清俊无涛的面庞染上了些冷气,白衫随着男子的脚步飘转翩跹,凛然神性,似九天不染尘世的神邸一般,不容亵渎沾染。
还未及至主厅门扉,在那必经之路的长廊转角处,孤淮凛瞧见了那道身着玄衣的身影。
男子一席暗纹玄色锦袍,周身营着浓郁的冷厉和阴鸷,而挺拔高大的身姿隐在泠泠日光之下,孤淮凛将那张面上的恣意和好整以暇看得清楚。
“萧王殿下,怎不入殿内等着?”孤淮凛抬起眼皮,缓缓朝男人走近。
男子声线清淡,随着春风灌入耳中,渐渐分明。
萧策视线自那檐角长廊之外的葱郁景致划过,落到了朝自己款款而来的清俊男人身上。
“孤大人,好久不见,”萧策笑意冷寂,眼底的冷厉似要浮出表面,“别来无恙啊。”
一字一句,凉薄似牙缝而出,孤淮凛只温润一笑,“萧王可真会说笑。”
好久不见?两人晨时还在太极殿群臣面前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呢。
“呵,”萧策冷笑一声,“寒暄话罢了,孤大人还当真了。”
孤淮凛未再置理,只微微颔首,淡淡道:“不知萧王殿下大驾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萧策这人怎会亲自来兰台?
“孤大人不请本王坐坐?”稍稍,萧策又道:“莫不是看不起本王?”
犀利话语一落,孤淮凛微微一笑,云淡风轻抬手为引,“萧王殿下,请吧。”
说罢,清俊儒雅的男子也不等身后玄衣男子先行,便信手提步朝前而去。
萧策见状不怪,凤眼眯了眯,跟了上去。
朱垣琉璃瓦,曲廊长径。
孤淮凛将人引进兰台主厅,侍从敛声屏气很快将茶砌了上来,之后便利索得退了下去。
殿内长明灯氤氲暖光,四下静谧,鎏金缠花香炉内香雾缭绕,而黄梨木案几上置着的两盏洁白如玉的瓷碗中,片片嫩茶犹如雀舌,色泽翠绿,沉浮荡漾。
热气散泛袅袅白雾,香气清幽。
孤淮凛淡淡睨了一眼坐于对面的男子,随后垂眸端起面前瓷碗,修长的指缓缓推开白釉瓷面茶盖,浅抿了一口,缓缓道:“萧王现在可以说了吧。”
萧策冷笑一声,睨了一眼氤氲热气中清俊的面容,道:“孤大人这茶可是产自西南的蒙顶茶?”
“碧青漾漾,清澈浓明,倒是好茶。”
说罢,萧策捻着双龙形茶盖将其推开,呷了一口,又道:“滋味浓郁回甜,如此好茶,孤大人有心了。”
“萧王殿下日理万机,光临寒舍不会只为了品一盏茶吧?”
清冽嗓音一落,两人视线交织,一冷一厉,锋芒半掩半露。
“诶,孤大人总是这么心急,”
萧策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继续道:“孤大人上次在登月楼春宵一夜可满意?”
提及至此,萧策脑海中那道桃粉烟罗纱裙身影再次浮现,无端的,他心中竟生起一端无名的烦闷和阴郁。
孤淮凛当真碰了那女人。
只怕他颈脖上那道红痕也是她而为之,两人关系竟已如此亲密。
思绪飘远间,孤淮凛站起了身,微微拱了拱手道:“萧王若是没事,便请回吧。”
说罢,便要逐客。
正僵持着,厚重的门扉却是传来“吱呀”一声,门扉被人从外打开。
孤淮凛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冷冽的视线稍稍柔和了些,随后染上几分忧切。
“你怎么来了?”
嗓音自薄唇而出,因带着忧切带着似染了冰水般的清透冷冽。
小丫头还未恢复,怎擅自下床了?
柳依依怔了怔,在她看来,俊美无涛的男子冷着一张脸本就阴翳凛人,再加上嗓音染着的低沉清冽,更凶了。
瞧着面色还有些苍白的少女垂下了毛茸茸的头,孤淮凛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又将小丫头吓着了。
孤淮凛走近几步,薄唇轻启,话音刚出之际,却被身后一道冷哼打断。
“看来孤大人府上,不仅是猫缺乏管教,这人……”
萧策幽深的凤眸眯了眯,视线落在门口那道婷婷身影之上。
经久未见,少女芙蓉面依旧娇美俏丽,只是多了些苍白和瘦削,似是气血两虚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