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星喜欢他们私厨手工打的一种椰奶油冻的饮料,喝了两杯,餐肉就没怎么吃。
酒杯里酌了些红酒,陈星烈淡淡喝着,注意到她喜欢吃虾,也不嫌麻烦,耗费十多分钟剥了一盘给她。
喝着椰奶,小口吃虾,翁星努力在他面前维持优雅,随意问:“你明天公司有事吗?”
长指轻叩桌面,陈星烈淡回:“一整天都陪你们。”
“唔,那今天累吗?”吃了小半盘虾,她吃不下了,把盘子推回给他。
瞄了一眼,陈星烈把剩下的吃了,眼皮耷拉着懒意,一直疏疏淡淡的,“有点。”
“噢。”一手托腮,尾音莫名拉长,“那你要睡觉了吗。”
陈星烈瞟了她眼,淡道:“不急。”
“噢。”又喝了口椰奶,脸颊鼓鼓的,翁星想到什么,便没再吃了,安静地看旁边鱼缸里的鱼。
“昨晚发的什么?”闲闲一声,手中酒杯暗光流转,他淡问。
像被戳中心事,翁星动也不动,耳朵红了,支支吾吾,“没,没什么。”
“卷头发了?”他不经意的问。
却正戳到点上,翁星轻轻回了声,“嗯”,回头看他,“不漂亮吗?”
房间暗沉着光影,随灯光流转,女人明眸皓齿,卷发更衬得慵懒,像只小野猫,撩人得打紧。
喉咙莫名有点痒,拿起酒杯抿了口酒,他嗓音低沉,回应,“很漂亮。”
让人把持不住,没有定力的那种。
陈星烈湖人忽然有点后悔过来的这个决定了,考验他?给看不给弄,真他妈操蛋。
撩了撩长发,翁星满意地笑,“嗯”了声,声音细弱,“男朋友,你也很帅。”
帅得一塌糊涂。
翘了点唇角,陈星烈听她夸,带着肆意散漫,“收下了。”她的夸赞。
客房里有个生态区,有蓝色的海水和不同种类的海鱼,翁星去玩了会儿,手伸到冰凉的海水里乐此不疲的玩。
陈星烈捞电脑在旁边敲代码,就这么相安无事过了一个小时,夜越深了,翁星看他无动于衷着,心底有点压抑不住的小躁动。
来回在房间里走了几次,她提议,“陈星烈,我们一起看电影吧。”
单臂撑着太阳穴,陈星烈撩开眼皮看她,手下代码跑了个循环,早没什么事儿干了。
揉了揉眉心,他往沙发里靠,低低回:“行。”
“去你房间吧,有投影仪。”翁星提议。
杏眸微亮,明眸皓齿,盛满期待。
压键盘的手挪动,发出声响,舌尖顶了脸颊,陈星烈抬眸看她,成,又来了是吧。
不动声色,他散漫回:“可以啊。”
卧室灯光调暗,只留下两盏夜灯,窗帘半拉,落地玻璃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灯光靡靡,在脚下匍匐。
翁星去酒柜取了红酒来,用两个高脚杯分装了两份,还不知从哪儿找了玫瑰花来,用玻璃杯盛着,蛋糕慕斯小甜点摆放,她弄的氛围有点浪漫。
陈星烈在旁看她布置,西装外套她穿着很大,只比短裙短一截,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在这昏暗光线中,晃悠。
调试好设备,翁星弯腰坐进沙发里,在他旁边,开口轻轻问:“想看什么呀?”
喝了口酒,陈星烈嗓音浸着哑,“随你。”
“哦。”咬了咬唇角,翁星趁他不注意,调出昨晚看的《五十度灰》,轻轻开口:“那我随便选啦,喏,这个电影封面不错。”
前奏开始播放,光影倒影在雪白墙壁上,沉浸感很强,起初一切都算正常。
后面,翁星嫌热脱掉外套,只穿短裙坐他旁边,大腿擦过他运动裤的布料,接触着,依偎他肩上。
随着电影发展,莫名的动作声,融入到房间里,翁星耳烫,心砰砰的跳。
陈星烈弯腰,单手撑着膝盖,听到打火机滑动的声音,他咬着烟,啪嗒一下点燃。
凛冽的薄荷气息和淡淡的烟草味。
翁星偏过头看她,眼睫纤长,望见他流利下颌线往上棱角分明的脸,黑眸狭长,眼底情绪有点未明。
指间夹着烟,吐烟姿势娴熟,不驯的野痞感。
翁星靠近,轻柔着嗓音问:“很热吗?”
操。
陈星烈低眸看她,很想说他妈的这正常电影吗。
深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他弯下腰对准她的唇就亲上去,手指插进她柔软发丝间,吻得她眼里泛起水光,密离起来。
口腔里夹杂着淡淡的烟味,辛烈刺激,唇舌激烈,裙面起皱褶又抚平,翁星手臂勾着他,还在低低天真问,“怎么了,阿烈,你很热。”
“我他妈。”一手心的汗,一支烟燃尽,烫到手指都不觉。
左腕纹身,弯曲疤痕往上上青黑色的图案,在这昏暗中,见她红唇明眸,撩人无比。
电影里似乎到了高潮,有声音传出,陈星烈忍着,只发狠地吻她,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一番热烈激吻,裙子有点松了,他没再看电影屏幕一眼,却也吻得坐怀不乱,像个君子。
呼吸起伏,胸脯微挺,翁星软在他怀里,嗓音柔又低地唤他,“陈星烈。”
他凑她耳边咬他,“什么破电影。”
“你……”咽了咽口水,翁星抓住他手,隔着薄薄衣服布料,触摸到腹肌的轮廓,彼此相靠得太近,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沙发凹陷得进去,红酒在玻璃杯中晃动,折射一点薄光。
空气中升温很多,衣料摩擦声,电影声,他抱着她,指间勾着她耳坠,肩上皮肤也有汗,内心明了。
却在克制。
翁星心跳很快,长发散在肩侧,眨眼看他,她轻轻喊他名字,“陈星烈。”
他弓腰亲她,后背棘突明显,碎发很短,眼眸底情绪深而带着欲。
翁星抓住他手,压自己皮肤上,眼波带着妩媚和怜弱,她轻轻问“会疼吗?”
眼神变了一瞬,沉下去,烟头摁在烟灰缸里,酒液晃动,他声音低哑,“你说什么。”
“我说,疼吗。”翁星拿出之前在他床边看见的那盒计生用品,眼底光明暗盈盈,呼吸如薄风掠过,热而撩。
“我想试试。”低低一声。
电影画面照着鱼缸,水波潋滟,女人的脸明媚漂亮,骨子里透出股柔得勾人的劲。
舌尖顶了顶脸颊,是被主动撩了。
是一种悸动,压抑的风暴。
他闷着坏,在她耳边回应,“好啊,宝贝。”
第一次,他很有耐心,一遍一遍吻她。
潮声起落,夜色四合。
愉悦和刺激成为大脑皮层深沉记忆,如浪花拍打礁石,碎末飞溅,令人依恋迷恋起来。
…
翌日。
翁星在他怀里醒来,抬眸看见他优越的下颌线,心底像有某种隐秘期许般,只有两人知道。
地上衣服乱了一地,有的烂了,红酒杯里塞着手机,泡了一晚上水。
闹钟没响,翁星清醒过来,起身去看手机,“完蛋了,今天要去接我爸妈。”
刚起床动一步,就有点酸痛,她回头忿怨地看某人,怎么这么能折腾。
陈星烈早起了,都特意买了她喜欢的早餐回来,这会才钻进被窝里和她睡一会,此刻迎上她有些埋怨的目光,忍不住笑,“慌什么。”
“真可爱。”
“可爱你个头。”翁星指手机,“都开不了机了,都怪你昨晚那么能折腾。”
“嗯?”他低头亲了她一口,“买个新的。”
“爸妈十点落地。”翁星催促她,“你快看一下航班号。”
他起身,背对着她穿衣服,捞了件冲锋衣穿着,拉链拉到头,露出的喉结泛红,端早餐在她旁边喂她吃。
翁星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痕迹,“我要穿长裙。”
脖子上的草莓,昭示昨晚的一切。
陈星烈哄她,“马上送来,乖乖先吃早饭。”
咬了口槐花馅饺,翁星问:“清洗了吗。”
“昂。”他又递了一勺饺子过来,“我帮你洗过。”
脸颊绯红,翁星咬饺子,脸颊鼓鼓的,眼神闪躲,又有点羞。
昨晚做到最后,翁星都睡着了,他还没,食髓知味,最后抱她去浴室单独帮她。
酒店配套东西很全面,他也及时给擦了药,翁星没那么疼,就是酸,疲倦,好像被人打了一顿。
吃完早餐来了点力气,有人敲门送衣服和新手机来。
翁星进浴室简单冲了个凉,一点一点回想,算是懂了孙曦最后嘱咐他那两句话的意思。
什么不行啊,明明就是忍可久了。
刚开始也很生涩,后面就愈发熟练起来,每一次。
收拾好痕迹,翁星终于酒店和他一起准时出门,戴墨镜穿长裙,也是化的淡妆,一副很低调的模样。
他心情好,单手控方向盘,还哼了会儿歌。
翁星觉都没睡好,还有点困,靠车窗座椅了小寐,等到机场时,接过他递来的酸梅糕,有点惊喜,“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睡着的时候。”他喂她,宠溺得跟什么似的。
明明冷漠拽的一张脸,平时谁都懒得搭理,他扶她腰,低低问:“还酸吗?”
翁星嗔他一眼,“闭嘴。”
在大厅等候,听广播也听得昏昏欲睡,翁星靠他身上,还不忘喃喃嘱咐,“我爸妈如果对你态度不好,你先忍一下呀,我后面回去劝劝他们就行,别拿那臭脾气对人啊。”
“等会午宴我订好了,喏这个位置,我手机里的地方,发给你。”
“等他们到了告诉我一会,好困,我先睡会儿。”
抱她进自己怀里,陈星烈低“嗯”了声。
航班十点一刻落地,出机场大厅时刚好十点半。
翁星被陈星烈叫醒,被他牵着手往前走,还有点睡眼朦胧,一看自己手机在他手里,她有些焦急,“我爸妈呢,到了吗,打电话来了没?”
“嗯,我接的。”低低一声,他带她直接往一号口走,把越野开到那边停下。
翁星人还有点晕头转向,就看见他往前走,在出口处看见了她爸妈。
柏悦一身香奈儿套装,提着挎包,看见站在翁星身边的陈星烈时,点了点头。
翁星扑上去,和她抱了下,“母上大人,你回来,还认得路吗?”
柏悦一眼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红痕,声音有点冷,“不认路,你们这是能把我和你爸拐了吗。”
脖子上的红痕往下还隐隐看得见草莓印,柏悦对陈星烈也冷声冷语的,没好脾气,包也不让他拿。
翁星接过她的包,笑着安慰她,“好啦好啦,知道母上大人是坐十几个小时飞机累了,女儿帮你提包。”
柏悦虽然冷着脸,但也还是让她拿了。
由她挽着手,跟在后面走。
陈星烈则接过了行李放进越野后备箱,对他们也算礼貌周到,喊阿姨叔叔。
翁怀杰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最后握了握手,叹道:“七年,是长大了,成熟了。”
翁星趁机替他美言,“是呀,爸,阿烈现在是两家公司控股人,他创办了远柘,也接管了照庭,你说的有能力,他是不是做到啦。”
她还记着,高三时翁怀杰对她说的那番话,只要陈星烈有能力,他还是愿意让自己闺女嫁给他。
被这样一通话堵得无言,翁怀杰对陈星烈开口;“年轻有为啊,陈星烈。”
“没有,翁叔叔。”此刻他那嚣张桀骜全都收敛,在他们面前都表现得很有礼貌。
翁怀杰拍了拍他肩,“算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着,囡囡喜欢就行。”
而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他们家这个女婿已经优秀到让人望尘莫及的程度,再挑错,显得不近人情。
柏悦却不知怎的,从见第一面后,就对陈星烈不冷不热,也不怎么看他。
翁星都有点尴尬,她贴她耳边说,“妈妈,这是阿烈呀,你不是总和我念叨他,现在长什么样了吗,还满意吗?”
“长再帅有什么用,招桃花,渣男脸。”柏悦冷冷道。
车内气氛一时有点尴尬,是陈星烈开课,“柏阿姨,我只会有翁星一个女朋友。”
“妈,你说什么呢?”翁星拉他,“阿烈不是这样的人啊,你从小看他长大的不是吗。”
“是哦,就靠这副皮囊就把你迷得七荤八素,鬼迷心窍了,他玩多花,你都能接受啊。”柏悦憋着口气,语气也显得刻薄。
翁怀杰听不下去了,“悦悦,少说点,别对后辈这么苛刻。”
“妈。”翁星撕颗糖塞她嘴里,“你坐飞机这么久有点晕吧,吃颗糖,好好休息。”
说完她才从后座下去,走到副座拉开门,看见陈星烈也怕他生气,正想去安慰。
就看见他曲了曲指节,掰下反光镜,一条一条逻辑清楚,又真诚地回:“柏阿姨,你或许对我有误解。”
“但我会以我生命的名义起誓,我只会爱翁星一个人,会呵护她,爱护她,让她不受一点委屈,更不会去伤害她。”
“只要我不死,我不会背叛,不会出轨,不会传出任何与别人的绯闻,我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