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穿越书中旧事[穿书]——奥切罗夫人【完结】
时间:2023-07-20 17:21:33

  动作自然,堪称行云流水,商彤霁站在一旁都想给他鼓掌,称赞他的心理素质和厚脸皮。
  小闹剧落幕,商彤霁在刚刚的对话中捕捉到了一个信息点:司机是昨天才刚来的。如果说是秦公馆的老司机,也许是以前就见过她,知道她姓商并不奇怪。可是,昨天刚到的司机怎么会知道她姓商呢?他们应该没有见过,而秦汉嶙在金云大饭店门口逼她上车时也没提及过她的姓名。
  所以,她猜测,这个司机显然是认识她的,并且他很有可能已经察觉到她是个冒牌货,想要把她给杀了。回想她从上车开始,司机似乎一直在瞟她。她有察觉到,但当时只是以为他在看右边的后视镜罢了。现在想想,恐怕人家早在车上就已经盘算着到底应该怎么把她做掉了。
  一环扣着一环,每一个环节好像都有问题,她头疼地叹了口气,感觉智商有点儿赶不上情况。
  “愁什么呢?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了。”秦汉嶙进了公馆,他一进门就看见商彤霁靠坐在客厅沙发上皱眉头。他好奇地走上前去看看她,瞧见她一脸的忧郁,似乎是遇上了什么愁死人的事儿。
  商彤霁脑子里一直在梳理从她穿越到这个架空民国里所接触到的人和事,她正想得头胀呢,被秦汉嶙一句话打断得彻底。‘皱得可以夹死苍蝇’的人不是她,应该是赵管家才对,她心中暗暗吐槽。她扬起面孔,看到他站在她面前,并抄起放在桌上那杯给她的茶就往嘴里灌。
  “你怎么回来的?”他俩也算是前后脚,她刚到公馆也不算久。
  秦汉嶙把茶水喝光了,他将茶杯放回桌上,回答:“反正不是走回来的。”说完,他给了一个让她乖乖在楼下等他的眼神,便就要往楼梯那边走。
  “你等等!”商彤霁还沉浸在刚刚的危险中无法自拔,她有点儿害怕,就潜意识地想要叫住他,和他说一下情况。当然,她现在可能还没查觉到她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她有话要说?秦汉嶙扭头看向她,问:“什么事儿?”他注意到她的状态和情绪都不是很好。
  这里是能说话的地方吗?会不会危险依旧还潜伏在她的周围?刚才是司机,讲不定还会有女佣或是厨师等深藏不露的人出现。她低头看向刚刚被他喝光的那杯茶,她不知道这些吃的是不是真的能吃,万一像是《甄嬛传》里有人下毒一样的情节呢?倘若秦汉嶙被这杯茶毒死了,是不是她就成了下毒的首要嫌疑犯?
  “你说不说?快点儿!”秦汉嶙等了她一会儿,便就没耐心地厉声催促道。只见,她又是看他,又是看茶杯的,脸色红一阵又白一阵,像是见了鬼一样。他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没工夫和她瞎扯浪费时间。
  又凶她,商彤霁的思路又被他打断了。她讨厌地瞧着他,撇了撇嘴说:“身体不舒服记得赶快找医生看,别拖拉。”讲真,她还挺怕他因为她而出事的。毕竟,她背不起这个锅。
  “莫名其妙。”秦汉嶙不懂她怎么突然关心起他的身体了,心里感觉有股异样的暖,而嘴上却硬硬地回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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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秦公馆的二楼卧室,秦观啸正在房内和李曼云你侬我侬。李曼云的年轻就如同是一剂强心针,让他已然衰老的身躯和心理注入了新的能量。他觉得自己又年轻了,无论是从心理还是生理,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荣光焕发’。
  不同于秦观啸执着于他的第二春,秦汉嶙作为儿子是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老子的‘身心愉悦’。他不顾赵管家的劝阻,执意一把将卧室门推开,且‘落落大方’地站在房门口,用一副今晚得加班的姿态说:“父亲还是先出来一下吧。公务繁忙,您得先劳累一下才能笃定享受。”
  “妈的!你他妈是来讨债的啊!”秦观啸一把扯过被褥将怀里的人给遮上,嘴里愤恨地冲着门外破口大骂。
  李曼云知道秦汉嶙一向胆大会乱来,但却从未想过他能连男女之事都无所顾忌。害怕与羞愤夹杂着将她裹挟,她低着头将自己埋在秦观啸的怀里,不知此刻要如何是好。甚至,她还在想,门外的那位若是瞧见她对着他爸爸媚眼如丝,他是否会有意见?
  说白了,谁都喜欢年轻的,无论是男是女,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更无论是已婚还是未婚。
  秦汉嶙对于卧室里的人非常的不屑,他的目光只在自家老子身上,其他的他一概不感兴趣也没有闲情雅致去伤自己的眼。“父亲快些,我在门口等您。”他见秦观啸还没有穿衣服,便催促说。
  秦观啸抱着怀里的三姨太,他低头在她面颊上亲了两口,而后抚摸她的后背,好生安抚说:“我去把这兔崽子赶走,你先在屋里好好地休息,我去去就回。”
  就算是秦桃芝小时候最可爱的那会儿,他都没见过秦观啸会有如此温柔的语气和神情。瞧着父亲细声细语地安抚小老婆,他觉得怪恶心的。他轻哼地看向屋内的一老一少,扯开嗓子就喊:“小妈还是先睡比较好,今晚父亲得在我这儿处理不少事儿。”
  羞死人了,李曼云把头埋得更低了。她轻轻推了推秦观啸,娇声道:“大帅快些去吧,少帅等着呢。”她实际是想催这一对父子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老是对着屋子里隐晦地讲男女之事,这让她的脸要如何摆放?
  秦观啸照顾三姨太的情绪,他赶紧从床上起来,取过衣架上挂着的睡袍,一边走一边往身上套。“小兔崽子,我他妈崩了你!”他骂骂咧咧地走到门口,一脚踹上秦汉嶙的腿肚子。
  秦汉嶙一个闪身,他躲开了。他整了整军装的领口和袖口,一脸要办公务的表情,对着父亲一本正经地说:“去书房吧,我这儿有不少事儿要和大帅您商讨呢。”说完,他特意让了让位置,让秦观啸走到他前头,以示他在军衔上对上级领导的尊敬。
  秦观啸推开书房的门,他抬手示意秦汉嶙进门后把门带上。“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让你十万火急到非要今晚讲,不能明天去督军府说?”他坐到书桌前,指着对面的椅子让儿子坐下说。
  秦汉嶙不客气,他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轻笑道:“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就是想着今晚正好凑着我来公馆接我女人特意来和您说一说。儿子不是有意打扰您美梦的,父亲别见怪。”
  “哼,你就是憋一肚子坏水,成天坏你老子的好事!”秦观啸从抽屉里拿了一盒雪茄出来,他拿出雪茄剪剪了一支雪茄的烟头,而后将这支丢到秦汉嶙那边去。
  秦汉嶙伸长右手臂接住雪茄烟,他不急着抽,而是站起身走到秦观啸身旁。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右手拇指滚动滚轮,几下火星冒出后便起了火苗。他微微俯下身,将左手挡着风,右手则拿着打火机给父亲把烟点上。“父亲不能这么说,从一定程度上来讲,我也是在为您分忧解难。”
  秦观啸口中含烟,瞧着火星子沾上雪茄头,微微的烟味从头上传递到了口中。他吸了一口,背靠在椅子上,舒服地吐出烟圈。“你老子我要是死得早了,必定是你气死的。”他瞥了眼秦汉嶙,鼻子出气哼说道。
  “父亲别这么说,我也是公务缠身,没办法。”秦汉嶙坐回椅子上,他给自己点上烟,玩笑回应。
  “说正事。听说你昨天一大早就把教育部那些臭老九们给召集起来开会,你是打算在教育上搞什么幺蛾子?”秦观啸眯眼看向儿子,问。
  秦汉嶙口气平淡地回答:“还不是为了处理外头学生闹事这档子闹剧嘛。”他注意到父亲探究的眼神,轻笑着吸了一口烟,继续说:“孩子如果莫名吵闹,多半是有大人撺掇。我昨天放话给各位校长,限期一周,要他们赶紧把能解决的都解决了,否则就去蹲大狱。”
  “蹲大狱有什么用?无非都是走狗罢了,死一条不足惜。”秦观啸其实都知道,不过是放手让秦汉嶙去处理罢了。当然,这些事情他并不方便亲自出面,秦汉嶙正好能替他。“酒会上发现了什么?你要找的人可有找到?”他抽了一口,问。
  “我发现,中城的人在跳脚。”秦汉嶙抖落烟灰,回答说。他看着父亲需要他解释的表情,便耐心地回应道:“昨天开会的时候瞧见北城师范的洪贤民挺耐人寻味的,并且他的学生张有年更是学生闹事群体里的积极骨干。要说这场闹剧和他没有关系,傻子都不信吧。”他轻笑着抽了一口烟,继续说:“所以,我就想着趁热打铁办个酒会,让着急想要透露风声的人露出马脚。父亲你是知道的,酒会最是鱼龙混杂,能看到的会比平日里多多了。”
  照着这番话,秦观啸听出来大致意思就是洪贤民是中城的人,学生闹事和中城脱不开关系。他对于过程并不感兴趣,追究结果的他直接问:“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秦汉嶙不兴走流程这一套,他遗传了他父亲做事杀伐果断的基因,很是干脆地说:“拔出萝卜带出泥,一锅端了呗。而且,这一回肯定就不能便宜他们蹲号子,吃两粒枪子儿是最基本的。”洪贤民也好,张有年也罢,这些人都非常有必要用来被杀鸡儆猴。“北城的人帮着外人做坏北城的事儿,这事儿可得好好地办才行啊。”他眯眼抽了一大口,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和决断。
  秦观啸有时候觉得秦汉嶙比他还要狠,做事非要做到根才算到位。这种精神他不知道他是遗传了祖上哪一位恶煞?他有些忧愁,且相信世间的因果报应都讲究一个平衡,心中暗暗害怕儿子杀孽太重日后反噬会落了不得好死的下场。
  “别做得太难看了,差不多也就可以了。如今的时代与以前是完全不同的,讲究公民和人权,凡事以律法为底线。我与你都是风口浪尖上的人,别说是风吹草动,就是眉毛丝儿落了一根都会有人拿出来大做文章。”可以说是语重心长了,他希望秦汉嶙无论日后是否会接他的班,都能有个善终的结局。
  道理秦汉嶙懂,可这种被人动乱根基的事情他认为着实是不能太过妇人之仁。他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父亲是越老越和善,也开始讲究起仁义道德这些东西了。”嘴上虽是嘲弄,可他心里清楚父亲是希望他凡事都给自己留一线,至少他得活着。
  看着父亲皱着眉头抽烟的忧愁模样,他想起了大哥,那个英年早逝连媳妇都没有来得及娶的哥哥。“别愁了,吃这口饭的人还能怕死不成?我秦汉嶙对得起北城也对得起老秦家的列祖列宗,做人做事没有一件是为了我自己的荣华富贵。你知道的,我向来都是尽心尽力,为了北城我连命都能豁出去。”他见父亲如此,便出声说了些让人更愁上加愁的‘宽慰话’。
  真是秦观啸的好大儿啊,把他说得心里揪得慌。猛抽两口雪茄烟,他看着儿子坚定的目光,叹气问:“我是不是让你读书读多了?桃芝是不是就在向你学呢?”他感觉小女儿就是个激进版的秦汉嶙,一腔热血保家卫国,与他当初拿下北城的初衷完全不一样。
  他是个俗人,穷苦人家出身,常常在下属面前自诩是朱元璋再世。其实,他很清楚他把自己比作朱元璋是抬高了自身的,因着他最初扛枪不过是为了讨口饭吃。等后来有了点儿权力,他也不过是想着他老秦家日后就是名门望族,不再是任由高官权势欺压的庄稼汉。
  “我读书还没大哥读得好呢,您说这话我可不敢接。”秦汉嶙嘲讽轻笑,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他将雪茄放入口中,抽了一口,吐出烟道:“言归正传,我前天让陈勇去处理涉事的印书社,该关的关,该罚的罚。至少,我要把我的态度摆在台面上,那些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也都能看明白,并知晓北城如今是个什么态度。我想着,这也是个好机会,可以让北城的百姓清楚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从而,不会盲目听信蛊惑人心的话,跟着做了错事。”
  “别凡事都想着给人吃教训。”秦观啸对于秦汉嶙的激进言语实在是不满,他忍不住叮嘱一句,希望他能点到即止。“你说到中城,这事儿应该和姚青筠也脱不开关系吧。你俩前年以中城勾结东洋人为由把这地儿搅和了一通,当时说是一半归南城,一半归我们北城,如今怎么不见下文了?”他在想,中城的人来犯,无非就是和这事儿有关。说白了,人家就是来报复的。
  说起这事儿,秦汉嶙无奈浅笑,答:“这不是姚青筠去年出事儿了嘛。”他本想着去年就把这事儿给收尾了,谁能料到姚青筠让人炸断了腿?两帅少一个,他要是贸然出兵恐怕会让人说他是想要把中城全吞了。这不是他的本意,他也不是很想沾这腥臊,可事情却不能一直拖着不办。“等北城这一战平息后,我会把属于北城的地拿回来的。现在,只能暂时先等一等。”他有他的考量。
  “这事儿是你弄的,你自己把屁股擦干净就是了。”秦观啸把烟灰抖落在烟灰缸里,他看着秦汉嶙,带着父亲对儿子的关心,叮嘱说:“中城向来奸诈,为了一己私利勾结外人侵略中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一切小心,别着了他们的道儿。”说到底,把中城瓜分了的事儿他也是支持的,毕竟那地儿留着就是个祸害。
  秦汉嶙听明白了,他知道父亲在特意指他的枕边人。“西施已然换成了东施,她是我的人。”对于商彤霁,他如今已经确信了她所谓的灵魂置换的‘鬼话’。虽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但事实却的确如此。
  手中的雪茄烟随着谈话被消耗殆尽,秦汉嶙抽了最后一口后,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快10点了。他站起身,把烟头掐灭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在离开之前,他觉得有必要把秦桃芝的事儿和父亲说一说。“桃芝被引诱与张有年混迹在一块儿,做了个什么北城学生会的副主席。这不是好事,她脑子里都是水,分不清楚好坏。我让陈勇每天来公馆接送她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父亲有空的话也看着点儿。”
  秦桃芝青春期叛逆,整天胡搞八搞的秦观啸也是头疼。小姑娘家家他打了自己心疼,骂了又哭得他脑袋瓜疼,也就是秦汉嶙还能管一管。说起她,他太阳穴都突突跳,“行,我去和你二娘说一下,也让公馆里的警卫多盯着点儿。”
  楼上说了很久的话,久到商彤霁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睡着了。她斜靠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抱枕,脑袋冲着下方一点一点,梦都要做出来了。
  秦汉嶙从楼上下来,楼下客厅的灯已经都关了,只留了沙发旁的一盏昏黄的小灯。就着昏黄的灯光,他看到商彤霁睡得难看又吃力。不知是夜深了还是气氛所致,他特意放轻了脚步,走到她身边。
  脑袋像是枕上了一处温暖与柔软,商彤霁舒服地轻哼一声。处于半梦半醒间的她还未意识到是有人特意托住了她的头。
  “你倒是挺会享受的。”秦汉嶙出声讽刺,他没打算真让她睡。
  轻嘲的语气让睡得不是很踏实的商彤霁醒了过来。下巴依旧抵在他的手掌心上,她抬起脑袋,眯着眼睛看他,脑袋昏沉地问:“你怎么那么久才来?你家佣人都下班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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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朦胧且带着睡意的一双眼睛在半梦半醒之间所散发出来的慵懒让人在看了一眼后,心神会被勾住。就像是衣衫上的衣带被不小心挂上了月光下的树梢枝头那般,想要扯断离开却又被月色逮住了魂魄动不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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