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重生反派的白月光——一绛红【完结】
时间:2023-07-21 14:43:02

  虞岁岁正要去把桌上的窗花剪完,茉浮天就牵了她的手让她坐下,有些难以启齿地说:“岁岁,成婚那天,你别让魔尊碰你。”
  “啊?”虞岁岁有些诧异,“为什么?”
  她想了一下,明白了什么,就低着头小声地说:“茉姐姐,我、我已经来过月信了。”
  她看上去就那么小吗?
  “不是这个…”茉浮天欲言又止了好久,才说,“总之你别让他占便宜,连手都不要给他碰,知道吗?”
  “可是…”虞岁岁忽然生了些见长辈的羞耻心理,她该怎么说,他们不止牵了手,亲都亲了。
  她对了对手指,小小声道:“可是师尊真的很好看,我很难忍住不去占他便宜…”
  茉浮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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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大婚
  ◎十里红妆,百里散花◎
  茉浮天觉得, 一定是魔尊给岁岁喂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有些难以理解地问:“岁岁…他有什么便宜好让你占的?”
  “那可就太多了。”虞岁岁双手托腮,笑得两眼弯弯。
  茉浮天只能说:“总之岁岁不要吃亏就好。”
  她起身,从梳妆台上拿起玉梳,颇为感慨地说:“我第一次见岁岁的时候, 你刚被抱到三辰宗不久, 还不会说话,见到谁都笑…一转眼过去, 岁岁都要出嫁了。”
  虞岁岁有些意外, “茉姐姐见过小时候的我?”
  “嗯, 不过我是后来才反应过来的。”茉浮天轻柔地拆开她的发髻, 让她的长发披散下来, “那时小九还是月衡剑尊,他把你抱回来的时候我见过你一面。后来我才知道,除了闭关养伤那些时间, 他一直都在暗中照顾着岁岁。若是没有雁阙关的事情,他大概会一直护着你, 和你在月衡山度过往后的年岁。
  “他出身大雍王庭, 要遵循的纲常礼教并不会少,如果不是堕魔, 他这一生都不会越过师徒的界限, 对你的这些心思, 也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岁岁,虽然他手段肮/脏, 但不可否认,他对你用情极深。”茉浮天微叹一声, “现在唯一能制住他的人, 也就只有岁岁了, 你可以让他生,让他死。”
  “我会让师尊悬崖勒马,屠刀放下,万古同悲阵还没开启,一切都还来得及。”虞岁岁轻轻握住她的手,“茉姐姐,相信我。”
  “茉姐姐只希望岁岁幸福。原本女子出嫁,是由家中长辈梳发,但岁岁没有亲缘,就由我代而为之。”茉浮天轻柔地将她的长发从头梳到尾,意寓一生顺遂美满。
  “好。”虞岁岁弯了弯眼眸。
  接下来她就继续布置婚房,每次她回过头去问茉浮天,“茉姐姐,你看这样如何?”“茉姐姐,你说是要贴这个窗花,还是挂一盏喜灯?”
  茉浮天总是说:“都可以,岁岁随意就好,怎么样都是在便宜他。”
  片刻后虞岁岁看着天色已晚,就放下了手里忙活的事物,问茉浮天说:“茉姐姐,要陪我一起吃晚膳吗?”
  “不用,我已经辟谷——”茉浮天意识到什么,忽然改口问道,“魔尊给你做的饭?”
  “是啊。”虞岁岁点点头。
  茉浮天立刻就说:“走吧,我陪岁岁一起用膳。”
  到了正殿,应纵歌看到虞岁岁,眉眼就弯起温柔笑意,只是他看到了挽着虞岁岁手臂的茉浮天,笑容就收敛了些。
  虽然刚才拂柔已经跟他说过,茉浮天还是选择向岁岁隐瞒了并蒂鸳鸯红一事。
  “师尊,你今晚要睡书房。”虞岁岁眨了眨眼,“寝殿要等成亲的时候再进去。”
  “好。”他自然是应了下来,伸手就要去把她牵到桌案边坐下,但茉浮天抢先挽着虞岁岁的手,将她拉到桌案边,让她坐在靠窗的位置,自己再坐在她身边。
  被故意排挤的应纵歌:“……”
  他眉梢轻挑,提醒道:“阿姐,我和岁岁不日就要成婚。”
  “那又如何?”茉浮天说,“谨遵礼数,你这几天不可与岁岁亲近。”
  虞岁岁“唉”了一声:“原来还有这样的规定吗?”
  不等应纵歌开口,茉浮天就一脸笃定地说:“有,所以岁岁今晚跟我一块睡。”
  虞岁岁了然地点点头:“好的。”
  应纵歌:“……”
  接下来虞岁岁每天都有修炼,小修片刻后累了就去捣鼓着怎么装饰婚房,终于把寝殿给拾掇好了。
  一切准备就绪,他们的婚礼如约举行。
  成亲当天,虞岁岁一早就被喊起来梳妆打扮,她昨晚睡得早,所以这一回倒是不怎么困,也可能是因为要成亲,心中高兴。
  茉浮天给她梳了发髻,拂柔和侍女给她戴上凤冠霞帔,她拂开额前垂下的珠翠,看到了水镜中的自己,有些羞涩地低了眼眸。
  “虞姑娘,吉时已到。”拂柔将她的红盖头捧了上来。
  “好。”虞岁岁拿起那方红盖头,细软的深红绸缎上还绣了熟悉的花纹,并蒂莲花环绕着中央的朝颜花。
  她心头一荡,忍不住弯唇而笑,将红盖头盖在了自己头上,眼前景象就只剩下一片艳丽的红。
  接下来本来是由女方的长辈护送新娘上轿,谓之送嫁,但她的师长只有应纵歌,他也不是拘泥礼教的人,于是虞岁岁的就看到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掌心向她摊开,上面是她熟悉的暗红掌纹。
  透过红盖头的边缘,她只能看到来者身上与她相配的红色喜服,腰封上挂着她送的那个香囊。
  “师尊要给我送嫁?”虞岁岁虽然疑惑地问出声,但她已经将手放了上去,安心地被他牵住。
  “是。”应纵歌牵着她缓缓往外走,声音轻柔,“虽然按照礼制,都是由家中长辈为新娘送嫁,寓意她们是新娘坚固的后盾。但我亦是岁岁永远的退路,这一程就由我陪着岁岁一起走。”
  “我们的婚礼若是传出去,估计会被那些礼官当作反面教材。”虞岁岁笑起来,“不过谁管他们怎么说。”
  他们两人的结合更甚,师徒之名、仙魔之别,无论跨越了哪一个,都难免被千夫所指。
  那又如何。
  “只要岁岁开心就好。”应纵歌说。
  “我很开心。”虞岁岁轻声说,“师尊是我的了。”
  “我什么时候不是岁岁的?”他含笑着反问。
  虞岁岁想了一下,竟然想不出答案。
  然后她就被扶上了花轿,轿子到了正殿,她下了轿,跨火盆踩瓦片。
  一路都点缀着红绸彩灯,玄玉地砖上铺着金线红毯,上面铺了不少花瓣与香料。恢宏肃穆的万魔殿是第一次如此喜庆,百里红妆,千里散花,果然不能相信师尊口中的“一切从简”。
  入正殿,行三拜礼的时候,虞岁岁有些惊讶,“我原本以为师尊会把拜天地的环节跳过。”
  他是魔,天地神佛对他来说,该不敬不信不跪不拜才是。
  他牵着她的手,轻声道:“我感恩天地生养出我的岁岁。”
  捎着花香的熏风徐徐吹来,红盖头被撩起一角,虞岁岁看到了他平整的衣袍,连袍角都一丝不苟,一分一毫的差错都没有。单从这一个细节就体会到了他无比的重视。
  虽然但是,她看着看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得快点进洞房把师尊给扒了。
  “新郎新娘行跪拜礼,一拜天地——”礼官颂念。
  虞岁岁就牵着应纵歌的手,与他拜过天地。
  “二拜高堂——”
  茉浮天受了他们这一拜,她眉心浮出的孔雀羽幽光流转。
  虞岁岁向她敬茶,“茉姐姐,请。”
  “新婚长乐。”茉浮天喝了那杯茶,对应纵歌说,“我祝福的是岁岁。”
  她用眼神对应纵歌说:“你该受的是审判。”
  而这时,礼官已经高声颂道:“夫妻对拜——”
  虞岁岁感觉到牵着她的应纵歌轻颤了一下,她竟然读出了几分慌乱无措,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道:“师尊,快要礼成了。”
  这差这一拜。
  “……好。”应纵歌缓缓牵紧了她的手,和她一起后退躬身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虞岁岁就松开了他的手,由喜娘扶去了婚房。
  她被扶到婚床上坐下,那些喜娘和侍女全都退了出去,九重殿门都被阖了上去。
  虞岁岁有点想把盖头掀起来四处看看,但想想还是算了,留给师尊来掀吧。
  虽然婚房大部分装饰都是她亲手布置的,但还是有好多东西她并不知道,比如喜桌上的喜秤和合卺酒,还有喜床上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还有不少朝颜花瓣,很明显是依着她的喜好来的。
  虞岁岁今天早上对镜梳妆时心中还有一丝丝紧张和羞涩,但自从她牵住应纵歌的手之后就不紧张了,因为师尊一直都让她安心。
  她伸手轻拂嫁衣上精致的刺绣,心想按照礼数,师尊要等到晚上才进婚房。
  ——但现在还没到中午。
  要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呢?
  虞岁岁一开始想看话本,但想想这个行为好像不太像话,还是算了。睡觉也不行,虽然如果师尊一进来就看到她睡着了,应该不会介意,但这可是她的新婚夜,师尊不介意她介意啊!
  百无聊赖地发了一会呆,虞岁岁想起不久后她还要去伏魔大会,所以她决定趁机修炼一小会。
  结束入定时,她一睁开眼,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师尊还没来,但她有些饿了。
  虞岁岁伸手一拢,凭空把喜桌上的糕点捞了过来,感觉师尊应该是备来给她吃的。
  她吃了一些填饱肚子,又用帕子将手上的糕点屑都细细擦去,然后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唇妆不要被她给吃花了。
  片刻后,虞岁岁就听到了重重殿门被推开又阖上的声音,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越是靠近她,就逐渐轻缓了起来。
  云纹黑靴在她身旁停了下来,深红喜服的袍角挺阔平整,应纵歌轻声唤她:“岁岁…”
  “嗯,我在,没睡着哦。”虞岁岁开了个玩笑,因为她发觉,师尊好像比她要紧张一些。
  “我知。”他去喜桌那边拿了喜秤,轻轻说,“要掀盖头了,岁岁。”
  “好。”虞岁岁点了点头,珠玉流苏被她晃动,发出铮铮声响。
  应纵歌得她应允了,才用喜秤轻轻挑起她的红盖头,虞岁岁抬头,笑意盈盈地朝他看过去时,很清楚地感受到他握着喜秤的手颤了一下。
  视野总算是开阔起来,虞岁岁凝眸打量着他,喜服红衣被高大身形撑起,他向来是完美的衣架子,高冠玉带,墨发高束,红烛下容颜出尘绝世。他将那方红盖头捧在手里,仔仔细细地叠好了,那双桃花眼与她对视后,很快垂下眼睫,眼尾弯起的弧度透出些许羞涩的欢喜。
  到底谁才是新娘子。
  虞岁岁没忍住打趣了一句,“师尊,这喜床应该由你来坐才是。”
  他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话,只是顺从地坐在她身旁,然后才说:“若下次补办道侣合籍的典礼,就按照柔兰的礼节来,换我等岁岁。”
  “好。”虞岁岁点点头。
  他细细打量着她,眼中柔色万千,启唇时话语也柔软如春水掠耳:“岁岁好美…我少时长于吟诗作词,现在却不知道要用何种锦绣词句,才能配得上岁岁。”
  虞岁岁心想,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好吧,师尊这话还是哄到我了。”她从嫁衣宽大的衣袖里探出手,坚定地牵住了他的手,还要轻轻摇晃几下。
  她刚想让师尊把烛火熄了方便她为所欲为,应纵歌却轻声提醒她:“岁岁,你该唤我什么?”
  她弯了弯眉眼,笑得有些使坏,“才不要,我就要唤师尊,都习惯了。”
  应纵歌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附耳低语:“等下圆房时岁岁还要唤师尊?我可能会情难自抑。”
  他的怀抱滚烫,有些沙哑的话音撩在她耳尖上,明明还没做什么,虞岁岁却忽地酥了半边身子。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师尊前面那副羞涩模样很有可能是装来给她看的,就像每一次接吻前他都那样温柔,让她屡次上钩。
  可恶,又被蛊到了。
  虞岁岁还在嘴硬,一连串地唤:“师尊,师尊,师尊。”
  他但笑不语,只是眼中欲色越深,眼尾那点泪痣红艳得快要融化一样。
  虞岁岁头上的凤冠和玉钗步摇都被轻柔取下,他轻巧将她的发髻解开,揉了揉她的发心,“是不是很重?辛苦岁岁了。”
  “还好,师尊已经给我挑了最轻的了。”虞岁岁也伸了手去解他的发冠,她勾起他的一绺长发,和自己的发丝绑到一起。
  结发同心,也称“合髻”之礼。
  “要这样。”应纵歌勾了她手里的发丝,手指灵巧翻飞,几下就绾结缠绕成了一个同心结,他拿了剪刀剪下,收进了一个锦囊里,压在枕头下。
  虞岁岁伸手摸向他紧锁的双鲤玉莲领扣,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提醒道:“岁岁,还要喝合卺酒。”
  “对哦。”虞岁岁才意识到还有这个环节,她过去将那两个用来喝交杯酒的瓠瓜瓢拿了过来,这一双瓜瓢以线连柄,同饮一卺寓意从此合而为一。
  应纵歌斟了酒,甘冽酒香飘散而出,尾调带着绵柔莲香。
  “也是荷花酒?”虞岁岁歪了歪脑袋。
  “是。”他点头,伸手与她手臂交错,轻声道,“放心,喝不醉的。”
  虞岁岁低头,很快就把酒喝完了,这酒很清甜,甚至还有几分可口,反正是那种喝不醉人的清酒。
  她抬头,就看到应纵歌还在抿着他的荷花酒,像是在慢慢品味似的,他的薄唇润泽而嫣红,在烛光下看起来很柔软。
  虞岁岁莫名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快了。
  应纵歌缓缓转眸看向她,眼尾隐隐泛红,泪痣艳色入骨。烛光夜影交织下,这一眼颇有几分千回百转的意味,像极了那些精魅在白骨生花中回眸,勾人心魄。
  虞岁岁连眨眼的动作都缓慢了下来。
  而他忽然将手腕一转,于是没喝完的酒就顺着他优美的下颌线往下流淌,没入领扣锁不住的地方。
  虞岁岁心想,这可是师尊先招她的,于是她扑过去将应纵歌压在大红的床褥上,惊起几瓣她最喜欢的朝颜花,轻飘飘地落了下来,他用双唇含了一瓣,含笑地看着她,桃花眼潋滟着邀她共赴的无边风月。
  怎么这么会勾引她!
  这她能忍?!能忍她就不是女人!
  虞岁岁吻住他的唇,掠夺荷花酒的余甘,手指被他牵着去解他碍事的领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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