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过后她就只能狼狈地喘着气平复气息,不过应纵歌那身喜服已经被她扒拉得差不多了,虞岁岁伸手滑进他衣襟里,手心触及的肌理温凉细腻,很快就变得一片炽烫,她的长发散落下来,有些丝丝缕缕地散进他衣裳里,随着她胡来的动作而细密撩拨。
应纵歌还在捧着她的脸不停地落吻,看着她的眼神粘腻如丝。这是他的岁岁,是他的徒儿,是他的妻,是他,一生最痴绝。
他吻到她的耳边,从耳尖吻到耳垂,将那点软肉含下,直到将它吮吻成珊瑚珠一样的颜色,才轻轻问道:“岁岁…我好想要你,可以么?”
虞岁岁已经沉浸在男色中无法自拔了,魔神的躯体完美至极,每一道肌肉线条都长在她审美点上。
所以她是这样回答应纵歌的:“喜欢…好喜欢…”
赚耶,太赚了。
直到被拦腰抱起然后反制在下时,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应纵歌俯首与她接吻,霞帔被他解了下来,嫁衣也在床褥上层层散开,像是逐瓣盛开的鲜花,露出柔软莹白的内里。
烛火倏然被熄灭,殿内一片昏暗,虞岁岁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感觉到他变了调的呼吸,高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身上,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又在他温柔的亲吻和轻抚下逐渐舒展。
热,好热。
魔族的体温不是偏低的吗?
虞岁岁侧过脸,逃过他索吻的唇,低喃了一声“骗人”。
下一刻,应纵歌停了下来,他有些不确定地问:“…岁岁刚才修炼了?”
“嗯,刚才等师尊的时候太无聊了。”她应了一声,又轻哼道,“师尊这时候还问这个做什么?”
“岁岁…”他缓缓呼吸了几次,才道,“你在结丹。”
结丹?结什么丹?
慢着,筑基之后好像就是金丹期……
“我、”虞岁岁心里有点想骂人,她不可置信地问,“我是不是快突破了?”
“…是。”
虞岁岁继续躺平,“没事,那就来双修好了。”
他顿了一下才说:“突破金丹期,有渡劫天雷。”
虞岁岁:“……”
再怎么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也不能做到不知天雷为何物吧!
谁他喵的新婚夜被雷劈!
早知道就不修炼了,又不急这一时!
到嘴的豆腐飞了,呜呜。
“好气…我今天干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修炼…”虞岁岁双手捂脸,念念叨叨。
早知道她就去看话本了!还能学几招来调戏一下师尊。虽然很有可能会被狠狠地报复回来。
“…没事,等岁岁的修为稳定下来再说。”应纵歌说,“岁岁才是最重要的。结丹对灵修来说意义重大,关系到以后的修炼。”
“可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虞岁岁气得捶床。
这叫什么事啊?!明明她就快把师尊睡到手了。
“我也觉得很可惜,但岁岁是第一位的。”应纵歌安慰她,“日后的道侣合籍大典,也有洞房花烛夜,我们不差这一夜。”
他拂开了床帐,从床头柜里拿出备用的衣裳给她穿上,揉了揉她的发心道,“好了,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收心渡劫,去莲花池或者温泉,那些地方才有天地灵气,知道吗?而且我是魔,会加重天雷,所以我不能离岁岁太近。”
虞岁岁只好下了床,十分无语地去了万魔殿中的莲池,闭目开始盘坐修炼。
揉云碎自发而出,青莲绽开,萦绕在她周身,为她护法。
渡过雷劫,成功结出金丹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虞岁岁被雷劈得很郁闷,跳进莲池里把身上的污垢都洗净了,慢悠悠地游到一只木舟上,伸手枕在上面,闭目养神。
很快,她就感觉整只莲舟向下一沉,温暖的手掌覆上来,在她发心轻轻揉了揉。
“师尊。”虞岁岁向他伸出手要抱抱。
“我在。”应纵歌将她从池水里抱了上来,她浑身湿漉,还沾了不少雪白莲瓣,像是莲花化成的精魅。
虞岁岁叹气,“虽然但是……我没力气了。”
万恶的渡劫天雷。
“我知道,岁岁好好休息。”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柔声询问,“我亲亲你,好不好?”
虞岁岁伸手按着他的后颈,将唇贴上他的唇。从冰凉池水里抽身,然后就是他温暖柔和的亲吻,一寸寸抚慰她。
她舒服地窝进他怀里,闻他身上幽甜的莲香,忽然听到他轻声道:“我真怕这就是一场梦。”
他其实知道这就是一场梦。
“我倒宁愿这是梦,太荒谬了,做梦都想不到会在这种时候被天雷追着劈。”虞岁岁还是不能与天雷和解。
应纵歌低声道:“该说是天谴么…”
“才不是什么天谴,纯粹就是意外。”虞岁岁去牵他的手,“不要多想。”
她转移了话题:“师尊喜欢女孩还是男孩?如果以后我们有孩子的话。”
她比较喜欢女宝。这个世界没有女孩子该怎么转啊!
应纵歌吻了吻她的眉心,“我只喜欢岁岁。”
“岁岁,我乃薄命之人。”他拥紧她,和她一起在莲舟上躺了下来,与她眉心相抵,安心闭目,声音轻如叹息,“此生能得岁岁,已是足矣。”
他的爱从来病态偏执,却又万中无一。
“好吧,”虞岁岁并不纠结,“等以后我想要孩子了再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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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双生
◎虞姑娘不行。◎
星月在水, 船动莲开,低语生香。
应纵歌一下下轻抚她的背脊,哄她安睡,虞岁岁枕在他怀里, 轻叹道:“虽然出了一点意外, 但良辰美景,皆非人间能有。”
“是么, 可星月是折叠的幻境, 金丝雪种是用灵力催生, 明明我的岁岁才非人间有。”他轻声道, “百年前我觉得岁岁是留不住的仙人, 哪怕亲眼见你是如何一点点成长到现在的模样,还是会相信,岁岁是万世独一的奇迹。”
“师尊是越来越会夸人了。”她笑笑。
“实乃肺腑之言。”他揉了揉她的发心, “之前在苍渊海,岁岁知道了万古同悲阵的事情, 我以为你会与我决裂, 可你居然要嫁给我。”
“禁阵未开,我们还不至于走到那一步。”虞岁岁承认道, “其实逼着师尊娶我, 除了我的私心, 确实存有几分拖延师尊的意思。与你成婚也是在与你周旋。”
“我猜到了。”他并不意外,“我知岁岁的目的, 但我还是忍不住要答应,这亦是我的私心。”
他们都怀有私心, 所以才对万古同悲阵绝口不提, 直到成婚后, 彼此都生怕对方后悔。
他轻捧她的面颊,话语很轻,“其实我应该阻止岁岁的,我不该接受你带着目的的求亲。可我还是太想抓住你了,哪怕只有须臾。”
一瞬贪欢又如何,哪怕梦醒后是千岁万年的悲寂,也要万古换一吻,从来都是甘之如饴。
“师尊,我要提醒你,我的私心远远大于我的目的。”她亲了亲他的唇,“我喜欢师尊,我心悦师尊,我喜欢的就要弄到手,就是这样。”
她说:“风波会平息,我会走向你。”
应纵歌的眸光温柔得似乎一碰即碎,他没再说话,只是仰头,献给她一个极轻极缠绵的吻。
后来虞岁岁就枕在他怀里睡着了,梦里还萦绕着他身上的莲香。
隔天一早她醒过来一小会,半梦半醒之间伸手摸到柔软的床褥,就知道她已经被抱回婚床上睡了,又忍不住多睡了会。
临近午时她才彻底清醒过来,原因无他,饿了。
虞岁岁往熟悉的怀抱里钻了钻,应纵歌见她醒了,捧起她的脸就要向她讨一个吻,她轻喃了一声“等等”,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膛,他就退开了些许。
她就翻了身将他压在身下,伸手撩了床帐,拿起床头柜上温好的茶喝了,茶水冲淡了她唇齿间残留的血腥味,昨晚师尊应该是给她喂了魔息。她喝完了茶才俯身同他接吻。
他的手环在她后腰上,手指轻轻打着转画圈,然后试探着揉捏了起来,从她优美起伏的脊背到凹陷的腰窝。
虞岁岁由他去了,因为她看到了他眼底沉积的重重欲色,再憋下去,到时不好过的是她。
只不过腰侧某一处被揉道时她不由得“嘶”了一声。
“怎么了?”他的声音还有些哑。
“好像被什么硌到了…”虞岁岁在床褥上摸到了一颗桂圆,应该是昨晚没收拾干净。
“我看看。”他皱了眉,将她往上抱了一些,掀起她的寝衣看到被硌出的红痕,就伸手轻揉了起来。他到底是魔族,没办法用灵力为她治愈。
“小事。”虞岁岁不甚在意,侧过身曲着双腿,从肩膀到腰臀的线条优美玲珑,她去牵他的手,捎了些暗示意味地挠着他的手心。
“等会就喊腰疼了。”应纵歌起身把她也抱了起来,“先吃午膳,然后我再给你上点药。”
“好吧。”她也确实有些饿了。
虞岁岁吃完饭,就挽了他的手说要去散步,但还是被他抱了起来。
寝殿外的连廊开满朝颜花,她顺路折了一些,问了一句:“茉姐姐还在这里吗?”
“还在。”他答道。
虞岁岁就说:“那我要去找她说说话。”
剩下不到几天就是伏魔大会了,她必须问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好。”他顿了一下才应道。
她有些好笑,虽然魔域天色昏沉,但现在还是白天呢。
虞岁岁敲了敲茉浮天那间偏殿的殿门,茉浮天将她拉进去然后火速关上门,把应纵歌关在门外。
“……”
虞岁岁把他哄去处理事务,才和茉浮天在窗边对坐。
“茉姐姐…”她刚想开口询问伏魔大会的事情,茉浮天却打断她,问道,“岁岁还好吗?”
“我很好啊。”虞岁岁把手里的朝颜花放好,又顺手把药瓶放在桌上,刚才师尊给她的,嘱咐她要记得上药。
茉浮天自然也看见了那个瓷瓶,怔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
“是药,我的腰有些不舒服。”虞岁岁说。
茉浮天:!
她的神情瞬间变得难以言喻了起来,半晌她愤然拍桌道:“混账东西!”
虞岁岁原本趴在桌上研究那些朝颜花,被她这咣当一声响给吓到,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茉浮天脸色难看地说:“…岁岁今晚还是歇在我这吧。”
虞岁岁眨眨眼,忽然反应过来她误会了什么,就摆了摆手道:“茉姐姐,说来也是好笑,昨晚我临时突破到金丹期,腰疼只是因为被喜床的桂圆给硌了一晚上。”
其实……她隐隐感觉,如果昨晚来真的,她今天不可能起得了床。
“那太好了,他应得的。”茉浮天松了一口气。
昨晚她并没有感觉到渡劫天雷,想来应该是应纵歌将寝殿周围的
“岁岁刚修至金丹期,”她一双美目眼波流转,计上心头,微笑着对虞岁岁说,“这几天应该闭关好好修炼,固本培元。”
“原来是这样。”虞岁岁对修炼的事情不怎么懂,所以她点头道,“好,我明白了,不过我担心会错过伏魔大会。”
“不会的,我为岁岁护法,时间差不多我们就动身前去。”茉浮天顺便跟她说起伏魔大会的相关情况,“一开始是由正气盟发起,不过后来璇玑女帝介入,各宗修士都听她号令。现在仙门云舟陆续抵达问碧城,整合后就会去往八千里荒野。”
“璇玑女帝…”虞岁岁并未与她接触过,只觉得她是一个狠角色。
“看上去不过一介少女,倒是铁血手腕声名赫赫。”茉浮天评价道。
虞岁岁想起之前在水云疆桐花寺幻境中的所见所闻,就和茉浮天说了起来。
“神王的胞妹…”茉浮天有些诧异,按了按眉心跟她说,“长生天的神明,最强大的就是凤凰明王,传说他们是王座上的双生子,不过百年前凤凰明王位任玉京殿神王,神王御座上只有一位男性神明。璇玑女帝如果真的是被剖去神格的神女,是神王的妹妹,那当时应该有一段隐情。”
“那茉姐姐知不知道,苍渊海的龙骨,是被谁盗走了?”虞岁岁很在意这个问题。
“我并不清楚,”茉浮天摇了摇头,“魔尊应该知道,你可以去问他。”
“…不行。”虞岁岁摇了摇头,“师尊一定知道,他也会告诉我实话,但是我怕他有意引导我。万古同悲阵事关重大,我不敢冒险。”
她要自己知道,她应该帮谁,手中长剑应该指向谁。
茉浮天缓声说:“岁岁是对的,你可以心悦他,却不能信任他。”
虞岁岁只说:“私事和公事要分开。”
“确实,岁岁是明白人。”茉浮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还好,你们两个总不能都只想着情情爱爱。”
虞岁岁觉得她是在说应纵歌恋爱脑。
茉浮天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响,就拿出一幅画卷递给她,道:“岁岁快去闭关修炼吧,画境里有处洞府,很适合你。”
“好,那就麻烦茉姐姐跟师尊说一声了。”虞岁岁说完就进了画境。
“放心,我会跟他说的。”茉浮天扬唇一笑。
不久后,偏殿的殿门就被推开,应纵歌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皱眉道:“阿姐,岁岁去了哪?”
“闭关修炼去了,你别来烦她。”茉浮天摆了摆手,就像在驱赶一只要来叼她东西的猫。
刚成亲就被新婚妻子抛下的应纵歌:“……”
明明可以来找他双修的……
半晌,他说:“阿姐在昨天喝完岁岁敬的茶就该回去了。”
“不巧,我偏要在这待到伏魔大会。”茉浮天是真的看不惯他,又忍不住冷嘲热讽道,“哦,我还要和岁岁一起去,魔尊这几日只能独守空房了,好可怜哦。以前在柔兰,只有那些被妻君厌弃的下堂夫才是这个下场。”
应纵歌:“……”
他唇角弯了一下,声明道:“岁岁没有休我,我不是下堂夫。”
茉浮天凉凉瞥他一眼:“你掌握的情报应该是最多的,不过岁岁没有问你伏魔大会相关的事情吧?自己掂量掂量是为什么。如何,还笑得出来吗?”
“……”
应纵歌拂袖而去。
虞岁岁进了画境中的洞府,是一处雪山温泉,冰灵气大量富集,在这里修炼绝对是事半功倍。
她解了外裳,在泉水中的玉台上盘坐修炼起来,结束打坐后就召出揉云碎练剑,累了就泡温泉看话本,锦囊里还备了不少甜点心,过得十分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