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美貌却暴力/买个杀手回家,我成了小娇夫——习栩儒生【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22 17:15:12

  姜凝耐心等着,等它走远了些,确保另外三只兔子看不见了,才一闪身进入空间内,如同刚才抓鸡一样,出手快准狠,揪住那一对毛茸茸地大耳朵,把它带进了空间。
  这兔子肥得很,掂着有八九斤的样子。姜凝打算把它塞到笼子里,只是才刚一靠近,那只看着安安分分的野鸡突然暴起,锋利的喙冲着姜凝手背狠狠一叨。
  姜凝只觉得像是被钉锤击打了一下,手背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流出,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脚下的竹排上,异常刺眼。
  “你真是活腻歪了。”
  姜凝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对着那梗着脖子蓄势待发的野鸡幽幽道。
  伤口待会儿喝点药泉水就好,姜凝不甚在意。只是这鸡野性难驯,这兔子跟它在一块儿肯定被欺负,搞不好会被弄死,鸡兔同笼什么的就不用想了。
  姜凝干脆把鸡抓出笼子,跟竹床的床腿绑在一起,然后把兔子扔了进去。这过程中野鸡一直张牙舞爪想在啄她一口,有了戒心的姜凝岂会让它如愿。
  等把鸡绑好,姜凝来到竹屋外的药泉旁边,蹲下身单手掬了点水喝了,过了片刻,伤口完全愈合。
  这次是姜凝一点一点看着破开的皮肉长好的,哪怕已经知道了它的功效,仍然忍不住惊叹,这药泉已经颠覆了她对医学的认知,若是被人发现,必定是杀身之祸。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姜凝就是深知这一点,所以这个空间和这个药泉,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手伤好了后,姜凝就一直待在空间内,等着其他三只兔子出来。
  姜凝左等右等,感觉自己等了快一个小时还没见到动静。这第一只兔子或许是出来探路的,它没回去,其他三只就缩起来了。
  就在姜凝感觉自己捕猎的耐心要耗尽了的时候,那个树洞里冒出几个灰耳朵,紧接着,三只兔子竟然全都出来了,三个灰色的小东西挤在一团走。
  姜凝看着这场面却犯了难,她两只手,最多只能抓两只,剩下那只肯定是要放跑的。
  算了,下次再来吧。
  姜凝纠结片刻,挑了两只看起来比较大的兔子,双手齐发,精准无误地抓住其中两只。剩下那只小灰兔,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耳朵都立起来了,撒腿就跑,眨眼间就消失在姜凝眼前。
  姜凝一手一只兔子,拎着它们一起全放进了笼子里。
  出来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偏西了,估计再有两三个小时天就要黑了。
  该下山了。
第22章 求赠挽联,过往记忆
  在姜凝准备上山的时候,柳明安去挑水的路上遇到了何武。
  “明安兄弟,你去挑水吗?”
  柳明安看着眼前有些拘谨地跟他打招呼的何武,笑了笑,回道:“家里没水了。小武哥,你是有什么事吧?”
  何武和他哥哥何文完全是两个极端。何文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何武却忠厚老实,心地善良。柳明安母亲卧床期间,何武可怜他们母子,送了不少的菜,帮着挑过水,劈过柴,甚至他母亲死后,何武也自发来帮着忙前忙后料理后事。正是因此,面对何武柳明安始终有着对兄长的尊敬。
  柳明安了解何武的性子,他不善言辞,或者也可以说生性有些木讷,跟人面对面拉家常会不自在。眼下特意过来跟他打招呼,必定是有事找他。
  何武是个脸皮薄的糙汉子,柳明安这么直接了当地问他什么事,他反而有点开不了口求人帮忙。
  柳明安耐心地等着他,脸上一直挂着笑,给人一种亲和之感。
  何武不知想了些什么,忽然伸手把柳明安肩上的扁担连着空桶一起扯了过来,放到自己肩上,然后迈开步子就往水井那边去。
  柳明安愣愣地没反应过来,只听他道:“我先帮你把水挑了再说。”
  “小武哥,我自己来吧,你想让我干什么你直说就好,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柳明安一边说着一边追上何武,想接过自己的东西。
  何武伸手挡开柳明安,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固执得很:“你个读书人力气小,我帮你挑就是了。”
  柳明安知道他性子倔,劝不住,只能无奈地笑笑,一路跟着他,看着他打满两桶水,然后又挑回他院子里,倒进缸里。何武一共来回跑了三趟,将大缸装得满满当当。
  这期间柳明安往屋里看了看,以为姜凝又躲在屋内,没有多想。
  等水挑完,何武站在水缸边歇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这才有了几分底气开口:“明安兄弟,我想求你个事儿。”
  若是以前,柳明安就请他进去坐着慢慢说了,可眼下因为顾虑姜凝,二人只能在院子中站着。
  柳明安见何武终于开口说正事,连忙接话道:“小武哥,你都说了我们是兄弟,要帮什么忙说一声就是,哪有什么求不求的。”
  何武神情似乎很纠结,两只手用力捏在一起,半晌后才从怀中掏出来一卷苍白的纸,说道:“我想让你帮忙写个……挽联。”
  后面两个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何武说完不太敢看柳明安脸色。
  柳明安还是听清了,一时没有说话,这个请求在他意料之外。
  在大梁的风俗里,人死后需要请人写挽联贴在家门上,贴满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在坟前烧掉,以便死者亡魂能在头七找到归家的路,之后能顺利投胎转世。
  一般来说,有条件的人家都会去请德高望重的人来写挽联,像荷花村的人,一般都是去镇上请教书的陈老夫子来写,带着好酒好肉,拿着红包,恭恭敬敬地去请。
  不过写挽联也是有说法的,给德才兼备的人写,是大功德,大家都乐意,不要酒肉银子也抢着干;给寻常百姓写,会给自己积阴德。可若死者生前为人有问题,是偷鸡摸狗的,恶贯满盈的,给这种人写挽联只会平白惹来晦气。
  柳明安意外的也是这一点,他确实没想到何武会来找他帮忙写给何文的挽联。
  不过转念一想,找他来写好像是最好的选择了。
  何武知道自己这要求强人所难,见柳明安没说话,接着开口道:“明安兄弟,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吧。我也知道你以后要考功名的,沾染这种晦气可能影响你前途,今天就当我没来过算了……”
  说着,何武就要把那白纸往自己怀中收。
  柳明安这时伸手接过,冲他温和地笑了笑,道:“小武哥说的哪里话,无非几个字而已,你且在院中等我片刻,我马上写完拿出来给你。”
  何武没料到柳明安这么好说话,答应得这么轻松,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只能连连点头道:“哎,好,好,我等你,我就在这等你,你慢慢写,不着急,慢慢写……”
  柳明安拿着白纸走进屋内,没有看到本该在这里的人,瞬间慌了神。等看见桌上姜凝留的字,柳明安只觉得整颗心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似乎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姜凝进山了。
  她一个人,去了那座山。
  “娘,爹爹怎么还不回来?”
  “明安乖,爹爹去山上给你找好吃的去了,等他回来你就有肉吃了。”
  “全死了,他们,全死了……一个都没活下来,尸体都找不到……”
  “娘,我要爹爹,我不吃肉了,我要爹爹!呜呜……”
  ……
  记忆深处的回忆在此刻像潮水一般涌来,柳明安脸色发白,捏紧了姜凝留的信,几乎要站不稳。
  “姜、凝,别去!”柳明安张了张嘴,无声地唤道。
  柳明安撑着桌子缓缓坐下,脑子里乱成一团,过往纷杂的记忆和现实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呆呆地坐着缓了好一阵,柳明安才稍微觉得脑子清醒了些。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能相信姜凝不是寻常人,她必定可以安然无恙地归来。
  柳明安用力揉了揉自己太阳穴,余光瞥见桌上的白纸,这才想起何武还在外面等他写挽联。
  将写挽联的白纸铺在桌上,柳明安换了只比较粗的笔,蘸了墨后,却迟迟难以落笔。
  柳明安没写过挽联,但他知道挽联是对死人的哀悼,对活人的慰勉,主要的作用是祭奠逝去之人,表达对逝者的一种敬意与怀念。
  在柳明安记忆中,常见的挽联无非是那几幅,要么写“音容已杳,德泽犹存”,要么写“流芳百世,遗爱千秋;音容宛在,浩气常存”,不然就是写“高风传乡里,亮节昭后人”。
  可这些夸赞品德的挽联真的适合给何文那样的人吗?
  柳明安想起何文生前的行径,让他写这么违心的话,实在是为难。
  思来想去,柳明安提笔,在白纸上写下他认为比较恰当的挽联——
  此躯化尘化泥无所有,来世修身修德成良人。
  横批——身死罪消。
第23章 心绪不宁,满载而归
  柳明安将写好的挽联递给何武时,他在衣摆上用力擦了擦手后,才双手接了过来。
  看他这般动作,柳明安无声地叹了口气。
  何武可以说是这村里最想读书习字的人,可惜由于种种变故,他只能选择放下纸笔,扛起锄头,肩负起生活的重担。因那一份读书的念想,何武一直对他这个“读书人”有一份敬意,那是其他人不曾有过的。
  “明安兄弟,谢谢你。”何武将挽联仔仔细细折好放入怀中,对着柳明安真挚道谢。
  柳明安笑着摆摆手:“小武哥客气了,举手之劳。”
  何武内心感激不尽,郑重其事道:“那明安兄弟,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一定来!”
  柳明安点点头,他知道何武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这些话不是场面话。
  等何武离开后,柳明安回到屋内,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忽然觉得不自在,像是少了点什么。
  人的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明明他一个人生活了那么久,姜凝才来几天,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屋里多了一个人。
  柳明安再次拿起姜凝留的纸,只盯着“不必担心,在家等我回来”这几个字瞧。比起上面说要“进山打猎”的几个字,这一句话的笔势没那么流畅,迟钝了许多,几乎可以看见落笔之人的犹豫。
  脑中闪过姜凝那张冷冰冰的脸,柳明安轻轻笑了笑,猜到了这句话是姜凝后面补上去的,心情轻快了几分,压在心口上那块沉甸甸的石头好像轻了许多。
  柳明安像往常一样开始读书,只是今日心中装着事,眼睛不受控制地往窗外看,还时不时盯着不远处的那座山走神,书上写了什么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姜凝回来了吗?当脑海中不知第多少次闪过这个念头,柳明安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这个书是读不下去了。
  起身来到屋外,柳明安看着村里各处升起的炊烟,这才意识到已经是中午了。
  柳明安转身去了厨房,叮叮当当忙活半天,折腾出了一锅米饭两个菜,摆好了碗筷,从午时三刻等到了申时,饭菜早已凉透,人也不见回来。
  姜凝是在申时过半之际回家的。她从山上下来,一路做了记号,又捡了些蘑菇,下山后进入空间,和来时一般从农忙的村民中间经过,走到柳明安院子外两百米的树林处停了下来。
  两手空空的回去,再凭空变出野鸡野兔和一堆板栗蘑菇,只怕会被柳明安当成妖怪。
  空间内,姜凝看着今天的收获眉头轻轻蹙起。鸡和兔倒是好拿,这一堆板栗和蘑菇难道要手捧着回去吗?问题是她也捧不下啊。
  此刻姜凝无比怀念那个有塑料袋的时代。
  思考片刻后,姜凝脱下自己外衣,将袖子打结,然后把那堆东西放上去,利用衣服做了个布包。
  柳明安听到动静出门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姜凝长发披散,只穿着里衣,右手拎着一个笼子,里面一团灰不溜秋的毛茸茸生物在扭动,左手提着一只五颜六色咯咯乱叫的鸡,手臂处挂着鼓鼓囊囊一大包东西。
  柳明安一看,那鸡脚上缠着的分别就是姜凝的发带,他早上亲手绑的。再仔细一看,臂弯处挂着的那个布包不正是姜凝的外衣吗?
  姜凝是才踏进院子就见到柳明安跑了出来,像是一直在等她。柳明安见到她这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模样显然愣了一下,接着小跑着上前,嘴里喊着“姜凝我帮你拿”,手伸向了那只野鸡。
  姜凝想起刚刚被啄的那一口,后撤了半步避开了柳明安的手,把兔笼子交给了他:“这三只兔子你好好看着,这几天先养着,下次赶集拿去卖掉。”
  柳明安接过笼子,比他想象中要沉,是三只肥兔子。
  姜凝又把那个布包递给他:“这里面是些板栗和蘑菇,你放厨房去。”
  柳明安点头,依照姜凝的话把兔子放到厨房和杂物间的过道上,确保它们不会跑,再去厨房找了木盆把那堆东西腾了出来。
  柳明安手上拿着姜凝的衣服,看着那上面几处鲜艳的血迹,心沉了沉,片刻后把衣服放到了他洗衣服的木盆里。
  等柳明安做完这些出来,姜凝已经把那只野鸡捆在了门栓上。看着那一直在叫还扑棱着翅膀的鸡,柳明安看着姜凝道:“这鸡野性难驯,耳目聪敏,很少有人能抓到。”
  姜凝以为他想问她是怎么抓到的,直接开口道:“你不用想那么多,专心念书就是了。”
  这话说完,姜凝忽然觉得自己像是那些望子成龙的家长,一心只想着孩子好好学习,拿高分,进名校,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难以置信,她一个杀手有了这种当妈的体验!
  “姜凝”,柳明安没有好奇她怎么打的猎,只是略带着关切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边,而后问道:“你伤在哪了?还疼不疼?”
  姜凝一开始有些意外柳明安会知道她受伤的事,接着想到那件衣服上的血迹,明白了。
  “我伤好得快,你忘了吗?”姜凝只这么说了句,听起来像是安慰。
  “伤好得快难道就不会疼吗?”柳明安皱着眉反问道。
  疼当然会疼,但姜凝以往受过的伤哪次不比这次重,被鸡啄一口这点疼痛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姜凝不想再说这些,低头踢了一脚被她捆着还活泼得不行的野鸡,语气幽幽道:“你去烧锅热水,我去换个衣服。待会儿你多吃两块肉,就当为我报仇了吧。”
  说完姜凝转身进了房间,那野鸡扇着翅膀,喉咙发出低沉的“咕咕”声,对着她的背影怒目圆睁。
  桌上还摆着没有动过的饭菜,姜凝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柳明安一直在等她回来吃饭,而且看样子自己也是饿着肚子的。
  三叔婆当时一共带了两套她女儿衣服给姜凝,姜凝换好衣服后,看着换下来的那一身,愁绪又慢慢涌上心头。
  古代怎么洗衣服呢?好像要自己手搓,还没有洗衣粉洗衣液。
第24章 书生贤惠,河边洗衣
  姜凝进屋不久,听到柳明安在厨房问她:“你换好了吗?换好了我来帮你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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