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祈看小姑娘心软下来,便乘胜追击,又把小姑娘傲娇的小脸掰正,目光如炬与她对视着,眼睛里满是渴望:
“所以蓁蓁那夜都是骗我的对不对,蓁蓁其实也是心悦我的对吗?只是以为若是答应了我,便要给我做侍妾,所以才说谎的对吗?”
阿蓁咬着唇垂眸,轻轻点了点头,双颊飘过两朵红云,带着厚重的鼻音应了一声:“嗯。”
应完之后,想到这些日子自己憋在心里的难过与委屈,现下被太子这样哄着,阿蓁脸上又落下了两行清泪,我见犹怜。
萧宴祈想到这傻丫头不知憋着这些心思自己难过了多久,心像是被人紧紧揪着般抽痛,也不舍得怪这傻丫头不相信他了。
他低头怜惜地将小姑娘脸上的泪痕细细地啄干净,又轻柔地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唇安抚,“傻丫头别哭,孤这般珍爱你,怎舍得让你做妾?”
阿蓁被太子哄得心花怒放,可又羞得不想让太子知晓她现在的得意,努力抑制住想要翘起的嘴角,眼睛滴溜溜看向别处。
口是心非嘟囔着:“口说无凭,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哄骗我,反正无媒无聘的。”
“孤方才说要收了你的嫁妆,那自会娶你。”萧宴祈好笑得敲了一记都这时候了还要同他犟嘴的小姑娘。
随后起身去前些日子特地为阿蓁添置的黄花梨妆奁的暗格里拿出一个锦盒,又折回来。
“蓁蓁当初在景福宫与哥哥重逢时口口声声说要报恩,那如今便以身相许吧。”
“这是那日我给蓁蓁另外备的十四岁的生辰礼,也是我母后临走前交给我的,说若是日后我有了心仪的小娘子,要娶她为妻,便将此物送予她。”
萧宴祈打开了那锦盒,里面放着两枚独山玉雕刻的如意纹玉佩。
“哥哥,你终于记起来阿蓁是谁了吗?”
阿蓁听完太子的话后,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般,神情呆滞,只呐呐问出了这一句话。
萧宴祈揉着小姑娘的头,愧疚道:“记起来了,哥哥之前被梦魇所困,记忆混乱,所以忘了蓁蓁,是哥哥不好,蓁蓁别生哥哥的气好不好?”
阿蓁委屈地撅着嘴,“蓁蓁还以为殿下再也想不起来了呢,那时候殿下总是凶巴巴地说我别有用心。”
听小姑娘这般委屈地提起当初他做的混账事,萧宴祈心中越发愧疚了,“都是哥哥不好,蓁蓁若是还生气,就打我两下解气好不好?”
说着他真就拉着小姑娘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只是小姑娘好像心疼他,他拉着人拍到他脸上的时候,收了许多力气。
太子还记得她,阿蓁早就抑制不住心底的欢喜了,她低头红着脸小声嘟囔道:“阿蓁没有生哥哥的气,就是哥哥记不起来,阿蓁也会一直对哥哥好的......”
萧宴祈的欣喜溢于表,拉着小姑娘软乎乎的小手在他脸上蹭着,那双凤眸里满是蛊惑人的笑意。
他趁机轻声诱哄道:“那蓁蓁收下玉佩,答应嫁给哥哥好不好?”
阿蓁低头咬着唇,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萧宴祈等得十分忐忑。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才听小姑娘拽着锦被怯怯道:
“可我只是一个宫女,我能做太子妃吗?别说显赫的家世了,就是那些贵女都要会的琴棋书画,我都是一窍不通的。”
阿蓁一直清楚的知道这个事实,所以在太子说心悦她的时候,她从没敢想太子是要娶她做太子妃的。
“能不能是我说了算!”两人都坦诚到这一步了,萧宴祈实在是怕小丫头又因为这个不答应他。
他声音里带着乞求的意味:“蓁蓁,别怕,哥哥会为你铺好路的,你只需走出这一步,剩下的都由哥哥来,好不好?”
阿蓁被太子放得这般低的姿态动容,她心下已经决定好要答应太子了,可抿了抿唇,她还是又哼哼道:“那殿下若是娶了我做太子妃,可还会纳侧妃良娣?”
她就是小气,就算知道太子是一国的储君未来的天子,纳妃纳妾是寻常也是规矩,可她就是没有办法同别人分享他,若太子不能独为她所有,就算她再喜欢也可不要!
“蓁蓁藏得这样深,哥哥当初怎的就没看出来蓁蓁醋劲这般大,任由你骗过去了呢?”
萧宴祈脸上的担忧一扫而空,眼底洋溢着得意的笑,抬手捏了捏阿蓁鼓鼓的双颊。
“莫要多想,哥哥都说了,之前说要娶别人做太子妃还要纳侧妃良娣的话不过想蓁蓁在乎哥哥一下而已。”
阿蓁撅着嘴,觑着太子,“哥哥是未来有后宫三千佳丽的天子,就算是现在做着太子也没人能奈何,以后的事还这么远,谁知道呢?”
“别人不能奈何,蓁蓁能奈何,”若不是方才将人欺负得狠了,小姑娘现下红唇微肿,萧宴祈现下真的想直接上前堵住小姑娘不依不饶的小嘴。
“蓁蓁若是不信,那哥哥现在对着天上的母后发誓好了,”说着萧宴祈便抬手起誓,“若是我萧宴祈日后有负蓁蓁,便叫我天打雷......”
“快住嘴,呸呸呸!”阿蓁立即从锦被里钻出来,扑过去捂住太子的嘴,“不准再说了,我信你!我信你!”
与太子说了这么多话,阿蓁早忘记锦被下的自己衣衫尽退,连小衣都散了系带,摇摇欲坠的。
胸||前带着斑斑红痕的雪肤玉肌在太子面前再次显露。
萧宴祈虽大饱眼福,可怕人风寒初愈再次受凉,还是立即拉开小姑娘覆盖在他嘴上的小手,给人盖上锦被,连着被子将人抱在怀里。
“蓁蓁这下该完全放心了吧?”
阿蓁心中的担忧全被太子安抚下去,再也没了顾虑,脸蛋红扑扑躲在锦被下,用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声。
一双湿漉漉的水眸亮晶晶的十分清亮,盛着要溢出来的笑意。
萧宴祈低头吻了吻她被泪水沾湿的眼角,佯装松了一大口气:“小坏蛋,可终于把哥哥折磨够了。”
随后脸上笑得如沐春风,把一旁的玉佩送到了阿蓁手上。
终于解开心结,确定心意的两人就这么窝在一处,虽然谁都没再说话,可也不觉得无趣,只相视笑着,便觉心中满足,甜丝丝的。
萧宴祈此刻餍足得不想撒手,阿蓁也贪恋地想多靠一会儿在太子的怀中。
那段回忆终于不只有她一个人记得了呢,她现下终于算是和她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的哥哥相认了呢!
萧宴祈搂着阿蓁,一会儿啄啄她的脸蛋,一会儿又亲亲她把玩着玉佩的小手,直到听到阿蓁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他才舍得放开人。
“哥哥出去唤孙嬷嬷进来给你更衣梳洗一下,我们再一起用午膳好不好?”萧宴祈替阿蓁拢好散乱的发丝,起身欲出去。
阿蓁慌得急急爬起来拉住太子,“殿下不要!不要唤她们进来!”
“阿蓁不想被旁人瞧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她用被子遮住脸,羞愤欲死。
她的上襦都被太子这个大坏蛋撕碎了,嘴巴麻麻的还有些疼,不用想肯定肿起来了。
她一直将孙嬷嬷桂嬷嬷他们视作很疼她的长辈,若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被他们瞧见,他们误会她刚刚和太子做了什么怎么办?
她得羞死,都没脸见人啦!
萧宴祈摇头失笑,“好,那蓁蓁先乖乖坐好,孤一会儿找齐东西,进来亲自伺候你。”
小姑娘现在就这般怕羞,往后可怎么得了?
作者有话说:
好了,这章全是小情侣,客官们可满意?(狗头叼花.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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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郑重承诺◎
内殿里的人月匣镧前, 耳鬓厮磨。
可殿外不知情况的人却愁得来回镀步。
荣进是跟着太子回来的,自是听到了阿蓁方才说要出宫嫁人的话。
看太子动了这么大怒,荣进怕太子一个控制不住, 对阿蓁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忙去拉了桂嬷嬷孙嬷嬷进来想让她们跟着劝劝。
可加上巧玉,一共四个人在殿门外竖起耳朵听了许久的墙角, 都没一个人敢冒死进去规劝太子的。
接着,听到里头阿蓁小声的抽泣,还有太子的低吼,桂嬷嬷孙嬷嬷只好羞臊着一张老脸将巧玉这个未经过人事的丫头先支走。
听里头闹出这么大动静,他们正打算张罗着人去备水的时候,谁知里头又安静了下来, 一直到现在,约莫有半个时辰的工夫了。
太子冷情寡欲,当初年满十五时, 连知晓人事的司寝宫女都不要, 这么多年身边也没有女子,如今头一回, 难免生疏。
他又曾带兵打仗多年,身子健壮,阿蓁这娇娇柔柔的小身子, 若是太子被气得失了理智,强要了她,怕是会被伤着。
孙嬷嬷和桂嬷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正打算冒死进去瞧瞧情况的时候, 太子从里头满面春风地出来了。
“两位嬷嬷替孤去备些温水来, 还有可以传午膳了,今儿个午膳摆在正殿里,东西送进来后便可退下,不得靠近。”
看太子神情愉悦,他们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孙嬷嬷还是大着胆子关心了阿蓁一句:“姑娘可还好?殿下不若让老奴进去伺候姑娘吧。”
“不用,她脸皮薄,孤一会儿亲自伺候。”说完,萧宴祈不顾众人惊讶过后带着些揶揄的目光,径直去了西配殿阿蓁的小屋。
依着阿蓁的描述和要求,他去打开了窗下的箱笼,挑了一件缃色的交领云纱襦裙出来,又从箱底拿了一件桃粉色的小衣,包在襦裙底下回了正殿。
外殿里的午膳已经摆好了,萧宴祈要的水也已经送了进来。
他嘴角轻扬起,不见素日的清冷沉稳,如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般迈着轻快的步子,拿着衣裙进了内殿,送到床榻上用锦被把自己裹得像只小胖鹅的阿蓁面前。
“要不要哥哥伺候你穿?”
萧宴祈弯腰又忍不住亲了亲阿蓁的额头,明明才离开不够一盏茶的工夫,他却觉得像是已分别了许久。
“不要!”阿蓁一脸戒备,往后挪了挪,太子现在看她的眼神像是还想再吃她。
她眼神怯怯的,声音软软求道:“哥哥快些出去,好不好?”
小姑娘的软嗓如轻羽般掠过心尖,萧宴祈心痒难耐。
如今他与小姑娘已心意相通,若是真留下伺候阿蓁更衣,他可不敢保证能忍得住内心深藏已久的|渴|望。
他珍爱阿蓁,不愿随意待之,方才那句气昏头,脱口而出要破她身子的话也不过是想吓唬她一下,是绝不会做到最后一步的。
阿蓁现在还有一年才及笄,年龄尚小,又这般怕疼,他不忍阿蓁这般早就承受。
十里红妆,明媒正娶,洞房花烛夜才能做的事,那就等到他实现答应给阿蓁的承诺后再做好了。
想定后,他拿过小几上阿蓁今早喝剩的那半杯冷茶灌了下去,才捏着人的脸笑道:
“好好好,那蓁蓁快些,我出去送水进来伺候蓁蓁洗脸,外殿已经摆好午膳了,我听蓁蓁的没让他们留下伺候,只是这样好像更让嬷嬷们乱想了呢。”
萧宴祈想起方才众人揶揄的目光,哈哈哈笑得得意又转身出去了。
阿蓁睁大眼睛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朝着太子出去的背影娇嗔:“还不是都怪你!”
随后赶紧手忙脚乱换下被撕扯烂的上襦和小衣,紧紧裹成一团,不让人看出被撕扯烂的痕迹,想着晚些再自己拿去藏好。
萧宴祈端着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小姑娘对着一团破衣裙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愁什么。
他拧湿棉巾给人细细擦着眼角的泪痕,轻笑道:
“一会儿交给嬷嬷们拿去处理便好了,嬷嬷们从前是伺候母后的,往后也会伺候在我们身边,现在就这般不好意思,蓁蓁往后怕是有的羞。”
阿蓁听出太子的言外之意,只瞪了他一眼,不说话,继续团着衣裙,直到看不出破绽了才停了手。
想起那夜她在小厨房偷听到的话,她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太子,最后低头靠在太子肩上低声叹道:
“嬷嬷们真的好疼我呢,她们希望殿下娶的太子妃是个贤良淑德的,这样我就不会挨欺负了。”
萧宴祈拿过一旁的玉佩,别到阿蓁襦裙的系带上当作襟步,将人抱在怀里,埋头亲了亲小姑娘的脸蛋。
“旁人再贤良淑德我也不要,我只要那个霸道又爱吃醋的蓁蓁!”
“我哪有霸道又爱吃醋?”被前半句差点感动得又要落泪的阿蓁当即挣脱怀抱,撅着嘴不服气理论。
“不准我纳妾,听到我要娶别人做太子妃连问清楚都不问就闹着要离开,狠下心来不理我两个月,不是霸道又爱吃醋是什么?”
看着小姑娘拧着眉准备生气了,萧宴祈眼疾手快将人打横抱起。
低头用亲吻堵住人的嘴,随后赶紧解释道:“不过我最喜欢蓁蓁霸道吃醋的模样了,这代表了蓁蓁也很喜欢我!”
阿蓁被吻得眸色潋滟,气喘吁吁,连话都不想说了,她嘟着红润的唇,微微撇过头,留给太子一副算你识相的小表情,被太子托着的双腿开心地摇晃着。
“孤给蓁蓁赔罪,亲自抱蓁蓁出去用午膳!”萧宴祈笑得得意抱着人起身往外走。
只是到了饭桌旁,阿蓁仍旧被太子抱在腿上坐着不放,她动了动,想挣开,“殿下,阿蓁饿啦,快放阿蓁下去吃饭!”
萧宴祈夹了一块阿蓁喜欢的蟹粉丸子塞到她嘴里,“孤这两个月日思夜想都是蓁蓁,此刻不想放开,想抱着蓁蓁吃,乖些,哥哥喂你。”
这没有旁人,阿蓁虽有些羞臊,可诚如太子所说,她这两个月对太子也是日思夜想的,现下心底也是想同太子这般亲昵的。
她乖顺了些,没再动,细嚼慢咽吃下了那只蟹粉丸子,抱着太子,埋在他的脖颈间撒娇道:“阿蓁这两个月也很想殿下的......”
“阿蓁听闻殿下这两个月都病着,没有外出,现下身子可还好?”
想到这个,阿蓁倏地直起了小身板紧张地打量太子,大大的杏眼里满是担忧。
萧宴祈看着阿蓁忧心的神色心下发热,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解释道:“生病是假的,我用称病的借口闭门谢客不外出,亲自去了趟抚州。”
阿蓁先是惊得眨了眨眼睛,而后想到太子应是为了朝堂之事,便没有再深问,松了一口气笑道:“殿下不是真的生病就行!”
萧宴祈知道阿蓁善解人意,他主动给阿蓁说着这趟抚州之行的目的。
“这趟抚州之行是为了暗查朝中有多少大臣为谋私利与东夷勾结,梁家无疑首当其冲。”
“等解决了梁家,哥哥便娶蓁蓁,不会让蓁蓁等太久的,最多一年,届时蓁蓁刚好及笄。”说到最后萧宴祈握着阿蓁的手吻了吻,郑重承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