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蓁蓁做太子妃,不是为了用规矩把蓁蓁束缚在我身边的,我把蓁蓁娶回东宫,是想和蓁蓁有个家,想能名正言顺地爱护这蓁蓁。”
“蓁蓁娇俏活泼,喜欢热闹,我怎能忍心把蓁蓁困在红墙深宫,日日空等我归来?”
“蓁蓁若喜欢打理生意,喜欢去善堂看孩子,以后也还可以继续去,蓁蓁尽可做自己想做的事,旁的一切都有我。”
太子一番话,阿蓁感动得眼泪珠子直掉。
她扑到太子怀中,抱着太子瓮瓮道:“殿下能不能别这么纵着阿蓁了,阿蓁现在更加愧疚了......”
萧宴祈宠溺一笑,将小姑娘打横抱起,往屏风后的软榻走去,阿蓁吓得小声惊呼。
他将小姑娘扔到软榻上,欺身上来,一双凤眸里满是狡黠。
“那蓁蓁现在就好好补偿我,离烟火开始还有半个时辰呢,补偿完,我们再去甲板上看烟火,放荷花灯,怎么样?”
阿蓁眨了眨扑闪的大眼睛,故意装傻,憋着坏笑道:“殿下想要怎么补偿呀?”
“小坏蛋,”萧宴祈低头咬了咬小姑娘的红粉的耳垂,随后哑声道:“我出征那夜是如何的,蓁蓁再做一回好不好?”
久远又臊人的记忆涌了上来,阿蓁感觉自己的小脸热得好像要冒烟了。
她一双盈盈杏眸瞪得溜圆看向太子,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改了主意,“好,阿蓁就好好补偿殿下。”
小姑娘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随后抬臂攀上太子的脖子,挺身吻上太子的薄唇。
静谧的屋内,暧昧的吮吻声和玉腰带掉落在地的清脆声响清晰可闻。
小姑娘一如那夜热情似火,萧宴祈没两下便失了魂,燥热之意铺天盖地袭来,衣袍除去都难解那股深处的热意。
坐在上面的小姑娘看到太子渐渐迷离的神色,水润的红唇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娇媚得似个小妖精。
感受到那不可忽视的雄赳赳气昂昂后,小姑娘突然停了下来,俏生生的小脸满是坏笑,“好啦,阿蓁照着那夜做了一遍啦。”
“现在补偿完啦,我们快点出去放荷花灯吧!阿蓁在外面等殿下!”
小姑娘憋着笑,飞快说完,慌乱地拢了一下散乱的上襦就想站起来跳下软榻逃出去。
正等着小姑娘更进一步的萧宴祈发现被耍之后,气得脑门突突直跳。
他眼疾手快,拉住小姑娘欲跳下软榻的脚踝,翻身将人扑在身i下,咬牙切齿道:“叶蓁蓁,胆儿肥了是吧,敢耍我?”
阿蓁努力憋着笑,跟太子争辩道:“出征那夜,就只到这里呀!殿下要说话算话!”
随后小姑娘又别过头,气哼哼小声嘀咕道:“哼,也不知当初死活不肯的是谁。”
萧宴祈没想到小姑娘这样记仇,身上涨得生疼,他只得马上软了态度,柔着声音,诱哄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蓁蓁饶我一回好不好?”
“不好,殿下那夜可伤阿蓁的自尊了,殿下想要的补偿,等成亲后再说吧。”小姑娘凶巴巴推着太子。
萧宴祈软硬兼施,捉住小姑娘乱动的手,耐着性子继续哄着,“蓁蓁生气那夜受了委屈,那不如今夜换我来取悦蓁蓁好不好?”
说完萧宴祈眸光微暗,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口那不小心暴露在他眼前许久的雪酥。
阿蓁身子被激得一颤,嘤咛一声,涨红了脸,推着太子气呼呼道:“阿蓁才不稀罕!”
两人心意相通许久,方才他就不信只有他一个人情动。
萧宴祈的指尖不知何时已经滑i了进去,他搅动着一池春水,幽幽道:“哦?蓁蓁真的不稀罕吗?可为何这水......”
软软的小兔子怎斗得过爱吃肉的大灰狼。
阿蓁身子瞬间软了下来,连抬手捂住太子乱说的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一双美眸瞪着太子,声音娇i颤,“不准说......”
萧宴祈低头舔了舔小姑娘红得似浆果的唇瓣,看到小姑娘这般不经挑i逗,他移到小姑娘的耳畔,哑着声音道:“好,我不说。”
“可是明明蓁蓁也想的不是吗?”
他拿出那泛着晶莹水光的手指在小姑娘面前晃了晃,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阿蓁羞愤欲死,啐了太子一口,“大坏蛋,都说了不准再说了,就爱欺负我,呜呜呜......”
萧宴祈轻笑道:“好,我是大坏蛋,但我这可不是在欺负蓁蓁,我这是在取悦蓁蓁。”
说罢,他低头直接堵住了小姑娘喋喋不休的小嘴,不再给小姑娘口是心非的机会。
小姑娘的呜咽渐渐变成一声声愉悦的娇嗔,太子粗i重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四扇缂丝绣花鸟纹的屏风上,两道枝干交缠不分......
半个时辰过后,繁星漫天,凉风习习,漆黑的天际中朵朵盛大的烟花接连绽放。
阿蓁身子软绵绵,手和腿都火辣辣的,靠坐在软榻上任由太子给她擦洗着两人情难自已带出来的证据。
看到窗外绽放的烟火,阿蓁抬腿踢了一脚太子,气哼哼道:“殿下,都赖你,烟火都开始了!”
萧宴祈抓住小姑娘的白嫩的小脚丫亲了亲,柔声哄道:“蓁蓁别担心,今年为庆祝击退东夷,这烟花会连续放上一个时辰,来得及的。”
“那殿下快些伺候阿蓁穿戴好!阿蓁要出去放荷花灯了!”
小姑娘在床上斗不过太子,只能在这里给自己找回些脸面,凶巴巴用白嫩的脚尖点着太子的肩膀催促着,一副女霸王的架势。
除了在床榻上,萧宴祈任何时候对小姑娘都是千依百顺的,这会儿自然也任由小姑娘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给小姑娘麻利穿戴着。
方才的衣裳沾染脏了,两人都换了一身新的衣裳。
看着自己身上和太子颜色一样的银白色闪珠月华裙,阿蓁才知道方才是太子蓄谋已久,才不是什么补偿。
小姑娘在心里暗骂了十遍太子大尾巴狼才从厢房里出来。
画舫的甲板上凉风习习,倒映着漫天烟火的湖面上飘着许多大同小异的荷花灯。
看到这样的美景,阿蓁顿时忘了方才还骂着太子的大尾巴狼,这会儿紧紧拉着太子的手拿着荷花灯欢欣雀跃。
“殿下,我们快些放灯许愿吧,这荷花灯越来越多,一会儿我们的该飘不远啦,荷花灯要飘得远,许愿才能灵验呢!”
看小姑娘这么开心,萧宴祈笑得一脸宠溺,跟在小姑娘身旁去放灯许愿。
两盏紧紧挨在一起的荷花灯下了水后随着风越飘越远,却没有分离的迹象。
阿蓁忽然转头看着太子,抿嘴笑道:“殿下怎么都不问问阿蓁许的什么愿望呀?”
萧宴祈气定神闲道:“因为我知道蓁蓁许的愿望一定和我的一样。”
闻言,阿蓁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吟吟道:“阿蓁也知道,殿下许的愿望一定和阿蓁一样。”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转头看着越飘越远的荷花灯,都在默默念着的心中的愿望。
萧宴祈和叶蓁蓁要一辈子不分离,生生世世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呀,这章有两章合一起的字数了,明天应该还要修修错字和语句的bug
还有明天应该写到大婚啦,不知道明晚情绪酝酿得怎么样,能不能进入状态,不好可能会晚点再更,或者再迟一天。(心虚虚,眼神躲闪.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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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大喜之日◎
城南燕雀湖边的草枯了又绿, 一转眼,杨柳拂堤,已经是第二年春了。
二月初九这日, 天刚蒙蒙亮,梨花院东屋窗外刚抽芽的梨树上,喜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屋内碧纱橱里的黄花梨木千工拔步床上, 阿蓁陷在软枕里睡得小脸红扑扑,十分酣甜。
小姑娘被这喜鹊吵得咂了咂嘴巴,小身板一翻,毛茸茸的脑袋钻进了锦被里,正打算继续去会周公。
谁知这时,吱呀一声, 推门声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小姑娘身上的锦被突然间被人一下子掀开。
“哎呦, 我的小县主哟, 您不能再睡了,今儿个可是您和太子殿下大喜的日子, 该起来梳妆打扮了,再晚,可就要误了出阁的吉时了!”
赵妈妈火急火燎地把小主子从温热的被窝里面挖了出来, 吩咐秋兰几个丫鬟上来伺候盥洗。
天边刚冒出点鱼肚白,屋内昏暗,碳炉子里烧着足足的银丝碳。
被从被子里面扒出来的阿蓁并没察觉到冷意,仍旧迷瞪着一双惺忪的睡眼, 混混沌沌的有些迷糊。
直到脸上突然间被人糊上了一块湿热的毛巾擦洗着, 阿蓁才发觉自己被架到妆台前了。
妆台上放着一顶鎏金点翠五凤衔十二挂东珠的凤冠, 铜镜里照映着身后晃眼的满绣描金银线凤戏牡丹的大红嫁衣。
阿蓁渐渐回神,随之想起昨夜她想到今日是她和太子大婚的日子,激动到四更天才睡下,脸上不自觉浮现一丝羞涩的笑意。
院外有些吵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不断,应是府里的仆婢们陆陆续续起来为今日的婚事做准备了。
太子在半个月前曾派孙嬷嬷到国公府小住过几日,教她储君大婚时繁琐的规矩和流程。
这会儿她确实该起来净面梳妆了。
待她梳妆穿戴完毕,拜别双亲,随前来迎亲的队伍进宫。
在太极宫和太子拜了天地后,还要先去太庙祭告先祖,将她的名字载入玉牒,随后才会被送进东宫。
想到这诸多的礼节,阿蓁打了个哈欠,任由婢子给她盥洗着,随后匆匆吃完巧玉端上来的早膳,便由着来给她梳妆打扮的全福嬷嬷摆弄了。
随着日头的高升,红绸高挂,一团喜气的国公府里也渐渐热闹了起来,宾客们的贺喜声不断。
窗外风和日丽,惠风和畅,枝头上的喜鹊叽叽喳喳就没停过。
待阿蓁由全福嬷嬷梳妆完毕,穿好嫁衣,戴上凤冠,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了。
铜镜里的美人眉如远黛,唇似丹霞,灼若芙蕖,明艳动人。
盈盈杏眸如含秋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颦一笑间,般般入画,恍若神女下凡。
云髻堆翠,鎏金点翠五凤冠的华丽和东珠的璀璨都难掩其丽色,满绣描金银线的凤戏牡丹大红嫁衣更是只能沦为旁衬。
全福嬷嬷失神地望着铜镜里妍姿艳质,姝丽夺目的美人良久,才收回惊艳的目光笑道:
“原还怕县主粉雕玉琢,气质出尘,清丽如出水芙蓉,娇俏如池上菡萏,许会有些不合适艳丽的打扮。
如今才知是奴婢没眼光了,县主天生丽质,浓妆淡抹总相宜,今日这秾丽的妆容和华丽的穿戴反倒衬得县主比平日里更加明艳动人了!”
阿蓁看着铜镜里盛装打扮的自己,红唇微勾笑了笑,觉得妆容秾丽的自己有些陌生,也不知一会儿太子看到还能不能认出她。
巧玉在一旁给阿蓁整理着嫁衣上的绶带,听闻全福嬷嬷这话,笑得满脸得意。
“这宫里宫外,我就没见过有比我们县主好看的人,我们县主倾国倾城,自是怎么都打扮都好看的,一会儿太子殿下见了,保准被迷得移不开眼。”
正说着太子呢,这时只见秋兰从外头匆匆跑进来,欢欣雀跃道:“县主,太子殿下来了!
太子殿下今日亲自来迎亲了,如今正被世子拦在二门外叫门呢,县主快些准备吧!”
按照储君大婚的规矩,太子今日是不必亲自前来迎亲的,只需在太极宫等待便可。
但阿蓁听闻太子亲自前来也并未感到惊讶,只淡淡笑着,仿佛早有所料般。
从定下亲事开始,有关婚事的事宜,无论是民间该有的礼数或是储君大婚的规矩,太子从来就没有缺过。
全福嬷嬷给阿蓁手里塞了一把绣龙凤呈祥缂丝合欢扇,笑吟吟催促道:
“太子殿下亲自来迎亲,县主真是好福气,吉时也快到了,县主该随奴婢到正堂拜别双亲,随后随太子殿下进宫了!”
正堂里红绸高挂,处处张贴着大红烫金的双喜,喜气洋洋。
叶天雄和柳絮茹坐在上首,眼眶微红。
萧宴祈一袭大红色绣金线四爪蟒袍,头戴金冠,在正堂中长身玉立。
看到小姑娘盛装打扮,执着合欢扇款款而来,他目光惊艳了一瞬,随后走到小姑娘身旁与小姑娘并肩。
阿蓁执着合欢扇看不到双亲的脸,只依着耳边全福嬷嬷的话,跪下哽咽道:“女儿今日出阁,拜别父亲母亲,愿父亲母亲,福寿安康......”
叶天雄哽咽良久,才压制住情绪,把叮嘱说出口:“今朝你嫁为皇家妇,往后要贤良淑德,与太子互敬互爱,携手一生......”
女儿才回来没多久便要嫁人了,说着说着叶天雄别过脸,失态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柳絮茹怎么劝都不住。
阿蓁神色焦急,有些想上前安慰父亲。
萧宴祈看出了身旁小姑娘的想法,跪下郑重道:“岳父岳母请放心,小婿一定会真心实意爱护蓁蓁,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的。”
太子今日亲自前来迎亲,已经很不合礼数了,如今这一跪更是惹得观礼的人一阵惊呼。
等过了今日大婚,怕是有不少言官要参太子于理不合,太过宠信岳家。
柳絮茹忙拧了一下身旁失态的叶天雄警告他注意场合,叶天雄才冷静下来,让长子送女儿出阁。
随着兄长跨出国公府的大门,阿蓁眼里的泪水渐渐盈满,也生出了浓浓的不舍。
与亲人分别数年,如今才回家承欢膝下一年便嫁人了,她心中满是对父母亲的愧疚。
“小妹别哭,这永远是你的家,若是想家了你可随时回来,父亲母亲和兄长嫂嫂永远都在这等着你。”
叶长榆在妹妹耳边小声说完,随后将妹妹交到了太子手中。
萧宴祈牵着小姑娘往花轿走。
低头小声哄道:“蓁蓁别哭,等三朝回门又可以回来了,蓁蓁今日很美,哭花了妆,会成小花猫的。”
闻言,阿蓁扑哧一笑,躲在合欢扇下斜睨了太子一眼,她这时才注意到太子今日这一身喜庆的蟒袍衬得他有多玉树临风,恣肆疏朗。
被太子这一逗,心中的那点伤感之意消散,阿蓁抿唇笑着,由太子亲自送进了十二抬的花轿。
萧宴祈从袖中掏出一包用油纸包着的糕点,递给花轿里的小姑娘。
“一会儿进宫后礼仪繁琐,蓁蓁怕是要到入夜才能吃上东西,这是蓁蓁喜欢的红枣糯米软糕,路上先吃些垫垫肚子。”
阿蓁眼睛一亮,放下合欢扇接过糕点,一张明艳动人的小脸露了出来,笑得艳若桃李。
“殿下怎么知道阿蓁饿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