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馋猫,我还不了解你?”
萧宴祈被小姑娘的娇艳惊得晃神,直到听到身后全福嬷嬷的低声催促,他才放下轿帘旋身上马。
红锦毯铺满了整条荣昌街,迎亲的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十二抬的花轿随着前头骑马的太子缓缓往皇城方向走去。
花轿抬起后,第一抬嫁妆也从国公府抬了出来,紧随迎亲的队伍其后。
太子与嘉乐县主的缘分本就让人津津乐道,今日大婚更是引得全城的百姓驻足围观。
百姓们先是议论太子的痴情,今日竟然罔顾礼数亲自前来迎亲,随后又数起了国公府里抬出的嫁妆。
只是数着数着,便数不清了。
他们只知道,等迎亲的队伍全都进了皇城后,国公府里还有源源不断的嫁妆抬出来,当真是十里红妆。
众人不禁乍舌这国公府泼天的富贵,怕是宫里的公主下降都没今日嘉乐县主这排场。
春光融融,草木菁菁,燕舞莺啼春日长。
十二抬的花轿在太极宫前落轿,萧宴祈牵着小姑娘的手,携着她缓缓进殿拜天地。
成泰帝昏迷不醒已久,如今坐在上首受礼的只有魏太后一人,只见她笑得一脸和煦。
阿蓁在全福嬷嬷的小声提醒和礼官的唱和声下,与太子拜了天地,随后又坐上了轿辇,随着太子去太庙。
在太庙祭告先祖和上玉牒的仪式比在太极宫拜天地还要繁琐累人。
要不是在花轿里被太子喂了几块红枣糯米软糕,阿蓁怕是在太极宫同太子拜完天地便累得饿晕过去了。
斜阳西坠,倦鸟归巢。
直到日暮黄昏,阿蓁终于才被花轿送进了东宫的长乐殿,只是行完了撒帐礼后,她还得执扇等太子出去酬客回来。
太子妃的住所本应该是在长乐殿后面的云华殿,只是萧宴祈不想和小姑娘分殿而居。
且也和小姑娘住惯了长乐殿,便直接把长乐殿用来当做大婚的寝殿了。
阿蓁坐在这熟悉的内殿里十分自在,太子还又让桂嬷嬷给她送了一回糕点垫肚子,如今就是头被凤冠压得有点痛。
萧宴祈在人前淡漠疏离,便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宗亲子弟也不敢灌萧宴祈喝酒造次,更遑论那些日日被萧宴祈骂得灰头土脸的朝臣。
他的心都在长乐殿里的小娇妻身上,出去前殿在宾客前露了个脸便匆匆赶回长乐殿了。
灯火通明,红绸高挂的长乐殿里,墙案上龙凤红烛的烛花爆了又爆。
阿蓁听闻太子进来的脚步声,忙扔了手中的芙蓉酥,拿过一旁的合欢扇挡脸。
她记得方才孙嬷嬷的叮嘱,撒帐礼后还有一个却扇礼,要由太子却扇,今日才算礼成。
萧宴祈挥退了殿内值守的宫人,笑得一脸春风得意背手上前。
谁都看得出来,平日在人前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今日很高兴。
萧宴祈到铺着大红喜被的床帐旁坐下,缓缓将小姑娘手中的合欢扇拿开。
他看着小姑娘的娇媚小脸,眼神热烈,哑声道:“蓁蓁,你今日好美,我终于娶到你了!”
虽然再亲密的事都和太子做过了,可想到今夜是洞房花烛夜,现在对上太子炙热的眸子,阿蓁还是羞得低下了头,红耳根。
萧宴祈轻笑着捏了捏小姑娘的耳垂,“又不是第一回 听我这般夸,蓁蓁羞什么呀?顶着这凤冠一日了,我给你摘下来好不好?”
“嗯,快些摘下来,阿蓁好不舒服,还好饿,要吃饭,最好还有肘子。”阿蓁揪着太子袖角,脸红红小声道。
萧宴祈给小姑娘拆了凤冠,发现小姑娘光洁的额头都被压出红印子了,可想而知小姑娘现在穿着这一身繁琐的嫁衣有多难受。
他立马吩咐人进来伺候小姑娘去汤池梳洗,随后自己也去了一旁的隔间沐浴。
阿蓁被孙嬷嬷哄骗着换了一件绯红色的齐胸襦裙式寝衣出来。
那襦裙的领子及低,险些兜不住她颤颤巍巍的两团,两颗樱桃仿佛随时都会蹦出来。
她把伺候的宫人全都打发出去,想偷偷出去内殿的箱笼里找件她以前的寝衣换上,谁知太子已经在外面备好一桌膳食等着她了。
萧宴祈看到小姑娘赤着脚从里面出来,眉心一皱,立马上前将人打横抱起。
“饿坏了吧?快来用晚膳,桂嬷嬷给你做了好多你喜欢的菜备着,你刚才说想吃的肘子也有。”
阿蓁搂着太子的脖子,眼神躲闪,小声扭捏道:“殿下,阿蓁想先去换件寝衣......”
萧宴祈抱着人坐下,笑着伸手捏了捏那入桌上的白玉糕般的雪团,软绵绵的像是在柔着一团棉花。
“都到现在了蓁蓁还在羞什么,今夜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蓁蓁先这样给我饱饱眼福。”
阿蓁被这猝不及防引得身子一颤,美眸瞪圆,脸烧得通红,羞恼得只能憋出一句:“殿下你好不要脸!”
萧宴祈一阵轻笑停止了作乱的手,随后意味深长道:“好,是我不要脸,蓁蓁先吃饱饭才有力气。”
说完他给小姑娘一勺勺喂着饭。
阿蓁也是真的饿了,太子给她夹着什么便吃什么,甚至吃得有些狼吞虎咽,最后吃完了半只肘子,才肯说不吃了。
萧宴祈看着小姑娘双颊鼓鼓笑得宠溺,给小姑娘递了一碗解腻的樱桃果浆,“蓁蓁吃饱了吗?”
“吃饱了,这樱桃果浆太多了,阿蓁吃不下了,殿下吃吧。”阿蓁抿了一口尝味道后,便将瓷碗递给了太子。
萧宴祈接过却没喝,而是将瓷碗放好,随后抱着人往床榻上走去。
他将小姑娘放到床榻上,欺身上来,一双漆黑的凤眸在朦胧的烛光里神采奕奕。
“蓁蓁吃完了,那该我吃了。”
阿蓁还在一阵天旋地转中没反应过来,杏眸瞪圆,还来不及说什么,太子细密的吻便绵绵密密地落了下来,堵住了她的惊呼的唇瓣。
云鬓散乱,衣香影丽。
阿蓁看到那蓄势待发的雄赳赳气昂昂,今夜生出了胆怯,往日太子的厉害她是领教过的。
平日里她在太子面前敢肆无忌怛,是知道太子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但今夜可和以往不一样,今日是两人的大喜之日,今夜是两人的花好月圆夜,她记得册子里说可能刚开始会有些不适,还可能会受伤。
盯着那雄赳赳气昂昂良久,阿蓁咽了咽口水,一双玉臂攀上太子的脖颈颤声道:“殿下,阿蓁有些害怕......”
“蓁蓁别怕,相信哥哥好不好?”
萧宴祈低头在小姑娘的唇瓣啄了一下,先用骨节分明的手努力让小姑娘适应,等看到小姑娘紧促的黛眉渐渐舒缓了,他才缓慢开始。
平日里两人时常亲密无间,是以如今还算顺利。
只是小姑娘身子实在是娇弱,又太过害怕了,看着小姑娘皱眉轻颤,他便舍不得再继续了,停下来温柔哄着。
如此,用了足足两刻钟的工夫,他才完完全全成功。
他失神一瞬,心中满是满足与激动,直到听到小姑娘的小声呜咽声才将他拉了回来。
阿蓁感觉像是被人撕成了两半,握起粉拳挠痒痒似的话捶着太子,痛苦地呜咽着,“呜呜呜,殿下,好难受,阿蓁不要殿下了......”
萧宴祈看着小姑娘泪流满面,立马吓得一动不敢动,只低着头吻着小姑娘冒出来的眼泪珠子。
手忙脚乱哄道:“蓁蓁别哭,蓁蓁别哭,我、我不动了,要不还是算了......”
今夜是大婚之夜,意义非凡,怎么能算了呢?
适应了一会儿,阿蓁也渐渐察觉出了一丝舒服,才渐渐止住了呜咽,红着脸按住了准备离开的太子,“别!殿下,好像舒服一点了......”
说完她还不自觉试着收了收,引得太子险些溃不成军。
萧宴祈被小姑娘无意识的讨好逗弄得欣喜若狂,呼吸急i促,险些交待。
他抬着小姑娘的下巴落下一吻,随后笑着哑声道:“那蓁蓁现在该唤我夫君了。”
说完,他还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像是在显摆自己的地位。
阿蓁涨红了脸,随后在太子的威逼利诱下,试着小声唤:“夫君......”
小姑娘软软的话音刚落,萧宴祈像是发疯般开始攻略城池。
烛影重重叠叠,阿蓁觉得自己像是快要散架,她望着红绡帐上剧烈晃动的大红流苏欲哭无泪。
呜呜呜,她方才就不应该心软!
长乐殿外守夜的宫女听着内殿里太子妃的声声娇i颤,纷纷红着脸低下了头。
明月当空,夜莺啼叫缠绵,直至四更天方才停歇。
↓请看作话
作者有话说:
来喝喜酒啦,来喝喜酒啦!小鸳鸯大喜,这章评论发红包!
有点晚,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小声嘀咕,感觉这章会被锁,明早起来又该改了)不过明天确实有些地方要改改,今晚很晚才进入状态越写越匆忙,可能是我对大婚有太多期待了(累狗.jpg
改麻了改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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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新婚燕尔◎
春光明媚, 花红柳绿,长乐殿庭前那株海棠树下落英缤纷。
阳光从菱花窗格间撒进内殿,细碎的金光透过大红织金绡纱帐变得柔和。
床榻上窝在男子臂弯睡得酣甜的小姑娘羽睫轻颤, 缓缓睁开了眼,露出湿漉漉的眸子。
阿蓁是被身体的异样唤醒的。
看到眼前轮廓清晰的结实胸膛,她想到昨夜已和太子真正的不分彼此, 洞房花烛,蓦地脸泛薄红,抿着唇偷笑。
昨夜被折i腾得身子像是要散架,阿蓁此刻才有空欣赏太子饱i满i诱i人的宽厚胸膛。
她盯着看良久,咽了咽口水,纤细的玉指没忍住在锦被下攀上来轻轻按了按。
萧宴祈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怀中作乱的小姑娘, 声音戏谑道:“蓁蓁终于醒了?”
阿蓁被耳边突然传来的暗哑嗓音吓了一跳,她像是被抓包般,下意识缩回了偷摸的手。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讪笑着露出两只小梨涡, “殿、殿下醒了怎么不叫醒阿蓁呀?”
萧宴祈勾着一缕小姑娘垂落的发丝把玩着,语气幽幽, “若是我叫醒蓁蓁,岂不是错过了蓁蓁方才垂涎我的美色了?”
“阿、阿蓁、哪、哪有垂涎殿下的美色呀?”小姑娘被拆穿后有些底气不足嘴硬道。
萧宴祈将小姑娘的手从被子里面拉了出来重新按到自己的胸膛上。
“蓁蓁垂涎自己夫君的美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如今是蓁蓁的夫君了, 蓁蓁想怎么摸,想摸多久都是可以的。”
阿蓁心里又羞又甜,倏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别过脸,娇哼道:“谁、谁想摸你呀, 殿下好不要脸!”
“在蓁蓁这里我什么时候要过脸呀?”萧宴祈轻笑着捏了捏小姑娘娇嫩的粉颊, 低头欲去吻小姑娘有些红i肿的唇瓣。
阿蓁故意使坏偏身去躲开太子, 谁知这一动她才发现为何身上的酸i胀感还这般强烈。
她记起来昨夜到了后来,太子好像没出去,且因为方才这一动还渐渐有苏醒的迹象!
呜呜呜,塞了一晚上,好羞人......
阿蓁红着脸使劲儿推搡着太子,“殿下快点出去,快点!”
萧宴祈明知故问,“蓁蓁要我出去哪呀?”说完还故意动了动,发出暧i昧的水声。
阿蓁忍不住娇i颤一声,随后搂着太子的脖子,带着哭腔撒娇求道:
“殿下别闹了,快些出去吧,看天色都快晌午了,赶紧起来梳洗,该赶去慈安宫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再迟下去,宫里人该笑话死我这个太子妃了,哪有新妇下晌去请安敬茶的呀?”
“且殿下不是说还要去奉先殿给母后上香吗?去迟了,母后在天上该怪阿蓁这个儿媳懒了!”
萧宴祈突然加快速度动着,他低头吻去小姑娘眼角的泪花,诱哄道:
“母后才不会怪蓁蓁,若是母后在定也会十分喜欢蓁蓁的,她看到你我如此恩爱只会更加高兴。”
“昨夜不是说好了吗,往后蓁蓁在床上都要喊我夫君,蓁蓁现在喊我几声夫君,或者宴祈哥哥,我就能快些了......”
孙嬷嬷带着一众端着盥洗用品的宫女在外殿候着,听闻内殿太子妃一声比一声娇媚的‘夫君’和‘哥哥’纷纷臊红脸低下了头。
太子禁欲多年,没想到一朝吃上荤腥会这般狼吞虎咽急色。
昨夜要了两回水,却闹到四更天才歇,如今醒来又开始,真真是难为娇花儿一般的太子妃了。
孙嬷嬷知晓小两口昨夜闹到四更天,今早特地辰时才带着人进来伺候梳洗,没想到却被太子赶了出去。
如今听着里头的动静,孙嬷嬷臊红了老脸,没好意思再站下去,带着人又下去,决定再过半个时辰后再来。
若是半个时辰后,太子还这般不知节制,她只好臊着老脸进去提醒了,阿蓁那小身板哪经得住他这般折腾。
太子平日里当心肝肉疼的娇人,在这上面怎么都不会怜香惜玉些的?
内殿里床帐上流苏的摆动渐渐停歇,阿蓁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要叫哑了,才换来太子的收手。
阿蓁愤恨地咬了一口趴在她身i上埋头在她颈侧的太子。
但小姑娘因为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只在太子的肩膀上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刚放开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快抱阿蓁去梳洗,今晚别想碰阿蓁了,坏蛋!”
小姑娘一脸愤恨,控诉道:“一会殿下得替阿蓁在太后娘娘面前好好解释,不准让阿蓁丢人,呜呜呜......”
萧宴祈神清气爽,起来将小姑娘打横抱起往净室里走去,一边轻声哄着。
“好好好,一会儿夫君帮蓁蓁解释,不会让蓁蓁丢人的,谁敢笑话蓁蓁,夫君就替你就砍了他的脑袋。”
“且太后也不是个在意这些小节之人,她很喜欢蓁蓁,不会怪蓁蓁的。”
阿蓁看着两人因为分开,而从榻上流了一路到净室的暧昧水迹臊红了脸,埋头在太子颈侧羞愤欲死,再不想同太子说话了。
开了荤腥的太子太恐怖了,这事还是原来太子克制的时候舒服,呜呜呜......
伺候小姑娘梳洗,萧宴祈熟门熟路,越来越得心应手。
只是小姑娘现在实在是怕及了他了,下了汤池后就落荒而逃,自己躲到角落里去洗了。
阿蓁还时不时注意着太子,生怕太子又突然兽性大发,要在这汤池里,从前在东宫时,这汤池可是太子最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