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万人迷她又欲又撩——银台金阙【完结】
时间:2023-07-25 23:10:30

  三十七度的身体是如何说出这般叫人遍体生寒的话的?嗯?
  陆溪乔真的想问,她是想刺激刺激沈望抒,但是没想到沈望抒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单刀直入啊?
  宫斗戏不应该弯弯绕的么?
  陆溪乔垂眸思考怎么回答,再抬眸发现沈望抒已经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遥了。
  气质清正,遵循礼教的贤太卿此刻单手支撑在御桌上,弯腰离那年少的女帝极近,两颊之间只隔了个拳头的距离,两人呼吸之声,清晰可闻。
  这不该是女帝与庶父之间的距离,也是从前的沈望抒绝不会做的。
  “陛下,您怎么不说话?”
  清新的兰香随着那呼吸逸散,陆溪乔看着这突然孔雀开屏般的贤太卿缓眸光明灭。
  “说什么?”
  她明知故问,想看看沈望抒的底线能突破多少。
  见陆溪乔不上钩,沈望抒的内心催生出一些郁气,哼声道:“您的宠侍被内臣欺负了,陛下难道不为他出头吗?”
  他想看她到底会怎么说,到底是更在意他沈望抒还是更在意叶思枕。
  这问题问得太死亡了,都在脑子里抓马到尖叫了。
  不过经过刚刚的锻炼,陆溪乔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莞尔一笑,那搁置下御笔的手攀上男人的侧脸,轻轻地,微微隔着点距离,若即若离。
  像是中间又一道无形的隔膜,即将突破却又克制地停止。
  恰到好处的距离,像是两人之间的窗户纸,男人稍稍松了一口气,下一秒,那薄薄的窗户纸就被捅破,那女帝放肆地问出了她心底的问题。
  “太卿这是……吃醋了?”
  话音落下,男人倏然向后,但陆溪乔比他更快,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
  刚刚还带着几分心虚的眸子神采飞扬,像是发现什么秘密的小狐狸。
  沈望抒被勾住了脖颈不好动弹,两人就这么僵持在那里,在陆溪乔的眸光中,他的面颊一点一点浮上薄红,诱人无比。
  清正守礼的士人君子突破礼教的束缚,暴露了自己暗藏的心思,之前拒绝然后又真香,现在被对方当场抓住,可不就是红透了脸颊?
  真是太可爱了,无论上是上一世的裴仔还是这一世的沈望抒,脸红对他来说都是少有的事。
  陆溪乔不再忍耐,倾身在那眼下的红晕之处落下一吻,而那隐隐挣扎的男人也彻底宕机,见他不动,她也不偏心,又在另一边对称之处吻下。
  轻柔又无法拒绝的吻落在眼下柔嫩的肌肤上,那触感和滋味让沈望抒一时不能回神。
  几秒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再顾不得那揽在脖颈的玉臂,低了头从那臂弯下绕了出去。
  男人站直了身体,面色通红,眸光也亮得惊人,腮边鼓了又鼓,最终只轻斥道:
  “陛下…莫要胡言乱语!”
  但说这话的时候,他又偏过了头,不敢去看陆溪乔的眼睛,那斥责看起来倒像是嗔怪。
  沈望抒内心十分懊恼,明明一开始气势是他在上,怎么现在就瞬间颠倒了呢?
  陆溪乔有被可爱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明媚的笑意又让男人愣怔了一瞬,随后恼羞成怒的味道更严重了。
  这情况,在逗弄可能就要弄巧成拙了,陆溪乔收敛了笑意,认真回道:
  “太卿的为人朕知道,最为清风朗月,思枕确实有错在先,太卿罚的对,是手底下的小侍从偷懒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沈望抒看着她的眸子,那些心底的算计在真诚面前失去了用处。
  明媚的眸子里满是信任,没有一点怀疑,再一次地,那熟悉的仿佛处了多年朋友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又比上次更甚。
  她真的一点也没怀疑他……
  他带着礼物前来,一是以退为进,在她面前博回好感;二是为了打击一下那叶思枕,让他别以为自己被宠幸一次就能放肆到自己头上来。
  沈望抒想过自己可能会被斥责,被刁难,但以陛下之前对他的痴迷,只要自己放下腰身,稍微低头,陛下的心就会再次回到他的身上,那叶思枕的气焰便也能被灭一灭。
  但他没想到,她竟然一点也没怀疑他,甚至没有一点犹豫就站在了他的身旁。
  这样的信任……帝王竟然能给予这样的信任吗?
  沈望抒的心颤了颤,大袖下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第18章 女帝的侍君18
  那些情绪在沈望抒的心中奔涌,良久才平复。
  有这样的话在前,再多的愤怒和不甘也被真诚融化,沈望抒重新整理了思绪抿唇歉疚道:
  “也是内臣疏于管教宫内小侍才导致叶常侍受伤至此,恳请陛下替我解释一二。”
  他若是不去午睡多看顾些,也不会出了这样的岔子,那叶思枕再怎么嚣张也只是不痛不痒地呛他几句,但自己的惩罚却叫他膝盖受伤直接高热不断。
  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他都没有一丝伪装的痕迹,最重要的是他一直是他,是那个陪了她几十是情人又像是好友的裴仔,是她再了解不过的裴洛书。
  当然也是眼下的沈望抒。
  “嗯,朕会的。”陆溪乔点头应答。
  两人不能看到的侧边窗口,原本内心偏执阴郁的少年也为这番话而愣怔了良久。
  回过神后,他忍着疼痛踉跄着往回走。
  走过了一段距离,少年才忍不住撇了撇嘴,嘲讽道:“真是个读圣贤书的世家子,真是善良到可笑…以为这样我就会不和你争夺陛下的宠爱…可笑……”
  嘴上说着可笑,少年的眉目却情不自禁地平和了些。
  然后下一秒就踉跄地差点摔了跟头,还是身边路过的小侍及时扶起了他,“诶呦,常侍的腿竟然伤成这样吗?”
  “咳咳咳……没有没有,你去忙吧。”
  少年被这一句惊得咳了出来,忙不迭地敷衍走了小侍从,自己尽力迅速地挪回了自己的床上。
  仅仅是从自己的屋中挪到御书房,平日里那么点子路,他能走上百个来回,但今天就是这一点点距离都……
  叶思枕摸了摸自己额头上薄薄的一层汗,心中不禁开始担忧,难道还没有正式开始争宠就已经虚了?
  腿上的只是皮肉伤,但走路好像确实有点虚浮无力啊……这可不能,这可是服侍陛下的根本啊。
  原本对沈望抒送的补药不屑一顾的叶思枕心思灵活了起来,不行,该补的还是得补。
  至于在那殿外偷听到的几句,少年除了扯出一抹苦笑别无他法,陛下那么好,贤太卿动心他早有预料。
  至于陛下对贤太卿的态度,叶思枕看得很通透,毕竟这是在他出现之前就已经既定的事实。
  ……
  沈望抒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思,也不敢再多留,免得又被陆溪乔调戏和欺负。
  而陆溪乔批完手头上的奏折后又来到了叶思枕的房间,陪着他一起用了饭,她才提起关于位份的问题。
  总归是她的人了,现在她又是女帝,得负责了。
  谁知她刚提了个话茬,少年便堵住了她的嘴。
  “陛下,奴不想要什么位份。”
  陆溪乔坐在床边,少年侧躺趴在她的腿上揽着她的腰。
  感受着她的体温,叶思枕便觉得内心满足无比,他歪了歪头,从下往上仰视着他最爱的陛下,轻声道:“奴只想一直和陛下在一起。”
  他才不要做那后宫中等待陛下临幸的侍君,即使是给他顾贵卿那样的位份,叶思枕也是不屑的。
  贵卿再好,也难与陛下时时在一起,而常侍不一样,可以一直跟在陛下的身后。
  他的眸子里是浓厚的情意,让陆溪乔情不自禁地停下来听他慢慢地说。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句诗奴是最不信的,奴对喜欢陛下,就是要当陛下的小跟班,每天跟着陛下。”
  他说的很是任性,但是陆溪乔丝毫不介意只微笑看着少年,在这样的目光下,叶思枕的眸子转向了别处,才说出了下一句:
  “就算是陛下去宠爱别的侍君,奴也愿意跟着。”
  话音落下,他默默地等着她的反应,已经做好了被斥责的准备,这般带着妒性的话做帝王的都应当不喜欢吧?
  正当他不敢转眸,思绪纷纷之时,他的鼻子被细嫩的手指捏住,让他不得不顺着力气转了过去。
  “嗯,让朕看看这是谁的小醋精在吃醋呀?诶呀,原来是朕的。”
  陆溪乔开着玩笑,揶揄地看着少年,本以为少年也会跟着笑起来,谁想少年的杏眸中竟然霎时间蓄满了泪水。
  陆溪乔连忙放开了自己的手,以为是自己捏疼了他,下一秒她的腹部便覆上了一张脸。
  她一时也不敢动作,就听少年嘟囔不清的声音从那压着的腹部和面部缝隙中传来:“陛下…您真好,奴一辈子也不想离开您……”
  陆溪乔只能无奈拍着少年的背安慰道:“好,不离开,我会和思枕一辈子在一起……”
  在这种时x候,她没有再用那高高在上的“朕”字,只用了一个平平常常的“我”。
  叶思枕狠狠地点头,几秒之后主动分开了些。
  分开之后,她小腹上便出现了几点湿润的,那是少年的眼泪,而叶思枕本人只剩有些绯红的眼尾。
  看他那小模样,似是有些爱好面子,陆溪乔也就没提他哭这件事,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虽是不愿意要个正经的名分,但是这个称呼是可以改了,以后便自称‘我’吧。”
  叶思枕颔首,名分可以不要,但是他是陛下的人,受陛下的宠爱这件事一定要人尽皆知。
  但陆溪乔怎么可能就只给叶思枕这么一点?她直接让少年住进了凤栖宫的后侧殿,并且当晚就搬了过去。
  这一下子又在宫内掀起了巨浪,从前的女帝也有侍寝小侍,但哪个小侍能住到凤栖宫的后侧殿里?
  别的宫殿的后侧殿也是侍君主子住的地方,更别说是女帝的居所,这荣宠,明面上是不如顾贵卿,但实际上……各自的心中都有考量。
  挪了更大的地方,她也就顺理成章地留下,即使少年阻止,陆溪乔也执意留了下来。
  当然两人大被同眠,什么出格的事也没做,生病了可不兴折腾太多。
  发了热的叶思枕半夜被渴醒,他摸索着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再上床的时候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梦话声。
  少年唇角微勾,贴上去听陛下在说什么,只是听着听着,他唇角的笑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洛书是谁?
  为什么陛下一直在念叨这个名字?
第19章 女帝的侍君19
  叶思枕不禁眼眸一暗,能在梦中一直念叨的名字一定不是什么陌生人,对大部分人来说能在梦里念叨的都是心中极为重要的人。
  所以这个“洛书”到底是谁?
  洛书……贤太卿叫望抒而不是洛书啊……
  但是唯一想到与这两个字有联系的就只有沈望抒了……
  少年不禁开始浮想联翩,在陛下身边这些天他也打听到了不少事情,比如陛下是在沈望抒进宫后才对他感兴趣的,之前根本不认识沈望抒。
  他固然是相信有一见钟情这种东西的,但是叶思枕现在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会不会陛下对沈望抒的喜欢不是一见钟情而是……
  叶思枕在脑子里找了一个词,替身,或许贤太卿只是这个叫“洛书”的替身。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如果沈望抒那样的人都只是替身的话,自己又算什么呢?
  少年不敢深入地往下想,他压住内心汹涌翻滚的偏执。
  他告诉自己,不要想那么多,原本就知道陛下身边不可能只有他一个的,现在只是多了一个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活的还是死的白月光,又有什么问题呢?
  更何自己又不是这个替身。
  可是到底这个说辞还是不能完全说服他,汹涌的占有欲在叫嚣,叶思枕盯着黑暗中的某一处缓了好久,才慢慢地躺下。
  触摸到身旁的体温,少年的心又慢慢的安定下来,总归,陛下现在还在他的身旁。
  只要陛下还有几分喜欢他,他就会一直跟在陛下身边。
  不,他不会让陛下不喜欢他的。
  ……
  顾西凛虽是陆溪乔攻略目标,但是由于最近又收了一个叶思枕的原因,她多少对顾西凛疏忽了些。
  不过陆溪乔深知一个道理,装模作样的演戏或许会吸引一个人一段时间,但很容易被识破和厌倦,如果真的想得到一个人的心,那么一定要舍得。
  感情和物质总得有一样。
  顾西凛想要钱,那她给他就是了。
  私库中的珍宝,一趟一趟的往凤鸣宫送去。
  以至于全宫上下,谁不知陛下虽不是每晚都歇在顾贵卿那里,但那宠爱是顶一份的,连从前风头极盛的贤太卿也得退一射之地。
  看着这些到手里的珍宝,甚至是直白的金银,顾西凛也觉得陆溪乔很爱他,但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心中总有一股浅淡的忧虑。
  思来想去,他也只觉得是自己在千红万艳待了数年,见了太多虚伪的女人,对感情和喜欢这些东西失去了信任。
  帝王的宠爱不就是这些吗?地位和珍宝,偏袒和爱护。
  可是不久以后,顾西凛才知道真正的爱是这些,也不止这些。
  ……
  至于沈望抒那边,陆溪乔并没有逼迫得太紧,他需要一段时间来认清自己的内心,来思考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沈望抒也正如陆溪乔所料,他在纠结,甚至在后悔,但他又不敢后悔,在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后悔。
  那日在这个房间说的话还萦绕在耳边,“我只会是你的庶父”这句话一想到,沈望抒便会羞耻与羞愧的不行。
  他的心因为心动而羞耻,学习了那么多年的伦理道德又让他因此羞愧。
  女儿和庶父……他上愧对于先圣,下愧对于先帝,也愧对于自己。
  就在这般纷杂的情绪中又过去了些时日。
  叶思枕对于沈家再次找上门这件事还是有些准备的,但是这一次他一定要知晓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
  若是对陛下有害的事,他是宁愿自爆自己与沈家有些交易也不会让他们的计划得逞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沈家竟然把他们的真实目的告诉了叶思枕。
  当少年听闻沈家的真实目的只是为了让沈望抒失宠,不被女帝注意,最好是能打入冷宫之类的话时,叶思枕对此是怀疑的。
  沈望抒真的是沈家亲生的孩子吗?
  不过随着接头的小侍从解释,叶思枕理解了,但是他大为震撼。
  “所以你们沈家是觉得贤太卿在宫内被陛下逼迫和……‘欺辱’?所以希望找机会能接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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