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娇嗔——郁七月【完结】
时间:2023-07-29 23:10:26

  “对啊,”见他表情不对,闫嗔先是愣了一下,转而语调一提:“这才几天,你就不记得了?”
  “玫瑰...”岑颂呵出一声笑音:“我怎么可能送你那么土的花!”
  闫嗔:“......”
  但是现在重点不是在花的品种上。
  “谁跟你说花是我送的?”岑颂表情严肃了几分。
  “收货单上显示送花人就是你的名字啊!”说完,闫嗔眸光一顿,当时没注意,现在再仔细一回想,这才觉得不对劲。
  之前岑颂送她的那束荷兰郁金香,也有收货单,但上面就没有留岑颂的名字。
  “真不是你送的?”闫嗔有点想不通了。
  “当然不是我!你都说那天我从香港回来了,真要送你花,也肯定是亲手送到你手上!”
  “不是你,”闫嗔转着眸子在想:“那会是谁......”
  没想几秒,旁边传来重重一声哼:“我不在,你这桃花遍地开啊!”
  之前对她的各种小心翼翼如今又被醋意给淹了,小眼神睨着她,一副等着她解释的架势。
  可闫嗔也很郁闷:“你干嘛呀!”
  很多事情不能开了先例,有了第一次就想要第二次。
  比如“哄”。
  可他是个男人,很多东西不能明于齿,只能透过语气或者小表情传递。
  所以他把脸偏向他这边的窗户玻璃,忍着语气里的不爽:“没干嘛。”
  闫嗔看着他的后脑勺,表情怔愣了几秒后,问他:“生气啦?”
  他不承认:“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为了显示他的大度,他又补充:“女朋友这么漂亮,收到花很正常。”
  这语气,酸的没边了。
  闫嗔抿着嘴角的笑意,故意逗他:“没生气就好。”
  他语气都酸成这样了,她还听不出来?
  岑颂倏地扭过头来:“你都不――”后面的话他没说了,因为看见闫嗔正弯着眉眼里的笑意在看他。
  这段时间,岑颂几乎夜夜梦到她,梦里,有她的质问,有她的哭闹,更有她转身的背影,可却没有一次是笑着的。
  目光定在她上翘的嘴角,岑颂脸上的小情绪渐渐散开,嘴角也不由得跟着她一起上弯出弧度,
  半晌后,他突然垂眸:“这辈子真要砸你手里了。”
  作者有话说:
  剧个透:后来某人真的差点把命砸进去了...
第46章 “你就裸着吧!”
  悦玺墅的房子, 从闫嗔住进来后,岑颂来过太多次,她在的时候他来过, 她不在的时候, 他也偷偷来过,可今天却不一样,因为他是被闫嗔牵着,踏进了这个家门。
  闫嗔把他带到客厅的沙发里:“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点饺子。”
  岑颂却抓着她的手不松:“你晚上是不是也没吃?”
  她何止是晚上没吃,这两天为了找他,她就只在路上买了几个面包几瓶水垫了肚子。
  可她没说, 怕他埋怨自己, 也怕他心疼。
  闫嗔在他旁边坐下:“我没怎么下过厨,所以不会做饭――”
  “我会, ”岑颂接住她话:“以后我就用一日三餐抵这里的房租了。”
  闫嗔被他说的失笑:“这个房子我住都没花钱, 哪需要你抵什么房租。”
  可是这个房子,她就只有一间的使用权, 虽说房间很大, 可却只有一张床。
  “你今晚......”她不算刻意地左右看了眼沙发。
  岑颂懂她的意思:“我睡沙发就行。”虽说话不是他的真心话, 可也不能这么快就露出他的‘狼子野心’。
  闫嗔没有说话,几分拘谨地抿了抿唇,又带着观察地看了两眼他的表情:“我先去给你煮点饺子......”至于到底要不要让她睡沙发, 她还要再想一想。
  毕竟他是被她‘强行’带回来的, 让他睡沙发,她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但是岑颂没有让她自己去厨房。
  走到冰箱前的时候, 闫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从下车后, 他的手就像是胶水似的,把她的手给粘在掌心里了。
  她倒不是想挣开,就是觉得他这样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从找到他之后,她就觉得他好像很没有安全感。
  闫嗔没有抽回手,乖乖地让他握着,看着他打开下面的冷冻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包虾仁饺子。
  这个冰箱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给她塞满的。
  不止冰箱,从她住进来后,这个‘家’里多出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他添置的。
  锅里的水渐渐顶沸,岑颂用牙将饺子的包装袋咬开一个口子,然后将饺子倒进去,然后又用勺子在里面搅了搅,最后盖上盖子。
  闫嗔一只手被他牵着,她便抬起另只手,从他侧腰那里,轻轻圈住他腰。
  “我早上去看了爷爷,他老人家很好,你不要担心。”
  她仰头看着他,声音很轻,缕缕飘荡在燃气燃烧的一点杂音里,听着很有烟火气。
  岑颂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心里浮现着老爷子当时可能会有的反应。
  该是高兴坏了!
  闫嗔抬手覆在他左脸,他爷爷说当时打了他,不知打的是不是这边。
  她眼里浸着厚厚一层心疼,想问他疼不疼,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都是些不好的回忆,还是不要再提了。
  她便岔开了话题:“学校那边,我请了两天的假,明天在家陪你。”
  认识她到现在,岑颂哪有被她这样的一双满含深情的眼神看着,温温柔柔的眼底还夹杂着些许心疼。
  岑颂心里闪过一丝难言的情绪,他俯下腰抱住她,低垂的眼睫将眼底情绪盖住。
  他说:“我这两天没有乱跑。”
  “我知道。”
  他还说:“我昨天去了我爸妈的墓地。”
  “晚上呢?”闫嗔问。
  “在车里躺了一夜。”
  闫嗔搂着他的力道缓缓用劲:“我上午也去了墓地。”
  压在她肩窝的下巴轻轻抬起,岑颂缓缓松开她:“靳洲跟你说的?”
  “不是,是爷爷,他说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去,我就过去找你了。”可惜去晚了一步。
  岑颂无声笑了笑,手指顺着她额鬓,缓缓陷入她发间:“下次清明的时候,我带你一起去祭拜他们。”
  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尽管他今晚对她笑过很多次,可闫嗔总觉得他的笑不达眼底。为了不想让他看出她的担心,闫嗔晃了晃他腰:“我饿了!”
  岑颂扭头看了眼:“等水开,再浇一点凉水煮开就好了。”
  “你在教我吗?”闫嗔抱着他胳膊,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软音。
  岑颂凑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有我在,哪需要你动手。”
  因为吃饺子,两人面对面坐着,随着碟子里一空,岑颂又起身绕过岛台去了她身旁,牵着她手去了橱柜前,从里面拿出一瓶水。
  男人手上的力道很奇怪,一只手就能把瓶盖拧开。
  岑颂把瓶口抵到她唇边:“喝点。”
  他举着水瓶,闫嗔喝了一小口觉得有些别扭,刚要抬手接住,又被他声音制止:“我拿着。”
  这人的霸道劲又悄无声息地拿了出来。
  闫嗔无奈又想笑,但还是很听话地又喝了几小口。
  剩下的被岑颂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他喉结本就明显,这样仰着头,水从他喉咙里灌进去,尖锐的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着。
  就......
  很想摸一摸。
  闫嗔别开视线不敢看了。
  之后岑颂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酸奶,还是之前他给她买的,看了眼日期,还有六天。
  他一手拿着酸奶,一手牵着她去了客厅的沙发里。
  只是还没等闫嗔坐下,腰肢就被他揽住,随之往身前一捞。
  闫嗔就这么蓦然跌进他怀里,还坐在了他腿上。
  措手不及之下,闫嗔下意识就圈住了他脖子。
  能感受到他腿部硬朗的肌理,闫嗔心跳不受控地加速,脱口而出的声音又涩又紧之余还含着几缕怯丝丝的尾音:“你干嘛......”
  他晚上喝了酒,鼻息间的酒气因他仰着头看她,而徐徐喷洒在她鼻尖。
  故意似的,一股脑地往她呼吸里钻。
  酒精没在他脸上留下颜色,倒是把闫嗔脸上染上了一层绯。
  岑颂的手臂轻而易举就环过她腰,拧开酸奶的瓶盖,递给她,还说:“给你买的那些吃的喝的都是摆设吗?”
  闫嗔垂着脸,嘴角撇着:“我都是在学校吃饭,所以有时候想不起来。”
  “以后一日三餐不用在学校吃了,我给你做。”
  闫嗔睨他一眼:“你这是准备当煮夫了吗?”
  连煮夫这个词都知道。
  岑颂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不然我这一手厨艺是干嘛用的?”
  就是嘴甜。
  闫嗔忍不住回了他一嘴:“那你要是没遇到我,不是也会给别的女孩做饭吗?”
  总是能从他话里抓住点把柄。
  岑颂失笑:“这不是遇到你了吗,哪还有别的女孩子!”
  像是被他的话哄到,闫嗔不说话了。
  就着她沉默的功夫,岑颂带着她一起往沙发里靠,沙发松软,他后背仰靠,闫嗔的重量几乎都沉在了他怀里。
  偌大的客厅只有他们两人,两人一安静,周遭就莫名多了几分难言的旖旎,而且她还是以这种坐姿被他拥着。
  虽然岑颂是以主动的姿势抱着她,可他却又很依赖地将脸靠在闫嗔的肩膀。
  困意一点一点席卷,加上她身上总有一股让他安静下来的淡香,岑颂缓缓闭上了眼。
  他头顶的头发刚好抵在她下颚,有点痒,闫嗔刚一低下点头,下巴就有一小半埋进了他发间。
  连头发里都能闻见淡淡的酒气,可这人怎么看上去一点醉意都没有呢?
  闫嗔想起有次在叔叔家,他醉倒在沙发里的画面......
  结果别的没想出什么所以然,倒是从回忆里隐约察觉到......
  好像她那个时候就对他动心了!
  竟然这么早。
  闫嗔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特别慢热的人,但是细算下来,那个时候,她才认识他几天?
  好像就只有一个星期?
  闫嗔不知不觉陷在过去与他相处的每一个片段里。
  回忆像是茧,一圈一圈地缠出了暧昧的笼,将她和她回忆里的那个人一起束在了里面。
  可那个人正离她咫尺。
  “岑颂。”闫嗔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
  “嗯?”
  闫嗔猜到他这段时间应该都没睡好,“你困不困?”
  其实她刚刚喊他的时候,岑颂已经陷入睡意里七八分了,而那声“嗯”只是他下意识听到她的声音做出的回应。
  他眼睫颤了两下,轻掀一点眼皮,入目正好是她白皙的颈间皮肤。他嘴角弯了一下,用额头往那处白瓷般的皮肤上蹭了蹭。
  知道今晚自己只有睡沙发的份,又不想她走,所以他说:“还好。”
  闫嗔垂着眉眼看他漆黑的发顶,犹豫几秒后,她抬手,本来是想摸一摸他的头发的,但是抬起的右手却碰到了软软的一块。
  她手指一顿,下一秒,听见他沉沉的一点笑音:“你摸哪儿呢?”
  这话听在耳里,好像她摸到的地方有多么不耻似的。
  闫嗔反应了一下:“耳、耳朵......”
  是耳朵,可她指腹太软了。
  让他痒的同时还磨出一股难耐的酥麻。
  岑颂压在她肩上的脸没有抬起来,只后仰了几分看她。
  他目光像是一张无形的网,无声无息的,就能勾得你眼神看过来。
  两人在一片寂静里,看着彼此。
  最后不知是她把唇一点一点低向他,还是他把脸一点一点往上仰。
  一点荧荧光圈随着两人渐近的距离而被相贴的两唇吞没。
  他含着她的唇,轻轻地吮,力道虽轻,可闫嗔却紧张地抓住了他肩膀的衬衫布料,虽然害羞,但她却没有躲,甚至还有些大胆地伸出一点点的舌尖去勾他的唇缝。
  想起那次强吻她时候被他咬破的地方,岑颂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疼意,他一点力都不敢用,在她伸出的舌尖那里轻轻舔了舔。
  就在闫嗔想再主动一点的时候,压覆在她唇上的力度消失了。
  她微阖的眼睫掀开,刚好对上他氤着朦胧一层水光的黑瞳。
  “疼不疼?”
  闫嗔眼睫颤了两下,一时没懂他所谓的‘疼’从哪儿来。
  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岑颂抬手摸了摸她滚烫的脸颊:“我是说上次。”
  她点了点下巴。
  是疼的,可最让她疼的是他当时说的那些话。
  “对不起,”他语气很郑重:“那天晚上的事,再也不会有第二次。”
  总说男人的话不可信,可闫嗔却总是不自觉地相信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尽管她有时候会打趣他爱忽悠人,可在她心底,她是完全地信服于他的。
  虽说嘴是甜了点,可他的行动力更让人心生信赖。
  闫嗔伸手揪了揪他的衬衫领口:“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干嘛?”岑颂低头闻了闻:“有味道?”
  其实早上他醒了之后就去酒店洗了个澡,然后和靳洲通了半个小时的电话,得知闫嗔满世界地找他后,他才来了悦玺墅。
  闫嗔垂着眉眼摆弄着他的领口,没有回答他刚刚的问题,而是说:“时间很晚了,你洗完澡好好睡一觉。”
  岑颂也不是没在这个房子里洗过澡,楼上的用过,楼下她那间的卫生间,他也偷偷用过,不过闫嗔都不知道。
  刚想问她今晚是不是真的让他睡沙发的时候,闫嗔突然从他怀里坐正了。
  “你衣服是不是都在爷爷那边?”
  她竟然连这个都知道,短暂的怔愣后,岑颂失笑一声:“又是谁跟你说的?”
  “李秘书啊,”说完,闫嗔皱起眉头:“我这里也没男士的衣服!”
  而且现在都十点多了,去商场买也来不及了。
  岑颂也没说话,就那么嘴角含笑地看着为他担心的小脸。
  闫嗔看着他身上的衬衫:“要不然...”她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你把衣服脱掉,我给你洗洗,明天再带你去买新的。”
  岑颂低头看了眼自己:“那我今晚穿什么?”他又抬眼看她,一脸无辜地问:“裸着吗?”
  虽说他话不正经,可又表情认真。
  闫嗔不由得吞咽了一下:“那、那不然你穿我的?”
  穿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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