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每天来求娶——大王拖拖【完结】
时间:2023-07-30 23:16:42

  吴常问,“大小姐还记得前日关于曲老爷和陆姑娘的流言么?公爷听到后,找了我,让我给谢二爷带了一封信,谢二爷看到信后,吓的浑身打颤,什么都交代了。”
  “他说陆秋云就是个疯子,她去边关其实是自导自演,是她买通谢二爷给曲老爷设套,而边关是她自己要去的。”
  曲筝刚端起的茶碗险些翻倒,惊讶,“这怎么可能?”
  吴常重重点头,“她给谢二爷的酬金正是长公主当年赏给她父亲的一柄长公主专有玉如意,已经被公爷从赌坊赎出来了,刚开始陆秋云还不承认自己的罪行,看到那枚玉如意终于松口了。”
  曲筝不懂,如果说陆秋云为了栽赃嫁祸父亲,那她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要知道上一世她在边关可足足待了五年。
  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隐情。
  不过若说效果,她那五年也值了,毕竟曲家最后也家破人亡了。
  曲筝没想到自己一个两世之人,竟然被陆秋云愚弄,竟还对她心存愧疚,千里迢迢找药和大夫为她治病。
  谁知道她姣美的外貌下内心竟如此狠毒,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她到底对谢衍是什么样的爱意,才会做出如此疯狂地举动。
  她一直以为上一世自己就够飞蛾扑火了,没想到还有一个。
  女子把自己所有都寄托在男子身上,就是这样的下场。
  曲筝一点都不同情她。
  她缓缓叹了一口气,还是有点疑惑,“谢衍不可能为了这件事,就不让她修兵书了吧?”
  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觉得谢衍这决定有点草率,他总不至于为了给前岳父伸冤,把修书这么大的事都停了吧。
  这也不符合他的个性,他为达目的,一向不介意与狼共舞的。
  吴常闻言,叹了口气,公爷自从长公主去世后,自我封闭十年,根本不会表达感情。
  后来,他试着改变,虽然笨拙、虽然缓慢,但至少有进步。
  如今,反倒是面前这位曲大小姐开始封闭自我,不肯相信公爷为她做了这一切。
  吴常替公爷发愁,很想使点劲帮他,“陆秋云被赶回去,自然不止这一件事,公爷还发现她不仅倒了石大夫的药,还到处散播流言,说曲家是奸商,甚至还花钱找了一群散汉准备去曲家酒楼闹事。”
  曲筝心里一咯噔,迟疑道,“那些流言和散汉...”吴常回答的干脆,“公爷都提前替您解决了。”
  曲筝愣了好大一会子神。
  *
  韶华书院。
  宫北先生在炕桌摆了凉碟小菜,一壶酒,两个酒盏,呵呵笑了两声,“不过几个月没见,你的变化可真大,都能陪为师喝两杯了。”
  谢衍斟酒,先敬了老师一杯。
  凉液入口,喉结一滚,落入腹中,火辣辣的烧起来。
  他凤目半阖,眼尾一点潋滟波光,“以前认为的那些永远不可能改变的事,原来变起来不过是一念之间。”
  宫北先生掀起眼皮觑他一眼,拿过酒壶继续倒酒,“你是指兵书?”
  谢衍垂眸,“是,也不全是。”
  宫北先生一生育人无数,得出一个真理:当一棵铁树开始说一些似是而非,让人头脑发昏的话,就证明他要开花了。
  他问他,“那兵书呢,真的不修了?”
  谢衍点头,“我修兵书,并不是为了兴复王师,也不是稳定朝堂,我只是不想让母亲觉得,先祖皇帝的兵书到她手里后没传下去。但母亲一向光明磊落,嫉恶如仇,一本沾满诡计和欺骗的兵书,她一定看不上眼。”
  宫北先生知道,一个人若打定主意做一件事,必然能给自己找很多的理由,他端起酒杯同谢衍碰了一下,意味深长道,“你啊,什么时候敢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就不用来找老夫喝闷酒了。”
  谢衍端酒的手一僵,抬眸看着老师。
  作者有话说:嘤嘤嘤,许诺的时候气势如猛牛,码字的时候吭哧如老狗留评道歉小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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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承认◎寅时,谢衍从黑暗中醒来,头有点儿疼,昨夜在老师家里贪喝了两杯酒。
  净了齿,而后用打湿的棉巾擦了几把脸,他走到寝室。
  一股鲜香扑鼻而入,灌进空空的腹中,食欲和头脑一起清醒。
  文童见公爷走出来,一溜小跑过去拉开椅子,笑的见牙不见眼,“早膳准备好了,公爷快请。”
  谢衍坐下,才发现今日早膳同往日不同,都是他没见过的菜色,眉头忍不住一拧。
  饭菜闻着虽香,可他从不需要口腹之欲来满足味蕾。
  文童见公爷变脸,赶忙解释,“这些都是新鲜的海产,蒸煮即食,没有过度烹饪,香味都来自食材本身。”
  谢衍闻言,先尝了一筷箸海蟹肉,口感弹滑,自带鲜甜。
  他又夹了第二筷。
  文童松了一口气,继续介绍,“这些虾蟹都产自深海,不仅肉质好,营养高,还特别干净。”
  谢衍睃了他一眼,“这些话,谁教你说的?”
  文童嘿嘿一笑,“是少夫...哦,不对,是曲家大小姐,她带人去码头提货,顺道送给公爷一篮子海鲜,我听绣杏说,给咱们的,都是曲大小姐细细挑出来最好的呢。”
  谢衍紧蹙不展,以前这个时辰,她可睡得正香,平白无故的为何起那么早给他送海鲜?
  早膳后,谢衍先在望北书斋练拳、看书,一个时辰后准时穿上公服,准备去宫里。
  走到前院,见大伯母、二伯母站在院中,仿佛专门在等他。
  走近了,大伯母迎上来道,“飞卿,过几日是母亲的六十岁寿辰,怎么摆宴,老太太让我们来问问你的意见。”
  谢衍目光一沉。
  大夫人心虚,脸色跟着一白,她知道谢衍刚升任辅国公,禁止府中大摆宴席,给那些想巴结他的人机会。
  但国公府落魄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一飞冲天,老太太想扬眉吐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看谢衍这表情,老太太的期望怕是要落空了。
  她刚要作罢,却又听谢衍道,“那就在府中摆几桌,只邀请族人和常走动的亲戚,也不必厨房麻烦,菜品直接在曲家海鲜楼定,走我的账。”
  大夫人和二夫人默默对视了一眼,喜出望外,这几日就听人说曲家海鲜楼卖的都是稀罕物,她们早想品鲜了。
  曲筝接到镇国公府的宴单后,瞬间打开了思路,客人不仅可以来店里吃,他们还可以上门做,一场宴席的收入能顶几日的营业额。
  当下她就和几个掌柜商议上门办私宴的服务,大家都觉得可行。
  为了第一单就打出名声,曲筝优选食材、精心配搭、巧妙摆盘,终于定制了一桌色香味俱佳的盛宴。
  沈老夫人生辰那天,曲筝不放心,备了一份礼物,亲自跟去了后厨。
  镇国公府虽说只请了族人和亲戚,还是有很多不请自来的人,把镇国公府挤的满满当当。
  幸好曲筝预估准确,比原定多准备了一倍的食材,宴上才没出现不够吃的现象。
  大夫人一边回味着口腔里的美味,一边看着空空如也的宴桌,心有余悸,她在京城多少年没见过真心实意吃东西的宴席了,今天来的人胃口真好。
  幸亏这顿宴走飞卿的私账,否则中公不得被这一下子掏个精光。
  沈老夫人今日格外的高兴,宾客和气,食物鲜美,这场寿宴给她挣足了面子。
  谢衍刚从宫里回来,她就拉着孙子的手,连连赞好,差点都要热泪盈眶了。
  谢衍见祖母开心,竟也心里一暖,纵然她有自私虚荣的缺点,毕竟是他的祖母,镇国公府风雨飘摇那十年,是她撑住了这个家。
  谢衍拿出一柄玉如意递了过去。
  谢老夫人接过来,爱不释手,逢人就道,“这可是宫里面的东西。”
  正是散宴的时候,谢衍陪着祖母送客,几番客套热络后,客人全部离开,喧嚣的镇国公府终于平静下来。
  曲筝这才从后厨出来,同大家见了面,并把早已准备好的一把玉梳送给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很是意外,一叠声道,“好孩子。”
  送完礼曲筝又脚不沾地的离开,指挥店里的伙计收拾碗盘、家什,准备打道回府。
  沈老夫人爱惜的摸了摸手里的玉梳,一抬眼,却见身边一直没出声的孙子,目光追随着那姑娘离去的背影,一错不错的。
  她沈老夫人惋叹了一声,拍拍谢衍的背,“你还没吃过曲家的海鲜吧,暖阁给你留了一桌,快进去尝尝。”
  谢衍回眼,慢慢垂睫,他尝过的,这几日每天都有。
  谢衍进到暖阁,看着那一桌子精致的食物,没有一点胃口。
  片刻,门扉从外面轻轻敲了敲,大伯母的声音传进来,“飞卿,你出来一下。”
  谢衍走过去开门,只见大伯母递过来一沓银票,满脸的不敢置信,“曲筝听说今日宴席你付银子,居然把银票退回来,让我还给你。”
  谢衍眉头沉沉的压下来,接过银票,阔步走了出去。
  曲筝这边收拾妥当后,领着酒楼的伙计撤出镇国公府。
  她站在西门的台阶上,看着跟着来的人一个不落的从侧门出去,进入马车,才松了一口气,准备自己离开。
  谁知脚还没掂起,面前漆红的门突然被关上,一个高大的身影笼了下来。
  夕阳收起最后一丝余辉,冬日的天空呈现出灰调的蓝,沉郁、清冷。
  曲筝转身,青丝拂过男人的公服,额头几乎顶着他的下颚,目光落在他细长的脖颈。
  云纹的小立领扣的一丝不苟,庄肃的蟒袍被他穿出清贵俊逸的气质。
  “是不是我帮了你,你就一定要还回来,一点都不能亏欠?”
  谢衍垂下头,寒潭般幽邃的目光洒在她的眼、滑落到鼻、定在唇上,喉结缓缓一滑,心里烦躁。
  方才在祖母身边,他离的那么近,这姑娘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她明明对他一如既往的敬而远之,却每日清晨把曲家渔船上最好的海鲜送进他的厨房。
  今日带人在府中忙碌半日又分文不取。
  他怎会猜不出她的心思。
  那日酒楼开业,他拦下陆秋云闹事,算帮了她一个大忙,她就不惜代价的要尽快还他这个人情。
  仿佛但凡亏欠他一点,都会让她于心不安。
  可是她的那些弥补,他一点也不想领情。
  曲筝见他明白了自己的用意,嘴窝浅浅一笑,“公爷那日的帮助,我无以为报,只能在力所能及的事上略尽绵薄之力。”
  她这番客套话,又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好远。
  谢衍沉着脸,一股涩意自心头涌出,蔓延开来,哑了嗓子,“你毕竟曾经是我的妻子,那点小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同我客气。”
  曲筝用同样的理由说服他,“曲家渔船每日往来江上,一点海产同样是举手之劳,公爷也不必客气。”
  谢衍深呼了一口气,寒风灌入身体,冷的刺骨。
  这姑娘是铁了心还他人情,两人之间不想留一丝瓜葛。
  他狠狠拉过她的手,将银票塞过去,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曲筝筝,你明天要是敢再送海鲜来,我就封了曲家的码头。”
  *
  那日之后,曲筝没有再给谢衍送海鲜。
  虽然心里还是觉得亏着他不得劲,但她已经将诚意付诸行动,既然他不接受,她也不再勉强。
  日子一天一天往后挪,转眼已是月底。
  曲家的生意做的如火如荼,尤其海鲜酒楼,最受追捧,京城的有钱人趋之若鹜。
  方圆十里的商家眼红的都要滴血了,却无法效仿,任由曲家一枝独秀,银子每天哗哗如流水涌入。
  故而这一日,当曲家酒楼被戎装的士兵围住时,那些红眼病的商家无不扭曲事实,奔走相告,“曲家被官兵封了!”
  吴常将酒楼被围的消息传到望北书斋时,谢衍正在看呈折,闻言,那本厚厚的呈折几乎被他捏到变形,厉声,“哪路官兵?”
  吴常答,“曾经长公主手下最得力的老将,王师左旗统领,霍冲老将军。”
  谢衍沉默。
  曲家海鲜楼,曲筝客客气气的请霍老将军坐下,又命人给他上了一杯老君眉,微笑道,“老将军请喝茶。”
  看这阵势,曲筝虽知对方来者不善,但对霍老将军,却是打心眼里尊敬。
  他少年成名,历经三朝皇帝,一直是北鄢最会打仗的将军,无数次力挽狂澜,抵御住异族铁骑,不让他们踏进北鄢一步。
  大长公主就是他的关门弟子。
  当年他驻守京城,大长公主和谢大将军领兵去边关决战西戎王,后来传出消息说大长公主叛国投敌,被顺安帝派过去的平叛军当场镇杀,老将军一夜白了头,从此驻守边关十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回京。
  曲筝倒也没想到霍老将军回来,第一个找的竟然是她。
  老将军见这小姑娘温婉大气,又懂礼数,一腔的愤怒消了三分,喝口茶水润润被黄沙磨粗的嗓子,才问,“就是因为你谢衍不修兵书了?”
  征战沙场的将军,虽然刻意放缓了声音,一开口还是吓人,曲筝耳膜都跟着震了震,缓了缓才道,“敢问霍将军,此话怎讲?”
  霍将军气的吹胡子瞪眼,“我听秋云那丫头的意思,谢衍是因为你,才不让她住在府中,她不住在府中,怎么修兵书?
  殪崋”曲筝无心无愧,坦然道,“霍将军明鉴,此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霍将军冷哼一声,“谢衍都亲口承认了,你还要撇干净!”
  曲筝怔愣,谢衍承认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福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表白◎“谢衍亲口对陆秋云说,让她出谢府,是不想让你再受到伤害。”
  霍将军见曲筝一脸无辜,火爆脾气噌的就上来了,没打顿就连番炮竹道:“陆秋云被赶出镇国公府的前一日,谢衍是不是来过你的海鲜楼?你到底在他耳边煽动了什么,才让他母亲的遗愿也不顾了,江山稳固也不管了,就为了你,不让陆秋云继续修兵书?”
  老将军的嗓子是沙场训兵练出来的,全开嗓音量可吓哭小孩,他这一连串的质问,震的窗棂都咯咯作响,屋子里的人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掐了。
  曲筝也不是没见过大嗓门,父亲就是其中一个,但曲父所有的怒吼都给了外人,曲筝从没有被人这么大声质问过。
  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她鼻头一酸,眼眶先红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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