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义兄he了——糖果耳环【完结】
时间:2023-08-01 14:36:09

  “你我定亲三年,我一直守着该有的界限,克己守礼,尊你,敬你。”
  赵南叙将她发丝绕了几绕,顺势抚上她的脸颊,又自耳后握住她后颈,沉声呢喃:“大婚在即,我想提前行一行作为夫婿的权利。”
  衣裙下曲线起伏的身体柔软美好,想到很快就要完全拥有她,赵南叙便有些忍不住,所有的挣扎与眼泪全都被他无视,小靥是醉人的美酒,只是靠近嗅一嗅,便有了三分醉意。
  “小靥乖,我们本就是要成为夫妻的,这种事不必害羞。”他抱着香甜的未婚妻亲了个够,终于松开手,低头亲昵地笑,“去我房里?还是去你房里?”
  李靥一双凤眸含泪带怒,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登徒子!”
  她用了十足的力,赵南叙没有提防,被打的偏过头去:“我是登徒子?你是我妻子!”
第66章 莲心茶(四)
  赵南叙挨了记耳光, 恼怒不已,一手将她双腕交叠着举过头顶,另一手钳住她小巧的下巴, 低吼道:“你骂我登徒子?我是你夫君!”
  “你不是!”李靥怒瞪着他, “我不会嫁给你!”
  “不嫁我?你想嫁谁?姓尚的还是姓沈的,还是今日跟来那个什么神医?”赵南叙脸色阴暗得可怕,“娘亲说的没错,你就是不安分。”
  “你不要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都无所谓,从今日起你只能是我的。”赵南叙整个人压过来, 手沿着盈盈一握的细腰揉捏向上, 勾住小袄脖领处的珍珠盘扣, “说, 去你房里还是我房里?”
  “你放开我!”
  “答非所问是要受到惩罚的。”他单手将扣子解开,指尖在她锁骨处摩挲,慢慢滑向第二颗, “去哪里?回答我。”
  李靥衣衫凌乱, 漂亮的眼睛起了雾, 有倔强也有哀求:“我哥哥不会放过你!义兄也不会放过你!”
  “不许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赵南叙俯身咬在她白玉无瑕的颈侧, 感受到怀里小女子的颤抖,眼神渐渐狂热:“小靥好美啊,美到很多人都喜欢,但你是我的妻子,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只属于我。”
  李靥双腕被束着,在粗糙墙壁上磨出血痕, 她拼命挣扎,换来更有力的禁锢, 赵南叙的身体紧贴过来,无处可躲的危险气息让她无助又绝望,上一世的结局在脑海里反复重演,前所未有的恐惧海潮般袭来,她惊惧之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挣开束缚,跌跌撞撞向外跑。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自己绝不要再回到那四四方方的幽深庭院里,凄苦哀怨地度过余生。
  身后脚步声追上来,比吃人的猛兽还可怕,她拼命向前跑,不敢回头,忘了呼救,只一刻不停拼命跑着,直到有人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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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辰本来说好明日午后来与小姑娘煮酒,但今日查案的地点就在茶庄附近,他实在忍不住那种抓心挠肝的想念,只想着忙完顺路看她一眼,却碰到满园子寻人的沈羽。
  沈羽说两人约好未正梅林见,早已过了时辰,茶庄少东家颜季明说曾看到一位女子等在梅林,后来被自称秘书少监的男子拽走了,从他的描述来看,女子就是李靥。
  两人觉得不妙,决定先去赵南叙的住处找人,谁知刚走到一半,就看到李靥衣衫不整满面惊惧地跑过来,他来不及细想,飞身上前将人抱进怀里。
  熟悉的松竹气息一瞬间笼罩,李靥惊愕抬头,接着便大哭起来:“义兄!”
  她发髻凌乱,小袄微微敞开着,露出纤弱细长的脖颈跟秀气的锁骨,细腻雪肌上几处红痕清晰可见,两只手都受了伤,皮被蹭掉一大块,渗出鲜红的血,狼狈不堪的样子一看便知遭遇了什么,尚辰脱了外衣裹在她身上,又将人抱得更紧些,抬眸怒视着追过来的赵南叙。
  跟过来的沈羽一脚将赵南叙踹倒,剑尖抵在他咽喉处:“你做了什么!”
  赵南叙被剑抵住,有一瞬间的慌张,看清来人之后反而冷静下来,他看看拔剑相对的沈羽,又看看将自己未婚妻抱在怀里的尚辰,冷笑一声:“我管教我的妻子,与二位何干?”
  尚辰抱紧怀里哭个不停的小姑娘,眼泪将他胸口濡湿一片,冰凉凉的,他现在心里无比后悔早上为什么没有跟她一起来,如果一直陪着她,她就不会受到这种伤害。
  “靥儿不怕,有我在。”他将李靥身上衣服裹紧些,嘱咐她呆在原地不要动,抽出宝剑几步走到赵南叙面前,二话不说刺进他心口。
  赵南叙顿时疼的大叫一声:“姓尚的,你想杀我?”
  “靥儿不是你的妻子,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尚辰居高临下,目光凛冽如冰,面无表情地压下手腕,剑便更往里进了一分。
  那日寿宴时候小姑娘说的很清楚,她不想嫁,是自己患得患失,不敢确认,没有提早帮她摆脱这桩婚事,才酿成今日之祸。
  沈羽察觉不对,连忙制止:“杀害朝廷官员是大罪,别冲动!”
  “一个从四品的京官,杀便杀了,至多我脱了这身官服,回江南便是。”
  “义兄住手!”李靥突然从后面抱住他,“我无事的,真的无事!您不要杀人!”
  她死命抱住他的腰,拼尽全力将他向后拖,尚辰想掰开她的手,却发现她双手冰冷,整个人都在发抖,应该是吓坏了。
  他轻叹一声收了剑:“我带你去找你哥。”
  “不行,他会担心的。”李靥松了手,轻声央求道,“哥哥身体不好,千万不可让他知道。”
  “他是你兄长,必须知晓,而且有司空在,不会有事的。”尚辰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小姑娘心思敏感又太过善解人意,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这样不行。
  李栀是她唯一亲人,必须出面解决此事,越快越好。
  “可是……”李靥还想说话,被义兄大人凌厉的一瞥吓得闭了嘴,乖乖低头跟他走。
  沈羽简单检查过赵南叙的伤口,发现伤口不深,也没有过量出血,不由得松了口气,拉起他跟在尚辰后面。
  李栀午睡起来正在喝茶,屋里就呼啦啦闯进这一群人,自己妹妹一头扑过来就只是哭,他心下着急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抱着她轻轻拍着,抬头去看跟进来的好友。
  尚辰大致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李栀默不作声听完,点点头,出乎意料地平静。
  “不哭啊,哥哥给你出气去。”他说着用袖子给妹妹抹干眼泪,走到刚包扎完伤口的赵南叙跟前:“赵少监,刚刚丹景说的可属实?”
  赵南叙胸口被刺了一剑,虽不致命,却也疼痛非常,这会儿包完伤口坐在椅子上,苍白着脸呼吸急促,见李栀问自己,无力地点点头:“是,我唐突了小靥。”
  话音未落,李栀突然自腰间抽出防身的短剑,猛地刺进赵南叙肩膀。
  这是父亲留给他的短剑,虽非宝器,却也日日擦拭,锋利异常,眼下他又用了全力,短剑没入皮肉又透骨而出,鲜血顷刻间便染红了赵南叙半边衣衫。
  赵南叙痛到几近昏厥,张大嘴说不出话,李栀将剑拔出来,冷冷开口:“这是爹娘与我一起给你的教训,下次再敢欺负我妹妹,我会杀了你。”
  “还有,李赵两家婚约作罢,我即刻去户部退婚,靥儿与你再无关系。”
  “我不会同意的。”赵南叙捂住伤口,扶着椅背勉强站起来,一张脸苍白惨然,“两家婚约早已缔结,想解除可以,兄长悔婚便是。”
  “赵南叙你简直无耻!”李栀举剑就要再刺,这才回过神来的众人赶忙拦住,正混乱间,闻讯赶来的赵母跨进门,一眼就看到自己儿子满身是血的样子,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的了!”她踉踉跄跄冲进屋,眼神恶狠狠地环视四周,看到李栀手里染满鲜血的剑,怒叫着一头撞过去,“姓李的,我跟你拼了!”
  “赵老夫人。”正忙着给赵南叙止血的司空云天见状,示意红鸾过去拉住赵母,“令郎失血过多,需得抬去我那里医治,你是跟着去呢?还是留在这里跟李学士拼了?”
  赵母被红鸾钳住手,这红衣美人看着柔弱,实则力大无穷,高壮的赵母竟被制的动弹不得,她诧异地看看屋里众人,又回头看看已经昏迷不醒的儿子,识时务地没有再挣扎,只指着李栀破口大骂:“天杀的短命鬼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转而又对门口几个惊呆了的下人吼道:“都瞎了吗!还不赶紧过来帮忙!当心回去我剥了你们的皮!”
  赵府跟来的几个丫鬟小厮七手八脚将赵南叙抬去了司空的住所,屋子里只剩下李栀兄妹跟尚辰还有沈羽。
  李靥被哥哥刚才的样子吓到了,生怕他气急攻心再出现什么问题,红着眼眶站在一旁,担忧地望着他。
  李栀倒是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找来药箱给妹妹处理手背上的伤,一边温声细语安慰:“靥儿可有受伤?都是哥哥错,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不怪哥哥。”她轻轻摇头,“可赵南叙受伤了。”
  “靥儿担心他?”
  “不不不,我是怕他报官。”见哥哥误会了自己,李靥急忙解释,“他是个官员啊,伤害官员之罪可大可小,他若是不依不饶,只怕要影响哥哥前程。”
  “影响前程我不怕,现在只问你是如何想的。”李栀给她上好药,合上药箱认真道,“若就此退婚,靥儿心中可有遗憾?”
第67章 莲心茶(五)
  李栀双手放在药箱上, 担忧地注视着妹妹,毕竟她十六岁就与赵南叙定亲,少男少女, 两情相悦, 两年多的感情怎会说忘就忘?诚然是赵南叙有错在先,但现在冷静下来细想,自己是不该如此冲动的。
  “我刚才是一时气急,你与赵南叙毕竟定亲已久,感情深厚……。”
  “哥哥说的这叫什么话?”李靥也严肃起来, “你担心我会怪你?还是担心我舍不得他?”
  她知道哥哥在担心什么, 自己之前与赵南叙燕约莺期, 把手同游, 确实是有感情的,可那些感情早就在上一世消磨殆尽,此世相见, 只余怨怼, 哥哥不知前世, 只知今生, 此刻应是在担心她心中仍有余情。
  她干脆跪在李栀面前,仰起脸真诚道:“靥儿还小,对男女情感知之甚少,之前我与赵南叙有婚约,他便是未婚夫, 如今既然要退婚,他便是陌生人, 对靥儿来讲,亲疏之间, 只一纸婚书而已。”
  “当真?”
  “当真!”
  屋里竖着耳朵听的尚辰跟沈羽同时放下心来,看来小姑娘在男女之情方面还未开化。
  继而又一起开始发愁,都十八了怎么还未开化?
  李靥可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面带愁容喃喃道:“可赵南叙刚刚说他不同意退婚。”
  “那便悔婚。”
  沈羽忍不住插嘴问道:“悔婚的意思是——”
  “我朝律法规定,婚约一旦缔结,悔婚者不问缘由,杖一百,若夫家执意要娶,则女子必须嫁,不娶,则返还双倍彩礼,徒一年半。”李靥低声解释,“赵南叙若执意不肯退亲,哥哥就是悔婚者。”
  “下狱便下狱,就是倾家荡产,也不能让你嫁给他。”李栀斩钉截铁。
  还未成婚便急不可耐,置礼义廉耻于不顾,而且还伤了靥儿,如此急色暴戾之人,必然不能嫁。
  “我知道哥哥疼我,可那样就中了他的计。好在成亲还有几个月,会找到办法的。”
  她说着向前挪了两步,伏在李栀膝头,小梨涡浅浅绽开,“我们慢慢想办法。”
  “不必等这么久。”一直没说话的尚辰突然开口,沉稳笃定的口吻,“事已至此,退亲便是。”
  “对啊,退亲就是了,李娘子不必担忧,我们能保李学士周全,也不会让你嫁进赵家。”沈羽倚在门口,给了她一个明亮的笑。
  李靥望了一圈,眨眨眼还想再说话,额头突然被点了下,又点了下,李栀食指在她脑袋上轻轻地戳,目光宠溺温柔:“哥哥现在便去户部,我们千好万好的李家大娘子,一刻也不能让人拿捏了去。”
  “哥哥……”她红了眼圈,重生后为了不再重蹈前世覆辙,每一日都过的小心翼翼,前世受过的苦让她变得隐忍宽容,却忘了自己本也是有亲人疼爱的姑娘,是哥哥万般呵护的娇娇明珠。
  “好了好了,天塌下来有哥哥替你顶着呢,不哭啊。”
  “嗯,我不哭。”她笑着应了声,将已经夺眶而出的眼泪抹去,从怀里拿出那张写了自己生辰八字的纸来,“赵南叙眠花宿柳,又与表妹有私情,其表妹在狐仙庙里亲口说自己已经怀有身孕,并以赵南叙平妻自居,还、还诅咒我福薄命浅,永无子嗣。”
  “这便是证据。”
  李栀将纸接过来,不由得怒从心起:“我只当他性情冲动,却竟然无耻之尤,还未与你成亲便与其它女子私通,还要纳妾,堂而皇之置我李家祖训于不顾!”
  他说着将妹妹扶起来:“你为何不早说?”
  “我怕哥哥气坏身子,总想着徐徐图之,是靥儿错了,应该早就实情相告的。”
  李靥起身,后退几步又重新跪下,认真且郑重:“我对赵南叙并无情意,亦不想嫁入赵家悔恨终生,求哥哥做主,罢了这桩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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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退亲?行啊,彩礼钱还来,还要再加十倍才行!”赵母突然推门闯进来,高门大嗓地嚷着,“七夕还跟我儿游玩看灯待到半夜,该干的都干了,这会子又说没啥情意,人家说婊子翻脸无情,我看你这个言情书网的大娘子啊,比婊子还不如!”
  赵南叙刚才鲜血淋漓看着吓人,但也只是皮肉伤,止住血又吃了药,也就没什么大碍,赵母见儿子性命无虞,直接转头就奔李氏兄妹而来。
  归根究底是李栀伤了自己儿子,既然已经撕破脸,亲事也作了废,这笔账必须要好好算清楚。
  “信口胡言!”见她将自己妹妹骂的如此不堪,李栀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泼妇!”
  “啥?我泼妇?你拿刀捅我儿子这事儿还没找你算呢!我告诉你咱们没完,我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得去告你!去告御状,扒了你的官服,让你身败名裂!”
  赵母冲上去指着李栀鼻子就要蹦高,忽觉一道冰冷视线扫过来,她看到正盯着自己的尚辰,咽咽口水,气焰矮了三分:“你们别想仗着人多欺负我这老婆子!”
  尚辰瞪了她几眼,将气到发抖的李栀扶了坐下,又把地上跪着的李靥拉起来,一指椅子对赵母沉声喝道:“坐下。”
  赵母被他一吓,不自觉就坐下,接着又站起来:“这是我们两家的事,跟你无关!”
  “赵老夫人稍安勿躁,先坐。”沈羽笑眯眯地拍了下她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把她拍回椅子上,“不要那么大火气,有话慢慢说。”
  赵母被这一掌拍的半边身子发麻,不由得心下害怕,兀自嘴硬道:“说、说就说,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赵南叙心性不纯,罔顾廉耻,还伤我妹妹。”李栀捂着心口缓声道,“赵李两家亲事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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