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你要去哪里?”
作者有话说:
女鹅换大号啦,疯批剑尊的虐心追妻路拉开序幕~今晚入V,有一万字肥章掉落~感谢大家支持小作者,今后会努力为大家带来更好的文,祝大家生活愉快,看文开心~抱住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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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成的男主不可能黑化》,下本开~
宋声声熬夜看小说,然后穿书了。
系统告诉她:“宿主的任务是养成书中男主谢卿礼,阻止谢卿礼黑化,让他成为正道魁首。”
谢卿礼芝兰玉树温润如玉,本该一心向道,却因着幼时的欺辱黑化,原书剧情崩塌。
初次见面,少年白衣胜雪姿容艳绝,看着从天而降砸入怀中的她有些愣神。
宋声声:“救赎美强惨小可怜是吗,我可以的!”
她一路辛辛苦苦做任务,为谢卿礼送温暖挡伤害,将他捧在手心,终于看到在自己的努力下,谢卿礼越发温和慈悲心怀天下。
宋·心花怒放·声声:(=^▽^=)
任务一路进展顺利,宋声声以为要成功了,直到她无意进入那方密林。
密林深处,哀嚎不断。
谢卿礼白衣染血,手执长剑,面无表情地捏断了一人的脖颈,四周尽是尸骸。
少年冷着脸,漫不经心地擦去侧脸的血迹,神情诡谲幽深。
猝不及防间,宋声声与他对视,少年的唇角勾起恶劣的笑,一步步朝她走来。
谢卿礼染血的手抚上她的脸,俯身吻上她,声音缱绻温柔:
“声声,被你发现了啊。”
宋声声瑟瑟发抖。
任务进度一朝倒退为零,宋声声缩在洞府深处,看着脚踝上的锁链陷入了沉思。
她始终没想明白,她的养成计划到底哪一步出了错。
***
空间传送的天路打开时,业火漫天。
少年将剑递给她,对她笑得温柔:
“杀了我回家,或者——”
他揽紧她的腰身,一字一句:
“留下来,予我爱与极乐。”
宋声声:“……”
你能先把掐着我命脉的手松开吗?
***
谢卿礼偏执阴狠极善伪装,压抑着内心的杀戮伪装成正道仙君。
直到某一日他厌了,杀伐之心破关而出时,一个小姑娘从天而降砸入他怀中。
起初的谢卿礼只想陪她演完这场戏,看她撕掉虚伪的面具。
后来的他欲望汹涌澎湃,妄念在心里生根发芽,万劫不复。
阅读指南:
1、高岭之花下神坛,男主外表温润如玉正道之光,实际上从头疯到尾,超级大大大疯批,在女主面前伪装,自我攻略型恋爱脑。
2、1V1,he。
第25章 霓湘之世一
◎晏行寂,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他认出她了。
司黎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时隔三百年, 当她再次以阿黎的身份出现在他眼前,反而想不出当年自己是何种的心情面对的他。
周身尽是晏行寂身上的冷香,三百年前她无比的熟悉这股气息, 也十分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可现在,她只觉得有些窒息。
“阿黎, 你要去哪里?”
没得到司黎的回答, 晏行寂凑近她, 再一次轻声问她。
距离这般近,他身上的气息越发浓厚,司黎感觉自己浑身都要被晕上他的气息。
他凑得这般近, 像要吻上她一般。
司黎抿唇,固执地看着他,对视许久后沙哑着嗓音开口:“你既然认出我了,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
他当然知道。
晏行寂笑出了声,仔细描摹着身前之人的眉眼, 目光一寸寸在她面上流连往返,像是要将这三百年缺失的一起补回来。
他望着她笑, 眸中情绪翻滚, 笑着笑着眸底却浮现出水光,周身的气息霜寒绝望。
“我当然知道,你要走, 要躲到一个我寻不到的地方。”
青年小心翼翼将她揽进怀中, 高大的身影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脸埋在她的脖颈处, 轻柔的吻落在莹白的肌肤, 宛若珍宝一般极尽内敛。
“可是阿黎, 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的。”
脖颈处落下滚烫的湿润, 司黎推拒他的手蓦地顿住,不可思议地扭头看着埋在脖颈处的乌黑脑袋。
晏行寂他……哭了?
司黎沉默一瞬,终究还是施力狠狠推开了晏行寂。
青年怔然地看着她,眼尾依旧带着薄红,长睫上晶莹的光亮还在。
司黎深吸口气,望着眼前的青年,还是无奈地叹气,“晏行寂,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她看着他,眼神带着不解,仿佛不懂他为何这般模样。
她这么生动的无奈模样,与当年的阿黎一模一样。
“是啊……”晏行寂看着看着眼睛便越发红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是多少年呢……”他抬起头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忍回去,“三百年五个月零十天。”
三百年五个月零十天。
她走后,每一天都是煎熬。
世界宛如末日,他如行尸走肉,空有一副躯体。
司黎一怔,连她自己都只记得隐约过了三百年,晏行寂竟记得这般清楚……
她看着他眼眸通红绝望的模样,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剑尊,你现在做的很好,世人都称赞渡渊剑尊晏行寂潜心修行镇守着浮屠川,逢乱必出,太上忘情修到了渡劫中期,是当世最有希望飞升的一人。”
她顿了一瞬,看着眼前青年紧抿的唇瓣,“你也应当继续这么做,好好当你的渡渊剑尊,潜心修行日后必定可以飞升。”
司黎望着青年拉着自己的手,伸手一根根掰开他紧紧攥着她衣袖的手指,“而我现在不想再与你有丝毫的关系,我们也不该有关系的。”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屋内并未点灯,昏暗的月光从半开的轩窗斜斜打下,衬得他一张脸苍白的有些病态。
他看了许久,唇瓣微微翕动,小心翼翼试探着开口:“我已经变了,你当初走的时候留下那纸书信,你说不喜欢我冷漠无情表里不一的模样,你说你喜欢曾经那个温润有礼的晏行寂。”
他又轻轻牵起她的手,高大的身影有些微弯,“我真的变了,我现在很好,我可以当以前那个晏行寂,你喜欢的那个晏行寂。”
晏行寂的话像是一颗炸弹在司黎脑海中炸开,她几乎以为眼前的人被夺了舍。
这怎么可能会是晏行寂说出的话。
那么高傲自强的晏行寂,在她面前这般低声下气。
“可是晏行寂。”司黎摇摇头:“我做不到。”
晏行寂唇瓣张了张,苍白无力地轻笑一声,恍若自欺欺人一般替她解释:“可以的,你曾经那么喜欢我,你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我?
“我没有心了。”
青年的话被温软清冷的声音打断,屋内顿时陷入清寂。
一阵沉默之后,沙哑的声音响起:“什么……”
什么叫没有心了?
怎么会没有心了?
叹息声响起,司黎拉起晏行寂的手往自己的心口放去,手下的触感绵软,可他此刻却毫无他念,只觉得从脚底腾起一股冰霜,将自己冰冻,丢入万丈深渊。
他没有感觉到她的心跳。
本该有着稳健心跳的地方此刻一片安宁。
“阿黎,你的心呢……怎么可能……”
仿佛是被烫到一般,他蓦地收回手,僵立在那里,眼角越发红透,祈求般地看着司黎。
“当年浮屠川崩裂,沧溟镜吸了我的心,用我的心获得力量。”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也不知为何我的心会给它这么强大的力量,晏行寂,很多事情我未曾比你知道的多,但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我现在只想过自己的生活。”
她沉默着看着他,眼前的青年好似要碎了一般,面色苍白的宛如厉鬼,高大的脊背好似被折断一般微微颤抖。
“所以晏行寂。”司黎拧眉,有些为难道:“我不会再喜欢人了。”
这世间没有法子重塑真心,她不可能再有心了。
胸腔内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地压住,他说不出话愣在原地,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再也坚持不住的捂住胸口弯下腰身,呼吸间都恍若一柄尖刀在狠狠地割着他的肺腑。
瞧见晏行寂那般模样,司黎试探性地迈出脚步,而晏行寂依旧像是傻了一般愣在原地,对她的动作毫无反应。
她眸光一亮,看来她的话劝解了晏行寂,这厮死心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司黎脚步匆匆越过晏行寂朝屋外走去,纤细的手刚覆上门框,门被缓缓拉开一条缝,她唇角的笑意缓缓勾起。
可下一瞬,一股猛力从身后袭来,她避之不及被拉着转身抵在门上,刚拉开的门猛地合上,在静谧的夜里发出闷重的声音。
那人动作虽然凶狠,手却护在她的脊背上,小心地控制着力道,司黎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经覆了上来。
他吻着她的脸颊,不断呢喃道:“我来爱你……没关系的,我把我的心给你……”
他好似要哭了一般,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像是个孩子一般细细吻着她的唇角,这般熟悉的动作让她猛地想起之前的时光。
他们成亲的那一年里,每次晏行寂惹她生气后便是这般,将她搂在怀里一遍遍吻着她,低声哄她向她道歉,送她不知道哪里寻来的奇珍异宝,装乖卖惨博同情。
她也确实吃这一招,往往会在他的亲吻当中意乱情迷。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没有心了,那些昔日的情感尽数消失,三百年的分别让她觉得陌生。
司黎别过头去,躲开晏行寂的亲吻,“晏行寂,你怎么还是不懂,我不想要你的心,不想再见到你了,我不喜欢你,也不想跟你回去青霄剑宗!”
青年猛地顿住身形。
司黎转过头看他,重复着说:“我不想再见到你,不想跟你扯上关系,不喜欢你了。”
一声惊雷响起,照亮昏暗的屋内,宛如谪仙的青年面色惨白,一双眼睛红的吓人,眸底氤氲着水雾,眼里是一片死寂。
他沉默了许久,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少女,眸光从她脸上一寸寸描摹着,似是想要找出一丝她爱他的证明。
可司黎一双眼睛清冷毫无波澜,面上的情绪平淡。
不该这样的,以前的阿黎看着他是满眼的欢喜,眸光璀璨宛若繁星,似是能将他拉进沉迷的旋涡。
阿黎不该是这般冷漠,不该是这般陌生的看着他。
他看着她启唇,听到她再一次一字一句:“晏行寂,放过我吧,我们就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好吗?”
放过她?
那谁来放过他?
他狠狠闭了闭眼,勾唇惨然一笑,脸色惨白至极,眸底一丝光彩也没有。
青年再抬眼时,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周身遍布寒芒,眼底的疯狂快要藏匿不住。
眉宇间的神情愈发的阴郁暗沉,眸子中的阴鸷也在不断的加深。
司黎敏锐地察觉到危险,脊背上涌上一股寒意,侧身便要从晏行寂的怀中逃出。
可已经来不及了。
手臂被狠狠攥着,她怔然抬首看着他,高大的青年不知何时变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你恨我是吗,是因为那些年我对你做的错事,还是因为浮屠川崩裂之时我刺你的那一剑?”
窗外不知何时下了雨,淅淅沥沥冷冷清清,雨滴斜斜打在轩窗上发出霹雳的声音,顺着未关紧的窗子飘进来,带来一股寒意。
司黎惊愕地看着晏行寂握着匕首的手,却见他将刀尖面向自己,刀柄朝向司黎。
晏行寂再一次笑出声,却带了嘲讽的意味,好似在笑这三百年的荒唐。
“我刺了你一剑,我恨了自己三百年,所以阿黎,来还我一刀。”
他掰开司黎的手将刀柄塞进她手里,凑近她耳边红着眼,“千刀万剐,挖心掏肺,你怎样对我都行。”
司黎回过神来,瞳孔微缩瞪大眼眸,手中触感冰凉,刀柄的花纹印在掌心有些摩挲,她这才反应过来晏行寂说了什么话。
他递给她刀,让她捅了他!
疯子!
“放开,疯子!”
她狠狠使力想要抽出手,可青年死死握着她的手,强迫着她握紧匕首。
“成亲时我说过,若我有朝一日伤你,你可百倍千倍尽数还给我,取我的命,灭我的魂,我绝不反抗。”
“放开!”
“刀在你手中,只要捅进去,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我不要,滚开,我不要!”
“我留着这条命,只等着你来取。”
“晏行寂,疯子!”
晏行寂紧抿着唇,双目越发赤红,面色惨白活似从地狱中爬出的厉鬼,声音喑哑低沉,周身的寒意掩饰不住,浑身都是绝望疯狂的气息。
他的力气很大,轻而易举地桎梏住司黎,冰凉的手牢牢拉着她的手,迫使着她握紧刀柄将匕首一点点凑近自己的胸口。
“住手,我不要,滚开!”
“阿黎,你别怕,只管杀我!”
在他低声的强迫中,和着司黎无措的尖叫,刀尖刺破皮肉的声响传来,血腥气蔓延开来。
她浑身僵硬,脸色苍白比之晏行寂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刀尖划破白衣,汩汩的血水顿时顺着划开的皮肉涌出。
而他还在握着她的手用力。
晏行寂眸光柔和轻哄着她,唇角却挂着绝望的惨笑:“对,做得好,就这样。”
“若你不愿留我在身边,那便亲手取了我的命,赐我极乐。”
没有她,他活不下去,每一日都在将自己困在须弥的执念里逐渐腐烂。
他骤然用力,攥着她的手扭动刀柄,伤口被划开,刀尖一寸寸朝着他的心脏而去。
“滚开,晏行寂,滚开!”
她回过神来,死命挣扎着,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
刀尖一寸寸深入晏行寂的心口,司黎清楚地知道,再往里一寸他必死无疑。
他不能死,他怎么能死?
他是男主,他死了世界会崩塌!
“不要,不要!”
不断往里存进的刀尖猛地顿住,停留在距离晏行寂心口处半寸之地,司黎颤抖着长睫,而手中的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生停住。
那股灵力纯粹强大,司黎看的清楚。
那是沧溟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