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这么一直洗,他真的越洗越热。
“我洗好了。”
闻笙愣了愣:“你头发还没洗。”
廖宗楼道:“我能自己洗。”
“待会换衣服,还要麻烦你帮忙。”
闻笙到底脸皮薄,看他坚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浴室门终于关上。
廖宗楼伸手将水调至最冷,拧开花洒。
……
十分钟后,男人换上一条长裤,一身清爽地走了出来。
闻笙帮他揭掉腰间的保护,仔细检查了一遍——还好,没有沾水。
廖宗楼头发湿漉漉的,单手用毛巾擦了擦,走到床边。
他看着闻笙,俊美的脸上,神情云淡风轻:
“宝贝,今天洗过澡了,是吗?”
闻笙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
她下午那会儿就洗过了。
“往里一点。”
廖宗楼说话间,已经单膝跪上了床:
“帮你上药。”
顺便,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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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姜:受伤真好(咬手绢)
第205章 往后就不一样了
闻笙身上的白色睡裙,并不是她一贯爱穿的真丝贴身款。
林九和十三她们选的款式,纯棉,宽松,穿在身上,哪哪儿都遮得严实。
但她刚刚帮他洗澡时,好多地方都被淋湿了。
胸口那儿湿淋淋一片,她又没穿内衣——
颤巍巍的丰腴,比起直接裸露,还要引诱。
她又披散着长发,栀子般的雪润小脸,微微垂着——
是那种勾着男人出手摧折的纯。
闻笙也觉察了廖宗楼的目光,她想伸手挡,就听男人笑了一声。
闻笙抬起眼,就见廖宗楼唇角漾笑,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正直清朗:
“医生电话里已经批评过,让我务必承担责任。”
闻笙:“……”
承担什么?怎么承担?
廖宗楼伸出右手,指尖轻挑了两下,她胸前细小的珍珠扣,就解开了。
“宝贝不是说,以后遇到什么事,彼此之间,都要坦诚吗?”
“我觉得很有道理。”
闻笙简直都要炸毛了!
她说的是这个意思?
她说的是坦诚心事,不是坦诚相见啊!
她下意识摁住男人的手,转眼,又觉出不对。
低下头,男人的手,刚好覆在她胸前的起伏——
男人气息微沉:“宝贝,不要急。”
闻笙被他说的,手指尖都颤了一下。
廖宗楼俯身,明明是跪伏在床,侵略感仍然强得吓人。
他安抚地揉了揉她的手,修长的食指竖起,往下一刮——
扣子瞬间解开一排。
闻笙人都傻了。
这珍珠小扣子,她两只手解开都要一会儿时间,他怎么这样一弄全都开了?
廖宗楼垂眸逡巡着——
尽管脑子里已经告诫自己上百遍,要冷静,不能再吓到她。
可就这么瞧了一眼,心里便隐隐浮起一个念头:
他这十分钟的冷水澡白洗了。
凉冰冰的绿色药膏,敷在女孩子细软的腰肢,手指缓缓涂匀……
廖宗楼垂眸看着,一边问她:“疼吗?”
闻笙小声答:“有一点。”
回想起之前跟许医生私下交流的细节……廖宗楼顿了顿,又问:“当时疼吗?”
闻笙连声音都带了一丝颤音:“疼。”
可见当时是疼得狠。
还真把人给整出心理阴影了!
廖宗楼薄唇紧抿,腰间上过药,也不让她系上。
“房间里也没别人,晾着。”
不然以她的性子,涂上药又穿上衣服,蹭了大片,这淤青得什么时候才能褪?
她还真以为,接下来一周他都不碰她了?
挂在腰间摇摇欲坠的白裙子,彻底褪去。
*
闻笙半躺在床上,胸前拥着裙子,发烫的脸颊,埋在枕间。
男人目光深沉地盯着那片薄薄的白色布料:“不是疼吗?”
怎么还非要穿?
她这又不怕疼了?
闻笙没答话。
粉白的指尖轻轻勾起那片薄薄的布料,沿着雪腻的大腿,缓缓剥离。
廖宗楼:“……”
她就是故意磨他吧!
当着他的面,这么脱,简直是……
廖宗楼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到底顾及她脸皮薄,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好不容易才哄着人,愿意给他看、愿意让他帮忙上药。
一句话又把人说恼了,说不定今晚连房间都不让他进。
带着薄茧的手,摁在女孩子柔嫩的大腿根,只使了三分力:“宝贝。”
趴在枕头上的女孩子,嗓音细细地埋怨了声:“疼。”
廖宗楼:“……”
这都嫌疼,那往后怎么弄这事儿?
修长的腿轻轻分开,廖宗楼突然沉默了。
相比腰间的指痕,腿根处的淤青,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难怪她怎么都不肯让人家医生检查。
现在这副情景,就是他这个始作俑者看了,都忍不住要骂——
他昨晚,确实不是人。
闻笙感觉到腿根处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男人埋头在他腿间,哑着嗓子制止她:“别乱动。”
闻笙是不敢乱动,但保持着这个姿势,又全身紧绷——
不一会儿,她就觉得腿根泛酸。
好在,廖宗楼终于抬起头,从旁边取过专用的那支药膏。
一边闷着声道:“还肿着。”
闻笙见他指尖沾着白色的药膏——
现在再躲,未免矫情。
两人已经有过肌肤之亲,是在这世界上,关系最亲密的人。
可道理是这个道理……
他手指真的抚上来,那种异物感,还是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
男人嗓音低醇,像是酿了经年的酒:
“宝贝,放松。”
她确实太紧张。
雪白的足弓绷成一条线,半趴在被子里,浑身僵硬——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受刑。
*
廖宗楼见她这副模样,俯身将人揽在怀里。
唇在她颈侧轻亲了亲:“宝贝,给我讲讲。”
“昨晚,真的一点都不舒服吗?”
廖宗楼这样的男人,难得彻底收敛了通身的气息,不横不骄,连声线都透着正经的温柔。
全然没有平日的冷峻,和那种掌控一切的强悍。
闻笙在他一下接一下的啄吻之下,身躯终于不那么紧绷了。
她趴在软绵绵的枕头上,身后男人的胸膛轻贴着她,半点没有要欺负她的意思。
她小声说:“中间有一会儿,有点舒服。”
但更多的还是疼。
廖宗楼蹙眉听着,等了半天,没后续了。
所以,整整两个小时,就只有中间一会儿?
思索片刻,男人敛眉,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昨天我也不太舒服。”
闻笙一听,顿时惊喜:“真的?”
廖宗楼垂眸,观望她粉白的小脸:“嗯。”
闻笙没忍住,绕在舌尖的话,没怎么过脑子,就迫不及待说了出去:
“那以后我们就不……”
男人的吻,不轻不重地落在她的耳垂儿:
“不行。”
闻笙试图跟他讲道理:“可是我们都不舒服……”
廖宗楼眸色暗沉,温柔的嗓音,带着诱哄:
“我听说,第一次都是这样。”
“往后就不一样了。”
闻笙表示质疑:“怎么可能?”
趁着她分神的空当,指尖的药已经喂进……
闻笙神色微僵。
廖宗楼继续缠吻着她,一边低声问:“忘了在温泉那回了?”
闻笙一听,顿时不吭声了。
男人柔声允诺:“以后,只会更好。”
闻笙心里是不信的。
但廖宗楼涂药涂得温柔,吻得也缠绵。
她被男人拥在怀里,舒服得眼皮渐渐发沉。
女孩子乌黑的发,铺满半幅软雪白的枕头,
还有一些发丝,缠绕在男人的胸膛。
不知不觉间,两人就这么相拥而眠……
闻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
可能是热,也可能是身体本能觉出了不对。
她从廖宗楼的怀里挣出、坐起。
身畔的人,全程都没有动。
闻笙突然反应过来,她心头一凛,伸手探向廖宗楼的额头——
果然发烧了。
而且是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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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哥:生病不好。
ε=(´ο`*)))唉你们都没有人夸我……想听彩虹屁
第206章 别再把人洗那么干净了
跟前不久在庄园玩剧本杀那次不一样。
这次是真正的高烧!
闻笙不敢拖延,仓促套上睡裙,拿着手机,迅速联系上林九。
又将廖宗楼的手机用指纹解锁,打给了他手机里那位许医生……
许医生来得很快,衬衫扣子都是错的,头发翘起一片——
显然是梦中被人挖起来的。
他指挥着几个保镖,将廖宗楼抬到床上,又看向闻笙。
之前只是听人隐约说起,小廖总好事将近——
身边那朵养了八年的娇花,近来渐有心愿得偿的趋势。
“孟小姐好好休息。”
他知道廖宗楼将她看得重,深更半夜,不敢轻易劳动。
闻笙摇摇头:“我想跟着。”
隔壁的房门打开,是卫黎。
他扫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儿。
转身去取了件外套,披在闻笙肩上:“我陪你一起去。”
一行人尽量将闹出的动静降至最低,还是惊动了谢家人。
凌晨三点半——
谢家三少居然一袭正装,出现在同一楼层。
闻笙跟林九使个眼色,示意他们搭乘另一部电梯先下去。
谢宴临来迟一步,没瞧见廖宗楼高烧昏沉的样子,但显然是收到风声。
他看闻笙:“孟小姐。”
生意场上,双方都打过不止一次照面。
闻笙朝他轻轻颔首:“三爷。”
谢宴临听到这声称呼,不禁悠悠一笑:“孟小姐太客气。”
他又扫视一圈:“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他们这一层,今天闹出的动静可不小——
先是孟寒徵直接包下一整层,
紧接着,廖宗楼又带着手下,风风火火赶来。
再之后,连洛华总裁萧云野也现身酒店。
更过分的是,晚上七点左右,这一层的监控全黑。
酒店经理冷汗涔涔地向他请示,问用不用过来问一下,是怎么回事儿。
谢宴临当时直接让他们不用管。
满京城的找,敢在他的地盘搞这种动作的,
除了廖宗楼,还能有谁?
谢家跟廖家不和的消息,传了许多年。
但私下里,谢宴临和廖宗楼两个的关系,却没有那么糟。
真要说的话,更有点王不见王那个意思。
廖宗楼让手下搞坏了监控,那意思明摆着——
追妻中,勿扰。
谢宴临明白对方的意思,他一天到晚忙得很,若不是这两日情况特殊,也不会刚好住在自家酒店。
谁有空天天管这点小事?
但就在刚刚,楼下来了军方的人,还有随行的大夫。
于情于理,谢宴临都要下来一趟。
闻笙并不了解谢宴临和廖宗楼私交如何,但是,廖氏总裁半夜从谢家的花间堂酒店就医——
这种消息一旦外泄,绝对是爆炸性的。
闻笙不敢赌。
她抿了抿唇,本就苍白的脸,演起虚弱来,简直浑然天成:
“是我不太舒服,廖总说什么都不放心,非要喊了医生来。”
谢宴临目光如刃,在孟闻笙的脸上刮了一圈。
唇边挂起一缕笑:“是吗?”
他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廖宗楼若是还在,绝不会放任自己的女人出来应付他。
他若有所思地侧身,让出了通道。
闻笙道了声谢,和卫黎等人步履匆匆地下了楼。
*
廖宗楼情况不好,一行人下了楼,车子先行启动。
闻笙和卫黎等人,搭坐另一台车,紧随其后赶往医院。
车子后座,卫黎问闻笙:“会冷吗?”
闻笙摇了摇头,放下车子隔板。
她看向卫黎:“亚斯哥哥……不在酒店,是吗?”
刚刚那一番,连谢宴临都被惊动,孟寒徵的房间却一直房门禁闭。
卫黎点了点头:“他有一点家里的事要去处理。”
车内陷入沉默。
还是卫黎先一步开口:“笙笙,是有事情想问我,对吗?”
闻笙点了点头。
卫黎温声开口:“还是你问吧,我选择性回答。能告诉你的,我一定说。”
卫黎说的坦诚,倒是把闻笙给逗乐了。
她想了想:“我想知道有关有关夜宴庄园的事。”
这件事,现在再瞒着,已经没什么必要了。卫黎将整件事抽丝剥茧,细致梳理一遍。
末了,他说:“至于廖宗楼和谭问海的私人恩怨,我并不十分清楚。
不过听他们聊起时,似乎和廖总的母亲有关。”
尽管曾在廖家借住过一段时间,但有关夏冰兰的事——
廖家三代男人,都极少提起。
闻笙只知道,夏冰兰死于十多年前的一场车祸。
但听卫黎话里的意思,这场车祸,很可能并不是单纯的意外。
卫黎问:“笙笙,还有一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薛绾绾被带走的消息,不知被什么人爆了出去。
现在网上有人引导舆论,试图把脏水泼到廖氏这头。
而且,因为之前薛绾绾在网上一直营造的受害者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