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恶毒女配,病娇男主囚我爱他——楼台烟雨中【完结+番外】
时间:2023-08-22 23:06:47

  片刻后,沈晚似有所觉回过头。
  远处的檐下,静立着一个和寺里佛像一般慈眉善目的僧人,须发已经生白,左手托着一串佛珠,远远地对沈晚揖了个佛礼。
  沈晚不知他法号,不便称呼,只双手合十回了一礼。
  她觉得周遭有些古怪,便一心去寻萧越,施了礼转身就走。
  “施主。”
  “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沈晚蓦地顿住脚步,她在脑中思量了片刻,确认他是在对自己说话,便转过身看着檐下的老僧人。
  “若我偏要独吞絮果呢?”沈晚问道。
  那老僧说话时也仍旧紧闭着双眼,只笑着摇了摇头。
  “红尘伤寿。”
  沈晚心中一凛,片刻后她感觉自己被人揽在怀中。
  “你这老和尚,修要打诳语。”
  萧越手中捧着菩提叶盛着的水,对檐下的僧人喊道。
  沈晚知道萧越不信这些,今日来这一趟只是为了陪她,方才听到那僧人说不好的,自然也没什么好话。
  只是到底是香火之地。
  沈晚牵了牵萧越的衣袖,对着还欲说话的萧越摇摇头,“不可无礼。”
  “无碍。”
  老僧仍旧笑着揖了个佛礼。
  沈晚这才察觉方才萧越出现的一瞬间,周遭的喧嚣又重新入耳。
  她抬头看,面前人潮汹涌,只是远处檐下那乌木柱旁,已经空无一人。
  见沈晚有些出神,萧越将菩提叶凑到她嘴边。
  “山中的泉水,解热又解渴,喝了吧。”
  沈晚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丝丝凉意入口,心中烦闷的确被压下去了不少。
  萧越伸出手指抚平了沈晚无意识中蹙起来的眉。
  “只信好的,便不要理会他。”
  “日后我将你好好养着,看着你好生吃饭,好生睡觉,每天都哄你开心,还能平白无故折了寿数不成。”
  沈晚清浅一笑,“好。”
第98章 你才知道我坏得很
  时令已至盛夏,夜里相拥而眠便不像春日那般轻松。
  沈晚感觉后背贴了一个火炉。
  她伸手推了推萧越,没想到他却将自己攀得更紧了。
  “你是不是听了那僧人的话,不爱我了~”萧越埋首在她脖颈间控诉着。
  “不是,太热了!阿越。”
  “就只是这几日,你癸水来了殿里不便奉冰,否则会受寒的。”
  “忍一忍吧我的好绵绵,不抱着你我会做噩梦的。”
  沈晚也懒得辨萧越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罢了,热也就热了些,反正如何都会热。
  沈晚转了个向,搂住萧越的腰,感觉手感颇好,忍不住捏了捏,又将头埋在他胸膛蹭了蹭。
  萧越浑身一僵。
  “方才好不容易都要睡下了。前些天闹得那般狠,这些天我都只敢抱你不敢做别的,你倒好,哪有兔子主动往狼窝跑的?”
  沈晚笑了笑,“因为兔子太喜欢大灰狼啦,想着钻进去临死前再亲一口喽。”
  “吧唧”一声,沈晚在萧越脸上用力嘬了一口。
  萧越将沈晚揉进怀里,“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们一起长命百岁。”
  沈晚又亲了亲萧越的小痣,“好,长命百岁。”
  萧越按住在腰间作乱的小手,艰涩地吐出一句“别闹了。”
  “为何?”沈晚学着萧越磨人的语气娇声道,“你不让我摸,是不是不爱我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萧越一把抓着沈晚的手往下探去,另一只手覆在沈晚后腰。
  “现在知道了吗?”
  “你怎么又这般了?前些天还没折腾够吗?”
  “那你可想错了,一日有一日的账要算。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若不是你癸水来了,现在我们应该就在算今天的账了。”
  沈晚耳根子一红,恼道:“你成日脑子里只有这一件事吗?”
  “是啊,你才知道我坏得很。”
  萧越坏痞模样尽显,脸不红心不跳地接着沈晚的话。
  “我对你笑,和你心平气和地说话的时候都是装的,我成天就想着怎么叫你说不出来。”
  “我就是一个,想干尽下流事的混蛋。”
  一句接着一句,耳边酥酥麻麻的吐息划过,沈晚说不出话来,惊得腰肢一颤。
  她早领教过他爱说浑话,白日里如何细致体贴,夜里帘子一拉就变了个模样,丝毫不顾她面子薄,连哭着讨饶都不管用。
  但领教归领教,沈晚还是适应不了,每回听起来仍旧觉得面红耳燥。
  见怀中的人偃旗息鼓了好一阵子,萧越笑了笑。
  “哄你的。你前段时间受累了,昨日也走了许久的山路,好好休息。”
  “我也怕弄折了你这美人腰。”
  沈晚听着这话,想起萧越完全不听她讨饶的又狠又凶的模样,忽然觉得浑身又酸痛起来一般。
  原先她没生完的气此刻又重新回到体内。
  不行不行。
  她也得让他难受一下。
  沈晚心头顿时生了个坏主意。
  她忽然起身伏在萧越胸口。
  手缩进被中揉了揉,又低头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阿越~我的腰软得很,怎么会折呢~”
  那一瞬间,萧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片刻后,他感觉一股浓烈的燥意往四肢百骸窜。
  他头一回感觉自己的脸和耳朵都被撩拨地发起烫来。
  如果此间有月色,沈晚必定能看到平日面不改色的人脸上大片非同寻常的红晕。
  但下一秒,那脸红到脖子跟儿的人突然反手压制住她。
  沈晚看着撑在她上方急了的某人,颇为好整以暇道:“你想做什么?可别忘了,我今日…”
  “今日怎么?癸水来了就觉得可以为所欲为了?”萧越喑哑着声音打断沈晚的话。
  他伸出手,捏住沈晚的下颌。
  “那张.不行。”
  “这张嘴不是好好的?”
  沈晚听着萧越说话,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又沉默了良久,她忽然感觉浑身像被泡在开水里,已经烫得熟透了。
  “你!”
  “你这个!”
  “流氓,变态,混蛋?怎么,想说哪个?”
  萧越低低笑了一声,“不如你都说一遍,我才好把这些名头坐实了。”
  “你是君子!你是君子!”沈晚连声道,“君子就该有君子的样,快些躺好安歇了!”
  “我可不想当什么君子,只想当小人!”
  察觉到萧越要动作了,沈晚猛地一偏头,挣脱了萧越的手。
  她将自己的脸深深迈进软枕中,双手紧紧扣住床沿。
  闷闷的声音从软枕中传来。
  “你休想!”
  萧越被她这副模样逗笑。
  “好了,不想了。”
  话一出口,萧越又有些后悔,总得讨点儿好处吧?
  他掰开了沈晚的手,将人从枕头中捞出来。
  沈晚一脱离了枕头,四肢便紧紧攀着萧越,将头迈进他怀中贴得紧紧地,生怕又有什么缝隙一般。
  萧越倒是受用得很。
  “那你唤声阿越哥哥。”
  “阿越哥哥。”
  “这么听话?再唤声夫君。”
  “夫君。”
  “那你的故乡夫妻怎么称呼对方?”
  沈晚想了想。
  先生,太太,爱人?最终她说了个比较亲昵的。
  “老公和老婆。”
  萧越在心中揣摩了一番,“倒是有意思,是指从年少时走到暮雪白头,到了该被人唤作阿公阿婆的年纪时还在一起么?好寓意。”
  “虽然有典故,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就只是很亲近的称呼了。”
  沈晚感觉有些闷,稍稍抬了抬头又道:“不过你这说法倒是很好。”
  “老婆?”
  萧越试探着唤了一声。
  萧越轻轻捏了捏沈晚的腰,“老婆,老婆,该你唤我了。”
  沈晚也不是没听过萧越唤她娘子,但如今这一句老婆,是自己那个世界对妻子的爱称,感受犹有不同。
  仿佛心尖儿都被他唤软了。
  “老公老公老公!”
第99章 预知梦
  “跪下求孤,孤会考虑留你个全尸。”
  “绵绵,我好爱你。”
  “沈晚,你该死!”
  “孤会将你曝尸荒野,任由豺狗分食…可惜这些根本无法抵消你的罪孽!”
  “我只爱你,绵绵。”
  “娘子。”
  声音不知何处而起,渺远又空洞,
  空蒙的血雾终于散开,沈晚的眼前是握着一柄长剑的萧越。
  她刚想唤阿越,下一秒萧越却将那长剑猛地刺向她的心脏。
  血,好多血。
  好痛…阿越…
  沈晚茫然地摇摇头,心脏剧烈地痛感传来。
  她抬头看见萧越眼中浓烈的恨意,一声“阿越”便就此滞在喉中。
  心口涌出的鲜血铺了满地。
  眼前一片血雾迎来,再睁开眼时,沈晚看见了熟悉的床帘。
  纱帘慢曳,青丝交缠,被翻红浪,一片凌乱。
  撑在她上方的人,螳臂蜂腰,宽阔的双肩有节奏地耸动着。
  她抬眼看去,看到了萧越满眼的情欲与爱意。
  “我爱你。”
  “我爱你,沈晚。”
  梦?
  这都是从前反复出现在她梦境中的场景。
  不,这两个梦都已经实现了。
  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记忆。
  眼前的景物又开始破碎重组。
  等血雾散去时,沈晚发觉自己置身漆黑的宫道中,地上全是殷红的鲜血。
  血迹蜿蜒到黑色的衣摆下,沈晚抬头看,那衣袍的主人目光寒凉至极。
  是萧越。
  为什么…?
  为什么阿越这样看着我?
  沈晚倒在地上,萧越手中拿着一根长簪,扎进她的心脏。
  即便在梦中,那痛感也从心脏袭遍全身。
  为什么又要杀我?
  阿越?
  为什么?
  模糊的视线中,萧越起身,执起江凝的手。
  “她会是樾国的皇后。”
  “至于你,就这般去死吧。”
  阿越!?阿越?
  萧越?
  江凝?
  旁观一切发生的沈晚,想要努力地喊出声,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因为她的梦中身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奄奄一息,而萧越与江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是因为萧越终于发现了原书的结局,知道了她只是毁了他姻缘的人吗?
  抑或是他发觉江凝更好,厌弃了她?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
  难道那时已经连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也不能,只能你死我活了吗…
  好痛…
  阿越…好痛啊!
  萧越看着睡梦中极为不安生的沈晚,他忽然慌乱起来。
  “绵绵,做噩梦了吗?”
  “别怕,我在这里。”
  他牵起沈晚的手。
  睡梦中,沈晚感觉自己的手忽然如被烈火烧灼一般,剧烈的痛感袭来。
  是什么东西覆在她的手上?
  沈晚在惊醒前不由自主猛地挥了挥手,想要甩开那引得她发痛的东西。
  “放开!放开我!”
  下一秒,沈晚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
  面前的萧越一脸愕然,他的手滞在半空。
  沈晚手上的痛感慢慢地消了下去。
  “阿…越…”
  沈晚察觉到自己甩开的的是萧越的手,便立马想出声安慰他。
  只是刚喊了一个字,便觉得喉中如刀割一般。
  于是她抓住萧越的手。
  痛感重新袭来。
  沈晚惊地立马缩回了手。
  为什么会这样?
  萧越见沈晚面色惨白,一脸惊惧,以为她被噩梦折磨。
  他将沈晚揽进怀中。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沈晚被萧越接触到的地方,都如方才的手一样泛起疼痛。
  她想说,“萧越,放开我”,却发现只要喊他的名字喉咙也会开始痛。
  “痛!我好痛!”
  “好痛啊!”
  沈晚放弃了喊萧越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喊着痛,眼前一片混沌。
  萧越双手搭在的肩头,看起来十分焦急。
  “沈晚,你和我说话好不好?!”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你梦见了什么?”
  沈晚被疼痛折磨,虚弱地重复着,但她发现只是徒劳。
  她喊着痛的语句,萧越根本听不到。
  “放开…”
  “放开…我…”
  萧越听到沈晚这句绝望的话语,心中一颤。
  他神色僵硬一瞬,又立马柔声道:“绵绵是不是方才梦见我对你不好了?”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我都会改的。”
  说到最后,萧越语气已充满了乞求。
  但沈晚无论如何开口,她发现自己的解释的话语都会被抹去,只能“放开我”能被他听到。
  萧越眼眶泛红,他无措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好,我不碰你。”
  “是不是我昨夜说的那些话惹你生气了?以后我再也不说了。”
  “不要生气,好不好?”
  “以后我再碰你,一定先问过你。”
  沈晚听着萧越一句压抑着情绪的话,心如刀割。
  她从榻上起身,赤着脚在殿中狂奔,一路跑到外殿的桌案前取了纸笔。
  她近乎疯狂地写——你没有做错阿越,只是你一碰我,我就会觉得很痛。
  每写一个字,她心中的痛感便愈发明显。
  萧越立在案前,看着在纸上画着连不成字符的沈晚,心中疑惑更甚。
  沈晚看着对她书写的文字毫无感触的萧越,手脚已经冰凉一片。
  她将那张纸放到了铜镜旁。
  镜中倒影中,那纸上是空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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