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恶毒女配,病娇男主囚我爱他——楼台烟雨中【完结+番外】
时间:2023-08-22 23:06:47

  沈晚在原来的世界中,父母还在时也天天丟钱给她让她出门吃,上班以后公司美食圈一条龙,所以她从来没花什么心思学。
  但如今她学起来倒也很快,不过三天,家常小菜她便炒得很熟练了。
  如此一来,沈晚也渐渐养好了精神,每天都跟着王阿婆出门。
  有时坐在竹筏上给阿婆打渔打下手,有时去街上采买些小物件儿。
  阿婆养的金丝虎黄黄胖胖的,煞是可爱。
  阿婆只喊它小崽子,沈晚便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团团。
  待到落雨天时,阿婆坐在屋内缝布鞋,沈晚便在一旁给团团缝小衣裳穿。
  只是针脚凌乱,而且第一回做的衣裳,沈晚很明显低估了团团的实力。
  那样大的一坨猫,居然不是毛发撑起来的,全都是实心的肉。
  两人一猫,这样的好日子一晃便又是一月。
  沈晚出门的时日多,只是搽粉的时辰久了,那张娇嫩的脸自然受不了,两颊生了红印子。
  虽然那红色倒像给白皙的脸上了层胭脂一般,看起来面若桃花,但沈晚与阿婆都清楚,那是被捂出来的。
  何况那粉还不是专门用来涂脸的,长时间涂必然不是办法。
  阿婆心疼得紧,生怕一张神仙似的花颜就这样坏了,可她见沈晚爱出门,也不好让她拘着。
  思来想去,阿婆给沈晚做了一方面纱,只遮了半张脸,若是将脸全挡了去,容易遭盘查。
  但面纱遮不住沈晚那双雾滟滟的眸子,怎么瞧还是个美人。
  于是沈晚只能趁着雨天能撑伞多出门走走。
  杏而金桂飘香的时节,秋雨也多。
  沈晚刻意压低了头从回春堂出门,立马撑开了手中的油纸伞。
  她一身青色的布裙,鸦鬓上只簪了一支新开的桂花,遮去一张瑰艳的脸后,在锦州的疏疏秋雨中,泠然出尘。
  沈晚提着药包,准备去买几块桂花糖吃了琢磨琢磨配方,回去也好自己做出来。
  刚转过一条小巷步入最挤闹的锦溪街时,人潮顿时汹涌起来。
  沈晚不得已抬了一下伞做避让。
  下一秒她的动作蓦然顿住。
  一街之隔,正对面的小摊前站了一人。
  那人一身白衣,恣仪若修竹般挺拔,莹润修长的手中执一把青伞,正与那小贩说话。
  从前京都在天子脚下,将他衬得清贵。如今他明明在这凡尘烟火中,看着竟还是如同谪仙一般。
  沈晚还未从怔然中回神,伞下那人一双清泠的眼忽然望了过来。
  故人眉眼依旧,只是相逢应不识。
  沈晚正准备收伞离开,隔着雨幕却看见江辞薄唇翕张两下。
  虽听不到声音,但那两个字,沈晚听他唤了太多回,自然知晓是哪两个字。
  ——殿下。
  沈晚心神巨震。
  本该是一触即分的视线,可那道眸光却紧紧缠住了她。
  沈晚看着几步之遥外的人一双清泠的眸子中忽然爬满了莫名有些灼人的情绪。
  江辞那句无声的呼唤和眸中复杂的情绪将她钉在原地。
  只在这愣神的片刻中,她看到江辞忽地弃了手中的伞,不断拨开汹涌的人潮向她靠近。
  沈晚从未见过江辞这般失态。
  她被身侧的人撞得微微踉跄一步,恰如一出老掉牙的旧曲,她的面纱飘然掀起一角后打着旋儿落下。
  沈晚仓惶回神去接那面纱,手刚伸出便被一把攥紧。
  江辞已然站在她面前了。
  方才他捉她的手时力气有些大,沈晚举着的伞檐一斜,伞面上停着的雨滴瞬间倾泻而下,尽数洒在了江辞的脸上。
  冷雨浇湿一头墨发,将一张如玉的脸也浸出冷意,可雨水滑过的眼角却是泛着红的。
  “殿下…”
  江辞的声音哽咽得不像话。
  沈晚看着他眼中情绪愈演愈烈,就好像恨不得将她看穿了一般。
  沈晚试着将手抽出,却被攥的愈来愈近,甚至腕骨生出绵长的疼痛来。
  “砚书,你还记得我?”
  “你…先松开我。”
  可是江辞好似听不到她说话一般,并不回答,也未松手。
  他只直直地靠近沈晚,又抬起她执伞的手,将他自己也拢在伞下,让本就近的两人又近了几分。
  “殿下,你没死!”
  “殿下怎么这般瘦了?”
  “殿下方才已经看见我了又为什么要走?”
  “殿下讨厌了我了吗?”
  “殿下,我好想你…”
  沈晚蓦地睁大了双眸。
  江辞他,到底记起来了多少?
  系统: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的力量失灵了?还是说这力量是有时限的?
  系统的疑虑也是沈晚的疑虑。
  江辞也一句接着一句,让脑中本就混乱的沈晚有些应接不暇。
  “我…我没死,砚书,我是作假死出逃的。”
  “我走只是觉得你认不出来我,我不讨…”
  “你不讨厌我?那你为何唤我砚书?!”
  沈晚话未说完,便被江辞骤然出声打断了。
  “你不讨厌我,但你也不喜欢我了对不对?!”
  手上的痛意更甚,疼得沈晚眼泪都快溢出来。
  可心中疑虑胜过疼痛,她只觉得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江辞陌生到极致。
  哪怕从前她与江辞成婚那天,他也从未直言喜欢二字。
  沈晚诧异地摇头,“若不唤你砚书,那我…”
  “你从前只唤我阿辞哥哥!”
  心中无数念头纷至沓来,将沈晚的思绪搅得更加纷乱。
  阿辞哥哥?!
  她从未这般唤过江辞?!
  难不成是这原身?
  系统:怎么会这样?
  系统:不可能!他不可能!
  沈晚:他不可能什么?
  系统:我是说,原书中江辞对沈晚根本没有感情线。
  沈晚:可我的确从未这般唤过他?!
  “你为什么不再这样唤我了?!”
  江辞近乎偏执地逼问着,他的呼吸颤抖,脸上的冷雨流下,滴在交握的手上。
  沈晚有些心惊。
  系统: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所有的事,都在脱离我的掌控。
  系统:我一定会搞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哥哥!”
  一道轻灵的声音穿透冷雨,僵持中的沈晚与江辞不约而同回头。
  几步之遥外,江凝正撑着一把伞走来。
  “哥哥怎地把伞丢了?”
  “这位是……?”
  江凝的视线落在沈晚被江辞紧攥着的那只手上,眼中诧异一闪而过。
  江辞神色滞了一瞬,才从方才盛气凌人的状态中回过神。
  他松开了沈晚的手,看见那一圈红痕后好看的眉眼立时皱起,十分懊悔道:“对不起…殿下。”
  江凝听见这称呼不禁抬眼看向沈晚,却没想到听见沈晚先唤了她一声。
  “江凝。”
  江凝有些迟疑道:“殿下,我们从前…见过吗?”
  沈晚正要答话,又见江凝笑了笑,道:
  “殿下这般眼熟,也许你我从前有过前缘。”
  沈晚不禁也笑,“缘分易解不易结,相逢即是有缘。”
第105章 等着吧沈晚,他要来讨债了
  江凝将伞递给江辞,不动声色挑了挑眉。
  她轻轻牵住沈晚被抓出红痕的手,放在掌心揉了揉。
  “既是有缘,殿下不若到宅中小坐片刻。方才兄长有些失礼了,也好让他有个给你治伤赔罪的机会。”
  沈晚摇头,“不必介怀,我家中有药,一两天便消下去了。”
  “而且,我已不是什么殿下了。”
  “那如今该唤殿下什么?”
  沈晚思索片刻,道:“便随这里的习惯,唤我沈娘子,阿芸,芸娘,都可以。”
  江辞已经恢复往常的模样,端方自持。
  他朝沈晚郑重其事揖了一礼。
  “阿芸,方才故人重逢,许久未见,是我失礼了。”
  “是我不好,吓到你了,还弄疼了你,我回去一定闭门思过,再抄上一夜的书…”
  沈晚听闻立即道:“砚书,不必如此。我知道,故人相逢自然是天大的喜事。”
  “既然是喜事,那自然要庆贺一番。不若阿芸明日来宅中,我设宴。”
  “阿凝她整日闷在宅中,今日好不容易随我出来走走,没有年岁相仿的女子与她说话,都快生病了。”
  “咳咳咳…哥哥,我没事的。”
  “人生本就不如意事十九八,可与人言无二三。”
  江凝目光渐渐哀伤起来,又转头对沈晚道:
  “阿芸,你若是为难,不应也无妨。”
  二人左一句,右一句,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沈晚也不好再拒绝。
  这里不便久留说话,江辞身上还有他未搞清楚的疑惑。
  为什么江凝已经全忘了,可江辞还记得?
  但江辞的记忆,好像又有些错乱。
  明日赴约是个好机会,她需要将这些都弄清楚。
  “好,我明日会来的。”
  “那明日我遣车夫来接你。”
  沈晚摇摇头,“不必了砚书,我明日自己过来就好,你告诉我你们住在何处即可。”
  江辞眼中黯淡一瞬,随即又笑道:“也好。”
  与江辞与江凝二人告别后,沈晚重新戴上面纱,压低伞檐回到了小院。
  在她开门的一瞬间,恍惚听见东墙处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沈晚凝了凝目却没有瞧见什么,正当她走过去时,一个黄色的球团儿忽然跳了出来。
  “团团,原来是你啊!”
  沈晚退后两步,团团落地在院内的积水处溅出了许多水花。
  她被那胖猫逗得笑了两声,这才迈了大步跨过那积水处。
  沈晚在檐下挂好了伞,仔细提起裙摆拧了拧,将泡了水的地方拧干后这才进屋。
  “阿芸回来了,我给你备了姜汤。”
  “阿婆,今日想吃什么?”
  “不急不急,你刚回来,先坐下来暖暖身子。”
  沈晚放好了药包,记起江家的事。
  “阿婆,我明日要去归元巷见我从前的好友,若明日雨停了,阿婆要去撑筏子渡客千万小心些。”
  阿婆笑道:“你自去就是了诶不操心我,好好与她说话,只是早些回来才好。”
  “阿婆,我会早些回来的。”
  ……
  京都,皇宫。
  殿内烛火被夜风吹的忽闪,照得斜坐在龙椅上的人一张脸时明时暗。
  “陛下,已经做好了。”
  座下有人呈上一物。
  萧越睁开狭长的双眸,目光幽暗地打量了一番,而后慢条斯理将那物拿在手中。
  金制的锁链上面雕了繁复精美的花纹,在烛光下上闪着漂亮的光。
  真是衬她。
  连这种东西,她都该配上最好的。
  萧越挑了挑眉,唇角出现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拿起案上的纸,递给座下跪着的人。
  “孤今日就动身去拿人,三月后就回南樾皇宫了。所以你还有些时间,好好把它做出来,可不要负了你天下第一匠的盛名。”
  那人接过纸,看着上面御笔勾画的笼子,朱砂鲜红得有些刺目,看得他脊背不禁有些发凉。
  又是锁链,又是笼子,这是要做什么…?
  “还是和之前说的那样,无需计较要花上多少金子,可听明白了?”
  那匠人连连叩拜道:“臣明白,臣明日就随陛下近臣一同回南樾皇宫,一刻都不耽误。”
  “下去吧。”
  匠人走远,萧越从龙椅上起身。
  他手上托着那副金锁链,走动中环扣碰撞,发出悦耳的响声。
  萧越便故意摇晃着手上的锁链,听着那叮叮当当的声响。
  若是戴在她的手腕和脚踝上,再晃起来,必然更加动听吧…
  萧越的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眸光却越来越森寒。
  撒谎的人,就该受到惩罚!!
  他在四境内便寻不到她的身影,都快要以为她的确是死了,他便也心如死灰。
  可他心中念着对她的承诺,他说过他会让这天下海晏河清,他说过他会顾惜自己。
  所以他便如同一具被掏了心的行尸走肉般活了一个多月,连求死都不能。
  可实际上,有的人在万里之外的锦州,骗过了他早就设好的耳目,倒是过得悠闲自得地很呐!
  他真是太蠢了!
  蠢到一次又一次地被她骗!
  她说要对自己好,她说要为自己撑腰,后来她说她爱他!哈哈哈哈哈…
  伶牙俐齿!巧言令色!
  一句又一句,骗得他好苦!
  萧越将锁链上的环扣圈在自己手腕上,宽大的衣袖尽数将金链儿遮去。
  他将被制成耳坠的钥匙穿过自己左耳的耳洞。
  金叶形状的钥匙乖顺地垂在乌黑的发间,衬得他的脸愈发妖冶俊美。
  等着吧,沈晚。
  他要来讨债了。
第106章 我也喜欢你哥哥
  夜里沈晚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阿辞哥哥…这是原主对江辞的称呼吗?
  还是说这称呼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记忆?
  原主与江辞有过交集?
  她第一次见江辞是什么时候?——似乎是江辞进宫时,她拦了江辞的马车。
  那时她对他说了一句听起来十分无厘头的话,可江辞竟想也未想就信了,还对他笑了笑。
  所以那信任其实是对原主吗?
  可原主和江辞的品性云泥之别,江辞该极厌恶前朝皇室才对,又怎么可能会那般信任她?
  亦或者说他需要利用原主,所以对她和颜悦色只是权宜之计?
  可以江辞的聪颖,又怎么会察觉不到那天初见时她的不对劲?
  她第一回见江辞,唤的是江大人,这个称呼就已经暴露了很多。
  沈晚想着想着,忽然脑内灵光一闪。
  系统抹去江辞的记忆时,江辞还说了一句话。
  ——殿下,其实我才是对不起你的人。
  这是一句未尽之言。
  那时她只以为江辞是觉得没有保护好她,所以自责罢了。
  可现在看来,或许…
  沈晚心中一凛,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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