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上是江鱼鱼毛绒绒的头发, 刺得微痒, 脖子上是她全数的鼻息,细小又炽热, 身上是她轻盈又柔软的身躯,江悯行半垂眸看她的发顶,许久没出声。
江鱼鱼眉头纠结,江悯行不答应的话,那就不能吸了,也不一定非要给江瑶看的,她有从他身上撑起的架势,“嗯……那就早点睡——” “种吧。”
江悯行在这时手收紧了她的腰,抱着她坐起了身。
“!”江鱼鱼立即把撑起来的一点间隙压下去,她毫不在意腰上那只手,只略微惊喜地抱住江悯行的脖子,说:“江老师,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江悯行将她抱到床头靠坐着,黑眸瞧着她,平淡无波的声,“嗯。”
“那我种了?”
“嗯。”
女生的小手捧着他的脖子,慢吞吞将柔软湿润的红唇贴向他的脖颈,她红唇张开,第一个就将目标放在了他的喉结上,分开的唇瓣含住喉结又抿紧,一下一下地吮吸。江悯行一只手环着她的腰抱着她,一只手插进了她的发间,轻轻地揉,他半阖了眸,鼻息一点一点地随着她吮吸的动作变得厚重。
江鱼鱼没给人种过草莓,只是有样学样含住颈间一块肉吮吸,她不太敢用力,像模像样地吮了几口,她轻轻松开,从江悯行怀里撑起身,低头专注地借着光看痕迹,随即泄气道:“怎么颜色一点也不深?”
“力气重点。”
江鱼鱼坐他怀里仰头,“要是疼的话,您可别怪我。”
“不怪。”
江鱼鱼再次依偎进他怀里,捧着他的脖子,将红唇再次贴上了江悯行的脖颈,她这次吮吸很用力,唇瓣一下一下摩擦着同一块颈肉,吮吸的力度极重,也因此吸得很专注,不知道吮了几次,她都累得喘起来,才从江悯行颈间抬起头。
再次去看,一个小巧湿漉漉颜色极深的吻痕缀在了江悯行喉结下方。
江鱼鱼惊喜抬眼,桃花眼炯炯看着江悯行,“江老师可以了!!!”
江悯行垂眸,眸光第一眼放在她湿润的唇上,他“嗯”了声,手拍了拍她的腰,“可以睡觉了。”
江鱼鱼却不动,她坐在江悯行怀里,仰着头,单纯地照旧露出一截细细的脖子给江悯行,“您既然允许我给您吸草莓了,那您也在这里吸一个吧。”
她嘀咕着补充,“免得明天江瑶又滴滴叭叭说我别有目的不要脸皮单方面讨好您什么的!”
江鱼鱼丝毫察觉不到江悯行幽深的眸和微沉的鼻息,他手重新贴上江鱼鱼的后腰,另只搁在她后脑勺的手,缓慢地往前移,最后移到了她的下巴,用了点力气,将她下巴抬得更高,他觑着她雪白漂亮的脖子,低低的声,问:“要几个?”
“一个就好!”江鱼鱼还想说,“反正给江瑶看嗯……”
不等她说完,江悯行就趋近过来,脖子上顷刻间贴上了一抹极烫的薄唇,她只轻哼一声,身体宛若触电般颤了下,那薄唇便张开了,他吮的轻,吮吸一口便从脖颈上离开一秒,随即再贴近含住吮吸一口,再离开。
江鱼鱼觉得脖子上被他侵扰的很痒,他比她刚才第一次种草莓的力道还要轻,像是在亲她的脖子,并不像是在种草莓,她轻轻抽气道:“江……江老师,您您……这样吸不出来草莓诶诶诶——”
话尾音还没落下,江鱼鱼便被江悯行环着腰压在了床上,她平躺进了她方才躺着睡觉的被窝里,江悯行附身上来,刚才还被羽毛般轻吮的脖子突然觉得被用力对待起来,她嘴里不自觉发出很奇怪的哼声。
一切变化都像是眨眼之间。
江悯行像是要吃掉她的颈间肉,含住她细小到不见的喉结极重地吮咬,江鱼鱼受不了,想用手去推开江悯行的脸,伸出去的手却被江悯行扣在枕头上,他五指插进她指缝里,跟她十指相扣,他另只手依旧掌着她半边脸颊,迫使她仰着头,让她细白的脖颈袒露给他。
江鱼鱼觉得他不止吸了一个草莓,他薄唇挪了地方,挪到了耳朵后方脖子的位置,滚烫的薄唇贴着吮着咬着,江鱼鱼觉得又痒又疼又麻,嘴里奇怪地声音断断续续地发出,江鱼鱼听到了,她开始咬唇,避免自己再发出声音,但一只饱满的指腹此时从她嘴角塞进她嘴里,迫使她张着唇,含糊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江鱼鱼不知道是不是挣扎地没了力气,还是江悯行把她咬的神志不清,她呼吸急促起来,嘴里道:“江……老师,不要种了…可以了......”
脖子上好似没了好地方,到处湿漉漉一片。
江悯行从她脖子上抬起头,漆黑的眸静静地瞧着脸绯红的江鱼鱼。
她发丝已经被搓磨乱了,散在枕头上,桃花眼也水淋淋地,刚才亲他的唇还是湿润着,睡裙上的两根吊带松松挂在肩头,江悯行睨着腮红唇润的江鱼鱼,他慢条斯理再次附低了头,趋近她唇角。
江鱼鱼觉得自己有些迷乱,脖子被吮得过度,神经都是麻的,江悯行薄唇离开她脖子时,她脑子里都混沌一片,什么都想不了,连视线都是模糊的,直到唇上好似挨上了一抹湿润至极的唇瓣——
那唇瓣若即若离,好似在引/诱她,她不喜欢这种若即若离的亲昵,下意识将一只手环上去,然后仰头将唇瓣紧实地贴上了那片湿润的滚烫。
“唔唔……”
在她刚主动贴上的一瞬间,对方像是得到指示,开始伸舌攻城略地,她只觉唇瓣被挤开,有厚实的舌进来,搅弄她的口腔和舌尖。
江鱼鱼脑子还迷糊着,只知道下意识顺着对方的思路,主动伸出舌尖跟他舌头相碰,吞咽他舌尖度过来的唾液,任由他含住自己的舌头不放,她喜欢这种感觉,环住对方脖子的手还缓慢地收紧。
一声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床上纠缠亲吻的两人。
敲门声剧烈且响亮,江鱼鱼迷糊的脑子像是突然被敲醒,她睁开眼看着自己紧搂着江悯行脖子不放,甚至手还从他发根衣领处探进他的后背——
“……”江鱼鱼反应过来自己对江悯行做了什么,突然低喊一声,猛地把舌缩回自己齿间,一只手猛地推开江悯行的脸,崩溃地喊,“呜呜呜江老师……”
江悯行脸被推开,眸深得看不见底,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从她身上坐起来,坐在床边,用被子盖住她半边身子,他并没言语,起了身,边伸手扣着家居服的纽扣,边走去卧室门口开了门。
门外是江瑶,她扬手还要再敲门,却见门被江悯行打开,她忙道:“悯行哥,我反省书写好了,您今晚看看,明早要是碰见我爸,可不能再告——”
话很突兀地戛然而止,江瑶一开始并没仔细看江悯行,直到把目光移到江悯行身上,她才发现江悯行特别湿亮的薄唇,以及喉结上特别明显的一个吻痕。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江瑶虽然没处过男友,但是从电视上见过情侣激吻过后那种状态,眼下江悯行就是个典型例子。
江瑶脑门卡壳,眼风下意识从江悯行身上移到亮着一盏床头灯的室内。紫檀木的大床上,江鱼鱼微微侧身朝里躺着,深色床被只盖到腰身,睡裙遮不住的雪白脖颈上散着几个深色的印子……
画面过于靡丽,江瑶的脑中不自觉想到一些画面,她的脸迅速烧红,把反省书匆忙塞进江悯行的手里,就往外跑,“悯行哥!您不能再告状了啊啊啊!!!”
江鱼鱼在大床上捂着脸听着江瑶的尖叫,心里也在不停尖叫。
“她刚才!到底!都做了什么!!!”
一开始不是说种一个草莓吗?怎么就发展到抱着江悯行在床上接那种缠绵不已的湿吻啊啊啊啊啊——
要是她的手不在江悯行脖子上,没有紧紧搂着他,江鱼鱼还能把自己摘干净,认为是江悯行种草莓时顺带着亲了她,但是她的手就那么紧巴巴地抱着他脖子,不让他离开分毫,她的手还从家居服探进他的后背……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她主动缠着他索吻轻浮他啊啊啊啊。
耳边响起关门声,随之而来是走向床边的脚步声。
江鱼鱼默默揪起被角把被子往上拽,让被子把自己遮了个完全,耳边听着脚步声在床边停下,继而身边床榻微微往里陷,江悯行坐在了床边。
“呜呜呜……”江鱼鱼心里呜咽着,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一尴尬场面,江悯行久无动静,只是坐在她床边,不知道在干嘛……不会是一直盯着她吧救命!
她又尴尬又窘迫又挡不住好奇,慢吞吞把被子往下拨了一点,露出一双眼睛去看。
江悯行坐在床边手上拿着江瑶的手写反省书借着床头灯的光线在看,余光瞄见江鱼鱼露出的一双桃花眼,他侧了眸,将眸光正对上江鱼鱼的视线。
“……”江鱼鱼下意识想把被子再次往上拽,却鬼使神差地强硬压着自己的动作,一双桃花眼躲闪似地跟他对视,她嘴巴掩在被子下,嗫嗫道:“江老师,对不起……”
江悯行指尖搓磨着江瑶的反省书,神色淡淡,只是眸底深,他道:“去洗个澡再睡,身上出了一层汗。”
“您怎么知道我出了……”江鱼鱼下意识住嘴,脸色绯红,反应过来了,他当然知道,他把她的脖子都舔了个遍呜呜呜。
江鱼鱼尴尬窘迫地脚趾紧缩,她此刻不想在江悯行的视线中掀开被子下床,她道:“我咳咳……不洗了,江老师,我就这么睡了……”
江悯行声慢:“不湿吗?” 江鱼鱼现在脑子里还乱作一团,话没办法过脑子,她窘迫至极,诚实接话道:“当然很湿,湿的不行,江老师您接吻技术更上一层楼。”
江悯行长久没出声,江鱼鱼扫视到江悯行越发深的眸,脑中“咯噔”一声,反应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不堪入目的话……救命!她手下迅速到不能再迅速地把被子扯起来,极其羞耻地完全地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
“啊啊啊啊啊!”她没忍住在被子里喊出了声,她怎么能对江悯行坦诚相待那种事情啊啊啊啊啊!
第26章
深更半夜, 万籁俱静,更别说江家宅院地理位置优越,环境更是清幽, 一入夜,一丁点城市噪音都消弭殆尽。
眼下江悯行卧室更是静可闻针,除开江鱼鱼刚才那声咋咋呼呼的喊叫, 再也任何动静。
江鱼鱼紧紧揪着被子边角把自己蒙在被中,一丁点肌肤都不想漏在江悯行的视线中,她喊叫过后,尴尬窘迫地脚趾直扣着床被,她咬着唇, 恨不得此刻身下大床能裂开一条缝, 即便这条缝是通往地狱, 江鱼鱼也照跳不误。
呜呜呜呜真的很尴尬很尴尬, 江悯行问她身上汗湿不湿,她牛头不对马尾答一句身下湿的不行,倘若刚才没有加后一句赞美江悯行接吻技术的话, 江鱼鱼还能圆过来说身上汗湿的不行, 但眼下那一句在湿的不行后面,她怎么也圆不过来。
江悯行听见她说完湿的不行一定会想到她在表达什么呜呜呜呜。
早知道,早知道她又会做出这种不尊师重道的事,江鱼鱼绝对不会开口提种草莓的事!!但世上没有后悔药, 她只能窘迫地躲进被子下面不面对江悯行。
江悯行好像还没走, 床榻并没有动静, 他依旧坐在床边。
江鱼鱼迫切希望江悯行对她的话入耳既忘, 起身回沙发上睡觉,她屏着气等了一会, 并没等来江悯行的离开,反倒等来一只大手将她的被子掀开。
晕黄光线涌入的瞬间,江鱼鱼那双窘迫尴尬到湿润的桃花眼怯怯地跟江悯行的黑眸对上,她立即又要把被子重新蒙到头顶。
江悯行没让,他大手摁着被子边角,垂眸看她,“闷在里面不热吗?”
呜呜呜热也不想此刻跟他尴尬对视,江鱼鱼欲哭无泪,拖着音喊:“江老师,您就让我热死在里面吧。”
江悯行声低:“没有必要尴尬,江鱼鱼,我跟你都是成年男女,抱在一起接吻挑起欲望太过正常。”
呜呜呜呜她在意的点根本不是这个呜呜呜,她在意的是她又对江悯行动手动脚以及口无遮拦地大放厥词,连湿不湿这种污言秽语都能肆无忌惮说给他听,倘若江悯行知道她是他的学生,一定不会这么平静地对她说出这种安抚话语。
江鱼鱼见被子遮不住,她双手捂着脸,自顾自呜咽道:“不正常,一点也不正常,江老师,我被您挑起欲望还跟您开黄腔,真的就是大逆不道呜呜呜。”
“我被你挑起欲望,也是大逆不道吗?”江悯行反问。 “您当然不算大逆不道!”他又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学生,只当她是个年轻漂亮身段足够柔软的女生,因她起欲望,只要他是正常男性,那就太过正常,相反,要是他知道他教过她一年,对自己的女学生有欲望,师德端正的江悯行估计会连夜撕毁合约并跟她永不再见,江鱼鱼欲哭无泪地想。
“只是因为我没有对你开黄腔,所以我们之间的评判标准便不同吗?”江悯行垂眸瞧着身侧娇小的人影,淡淡道。
江鱼鱼几欲脱口而出,“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您曾经教——”
江悯行眸深了深,说:“什么?”
江鱼鱼及时把话头止住了,她要是把刚才那句话说完,今晚她就得被江悯行连夜丢出江家宅院,并且明一早就得把她挂在校园论坛上,她从指缝里看他一眼,她含糊道:“反正我跟您的评判标准就是不同……您不许再问我了呜呜呜”
江悯行话语依旧平缓,“好,不问,你现在可以去洗澡了,江鱼鱼。”
江鱼鱼不动,仍旧从指缝里看江悯行,“您先去洗澡,您也出了汗。”
江悯行瞧着她,眸深着,“我洗澡比你长,怕你等的睡着了。”
江鱼鱼几乎秒懂他话里意思,知道他要在浴室里解决,眼风不敢再不老实扫去他那里,“好,那我先去洗了,江老师。”
“嗯。”
江鱼鱼松开捂脸的手,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她手撑着床被快要起来,一只大手伸过来,江鱼鱼微愣,江悯行将她挂在手臂上的吊带提了上去,她低头,就看见自己两团摇摇欲坠的浑圆快要显山漏水,她脸更红了,忙不迭下了床,抱着胸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