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江鱼鱼晃了晃牵着的手,乖乖应道:“不夸了,继续把您当成老师尊敬着。”
进了正厅,薛晚书见她回来了,朝她招手,“快过来,两天两夜没见你都想死你了,怎么样?工作顺利吗?”
江鱼鱼乖乖点头,不说糟心事,“很顺利,奶奶,我也很想您。”
薛晚书最喜欢漂亮女孩子,尤其江鱼鱼这么乖,她越看越喜欢,她忍不住看向江悯行,问道:“悯行,你们也谈快大半年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呐?”
这问题是江悯行该应对的,江鱼鱼只需要乖乖陪薛晚书喝茶就行。
江悯行坐在侧边沙发上,松了一颗衬衣纽扣,看了一眼江鱼鱼,说道:“她什么时候想嫁我,我便什么时候求婚。”
薛晚书立即看向江鱼鱼,“鱼鱼,你对悯行还有哪些不满意的?有没有打算结婚?”
“……”江悯行怎么能把结婚问题丢给她这个假女友来回答!!!
江鱼鱼捧着茶杯瞥一眼端坐喝茶的江悯行,他眉眼挺括,漆黑深邃,好似并不怕她胡乱回答,江鱼鱼顿时来了点劲,有意想捉弄江悯行,她咳了咳,做出几分害羞姿态,说道:“奶奶,我也想在今年把自己嫁出去,但是没人跟我求婚,我总不能不要脸皮求着人家跟我求婚吧。”
薛晚书笑开了,立即道:“悯行,你听见了吧,鱼鱼点你呢,还不早早行动!”
江悯行搁下茶杯,黑眸深幽,说:“好,这就行动。”
“嗯?”江鱼鱼还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耳朵听错,瞥一眼薛晚书,她仍旧笑嘻嘻地,好似也没听懂江悯行的意思,直到江悯行起了身,走了两步,修长挺拔的身影在她面前站了两秒,随后好似从西裤口袋掏了什么东西下来,紧接着,江悯行单膝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江鱼鱼吓一跳,死死压住快要躲开的动作,调整面部表情,抬手捂着嘴,装作惊讶,“悯行?”
心内的惊讶不比面上表现出来的弱,江悯行竟然真的给她单膝下跪,啊啊啊啊他可是她的大学老师,他他他来真的啊???
薛晚书随即也惊到,只错愕一秒,随即笑的更开了,拍掌道:“好,求婚好!早早结婚嫁过来,我也能有孙媳妇陪了!”
江悯行单膝跪着,俊美的脸微微附低,打开戒指盒,从里面拿出一枚钻戒,颜色是嫩粉,价格昂贵的粉钻戒指,他牵住江鱼鱼的左手,将那枚粉钻套到江鱼鱼无名指上,“好了,老婆。”
“啊啊啊啊啊——”江鱼鱼内心尖叫,江悯行竟然叫她老婆!!!!
合约上也没提到会有假求婚这一说啊啊啊啊,江鱼鱼看着无名指上璀璨闪烁的粉钻,只能竭力压抑着就要呼喊出声的尖叫,努力扮演出一副激动幸福到晕厥的神态,她眼眶里都尽职地闪露着湿润,附身过去,双臂抱住江悯行的脖子,呜呜咽咽的哭。
哭的间隙,江鱼鱼不知所措地在江悯行耳朵边,特别小声地说:“江老师!!!怎么回事!!!您假求婚前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江悯行听见了,他轻抚着搂着他脖子抓狂的江鱼鱼的后脑勺,偏头吻了下她的耳朵,说:“一个惊喜。”
“!!!”这根本就是惊吓好吧!!!
薛晚书在一边看着自家五官端正极其俊美的孙子,又看着漂亮可人的江鱼鱼,忍不住心满意足道:“亲一个啊!这种开心时刻不得值得狠狠亲一个!!”
“……”江鱼鱼微微松开江悯行的脖子,后退了一点,眼神询问江悯行,要亲吗?虽然她还惊吓着江悯行突如其来的假求婚戏份。
江悯行黑眸睨着她扑闪扑闪震惊不已的桃花眼,他微微往前,薄唇碰了下江鱼鱼的唇瓣。
他这个意思,好像是要亲?江鱼鱼尽职尽责立即往前一扑,再次环抱住江悯行的脖子,闭上眼将唇瓣压在了江悯行薄唇上。
薛晚书看着抱做一团的两人,笑的心满意足,慢吞吞起身离开了正厅,暂且把这块小地方让给了她打心眼里喜欢的小情侣。
江鱼鱼以为只要象征性地亲两口,谁知一接触到江悯行带着湿意的薄唇,他便分开了唇含吮住了她的上嘴唇,紧密的吮了两口,江鱼鱼下意识回应了两下,紧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江悯行余光瞥见薛晚书已经离开了正厅,他双臂环住江鱼鱼的腰,将她抱起放在了自己腿上,一只手抚着她的腰,一只手摸上她的脸,将她颊边的长发别到耳后,继而食指跟中指分开夹住了她的耳垂,掌心则捧着她的脸,将她脸抬起,他低下头,伸了舌。
只是吮咬两下唇瓣,江鱼鱼人就五迷三道地,她晕呼呼呼着被江悯行抱起摁在腿上,她两只手还下意识环着他脖子,她仰着头,闭着眼,吞咽着他渡过来的津液,察觉到他伸舌进来时,她下意识张开齿关,含住他的厚舌,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吮,吮久了,自己的舌被碰触,被勾缠,她觉得头皮发麻,想要推开他的脸,却在推开他的下一秒,察觉到他唇瓣和舌的抽离,她又觉得不舍,轻“嗯”了一声,脑袋往前探,追吻了过去,主动伸舌过去,让他肆意地含吮。
气息渐喘的时候,江鱼鱼腰都发软,唇还张着,任由江悯行继续在她口腔内轻轻搅弄,直到一声尖叫传来,“啊啊啊——悯行哥你们真的是!!!”
江鱼鱼从五迷三道中清醒过来,余光瞥见正厅入口不止站了江瑶一个人,还有脸色不好的成黎以及面有深意的江慎独,她立即窘迫起来,停止接吻,把脸埋在江悯行肩窝,唇瓣还发麻,她一下一下尽力平复着呼吸。
成黎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离开正厅,往餐厅走去。
江瑶紧跟着,此外还斜了一眼在她眼里不知羞耻的江鱼鱼。
唯独江慎独慢吞吞走过,看向长子的眸子带着促狭笑意,那笑意好似再说,你真有本事,弄个假恋爱的名头,让心仪的女生这么温顺地靠在怀里,任由他享受真恋爱的甜蜜。
江悯行薄唇被江鱼鱼吮的湿润,他目送着成黎江瑶江慎独离开正厅,摸了摸伏在他怀里身体一颤一颤平复呼吸的江鱼鱼的脑袋,微哑的声问:“喜欢吗?”
“咳咳咳……”江鱼鱼以为他问的是吻,压着真正心思,说:“咳咳……还行,就是吻的有点深了,江老师,下次假接吻可以温和一点——”
江悯行偏头,闻她的发香,淡声打断她,“鱼鱼,我说的是求婚戒指,喜欢吗?”
“……”她刚才为什么以为他问的是接吻啊啊啊,江鱼鱼小小崩溃了一会,随后尽量淡定地说出事实:“咳咳,很贵也很好看。”
江悯行说:“答非所问,是不喜欢。”
“喜欢的!”她怎么可能不喜欢这枚上百万的璀璨戒指,江鱼鱼小声补充道:“但是求婚是假的嘛,我喜欢又没用,得您的真老婆喜欢才有用。”
江悯行手指插入她的长发,梳了两下,偏头不动声色隔着一层薄薄头发轻轻吻了吻江鱼鱼的耳朵,说道:“你喜欢,我老婆也会喜欢。”
第39章
江鱼鱼没听太清江悯行最后一句话, 她拍了拍江悯行的后背,从他肩窝抬起头,看江悯行, 微微疑惑,“江老师,您刚才说什么?”
“希望以后老婆也会喜欢。”江悯行说。
“这么漂亮, 应该会喜欢吧。”江鱼鱼以为江悯行说的是他以后的老婆,没做思量,瞧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嘀咕了一句。
“咳咳咳——”正厅后侧入口传来几声低咳,江瑶特别标志性的俏丽嗓音,“悯行哥, 江鱼鱼吃饭了。”
江悯行拍拍她的腰, 江鱼鱼从他腿上下来了, 他从沙发上起了身, 牵起了她的手,往餐厅走,路过江瑶时, 江瑶小声冲她喊:“骚狐狸, 你又勾引悯行哥!”
江鱼鱼有意逗她,伸出左手在江瑶面前晃了晃。
江瑶只觉一个闪瞎眼的硕大粉钻在眼前一晃而过,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江鱼鱼冲她笑的特别欢快, “喊嫂子。”
“……”江瑶小幅度张牙舞爪, 继续小声喊:“骚狐——”
“悯行~”江鱼鱼立即将抱住江悯行一只手臂, 晃了晃, 撒娇道:“堂妹都不喊我嫂子,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江瑶:“……”啊啊啊啊江鱼鱼这个小绿茶啊啊啊!那嗓音怎么比夹子还能夹!!!
江悯行朝江瑶瞥来一眼, 无波无澜道:“喊嫂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嫂——子!”江瑶喊得是咬牙切齿,就大伯母刚才那脸色,江鱼鱼能成功嫁给江悯行才怪!她暂且让她先得意一会啊啊啊啊!气死她了!
江鱼鱼眯眼笑,摸了摸江瑶的脑袋,“堂妹乖~”
“……”啊啊啊啊她肺都要气炸了!眼风扫到她堂哥,就见她堂哥一脸宠溺地侧眸看笑的可恶的江鱼鱼,丝毫不顾及她这个亲人的感受!简直重色轻亲友至极!!!
到了餐厅,江家人除了江瑶的爸妈,其余人都在。今天的晚饭也比寻常要更隆重一些,十个热菜,三个凉菜,还有三个鲜炖的汤,偌大的中式餐桌上还摆着两瓶上好的香槟酒。
江鱼鱼一眼便知是薛晚书见江悯行“求婚”才偷偷让厨房阿姨多做了几个菜,果不其然,随着江家的人逐渐落座,薛晚书笑弯着眼,端着高脚杯道:“今天本是个稀松平常的日子,但刚刚,悯行跟鱼鱼求婚成功,以后咱们家也算是多一口人,这事总归来说,特别值得庆贺,来来来,咱们一起碰一杯。”
薛晚书这话一出,江瑶吓了一跳,刚才江鱼鱼给她展示粉钻,她还以为单纯是江悯行送给她的,没成想是求婚戒指?她堂哥来真的?真想娶江鱼鱼啊?想到此,江瑶去看大伯母,只一秒,江瑶立即收了视线。
好可怕,大伯母的脸色好可怕!
成黎重重搁下高脚杯,面色极肃看向江悯行,她开口像是要说话,薛晚书知道她脾性,忙道了一句,“大家都开心的日子,别说什么扫兴的话,来来来碰杯。”
江慎独也在桌下握了握成黎的手,成黎闭了闭眼,铁青着脸起身,“妈,身体不舒服,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说完就离席了。
江鱼鱼看了看江悯行,眼神示意,伯母没事吧?毕竟是假求婚,万一再把伯母气到了,她可就有点罪过了。
江悯行牵住她的手握了握,轻轻摇了下头,示意没事。
江慎独说道:“鱼鱼,你大伯母没别的意思,别忘心里去。”
“没有,伯父您别这么说。”江鱼鱼一个假女友哪敢生成黎的气啊。
薛晚书不受影响,依旧笑眼盈盈,“来来来喝一杯。”
举完杯后,薛晚书道:“既然求婚了,悯行,这几天我跟你母亲商量商量你订婚的日子吧,得挑个好日子,毕竟是你的大事。”
江悯行说:“好,您跟母亲慢慢商量,总归不着急的。”
江鱼鱼吃菜的动作僵住了,她慢吞吞扭头,睁圆了眼看江悯行,订订订婚???她她她她不是演戏吗?!!!
江悯行凑近她耳边,低声说:“回卧室再说,先吃饭。”
晚饭吃罢,桌上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喝了点酒,江鱼鱼也喝了点,不过没醉,连晕乎乎都没到,只不过是嘴巴里有点酒气。
她跟江悯行回卧室,到了卧室,江悯行让江鱼鱼先去洗澡,“我去看下我母亲。”
江鱼鱼点头,“您快去!毕竟是假求婚,虽说不能说出来,但您多宽慰几句,不至于让伯母饭都难以下咽,要是气坏了身体,我真的罪过就大了。”
江悯行说:“你刚喝了几杯酒,不要泡澡。”
“……”想到自己上次喝醉故意泡澡的事,江鱼鱼微臊了下,咳了咳说,“知道了,江老师,您快去吧!”
江悯行便出了卧室,江鱼鱼拿了睡裙进浴室洗了澡,吹干长发出来时,江悯行还没回来,她上了大床,胡思乱想着江悯行不会被他母亲气到去罚站吧。
呃,不可能,江悯行如今都三十岁了,又聪明博学,并非恋爱脑,完全有权利做主自己的婚姻,成黎气的应该只是江悯行的求婚对象只是她吧,虽说就是个假求婚。
江鱼鱼躺床上观摩了十几分钟那枚百万级别的粉钻,赞叹着江悯行为了演戏是真的舍得花钱,目光又移到手臂上薛晚书第一次见她送的四百多万的手镯,这样一算,她身上起码戴了一套房,她觉得不可思议,想想江家富贵,又觉得这对江家来说,稀松平常,正出神的时候,卧室门才响了一声,江悯行走了进来。
她觑了眼江悯行神色,嗯,看不出来有没有被训,他情绪稳定地比她这半年的收入还要稳定。
江悯行进来后,边解衬衣纽扣朝浴室走,边冲江鱼鱼道:“我先洗澡,一会再说订婚的事。”
“好,江老师。”
江鱼鱼又等了十分钟,才等到江悯行穿着睡袍,手上拿着毛巾擦拭着黑发出浴室,他发梢还滴着水,显然没有吹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