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笨蛋美人——将欲晚【完结】
时间:2023-09-01 14:42:43

  娇养笨蛋美人
  作者:将欲晚
  -正文已完结/番外随榜更
  -甜宠文/年龄差/体型差
  -娇软笨蛋甜妹&强势腹黑太子
  姜毓宁是景安侯府的庶女,因为出身低,人也有些笨,自小被扔到京郊的庄子上。
  住不好穿不暖,还常常饿肚子。
  没过多久,隔壁院子搬来一个俊美的少年。
  当晚,姜毓宁爬上墙头,可怜巴巴地问:“哥哥,可以给我吃一口吗?”
  十五岁那年,姜毓宁被接回侯府,侯府夫人看着她娇娇软软的身段,想许给自己侄子做妾。
  可还没来得及定亲,姜毓宁就被东宫来的马车接走了。
  众人不可置信地跟出去,只见东宫的大太监正亲自搬凳扫尘。
  而刚下早朝的太子殿下朝服未换,立在马车前,将那痴傻的小庶女抱了个满怀。
  -
  世人皆以为太子沈让性子冷漠阴郁,不近人情。
  可贴身伺候他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的掌心捧着一颗明珠,且在身边已娇养多年。
  【小剧场】
  不知不觉,当初爬墙的小姑娘已出落得愈发娇艳,秀色可餐。
  某次春宴,沈让睨着远处偷看姜毓宁的几个小郎君,不自觉蹙起了眉。
  后来,尊贵的太子殿下看着小姑娘手里的蜜橘,也问:“宁宁,可以给我吃一口吗?”
  -
  阅读指南:
  1.男女主年龄差8岁,前期养成,在女主及笄前不会有感情线
  2.男主非好人,隐性疯批
  3.1V1,HE,SC
  4.更多详细排雷请看第一章文案
  1v1,HE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毓宁,沈让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笨蛋甜妹儿被娇宠日常(正文完)
  立意:好人有好报
第1章 初遇
  1.
  二月初春,乍暖还寒。
  从清早就在下的一场雪,纷纷扬扬的一直到了夜里都不见停,啸肃的风夹杂着雪粒,吹打在屋脊窗沿上,发出霹雳啪啦的声响,落入本该静谧的屋内。
  床幔遮挡的拔步床内,年幼的姜毓宁正抱着被子,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小手攥着被角拉高,将整个脑袋盖住,扰人的声音才算小了一点,可肚子里的饥饿感却消除不了。
  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姜毓宁裹着被子蹭开床帏,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小声唤人,“绣夏姐姐,绣夏姐姐……”
  没听见声音,姜毓宁这才想起,傍晚用过膳,绣夏与她说自己身子不舒服,多半是着了风寒。怕把病气过给她,早早便躲去了次间,此时怕早已睡熟了。
  姜毓宁连忙不再出声,怕把人给吵醒了。
  可肚子还是好饿,她趴回枕上恹恹闭上眼,想催自己快些睡,却努力许久无果。
  她只好又将眼睛睁开,借着窗边漏进来的一点月光,巴巴地打量了一圈屋子,最后把视线定在了摆在远处的茶壶上。
  “喝些水就不饿了。”姜毓宁嘀咕着,裹紧了被子蹭下床。
  她走到桌边,两只手扒在桌沿,探头往桌上望,茶壶被摆在了正中间。姜毓宁垫着脚,卯足了劲儿才够到,却被壶盖冰得指尖一颤。
  再晃晃壶身,空的。
  小脸彻底垮了下来,连冷茶都没得喝。
  睡着就不饿了,等明早醒来,就能吃东西了,姜毓宁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有些丧气地放下茶壶,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被子,往床边走。
  忽然,一股香喷喷的气味窜进了鼻尖。
  疑心是自己闻错了,姜毓宁赶紧贴到窗边又吸了吸鼻子,像是肉香。
  圆溜溜的大眼睛骤然一亮,她立刻扔了被子,裹上床头的兔毛裘衣,轻声走到门边,踮着脚拉开门闩。
  深夜风大,一推开门板,便卷进来一阵裹着粗雪的寒风,扑得她睁不开眼睛。
  可那香味却更浓郁了,像是有谁在烤肉。
  姜毓宁高兴地在心里欢呼一声,缩着身子往外走。
  院子里一片空寂,除了不甚皎洁的月,连一盏灯都没点。
  雪渐渐停了,廊下积雪颇厚,姜毓宁忘记换靴子,穿着的软面睡鞋没几步就湿透了,冻得她直哆嗦。
  循着那烤肉香,她来到一颗光秃秃的老树下。
  越过稀疏的秃枝,是一侧高大的院墙,姜毓宁仰头看过去,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在院墙的另一边,竟有晕黄温暖的光,积聚在一起,几乎把月色都盖过去。
  姜毓宁仰着头看了许久,直到脖颈和眼睛都有些酸疼,她才收回视线,转去看身旁的老树。
  树干很粗,树枝不多但很壮,有几枝垂下来,好像抬手就能够到似的。
  姜毓宁摸了摸肚子,又使劲嗅了口那边飘来的肉香,十分利落地攀上了树干,她紧紧握着枝丫,借着那光亮往院墙的另一边望——
  一墙之隔,隔壁的院子干净明亮,院中架着火炉,两个下人正摆弄着一只烤羊,一旁的翘角亭内摆着桌椅,桌上是已经温好的酒水,像是在等着谁来。
  听到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的声音。
  趴在高高的树枝上,正专心往下瞧烤全羊的姜毓宁一个机灵,把脑袋低了低,藏在树枝后瞪大了眼睛不敢喘气,像一只不聪明的小贼。
  好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地拨开挡眼的树枝,只见两个衣着富贵的男人一前一后地步入了隔壁小院。
  虽然从她的角度看不见正脸,但姜毓宁的视线下意识落在了前面那人身上。
  他裹着一身暗色的裘衣,看起来很年轻,身高腿长,脊背挺拔,明明步子不大,却好似带起了一阵冷肃的风。
  “见过公子。”
  原本侍弄烤全羊的两个侍从闻声停下手中动作,转向院门的方向,对着迎面走来的少年齐齐拱手行礼。
  沈让嗯了一声,两人便识趣退下。
  他走到石桌边上坐下,不必吩咐,跟在身边的贴身护卫樊肃已经上前一步,姿态恭敬地替他斟了一杯酒,“殿下,先喝杯热酒暖暖身。”
  沈让先前吩咐过,出了京,一律称呼他为公子,但像樊肃这等贴身跟随他的,还是习惯称呼他为殿下。
  沈让并未纠正,只点了点头。
  樊肃忙把酒杯递过去。
  樊肃今年已有二十二岁,比坐着的沈让年长八岁,身形个头亦高壮不少。
  但沈让姿态从容淡然,修长的手指接过酒杯,举手投足尽显上位者的矜贵冷傲。
  樊肃眼皮微垂,视线只停留在他的胸口以下。
  沈让端着酒杯没着急喝,先问了一句,“查的如何了?”
  “回殿下,别院附近都已经查过了,并无危险。”樊肃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递,“这是属下画的地形图。”
  沈让没接,用眼神示意他先搁到桌上,一边酌饮一边吩咐,“既如此,我听你大致说说便可。”
  “是。”
  樊肃撂下那信,同沈让讲起此时他们所居的这个别院。
  说是别院,实际上从前只是个荒废的乡下庄子,樊肃半年前叫人买下来,加以修缮,用作沈让在城郊的落脚处。
  自然,周围一圈的街坊四邻,也都查了个一清二楚。
  “陵山脚下共有三个别庄,咱们所居的常青园在最中间,西边是靖边侯的翠柳园,因靖边侯戍关不在京城,因此园中常年无人。”
  “东边是明雪园,是景安侯府的园子,本也常年空置,但今年正月初三,忽然住进来一位姑娘。”
  沈让微蹙了下眉,“景安侯的女儿?”
  樊肃摇摇头,“是景安侯的侄女,二房的女儿,还是庶出。”
  他一边说一边去看沈让的表情,“区区庶女不值一提,但景安侯府毕竟是太后母族,殿下要不要招揽一番?”
  沈让搁下酒杯,指腹在杯壁边缘扫了一圈,轻摇了摇头,“不必刻意结交。”
  上京天子脚下,最不缺高门大户,景安侯府早被当今建昭帝弹压成一团烂泥,实在算不得什么。
  他只道:“只叫人看住便是,省得惹出什么事端,坏了本王的正事。”
  “是。”
  樊肃恭谨应下,然后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坐到烤全羊旁边的矮凳上,一边片羊肉一边说:“殿下放心,景安侯府那姑娘不过是个丁点大的小女娃,在自家尚且处境艰难,更别提旁的了。”
  说完,羊肉也飞快切好了一盘,他推到沈让的手边。
  沈让闻对内宅阴私并不感兴趣,只关心正事,“既是孩子,更不可控,还容易叫人放松警惕,你叫人盯紧些……”
  话未说完,忽然听到扑通一声闷响。
  主仆二人同时怔了一下,而后一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
  围墙下,是底下人扫雪堆成的高大雪堆,底下还算干净,最上面一层因为大风,染了灰尘脏污。
  此时,一个圆滚滚的小姑娘从雪堆里爬出来,身上雪白的兔毛披风沾了灰,小脸也蹭了污雪,看着乌漆嘛黑的,好似一个漏了馅的芝麻汤圆。
  小姑娘皱着一张脸,明显是疼的厉害,双手却紧紧捂着嘴,像是生怕发出声音被人发现似的。
  看清眼前狼狈的小姑娘,樊肃微微一怔,握着匕首的手却没有松开。
  姜毓宁也不知怎么回事,她见那人在切肉,正看得出神,身子一滑就掉了下来。
  她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朝亭子里看去,见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她把嘴捂得更紧,一眨不眨地盯着沈让,神情又怯又惊。
  掩耳盗铃的举动让沈让觉得有趣,也不说话,静静看着她。
  注意到小姑娘的视线飘忽至一旁,仓皇逐渐变成了灼热,沈让顺着她的视线低头,正看到自己手边的一个餐盘,上面整整齐齐码放着樊肃方才切的烤羊肉。
  沈让似是笑了笑,又望回雪堆上,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问道:“大半夜的,这是哪来的小贼?”
  “我不是小贼。”
  姜毓宁顾不上捂嘴也顾不上看肉,连连摆手,眼神比方才还紧张。
  虽然她真的只是想看看,没想进来,可人却已经在人在院子里了,这是很不礼貌的事,而且偷看本来也不对。
  姜毓宁有些心虚,乖乖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说着,指了指天上,不太流利地解释,“我,我是从树上掉下来的。”
  沈让看了一眼那院墙上延伸的枝干,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而后又恢复了方才的笑,“小姑娘,你才几岁,就学会爬树了?”
  “我已经六岁了,可以爬树的。”姜毓宁有些急地回答,而后又低下声去,“祖母说,我爹爹和娘亲都在天上住,我学会爬树,就能离他们近一点了。”
  她声音糯糯的,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稚气,一双大眼睛比琉璃珠更亮,此时怯生生地探过来,教人不可避免地生出几分怜惜。
  沈让眸光微动,朝她招手,“过来。”
  姜毓宁本有些怕,可眼前的哥哥实在温柔,不仅长得好看,还和颜悦色地朝她笑。她咬了下唇,从雪堆里爬出来,小跑着停在石桌前。
  一偏头,又看见桌上摆着的羊肉,那般鲜香诱人,她不可避免地咽了咽口水。
  从刚才就一直盯着这盘肉,沈让有些好笑地问:“很饿?”
  姜毓宁有些不好意思,悄悄红了耳朵。
  见她忸怩不答,沈让莫名生出一股逗弄的心思,他勾着盘子沿儿往后挪,故意道:“不说话就是不想吃。”
  姜毓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晚上又只吃了一碗清汤面,早就饿得肚子咕噜响。
  眼见那盘肉离她越来越远,她急忙点头,可怜巴巴地遂了人的意,“想……”
  小姑娘尾音娇娇的,怕人不答应,还又重复了一遍,“哥哥,可以给我吃一口吗?”
第2章 羊肉
  2.
  “哥哥,可以给我吃一口吗?”
  听到这话,沈让幽暗的眸子闪了闪,他停住手中的动作,将盘子搁回去,抬手示意小姑娘在往前站些。
  姜毓宁挪着步子往前蹭了蹭,离他只有半步远。
  刚从脏雪里滚了一圈,小姑娘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裘袄上的兔毛因为沾了雪水而湿哒哒地贴着袄皮,再往下,裤腿和鞋子也都湿透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似的,狼狈又可怜。
  偏那双眼睛很有神,圆溜溜的含着水雾,倒衬得小脸儿楚楚。
  沈让长睫轻动,朝身边的樊肃吩咐,“拿块干净的帕子来。”
  “是。”
  樊肃很快去而复返,递过来一块温热的帕子。
  沈让接过,对姜毓宁道:“把脸擦擦。”
  姜毓宁小步往前蹭了蹭,接过那帕子,期间不小心碰到他干干净净的手指,还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谢哥哥。”
  看她小花猫似的把脸埋进帕子里,沈让捻了捻指尖,没说什么,
  姜毓宁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乖乖擦干净脸,本想把帕子还回去,却发现雪白的帕子中间一大团的脏污,她试着搓了搓,但搓不干净。
  大约没想到自己脸上这么脏,姜毓宁耳垂泛红,还有些不知所措。
  沈让此时已经回过神,看着她两手搅在一起的动作,有些好笑地敲敲桌面,“来人。”
  樊肃不知何时已经退下,只廊下立着两个年轻的婢女,闻言上前接过帕子,并端了一杯刚煮好的热牛乳摆到桌上。
  浓郁香甜的奶味儿立刻萦绕在姜毓宁的鼻尖,她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冷不冷?”沈让眸中含笑,将那杯牛乳茶往外推了推,“温的,喝了暖暖身子。”
  自从被伯父伯母送到这庄子上来,除了绣夏,便再无人用这般温柔的语气同她说话,姜毓宁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瘪着嘴巴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含住那一汪眼泪。
  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姜毓宁抽噎着要抬手擦眼泪,却被沈让一下子拽住了胳膊。
  “不许用袖子擦。”
  沈让生性喜洁,最看不惯这样的行为,本只想拉住她,结果低估了自己的力气,小姑娘踉跄两步跌到他膝上,身上尚未拂去的脏雪沾了他满身。
  “……”
  沈让只觉得额角青筋都跳了跳,抬手想将人扔开,不想小姑娘抢先一步钻进他怀里,两条胳膊勾住他的腰,哭得更厉害了。
  一旁候着的婢女跟在沈让身边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胆大的姑娘,愣怔了一瞬之后,连忙上前想将人拉开,却见沈让抬了抬手,两人只得钉在原地。
  沈让一手搭在桌上,一手僵在半空,只稍一抬手,就能捏断小姑娘的细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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