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洗白了吗(清穿)——方颠【完结】
时间:2023-09-06 14:47:37

  “子嗣之事,本就重缘分,四贝勒乃一家之主,你觉得爷会让我戕害他的子嗣?”
  “妹妹未免太高看我,也太小瞧咱贝勒爷了。”
  “来人,掌四贝勒侧福晋的嘴,让她记住,莫要空无污蔑,凡事都需拿出证据!”太子妃忽然面色不悦的发难。
  两个老嬷嬷入内,揪着乌拉那拉素娴就开始掌嘴,殿内一时只剩下她的痛苦呜咽声,和清脆的巴掌声。
  德妃正要帮着小那拉氏说话,忽而瞧见四子目光幽冷看向她,只能讪讪端起茶盏。
  “那拉氏,爷不曾宠幸过你,何来孩子。”
  “爷..”逸娴被四爷直白的控诉,惊得面色煞白。
  她匆忙伸手去拽四爷的袖子,可四爷却冷哼一声,将她的手甩开了。
  胤禛面无表情走到那个女人面前,微微俯身,压低嗓音,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语。
  旁人看来,则是贝勒爷在与侧福晋说体己话。
  “毒妇,爷念在你因救爷,而失清白,故而为报恩,才请旨将你纳为侧福晋,你从前跟过几个男人,又和那些男人做过什么龌龊事,爷一概不想知道。”
  “四贝勒!”乌拉那拉素娴没想到四哥哥会出此杀招,揭开她的遮羞布。
  他说的是不想知道,而并非不知道,说明四哥哥已然知道…知道她从前那些不堪的过往。
  逸娴见女主满脸死寂,再看四爷面色不善,登时猜到四爷对女主说了什么。
  她一咬牙,只能孤注一掷。
  “素娴!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因为与我拌嘴,就怀恨在心,用假孕的药,来陷害我!”
  逸娴已然骑虎难下,只能见机行事,引导女主往假孕之事推脱。
  假孕争宠,至少能保住她的性命,但与人私通怀孽种,却罪无可赦。
  “我..我..呜呜呜呜..求福晋宽恕,是我..是我猪油蒙了心,我不该嫉妒您,同样都是乌拉那拉家嫡女,可我过得不如您,是我小肚鸡肠呜呜呜呜...”
  逸娴扯了扯嘴角,这女人真是魔怔了,命悬一线之时,还不忘暗中提醒嫡女这件事,来要挟她。
  “真是个拎不清的,罢了罢了,今儿这闹剧就到这吧。”
  德妃无奈的揉着眉心,原以为小那拉氏可堪大用,如今看来,也是个陷在小情小爱的庸俗之辈。
  “既已理清楚,那儿子这就将审讯结果详禀给汗阿玛和太后。”
  胤禛福了福身,转身就走,他不想给额娘任何机会,在旁人面前添油加醋,折损娴儿的名声。
  等到四子离开之后,德妃原本佝偻的身子,顿时挺直腰板。
  “那拉氏,今儿这件事,虽是闹剧,但胤禛后宅子嗣单薄,后宅里的胎儿保不住,的确是你的失职!”
  “本宫还盼着胤禛子嗣繁茂,你莫要让本宫在万岁爷面前为难,让万岁爷和太后斥责本宫教媳无能。”
  “臣媳谨遵额娘教诲。”逸娴朝德妃福了福身,德妃的威胁她听明白了。
  德妃在暗示她,若后宅里的女人们,不能雨露均沾,传出怀孕的好消息,德妃就得让康熙爷对四爷施压。
  “你瞧瞧你,连后院里的妾室都管不好,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该好好反思反思,回去抄写一百遍女则和女训交给本宫。”
  “是。”逸娴也不恼,只乖顺的回应。
  “起来吧,这出戏一闹,想必你也没心思继续赴宴,早些回去歇息。”
  太子妃走到逸娴面前,关切的拍了拍她的肩。
  等到太子妃和德妃离开之后,殿内只剩下逸娴和素娴二人。
  逸娴走到素娴面前,正要将还再啜泣不止的女主搀扶起身,迎面忽而飞来一道明黄色身影。
  她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心口一疼,竟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她摔得七荤八素,头上的冠子都被摔碎。
  逸娴捂着心口,挣扎起身,竟发现太子来了。
  “那拉氏!你好狠的心肠!”太子胤礽满脸怒容,恨不得将这毒妇五马分尸。
  逸娴不卑不亢,匍匐在太子面前。
  “太子爷说笑了,今儿处理的是我们贝勒爷的家事,何来狠心不狠心的,孰对孰错,公道自在人心,臣妾问心无愧。”
  “咳咳咳…”逸娴吃痛的捂着心口,嘴唇溢出淡淡猩红。
  眼见太子一巴掌就要扇向她的脸颊,逸娴闭上眼,准备生生接下太子的满腔怒意。
  “娴儿!”
  千钧一发之际,殿门口忽然传来四爷的一声暴喝。
  眼前一花,逸娴就见一道石青色身影腾空而起,飞身挡在她面前。
  “爷!”逸娴吓得伸手去抱着四爷的胳膊,那可是太子,四爷竟为了她,忤逆太子。
  “太子爷息怒,我们家四贝勒方才多饮了些酒,这会有些酒醉了。”
  “狗奴才!”
  太子胤礽头一回被人如此怒喝,吓了一跳,此时气得扬手就甩了不知尊卑的胤禛一巴掌。
  “四弟!你愈发不知尊卑长幼!”
  “求太子爷息怒!”
  逸娴拽着四爷下跪,可四爷却依旧满面怒容,直到逸娴带着哭腔唤了一句爷,四爷才铁青着脸,曲膝跪在太子面前。
  “太子爷息怒,胤禛方才喝醉眼花,以为是哪个登徒子,胆敢染指臣弟的福晋!”
  胤禛在染指二字上,加重语气。
  胤礽眸中闪过一丝恐慌,他眉峰微挑,压下心底恐慌。
  “四弟着实醉了,早些回去歇息,孤不与你计较。”胤礽顺着四弟给的台阶说道。
  “臣弟告退。”胤禛牵起福晋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毓庆宫。
  此刻开始,他与毓庆宫彻底恩断义绝,不死不休。
  逸娴捂着心口,跟在四爷身后,一路上不管她怎么叫四爷,四爷都不曾回头。
  直到她追到马车内,她才忐忑放下马车帘子,转身就落入四爷还在剧烈起伏的胸膛。
  “娴儿,是胤禛无能,护不住你!”
  四爷咬牙切齿,在她耳畔低语道。
  “爷说什么胡话,方才若不是爷,我今夜可能都无法活着走出紫禁城。”
  胤禛将福晋揉进胸膛,在心中默默发誓,他定要坐上那个位置,护着他的妻儿。
  谁都不能让他的妻儿受委屈!
  逸娴忍着心口剧痛,脸上仍是装作若无其事,可四爷却忽然伸手去解她衣衫盘扣,她匆忙闪躲开来。
  “娴儿!”
  见四爷嗔怒,逸娴挣扎片刻,只能由着四爷解开她的衣襟。
  烛火掩映下,她的肩胛靠心口处,赫然是清晰的青紫色淤青。
  马车内只剩下四爷握拳的咯咯声,逸娴伸手覆着四爷绷紧的拳头,见他依旧一脸阴戾,她蹙眉,故意嘤咛一声。
  “不怎么疼,只是看着吓人而已,爷别担心。”
  胤禛沉着脸,转身取来跌打药,替福晋揉心口淤青。
  “娴儿,你忍忍,爷需用些力气,否则无法散淤。”
  “一会让春嬷嬷来。”逸娴作势就要穿上衣衫。
  “别闹。”胤禛将她的小衣系带重新解开。
  “爷舍得?真下得去手?”
  “....”胤禛颓然放下跌打药,闷闷的不再说话。
  “苏培盛,让春嬷嬷进来伺候福晋敷药。”
  苏培盛应了一句,片刻之后,春嬷嬷就入了马车内。
  乍一见到福晋心口一大片淤青,春嬷嬷顿时大惊失色,匆忙接过四爷递来的跌打药,替福晋散淤。
  逸娴忍着疼,别过脸不看四爷,最后被春嬷嬷揉的浑身发颤,还是忍不住疼得眼泪直流。
  “嬷嬷..轻些。”胤禛忍不住开口道。
  “贝勒爷恕罪,若福晋这会不遭这罪,今后刮风下雨之时,更遭罪。”
  胤禛噤声,深深凝一眼福晋心口的淤青,起身就踏出马车内,眼不见为净。
  回到贝勒府之后,四爷就连夜召集幕僚到书房,苏培盛特意来通传,说四爷晚些才回来,让她别等他。
  “记得提醒爷休息,送些参茶给爷。”逸娴嘱咐苏培盛道。
  苏培盛欸了一声,福了福身子,就去书房伺候贝勒爷。
  在紫禁城内折腾半日,逸娴身心俱疲,沐浴之后,才沾到枕头,就开始沉沉入睡。
  第二日一早,她还在昏昏欲睡,春嬷嬷忽然推门而入,面色焦急。
  “福晋,出大事了,爷方才去了西苑,还带着几个擅刑罚的嬷嬷。”
  “什么!快快快,我们快去西苑!”
  逸娴披散着头发,只匆匆在屏风上,扯下一件披风,罩在身上,就急急赶往西苑。
  此刻西苑四周围,安静的出奇,甚至听不见奴才的说话声。
  逸娴心中愈发难安,一推开西苑的门,就见四爷端坐在院中太师椅上。
  他正目光幽冷,盯着被两个老嬷嬷按在长椅上的人。
  那人脸上覆着一层厚厚的湿纸,还有老嬷嬷个老嬷嬷嘴里正念着什么加官进爵,往那人脸上糊湿纸。
  “福晋,是贴加官进爵之刑。”
  所谓贴加官,就是用沾湿的纸,一层层糊在犯人的脸上,直到犯人窒息而亡。
  那犯人竟然是素娴!此时素娴连挣扎都已不明显。
  逸娴惊得疾步跑到素娴面前,扬手将覆盖在她脸上那沓厚厚的金纸揭开。
  金纸之下,赫然是一双翻白的眼仁,空洞的嵌在煞白的脸颊上,素娴毫无血色的嘴唇张大,正剧烈喘息着,贪婪呼吸久违的空气。
  “苏培盛,送福晋回去。”胤禛寒着脸,不悦的看向通风报信的春嬷嬷。
  “爷,能不能留她一命,求爷了。”
  逸娴对阿玛郑重承诺过,必须要让女主衣食无忧,她不想让阿玛魂魄难安。
  “不能!”胤禛扶额,语气冷冽。
  “来人,将这贱妇剁成肉泥!”
  “爷!!”
  听见四爷要将素娴剁成肉泥,逸娴急的眼睛都红了。
  “爱新觉罗胤禛!”
  在场的奴才们听见福晋直呼四贝勒名讳,一个个吓得匍匐在地。
  就在众人以为四福晋要被四贝勒训斥之时,忽而听见四贝勒冷哼一声,径直离开西苑。
  逸娴满眼愧疚,目送四爷离去的身影。
  而她身后,乌拉那拉素娴正目光怨毒,恶狠狠盯着她。
  “三次,包括这一回,我只保你三回,你若本分些,这辈子定能享尽荣华富贵。”
  逸娴并未转身看素娴,她快压不住四爷的杀意了,希望她能好自为之!
  因着她救下女主,四爷恼了她,甚至连午膳都没回福晋院里吃。
  僵持半日之后,逸娴心虚地拎着食盒,来到前院哄自家男人。
  见苏培盛愁眉苦脸守在书房门口,逸娴就知道四爷将自己关在了书房。
  她拎着食盒,推开了书房内。
  四爷正躺在软榻上,见她来了,竟拉下脸,转身背对着她。
  “爷..我就保她三回,可好?”逸娴伸手戳了戳四爷的背。
  “这可是你说的!”胤禛心中愁闷登时烟消云散,他很笃定,西苑那位,定活不过今年冬天。
  逸娴被四爷这句话惊得差点没站稳,这男人怎么看着很兴奋的样子。
  逸娴点点头,又忍不住摇头,她总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爷记下了!吃饭!”胤禛走到桌前,将食盒里的饭菜端出来,吃的飞快。
  见四爷心情不错,逸娴又趁机开口。
  “爷,后日八福晋约咱去八贝勒府里做客,爷若没空,我自个去也成。”
  “无妨,爷与你一道前往。”
  “八弟家的那位,着实泼辣,如今他俨然成为几个兄弟中,最惧内的妻奴。”
  候在门外的苏培盛看破不说破,只笑而不语。
  若说惧内的妻奴,四贝勒和八贝勒,就是妻奴里的卧龙和凤雏,爷怎么好意思嘲笑人家八贝勒。
  昨儿夜里他去送茶水之时,还撞见四爷在亲自替福晋洗肚兜呢,谁是妻奴谁心里有数。
  “哼,什么叫惧内,惧就是爱,爷若觉得憋屈,大可以牙还牙,我还能经得住爷还手?”
  逸娴顺势坐在四爷怀里,搂着他的肩撒娇道。
  “哼,若在床榻之上,爷不仅还手,还会还嘴,自然不饶你。”
  逸娴登时涨红脸,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说这些荤话的。
  她正要装死,忽而四爷又在她耳畔低语:“还肿吗?爷瞧瞧。”
  “呜..走开...”
  苏培盛正在打瞌睡,就听见书房里男女情动的声音传来,登时来劲了,支着耳朵仔细听动静。
  .....
  逸娴昨儿被四爷折腾的厉害,直到午膳之时,才懒懒起身。
  等到她梳妆打扮之后,四爷已然下朝归家。
  八贝勒府距离四贝勒府不远,晌午之后,四爷带着她,前往八贝勒府赴宴。
  才踏入八贝勒里,逸娴就见一株枝繁叶茂的白果树矗立在院中,她忍不住垂下眼睫,掩饰惊骇神色。
  八贝勒着实不掩盖夺嫡野心。白果树加上八王,可不就是皇字?
  “娴..四嫂!”芷晴差点叫出娴儿闺名,想起此时双方的身份,才拗口的纠正。
  “八弟妹,你这府邸里奇花异草,飞阁流丹,太湖石嶙峋,可谓别有洞天。”逸娴忍不住夸赞道。
  “四嫂,咱到我屋里说会体己话,他们男人聊天,咱也听不懂。”
  芷晴朝着冷面四贝勒请安后,就拉着娴儿到后宅里聊天。
  一踏入后宅,迎面都是些四五十岁的老嬷嬷,竟不见任何年轻些的女婢伺候。
  八贝勒后宅里,甚至连媵妾都不曾有,更别提侍妾格格,整个后宅,只有芷晴一个女人。
  “好娴儿,你快传些好运气给我,我与八爷成婚都有小半年,他日日都歇在我屋里,可我的肚子,怎么还是没动静。”
  芷晴懊恼的捶着自己的肚子,一脸沮丧。
  “要不..你悄悄找个擅长此道的大夫瞧瞧?”
  逸娴不敢告诉芷晴,她这辈子都不会怀上八爷的孩子,只拐弯抹角暗示她瞧大夫。
  “淬,我才不,若被人发现,还以为我不能生养。”芷晴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和难堪。
  见芷晴一脸难为情,逸娴忙将话圆回来。
  “其实我身子骨也不爽利,月事亦有些紊乱,我家爷后日寻了个擅长调理身子的大夫,要替我诊治,左右都要瞧,顺便帮你瞧瞧也无妨。”
  逸娴委婉的劝说芷晴,若她早些看大夫,说不定能怀上个一男半女。
  “那先谢谢娴儿,后日,我会派个丫鬟去你府里送些宫花。”
  逸娴点头,她知道芷晴口中的丫鬟,就是她自己。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