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洗白了吗(清穿)——方颠【完结】
时间:2023-09-06 14:47:37

  “我觉得苏培盛挺好的。”逸娴硬着头皮看向四爷。
  “胡闹!”
  见四爷面色森寒,放下酒盏,逸娴伸手抱住四爷的窄腰。
  “可这二人两情相悦多年,且都是你我二人最忠心的奴才,爷就行行好,成全他们可好。”
  “苏培盛,滚进来!”
  苏培盛垂着脑袋入内,曲膝跪在王爷面前。
  “王爷,奴才这辈子不图别的,就图身边有个能说说话,对奴才嘘寒问暖之人,奴才求爷可怜可怜奴才这个断子绝孙的无根太监。”
  “王爷,奴才..奴才与苏公公早就..早就私定终身。”翠翘战战兢兢跪在王爷面前。
  “滚!”胤禛气得面色铁青,他只觉得恶心,苏培盛一个太监竟能对女人...
  虽然知道他定是借助工具,但他仍是觉得反胃,想到他宠福晋之时,苏培盛就在门外,说不定还在肖想什么龌龊之事,胤禛顿时涌出杀意。
  “大胆苏培盛,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人,将他拖下去打五十板子,立即滚去香山北苑看门去!”逸娴抢先开口,处置了苏培盛。
  苏培盛和翠翘被拖出去之后,逸娴坐回愤怒的四爷怀中,抱着四爷的脖子。
  “爷,明后日爷休沐,我们带着孩子们去香山别苑住两日可好?”
  “娴儿,那狗奴才必须死。”
  “哎呦,我涨的好疼,爷快帮帮我。”逸娴将四爷铁青的脸按在怀里。
  这男人初时还梗着脖子不肯帮她,她又难受的嘤咛几声,他才服软。
  为了哄四爷去香山别苑,逸娴当夜使尽浑身解数伺候四爷,腰都快折断了。
  第二日晌午,四爷带着孩子们和她,前往香山别苑。
  到香山别苑门口,苏培盛穿着一身青衫,一瘸一拐的扶着腰,正站在门口迎接。
  “你们都到山脚下伺候!”
  逸娴从春嬷嬷手里接过小弘历,牵起三阿哥的手,径直入了别苑内。
  见四爷身边的柴玉跟进来,逸娴一跺脚,皱眉道:“都不准跟来,这两日只有我们一家子在别院里,不需要奴才们伺候。”
  柴玉瞧了瞧王爷,见王爷点头,这才垂着脑袋离开。
  “额娘,我渴了,想喝杏仁露。”
  逸娴点点头:“好,但是额娘不会做,你去厨房瞧瞧有没有杏仁,再去瞧瞧牛棚里有没有牛乳,让你阿玛做给咱吃。”
  “这有何难!”胤禛径直入了厨房,没一会就黑着脸走出来。
  “狗奴才,厨房里连柴和水都没有,要你们何用?”
  “爷离了奴才伺候就走不动道了,我知道~”逸娴将小弘历抱到苏培盛怀里,撸起袖子拿起两个木桶。
  “谁说爷不会!”胤禛被福晋的话激怒。
  “爷快来打水,我不会。”逸娴叉着腰朝四爷喊道。
  胤禛抬步上前,可寻了许久,却找不到水井。
  “爷的庄子穷的挖不起水井?”胤禛接过福晋递过来的小木桶,寒声道。
  “我让人给填了,昨儿刚填上的,门口就有条小河,我陪爷去担水,顺便洗洗菜。”
  逸娴提着菜篮子,里头的菜还带着黑泥。
  “晖儿煦儿,你们也别闲着,来洗菜。晟儿,院里落叶扫扫,额娘一会回来检查。”
  逸娴把菜篮子塞到晖儿手里,又将扫把塞给三阿哥。
  见四爷站在一旁干瞪眼,逸娴莞尔,牵起四爷的手,往门口的小河边走。
  行出几步之后,逸娴指着一片广袤的空地:“爷快来瞧瞧咱家的地,哎呦都长草了,咱明儿一早来锄草施肥可好?”
  “不好!”胤禛想起施肥用的是大粪,就恶心的想吐。
  “可是我从未感受过与爷男耕女织的日子,我做梦都在想着,与爷是一对寻常百姓家的恩爱夫妻,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哎...”
  逸娴挤出两滴眼泪,含情脉脉看向四爷。
  “.....好吧..”
  逸娴顿时笑眼盈盈,重新挽起四爷的胳膊。
  一家子走到小河边,四爷拿着木桶开始往院里挑水,可行出几步,发现木桶竟然漏水。
  “爷,只要你跑的够快,水缸还是能装满水的,要不然还是让奴才来伺候吧,爷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细胳膊细腿,我看爷不行啊。别跑折咯。”
  “谁不行!”胤禛赌气的用轻功挑水,奔波往返于别苑和小河边。
  可才挑半缸子水,两个小木桶就炸开了,冰冷的河水瞬间溅湿他的衣衫。
  胤禛喜洁,忙去换一身衣衫,又取来新的木桶装水。
  等到水缸装满之后,胤禛来到河边,见晖儿与煦儿兄弟二人正大眼瞪小眼,对着篮子里满是黑泥的菜手足无措。
  他轻摇头,俯身接过孩子们的菜篮子。
  “爷,把这地瓜叶摘一摘。”
  “为何要摘?洗洗不能吃?”
  胤禛茫然看向福晋,福晋最喜欢吃清炒地瓜叶,他时常炒,并未如此麻烦。
  “当然得摘,得把叶柄上的皮给剥干净,炒着才脆嫩。”逸娴手把手的教四爷。
  四爷平日里虽下厨,可都是奴才们提前准备好,洗干净的食材,他自然不知道这些常识。
  好不容易洗干净蔬菜瓜果,胤禛拎着菜篮子回到厨房,才想起来没有柴火。
  “柴在哪?”
  “在我口袋里,爷快来瞧瞧。”逸娴揶揄道。
  “苏培盛,你领着王爷和小阿哥们到后山砍些柴火来。”
  逸娴将砍柴刀塞进四爷的手里,转身从苏培盛手里抱过小弘历。
  苏培盛欸了一声,就默不作声领着大小主子们来到后山。
  见王爷逮着一棵油松木砍,苏培盛忙曲膝跪在地上。
  “爷,这是油松木,拿来点火的,不能烧,黑烟大。”
  胤禛哦了一声,手中一轻,砍柴刀就被苏培盛接过。
  “主子们先歇息歇息,奴才很快就砍好柴了。”
  胤禛寻了一块石头落座,盯着苏培盛那狗奴才忙碌的佝偻背影。
  不觉间,苏培盛都伺候了他二十多年,胤禛在脑中回想,却怎么都记不起,苏培盛是哪一日来到他身边伺候的。
  此时见苏培盛肩上扛着小山似的柴火,胤禛起身,接过苏培盛手里的砍柴刀。
  “不沉?将柴火分成两半,爷与你一起背。”
  “不..不沉,这粗活奴才来即可。”苏培盛面色涨红,嘿嘿笑着摆手。
  “苏谙达,我要吃果子!”
  小弘晟跑到苏谙达面前,拽着他的袖子,指着不远处一株硕果累累的野樱桃咽口水。
  “苏谙达,快看,松树上有鸟窝,我想吃烤鸟蛋!”弘煦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兴高采烈地跑到苏谙达跟前。
  “好好好,小阿哥们等等苏谙达。”
  苏培盛艰难放下半人高的柴火,一溜烟去摘了许多通红的野樱桃。
  苏培盛自己先尝了一口,又精挑细选出几颗饱满些的,在衣襟上将樱桃蹭干净,呈到小阿哥们面前。
  小阿哥们接过樱桃之后,高兴的吃起来。
  趁着主子们吃东西,苏培盛又挽起裤腿,麻溜的攀住高耸入云的松树。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时不时的顿住,胤禛看见他后腰一片血红,想起昨日他才挨了五十板子。
  “苏培盛,下来,爷来!”
  “爷,奴才可以的!”
  苏培盛以为四爷嫌弃他笨手笨脚,于是急的往上窜,冷不丁手上一滑,径直跌落在地。
  “苏培盛!”胤禛飞身扑向苏培盛面前。
  “奴才没事。”苏培盛一骨碌爬起来,哼都不哼一句。
  见二阿哥还闹着要掏鸟蛋,胤禛板着脸,指着苏培盛染血的后背。
  “你苏谙达受伤了,很疼。”
  弘煦怔住,想了想,忽然俯身对着苏谙达后背吹气:“呼呼,苏谙达不疼不疼哦。”
  “诶诶诶,苏谙达不疼。”苏培盛边抹泪边哽咽说道。
  苏培盛正要去将砍好的柴火重新背起来,转头看到竟然背着那些柴火。
  “哎呦,王爷您怎么能做这些粗活,让奴才来,奴才能行。”
  “闭嘴。”
  胤禛背着柴火缓缓走在前头,回到别苑之时,逸娴正将换下来的尿布端出屋内。
  “爷回来了,小家伙又拉了,都快没尿布换怎么办?”
  “为何没有?”
  “寻常人家怎么可能尿布用一回就丢,都是洗干净后反复使用的。”
  胤禛皱眉,远远就闻见福晋脚边木盆里酸臭的味道。
  “爷来洗吗?”逸娴求助的看向四爷。
  “奴才来,奴才会。”苏培盛撸起袖子就要去洗尿布。
  “也是,爷定不行。”逸娴叹气道。
  被自己的女人说不行,简直是奇耻大辱,胤禛一咬牙,端起面盆去河边。
  逸娴朝苏培盛使眼色,让苏培盛带着香胰子去找四爷。
  苏培盛走到河边,就见王爷边干呕边洗尿布。
  “爷,福晋没来这,奴才悄悄洗干净,您再带回去。”
  苏培盛说着,就夺过面盆,动作娴熟的开始洗尿布。
  胤禛想起来出门在外之时,他的衣衫都是苏培盛亲自浆洗,他不喜旁人触碰他贴身的衣物。
  晚膳之后,胤禛头疼的看着杯盘狼藉,卷起袖子开始洗碗。
  “爷,奴才烧了热水,用热水加点碱水去污效果极佳。奴才来洗。”
  “奴才方才烧开水的时候沏了一盏茶,爷尝尝。”
  “哦。”胤禛端起茶盏,入口温度事宜,他忽然想起每回苏培盛端来的茶水,从未太凉或者太烫。
  他想起奴才们为伺候主子,会接受诸多训练,包括端着茶盏。
  直到茶盏在掌心的温度合适,才能端到主子面前。
  大多数时候,茶盏里的水是滚水,即便如此,他也需面不改色端稳,因为这是规矩。
  一家子沐浴之后,胤禛看着一大盆脏衣服直皱眉。
  第二日清晨,胤禛早起练剑,愕然看见廊下挂满洗干净的衣衫。
  苏培盛侧对着他,正在揉膝盖。
  “怎么?”
  “没,奴才老寒腿犯了。”苏培盛瞬间换上精神抖擞的样子。
  “他们当奴才的,成日里不是跪着就是站着,谁身上没个小毛病。”逸娴伸着懒腰,状似随意的说道。
  “奴才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会生病,也知道疼,也有喜怒哀乐。”
  见四爷不接话,逸娴取了一片晒干的尿布回了屋。
  “爷,早膳做好了,做的肉粥和烙饼。”
  “奴才去锄草施肥,日落之时就能做完。”
  “你昨夜没睡?”胤禛看着苏培盛眼下的乌青,淡淡道。
  “眯了一会。”苏培盛憨厚的挠挠头。
  “翠翘和你做下如此龌龊之事,你们二人本该处死,念在你伺候爷多年,爷只赐死翠翘。谢恩吧。”
  “爷,奴才愿意替翠翘死,求您放过她可好?是奴才误了她,奴才不能害她丢命,呜呜呜..”
  苏培盛跪在地上边哭边祈求。
  忽而头顶上传来一阵轻笑。
  “狗奴才,算你有良心,赐对食。”
  “啊?” 苏培盛以为自己在幻听,迷迷瞪瞪的抬眸看向四爷。
  “不要?”
  “哎呦,奴才谢王爷恩典。”苏培盛磕头如捣蒜。
  “谢福晋吧。”
  “谢什么?对我们家翠翘好些,否则定不饶你。”逸娴早将行李都收拾好了,站在门边。
  四爷回府之后就带着苏培盛去往内务府。
  太监和宫女结对食,需要主子到内务府里备案。
  当苏培盛拿到王爷亲自拿来的内务府盖章的文书,苏培盛没出息的抱着王爷的腿,哭的稀里哗啦。
  翠翘则高兴的当日就挽了发。
  这日,苏培盛一瘸一拐,来到福晋屋门口伺候,竟看见门口放着个红泥小火炉,火炉边上,还放着一张铺着软垫的躺椅。
  翠翘将一方薄被塞给苏培盛。
  “爷说今后你就在这躺椅上歇着,别老站着,小火炉上有参茶,你和柴玉轮流伺候即可。”
  “欸..”苏培盛语气染着哭腔。
  自香山别苑回来之后,四爷和三个小阿哥院里,就再没频繁传出责罚奴才的消息。
  四爷带着孩子们去围猎的猎物,也从死囚换成了兔子,狍子,獐子这些温驯的动物。
  逸娴知道,四爷亦悄悄带着孩子们,去刑部大牢里审讯犯人,也悄悄杀过人。
  但至少,他们不会再以杀人取乐,知道体恤奴才。
  这日,逸娴正在院里晒酸菜坛子,忽而武格格急急忙忙赶来。
  “福晋,张格格和英格格滑胎了。”
  逸娴装作诧异,张格格和英格格是四爷的暗桩,本就是假孕,滑胎定也是受四爷的指使。
  “好好地怎么会滑胎?”
  “听说昨儿她二人,去年侧福晋那吃了些菓子,又去钮祜禄侧福晋那,饮了些玫瑰露,回来就见红了。”
  “可查出是谁做的?”
  “查不出,二位侧福晋都说与她们无关。”
  “嬷嬷,告诉年侧福晋,钮祜禄侧福晋好歹是新来的妹妹,她们一族在战场上为大清浴血奋战,鞠躬尽瘁,是大清的功臣之后,让年氏让一让钮祜禄氏,多收敛些。”
  “钮祜禄侧福晋那,也去提点提点。”
  春嬷嬷应了一句,径直来到关雎轩,提到钮祜禄氏侧福晋之时,还特意提了钮祜禄一族的讷亲,在战场上凯旋的消息。
  春嬷嬷说完,又来到钮祜禄氏所在的瑞福院。
  提及年氏如今在军中势力不容小觑,连福晋都要让年侧福晋三分。
  言语间带着无奈和辛酸,还委婉的替福晋求钮祜禄侧福晋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自那以后,年氏一族和钮祜禄一族,无论在朝堂还是战场上,都铆足劲互相碾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乌拉那拉氏一族不显山不露水,竟渐渐在夹缝中崛起,俨然是不可小觑的第三股朝堂力量。
  这些时日,逸娴借口照顾小阿哥们,彻底将后宅里的琐事,交给两个侧福晋。
  她还让侍妾格格们轮流到两个侧福晋屋里请安。
  旁人都在传她这个嫡福晋被两个侧福晋碾压,后宅都做不得主。
  逸娴乐的清闲,反正四爷无论歇在谁屋里,最后都会准点睡在她身侧。
  这日,逸娴正抱着八个月大的小弘历晒太阳,翠翘施施然来到她面前。
  “福晋,钮祜禄氏有孕。”
第66章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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