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就你没奇遇【完结】
时间:2023-09-08 14:52:23

  手抓着小巧的糕点就往嘴里塞,嚼都不嚼用力咽下去,糕点偏干,他全然不顾会被噎死的风险,张大嘴几乎把糕点塞到喉咙处。
  表现得全然不像正常人。
  红卿像是早已司空见惯,熟练倒水将水杯递给他:“大人,别急,喝口水。”
  刘知府现下眼里只有食物,根本顾不上那杯水,直到所有的糕点都吃完后,他才露出餍足的表情,接过红卿手里的水,一饮而下。
  如怀胎八月的肚子几乎要撑破衣服钻出来,在场的人皆看得目瞪口呆。
  武正睿发现他的情况跟长姐一开始一模一样,但长姐没多久后便开始呕吐,未将肚子撑到如此大。
  他看向红卿,皱眉道:“你是不是……”
  红卿蓦然回头对上了他的视线,眸内冰凉一片:“二公子想说什么?”
  武正睿愣了下,良久后:“无事。”
  虽说红卿是蜀地人,作恶多端糟践少年,但要说这个世上谁最在乎长姐,怕是连他都及不上她半分。
  种种证据表明长姐身上的蛊虫是刘伍将种的,虽然他不清楚缘由,但就凭这举动,刘伍将都罪该万死。
  红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刘伍将经受长姐死前的痛苦……他怎么可能会戳穿。
  九皇子的视线来回在几人身上转,嘴角无声地勾起。
  襄州比想象中的还要有意思。
  刑部侍郎带着人回来时,阵仗浩浩荡荡,院外满满当当地摆满了各种大箱子。
  他进入厅内恭敬道:“禀告殿下,刘府书房内暗藏了隔间,里面装满了金银财宝,还有古玩字画。”
  闻言,还跪在地上的刘知府顿时抬起头着急解释道:“这些都是别人赠与下官,下官丝毫未动,想着把钱全部用在百姓的身上。”
  刑部侍郎将手里从书房内找到的信件递给九皇子:“殿下,这些是刘知府与其他官员的通信,上面白纸黑字记载的很明确。”
  “他收下官员赠与的财宝,替他们抹掉脏点,或是在其他事情上帮衬一二,一共一百三十七封信件,全部都是受贿的证据。”
  刘知府听他这么说,急了:“你胡说,分明是他们赠予我的东西,怎么能说是受贿。”
  刑部侍郎瞪了他一眼:“你闭嘴,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嘴硬。”
  九皇子打开两封信件草草地看了一眼,冷笑出声:“还有呢?”
  刑部侍郎又递上了一个荷包:“这里面有六只干煸的虫,下官猜测应当是鬼市的蛊虫,只不过数量对不上,鬼市老板称刘知府前前后后一共买了十七只。”
  九皇子接过荷包瞧了一眼休眠体蛊虫,自从拜师后他对这类东西也有了大致了解,这里面的六只蛊虫全部都是烈性蛊。
  他不动声色地把荷包攥在手心里,占为己有。
  刘知府在见到荷包的一茬,神情徒然一变,他不可置信地盯着九皇子手里的荷包:“怎么可能,我明明……”
  刑部侍郎像是抓到了把柄一般:“明明把这东西毁了是不是?刘伍将啊刘伍将,你真当自己做得滴水不漏,没有丝毫破绽?”
  “这几年你做的黑心事,都有人一五一十地记录,收集证据,襄州离京州如此之近,你怎么敢做出残害百姓之事。”
  刘知府当即否认,梗着脖子硬咬着说不知道:“下官清清白白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还请殿下明察。”
  九皇子站起身,手里厚厚一叠信件甩在他脸上,冷声道:“你躲在府内封闭自己的时候,京州因为你做的肮脏事闹得翻天覆地。”
  他一步步走到刘知府的面前:“受贿吞下巨大金额,购买蜀地蛊虫害人,勾结魔教帮衬赌坊贩卖百姓□□,人证物证齐全。”
  语调沉下:“刘伍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即使证据全部摆到眼前,刘知府仍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矢口否认事实。
  像是料定只要他不承认,他们便拿他没办法。
  刑部侍郎气得就差把刘知府的头按在证据上面,吹胡子瞪眼道:“你以为还会有人保你?我告诉你刘伍将,整个襄州所有官员全部撤职,他们现在自身难保。”
  刘伍将索性闭上眼,不管不顾,将死皮赖脸发挥到了极致。
  红卿与他一同跪在地上,神色冷漠地将腰间荷包内的香料捏碎,浓烈的异香在屋内散开。
  几人下意识地闭气,远离了几分距离。
  “大人,卿卿陪着你呢。”她说话时会掺着少许空气,听起来空灵缥缈。
  刘知府的神情在一瞬变得恍惚,呆滞地握住红卿的手,一遍遍地喊着:“卿卿,卿卿……”
  红卿像是在哄孩子一般:“撒谎是不对的,大人。”
  刘知府抱着她的手臂,乖巧地点头:“撒谎不对。”他木然地看向九皇子,眼神空洞无光,像是木偶人般慢吞吞地说:“我收钱帮他们办事,钱是我应得的,不能算受贿。”
  “大人说,鬼市卖的蛊虫能让不听话的人变得听话,我想让他们变听话些,怎么能算害人呢?”
  “赌坊……是大人的,我只是偶尔去玩一会儿,帮他们把罪责抹消,他们便不收我银子,默鼓怎么能称之为百姓,他们只是赌坊里的筹码。”
  “至于魔教就更是无稽之谈,做生意跟魔教有什么关系?”
  他的话让大厅内的人都惊呆了,三言两语把自己的罪证颠倒黑白抹消得一干二净,他不是不承认,而是从始至终都没觉得自己做错过。
  大厅沉寂了许久。
  九皇子烦躁地按着额角:“你口中的大人是谁?”
  刘知府呆愣着,想了很久,眼里露出了迷茫:“大人……是谁?”他像是恍然大悟,“对啊,大人是谁?”
  他的表现很是奇怪,连红卿的异香都无法操控他说出实际的幕后之人,天魔教的东西大半都是针对神智研究,没人能在被操控时撒谎。
  要么他真的不知道幕后之人,要么他的身上有压制异香的存在。
第69章 晋江
  ◎鬼迷心窍33◎
  “卿卿, 我饿了,该吃饭了……”刘知府恍惚了一阵后,突然拉着红卿的手撒娇。
  他如今的样貌瞧上去如百岁老人, 行为却突然变得仿若孩童, 整个人的精神表现得异常割裂, 像是身体里掺着不同年龄段的灵魂争夺身体的掌控权。
  九皇子神情不善地看向泰然处之的红卿:“你对他做了什么?”
  红卿抬起头幽幽道:“殿下不如问得再具体一点。”她摸着刘知府凌乱的白发,“妾身恪守本分, 不知殿下口中的话是何意思。”
  刑部侍郎在旁边用鼻腔“哼”了一声, 小声吐槽道:“到处祸害少年,取走初次又不负责, 嚯嚯了我堂侄不说, 都成襄州百姓嘴里的狐狸精妖女祸世了, 还恪守本分。”
  他的话在安静之下,被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武正睿轻咳嗽道:“堂伯, 正事要紧。”
  刑部侍郎这才瞧见厅内大半的视线都凝聚在他的身上,他握拳放在唇边清了清嗓子,严肃道:“还不快回答殿下的问题, 莫要在这里装不知道。”
  红卿看了一眼武正睿, 弯起唇角:“二公子……想让我负责?”
  屋内再次安静,武正睿不由红了脸, 故作淡定道:“是堂伯一时胡言,你不用理会。”
  桑枝坐在末尾, 一副吃到瓜的表情,虽然早前就有猜想,但如今两个当事人实锤, 她暗暗地又理了一遍两人的离谱关系。
  下一瞬, 刺眼的阳光被遮挡, 她抬头只见堇青撑着伞额上满是汗水,喘着粗气,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厅内。
  “差点赶不上看戏。”
  姜时镜瞥了她一眼,鼻息间似有极轻的血腥味:“你跟人打架了?”
  桑枝:“?”
  再次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小姑娘,才看到她的左手手臂上有一块血渍,鲜红色还很新鲜。
  抓着手臂掀开衣袖,白嫩的小臂上有两个细小的……咬痕?
  桑枝皱起眉:“这两个小洞很深,看起来像是……蛇咬的?”
  堇青点头应道:“少夫人没猜错,被一条白蛇咬了一口。”提起这个她顿时气得脸颊鼓了起来,气呼呼道,“我没在刘府找到伞,便想着去街上买一把,着急下不小心撞到了人。”
  “我立马就道歉了,但是他非说我偷了他钱袋,嚷嚷我是小偷。”
  堇青说着说着逐渐变得委屈,声音也止不住大了起来:“还非要拉着我去报官,我气不过才跟他打起来的,没想到他会武功,还被他养的蛇咬了一口。”
  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堇青头一次觉得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说,眼眶渐渐泛红,圆眼睛内起了一层水雾。
  瞧着可怜万分。
  刑部侍郎突兀地凑过来,瞧了一眼伤口,摸着胡子安慰道:“没毒,大不了你把这蛇放锅里烹了,欺负一姑娘家,的确说不过去。”
  桑枝:“…………”
  堇青:“…………”
  其他人:“…………”
  九皇子无语地看着刑部侍郎,脑瓜子嗡嗡作响:“什么事情你都要凑个热闹?”
  刑部侍郎默默地回座位:“下官不敢,殿下息怒。”
  桑枝取出干净的帕子,帮堇青把伤口包扎起来,嘱咐道:“这几日别碰水。”
  “嗯。”堇青吸了吸鼻子:“我把他也打伤了,不亏。”
  而此时被忽视已久的刘知府大口吃着丫鬟不知何时端上来的馒头,一个馒头足足有他脸盘子一般大,他不声不响一连吃了三个,还不知饱的往嘴里塞。
  武正睿瞧见后,一脚踢掉了他还在啃的馒头。
  凝重道:“他再这样吃下去,会死。”
  馒头被踢掉后,刘知府像是疯了一般,手足并用爬着去捡沾满尘土的馒头,不管不顾地往嘴里塞,像是怕再被夺走,边吃边防备着武正睿。
  红卿甚至还有闲工夫给他倒水,提醒他慢慢吃,别噎着。
  “二公子,大人饿了,总不能连东西都不让他吃。”
  刑部侍郎动了动唇,忍不住道:“说得好听,我看……”
  话还没说完就被九皇子瞪了一眼,警告意味十足,他不由摸了摸鼻子,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九皇子自然也看出刘知府的情况不对劲,他凝视了片刻如贤妻般的红卿,而后望向坐在末尾看戏的两夫妻,眸内滑过一抹趣意:“神医医术高超,不妨瞧瞧刘伍将究竟何故如此。”
  话音刚落,刘知府刚吃下的食物就以喷射状吐出,污秽粘上了距离最近的九皇子的衣摆,稀稀拉拉地往下滴落。
  大厅内一瞬寂静,连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刘知府将刚吃下的食物尽数吐出,但肚子却在此刻撑破了衣物,撕开了一道裂缝,露出白肉。
  他似也清醒了半分,口齿不清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九皇子看了一眼衣摆上粘上的污秽,眸内露出狠厉:“拖下去,押入大牢。”
  刑部侍郎反应极快,将外面候着的守卫唤进来强行托人,那知刘知府死抱着红卿不松手,大喊着:“卿卿,卿卿……”
  守卫见状,索性打晕刘知府快速将他拖走。
  刑部侍郎皱着眉头,瞧着红卿:“你是自己走还是也拖走?”
  红卿站起身,幽幽然地看向武正睿,脸上没了那股做作的娇媚:“我有些东西要交给二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武正睿还未出声,刑部侍郎先一步挡住她的视线,跟防狼似的警告道:“堂侄已没了初次,你别想再打他的歪主意。”
  红卿敛着神情没说话,淡淡的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可以。”武正睿应道,他站起身绕过刑部侍郎,温和道,“堂伯,我去去就来。”
  刑部侍郎:“?”
  红卿看了一眼两侧的守卫,朝九皇子道:“姐姐留了些物件,嘱咐妾身一定要亲手交给二公子,事后,妾身会随大人一同进大牢,还请殿下给一时半刻的时间。”
  武正睿站在身侧一同行礼。
  九皇子此时还在嫌弃自己的衣摆,烦躁地挥了挥手:“一炷香。”
  两人相继离开大厅,刑部侍郎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不解又气愤:“这妖女定是要魅惑堂侄,不行,我得去盯着点才行。”
  九皇子无语凝噎,他忍不住拍了一巴掌刑部侍郎的脑袋:“你总掺和别人的事做什么?”
  “有这个闲工夫就去把刘府再搜一遍,找出他话里赌坊背后的大人是谁。”
  刑部侍郎瘪着脸,小声道:“下官这不是怕堂侄吃亏。”
  声音再小,九皇子也听得一清二楚,面色越来越冷:“再吃亏,也是女子吃,干你堂侄何事。”
  刑部侍郎动了动唇,欲言又止,又不敢反驳,讪讪道:“下官去搜院子。”
  九皇子按了按眉心:“把刘家这几年的收支找出来,对账,赌坊敛财无数背后这么大一笔钱不可能会不翼而飞,找出资金的流向地。”
  刑部侍郎一听顿时精神抖擞:“是。”
  人走得差不多后,九皇子索性用刀把粘上污秽的衣摆割开,嫌弃地扔在地上,半晌,忽地看向似乎看戏结束准备走的两夫妻。
  “戏瞧的可还满意,神医。”
  姜时镜站起身,淡然地拍着衣摆上的灰尘:“我不过一介大夫,来此也不过是为了解答刘夫人死前的病因,何谈看戏。”
  九皇子视线挪到他身后被白布层层缠绕的重剑上,意味不明道:“大夫可不会背着武器到处行走。”
  姜时镜神色很淡:“不过是防身之物罢了。”顿了下,客气地行了个礼,“告辞。”
  桑枝临走前,瞧了一眼九皇子握在手心里的荷包,想了想,劝道:“殿下手中的荷包,还是烧毁为好,毕竟蛊虫不是什么好东西。”
  九皇子猛地看向她,握着荷包的手放到了背后,面上应道:“不需要夫人提醒,本宫知晓。”
  桑枝眨了眨眼,没做声,快步离开大厅。
  经过院子里摆着整整齐齐的几大箱金银财宝时,羡慕得眼泪差点从嘴里流下来,她拽着堇青的袖子,压着激动的声音:“好多钱。”
  堇青只瞧了一眼,兴致索然地顺着应声:“嗯,好多钱。”
  桑枝疑惑地看她:“你怎么了?这么多钱都不能令你高兴吗?”
  姜时镜瞥了她一眼,无奈道:“一个铜板都不是你的,你高兴什么。”
  少女眉眼弯似月牙,露出虎牙笑道:“光看着就开心,你不懂。”
  她挽着堇青的胳膊,见小姑娘从买伞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道:“欺负你那人,现在还在街上吗?”
  堇青愣了下,回过神来看向桑枝,摇头道:“不知道,少夫人找他做什么。”
  桑枝:“他欺负了你,我帮你再去揍他一顿。”
  堇青鼓了鼓腮,道:“我已经与他打过一架了,他现在应该在某个地方养伤,不用管他。”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