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藻雪!”
“藻雪——”
同行的几个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一个个面有惊异的望了过去,只看着那个向来不喜怒于形外的清冷孤绝的祁相,在异国的街上像是着了魔一般全然不顾的追了过去。
手中的伞被落在了地上,经了风雨吹走了一路。
雨丝如针落下。
一方狭长的黑瓦白墙小巷中,只看着这一场雨不住的下着。
落雨下。
打着伞的女子走在了最当前,不远处是一个男人追在身后,经了一身的风雨,淋的好似一个落汤鸡。
而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回头。
——【结局一】长风起(去)
作者有话说:
注1:题词出自李清照的《渔家傲》
注2:“鹏转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出自李白《上李邕》
注3:出自欧阳炯《春光好.天初暖》
——
(先说明一下,作话字数是不计入正文的,不另算币花耗的)
(文章会在完结后进入修改,主线最后的剧情会大修,增补配角相关剧情)
(另开一个番外集坑,还有什么想骂的去那边骂,给你们不吐不快)
——
一、解释一下这篇文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关评论区,有什么瓜吗?
因为我没有想过这一篇文会被扣上【厌女】的帽子,也没有精力在上完一天班回来,码字码到凌晨,再与评论区下对着一个只看了文案和第一章,每天晚上跑来发疯一样换三五个号刷“作者厌女”、“作者精神同男”、“作者i男宝”的相关几百一千字的长排雷和指控,拉扯到凌晨两三点,然后再七点起来上班。
再白天面对另一个严重歪曲剧情舞满评论区骂男主骂到了“男主是杀人犯”、“男主灭人满门”,再到最后以读者的角色拿着“作者觉得”来代替作者发言。
就像一个上晚班,一个上白班一样。
对于上述指控“厌女”、“恨女”、“男主灭人满门”可以自行判定。
在这样一个情况下我最后选择了关闭评论区,因为没有办法。
我原以为评论区的关闭这一切就能消停下来,但就像我没有想过这一篇文会被扣【厌女】一样,在关闭评论区后,这篇文在之后大半个月里被这个人在举报中心以“色情”、“有害信息”、“危害未成年人”每日狂轰烂炸式的举报。有兴趣的可以去举报中心搜一下这篇文的id,就能看到这一篇文当时的境况。
而这里面举报的内容是千篇一律的“作者虐女,厌女,极端恨女群体,严重侵害女性利益。”
我无法用言语形容,我是怎么顶着“厌女”“恨女”的指控,去写法场那一段姑娘们背水一战救女主的剧情。
我没有卖惨,而今时过竞迁,这些事对于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事。我只是很平静的告诉你们这篇文发生过什么事,经历过什么,总好过你们道听途说的“作者玻璃心”,“作者连评论区都不敢开”。
二、有关这一篇文的辅线女性互助。
最开初的第一章作话有标过“辅线女性互助”,但在我发觉不仅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反而还会因为仅仅标了这一个“女性互助”而直接刷负,理由是“作者懂什么是女孩帮助女孩吗”“写你的渣男贱女不要乱蹭”之类的,所以我后面给它收了起来。
我想,这或许是没有人想过也没有人相信在火葬场题材的文会出现这个元素,尤其是对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作者。
甚至于在那一段被疯狂举报的时候,我有想是不是因为当初标了这一个标签,而吸引来了这么疯魔的人,因为除此之外,这篇文的前面剧情就是一篇普普通通跟其它火葬场没什么两样的火葬场文,我真的想不出其它什么原因。
三、为什么会在火葬场文里写女性互助题材?
明确说明一点,目前在晋江,追妻火葬场是热点,女性互助题材不是热点。整个的逻辑是,后者蹭前者的热度,不是写火葬场去蹭女性互助的热度。
在追妻火葬场的前期,必有一段女主下沉剧情,女主或是身陷困境或是无法自救。这一段剧情往往需要借助一个外力来帮助女主脱离困境,我曾经想过用真假千金的梗来写,但在考量下我认为女性互助更适合,更有亮点,更有张力,同属于下沉当中的女性她们力量微薄但却相互帮助。
我认为女性互助的这一条辅线会更贴合这一个剧情,更想要写这样的剧情,所以选择了它。
四、这是一篇什么样的文?
这是一篇披皮火葬场基于女性互助写“寻找自我”的文。
在一定情况上,是我不自量力想要兼容读者市场与作者市场,即,在读者想看的题材基础上写我想写的,我喜欢写的文。这需要摸索也需要磨合,找到那一个均衡点,而这一篇文是第一本,里面在后期复盘中确实存在着或多或少的问题,就二者的兼容磨合还存在不成熟,也许是失败了,但就能够完成画上一个句号,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成功罢。
以及,它对我来说虽然是披皮火葬场,但出于对喜爱火葬场题材的读者的尊重,火葬场后期该有的内容我不会漏下也没有少写,所以基于大众我将它定义为追妻火葬场文。
下一本带有着这种明确立意的文是《弃君欢》,但就这一次的前车之鉴我会摘下所有相关的标签,在最后结局前不会说一句我有写了什么,有什么元素,问就是男配上位文。(短时间不会开)
五、最后想要说的话。
以上的内容除了文章外的事情之余,仅仅是基于结局一(去)来谈的一些话题。只是这一篇文的一半,能接受留下与男主he的可以跟我一起再跳结局二,这样你就能知道我对这一篇文持以的是什么观点。
【接受不了的可以在这里停下不要勉强自己。】
这是第一篇在连载期无法接受反馈,完结后无法与读者告别的文,在确定下第一个结局的时候我就想过在最后完结的时候,给结局下的每一个陪我走到最后的读者比心表达我的感谢献上我的祝福。但很可惜我无法做到,只能在这里统一致谢。
谢谢你们陪我走过了一篇文最艰难的连载期,谢谢你们沉默的陪伴与鼓励。
给现在、或许未来存在的翻阅出这一篇文的读者。
愿你们自强不息。
永远保持着独立思考的能力,不为外界所干扰的冷静做出自己的判断。
坚定不移向上走。
愿你们摘取成功的果实,在学业上或者事业上能有所造诣。
不要放弃。
不断的努力前进。
愿你们勇往直前,攀越高峰。
愿你们能被世界温柔以待。
砚古
2023.1.22 除夕夜
——
下一篇古言开《锁麟玉》,预计在荷花开的时候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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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留】
天不老, 情难绝。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注1】
——《千秋岁.数声鶗鴂》张先(宋)
[惜时欢]
“此去一别天涯陌路,再见无期。”
“望君珍重。”
是一场春雨过后。
暗香轻浮。
整个药王谷中还弥漫着一阵湿濡之色, 带着几分料峭的春寒, 封绝着面上一应的情绪, 立的是泥雕不动的身,静的似深谷绝地的幽兰。
祁青鹤站在那里。
扑面的寒, 从眼孔贯了进去,冷得仿佛连冷都已经冻结住般。
眼前是一片苍白。
未知。
未闻。
什么也看不见。
什么也感受不到。
只剩下了那无尽的深渊之中隐约的传过来的声音,那一步又一步的远行, 听着那绣履轻碾过了山间的石子砂粒,踩过了被春风撕零的红花绿叶。
那脚步是极轻的。
但在他耳中却是听得极分明的, 甚至于极尽的掩盖了山中的鸟语,人间的话谈。
那脚步声就这样的渐行渐远了。
每一步, 都好似在将他凌迟般。
一步一刀。
一步一刑。
祁青鹤长身立在了那里, 颜容俊冷,那一张脸却依旧是没有多少的情绪,寡淡非常。只是那一双失了色的眸子再也不似之前孤傲, 而生了一份落魄的潦倒。
带着几分怔神。
只这样站在了原地怔怔地睁着一双眸子, 一动不动。
他听不到柳三娘与她们告别说了什么话。
也听不到秦茗交托的医嘱是什么。
听不见这一日药王谷中的风声与鸟啼声。
在那一个脚步声戛然消失了之后,连同着他的世界所有一切的声音都彻底的抽离了怠尽,那原是他对这整一个世界最后的接连——
在这一刻, 就连“听到”也被彻底剥夺了。
“辘轱轱轱——”
最后一个声音, 是车轮滚动的声音。
那偌大的曲轮碾过了一路的砂石, 在一片嘎吱声中, 听着马蹄声声踱步而去, 那挂在车檐下出谷的流苏铃子留下了最后的一片清音。
“铃铃。”
“铃——”
在那一片渐远渐息的碎音下, 他的整个世界亦彻底静默了下去。
死一般的静默。
为他心中知道。
从此后,
他已彻底失去了她。
此去一别天涯陌路,再见无期。
她往天涯。
他居海角。
自此死生不复相见。
“祁兄……”走过来的嵇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像是想要安慰他几句,但想着自己的情况心里终是有伤怀,也笑不出声来多说上几句安慰的话。
祁青鹤站在了那里不动,那一张脸望着清冷,但细看却似是三魂丢了七魄一般。
“……”
嵇舟拍了拍他的肩,无声的安慰了他一会儿,随即放他一个人在这里冷静一会。
秦茗见惯了人世间的死生别离,只看了一眼。
随即转身回了谷中。
柳三娘心中感慨万千的想要过来劝慰他几句,却得走过来的嵇舟摇了摇头,示意她莫要过去打扰他,让他独自一个人在那里先呆一会儿。
“可是大人一个人若是……”柳三娘心中实在是不放心。
“先让他一个人缓一缓。”嵇舟说,“我会看顾他的。”
“……”
几人面容沉默的正准备往回走去。
柳三娘的心中却是说不上来复杂。
一方面,她寄望于仲藻雪能够破茧重生,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拥有一个美好的全新的开始。但另一方面,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鸳鸯两地,生死不见,心里却是有说不出来的唏嘘之意。
那是临安城当年何等令人艳羡的金童玉女,才子佳人?
至以多少年后,城中依旧还有人谈及那年两人成亲时的情景,谈着当年宝马香车,鱼龙戏游,回忆起当年坐在花轿上面若桃李含羞的少女,以及白马上面若白玉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他们本不应该落到如此的地步。
“……”
柳三娘面上一片的伤怀,走回去的时候禁不住回过头望向了孤单影只留在那里的男人。
心中尽是不忍。
低敛下了眉目,只在心中无声的长叹了一声,不忍再看的收回了视线继续往前走着。叹只叹造化弄人,这世间纵是有的事情再教人追悔不及,却终归是没有后悔药。
叹只叹再也回不去了……
柳三娘眼中哀然。
跟在了嵇舟与小药童的身后,走了几步却又忍不住的转过头来,望一眼长身孤绝站立在风中的男人,只看着他只影孤绝的长立。
山花飞尽。
他就那般久久的站立在了那里。
等着一个,再也回不来的人……
柳三娘心中叹谓,只看了男人的身影一眼便不忍再看的低敛下了眸,却不想在收回视线的时候,余光一瞥愕然顿住。
脚步随之停了下来。
走在一旁的嵇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心中一时疑惑的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一时间瞳色生惊。
已经走回了药圃的秦茗正在布点着春日的草药,跟着小童讲解着药性,却也不知道为何的拿着手中的草药抬起了头。
三月的春阳正暖,灿金色的光芒从天穹散落了下来,将整个药王谷照着遍地金芒。
万千的蝴蝶蹁跹。
山谷溪野涧是开了遍地的花儿。
只在微风中细细的摇曳着身姿。
就在车马走去黄沙飞尽的地方,愕然的看见了仲藻雪一身白蓝色的云衣正立在那里,只在风中,在溪涧边上,在一带悠悠流过的白云下。
万千姹紫嫣红的花儿就这样的开在了她的脚边。
无数的蝴蝶披风而来。
她就这样站在了那里,一只手轻拢着外衣静静地注视着远处的男人。
“——!”柳三娘惊的失去了言语,只在喉咙里急促的换气声中刚准备要开口,却被一旁同样震惊的嵇舟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急促的换气声,只在喉咙里打了个转。
嵇舟拉住了她,只对她使了一个眼色,连同着其余的人一起无声的退了场幕。
但在退下场幕的时候,禁不住的转过了头来,像是在看是否还有另外的人留下来,然而回头之间尽是一片茫茫的苍野色。
“……”
仲藻雪站在了那里注视着神容缄默站立在原地的男人。
他像是全然的没有看见她。
只如一具俊冷而又完美的泥雕一般站在那里,仿佛三魂失了七魄,整个人都窥不见一丝的光亮,就好似一具坠入了万丈深渊的人偶般,落得浑浑噩噩。
早春的天气还有几分的寒,但他只穿着一件青色素色,清冷非常,而那端正束起的文士冠下细细看来却不知何时已藏了一抹霜白色。
仲藻雪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站在了那里久久地望着他,那一双眸子但带了几分审视与深色。
就这样过去良久良久——
至以日悬中天。
至以百鸟飞还。
甚至于到了晚霞染上山峦,站在那里的男人依旧没有任何松动的模样。
只看着他怔怔站在了那里,好似离魂了一般,此一时间只剩下了一具空荡荡的躯壳,潦倒的像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就这样呆呆在站在了那里,如何也不愿意离开。
即便知道了她已经舍自己而去。
即便知道了她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