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云拥川的眼神扫过她脖子侧边凸起的腺体。
带着蛊惑的声音轻哄道:“你凑过来,让我的信息素入侵你的信息素,你的腺体恢复的那一刻,你的精神力就能有短暂的恢复时间,趁着这个时间,用你的精神力攻击那道虹膜锁。”
祝屿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在闻到他身上干净冰冷的灵魂味道后,选择相信了他的话。
她按照云拥川的所说的步骤,将自己的脖子凑在了栏杆处,然后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却未料,一阵酥麻感自下而上附在了自己脖子侧方的腺体上。
在信息素的影响下,她的余光看见那带着银si(①)的she-tou(②)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记号,可却不觉得这份距离难以忍受,好像很自然地就接受了这份过于亲密的接触。
就连对方眼中那坏事得逞,分外明显的故意眼神也不会让她排斥,竟隐约觉得有些可爱?
好奇怪。
祝屿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但还是咬牙忍住了身体的感觉,声音有些虚浮,“喂,你好了没有。”
云拥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是他向来作为不齿的行为,可此刻却让他心情愉快到了极点。
看着对方那有些shi/yi的眼尾,同轻到险些被忽略的呜口因声,他又tian/no(③)了几下,才说了一声好了。
其实祝屿根本没有恢复什么精神力,但是那个虹膜锁却真正的被打开了。
因为这里只能针对克制哨兵,却不能克制向导。
云拥川在这一刻,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觉醒了向导的天赋,否则就不会遇到这个让自己灵魂发出颤鸣的女孩。
紧锁的铁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推开。
见他走了进来,祝屿把自己佩戴在脸上的止咬器凑向前,踹了踹他的鞋子,“这个东西怎么取掉,我试了很久都摘不掉它,它会有电。”
云拥川单手抬起祝屿的下巴,假装在仔细端详着止咬器,可实际上却是让自己的信息素包裹住眼前的人,观察到她脖侧的腺体愈发肿/胀后,才慢悠悠地从大腿处的腿环上取下一把军用小刀,站在祝屿身后,击碎那颗亮着的芯片。
他的声音有些温柔,“会有点痛,忍一忍。”
芯片破碎的那一秒,止咬器自动地从祝屿的脸部投落掉在地上。
脸上没有奇怪东西的束缚后,祝屿呼吸都畅快了几分。
她拖动着铁链,和云拥川说了一声谢啦。
云拥川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怀着卑劣快速下沉,一边愉悦,一边窒息。
一向矜持清冷的向导撕下了自己的伪装,眼中是如同狂风暴雨的疯狂之意,心中的那头沉寂许久的野兽到底还是挣脱了枷锁。
他的声音变得暗哑,“不客气,我可是要回报的。”
听到他的话后,祝屿还没有察觉到此时的危险,她还以为对方只是单纯要报酬而已。
随即在床边停了下来,压下身体的不适感,故作冷静地问道:“你要什么?”
但那粗重的呼吸怎么能够骗过云拥川。
他的精神力悄悄释放,想要和眼前的哨兵建立起链接,却不料在他靠近对方的时候被发现。
祝屿拽着云拥川的领口,将他压在了墙上,眼神狠戾昂着头看他,“你在干什么。”
稀碎的月光落于云拥川的眉间,薄唇染了层绯色,笑起来的时候,躁动又惹眼。
他看着眼前克制住自己身体欲/望的女哨兵,不禁想要让她的眼尾翻红,想要看理性的人发疯,然后自己在火上浇油,在那双璀璨的眼中占据满自己的身影。
所以,他不再控制着自己,让自己的信息素全然释放,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人的信息素和自己的信息素交织缠绕。
然后伸出手扫落了拽着自己领口开始有些无力的手。
被扯下的扣子掉在地上,滚落进了尘埃中。
云拥川唇角溢出妖冶的笑意,清寒的双手轻轻地拂过祝屿的发丝,随后俯下身来看着她,另一只手不太老实地抚摸着脖侧的腺体,声音极具挑/逗。
“干什么?在勾/引你啊。”
男人黑色衬衣最上面的几颗扣子被扯掉,祝屿能够看见他精致的锁骨,泛粉的肌肤,以及有力的胸膛和缀在上面的花朵。
祝屿的脸一下子涨红,她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呼吸急促灼热了不少。
见她这般摸样,云拥川从喉中漫处笑意,眼底是波涛的海浪,与化不开的墨色。
他将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摘掉眼睛后的一双眼没有了保护色。
眸色深沉,目光灼灼,不知何时散落的银色长发如同藤蔓一般包裹住祝屿的脖颈,弯腰在她耳边低语,热热的鼻息让她有些痒又有些发软。
云拥川身手帮祝屿把松落得发丝挽到耳后,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她的面颊,若有若无得冷意,却让祝屿得脸烫了起来,身子一颤,想要移开,却被对方紧紧按在原地。
在她浑身叫嚣着危险,却又忍不住想要沉浸在身体本能的反应中,对方接下来的动作直接让她溃不成军。
云拥川将祝屿推倒坐在在她身侧的床上,随后自己将人圈在双臂间,居高临下地贴在对方浮起的腺体,声线暗哑厮磨。
“标记我。”
祝屿被他吓得一动不敢动,身子往内侧缩去,一向毫无畏惧地亡灵法师,突然有些害怕自己眼前这个比魅魔还要危险几分地男人,她咽了咽口水,目瞪口呆道:“什,什,什么?”
云拥川将她的反应望入眼底,安静的牢房中,只能听见两人胸腔内,那渐渐剧烈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像是是无法挣脱的宿命。
云拥川贪婪地呼吸着鼻尖盈满的气息,眼里满是侵占的贪婪之色。
他敛了敛眼神中的暗色,唇畔划过颈上的肌肤,“我教你。”
随后便在祝屿的吃痛声中,用牙齿嵌入了脖子上腺体。
过了很久,他才离开。
舌尖舔了舔牙齿上沾着的血渍,然后撩起自己的长发,将比祝屿肿得还要严重的腺体凑在她的嘴边。
“到你了。”
祝屿顺则他的动作,看见了那像是在散发着果实成熟香甜味的腺体,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感觉身体很是燥热。
就在她还有摇摆不定,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只手不知在什么时候da(④)在了她的衣料上
对方偏低的嗓音中夹带着隐含的笑意,故意放缓的语调潋滟着无限风情。
“怎么?不敢?”
从没经历过这些的祝屿有些无所适从。
她有些愤然用力地用自己尖锐的虎牙咬住了对方递到自己嘴边的果实。
几乎就是在那一刻,两人的信息素彻底纠缠在一起,大脑像被有电流经过一般,酥酥麻麻。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可急剧下降的温度却无法将这股浪潮中的温度冷却下一丝半点。
在雨停下来之际,云拥川伸出右手洁玉般的食指,指腹间缠绕着两人的发丝。
他像极了一只在晒着阳光的偷吃了鱼的猫,在尝到甜头后神情愉悦,唇角轻勾,整个人懒洋洋的。
第26章 你要把我的人带到哪儿去
迷离的夜色裹挟着雨后有些冰冷潮湿的空气从小窗口中钻入了牢房中。
牢中那面有些斑驳的镜子里映着两道起伏晃动的人影, 锁链摩擦地面与拉扯的声音掩盖过了那些细细碎碎的喑哑交错的声响。
昏暗的地牢里,两个孤独的灵魂颤鸣了一整夜。
窗外黑夜悄然离场,在日月交错时, 一抹光划破了黑暗, 彷佛要透过层层水珠与繁枝密叶, 照到凌乱狼藉的牢中。
随着朝阳渐醒,天地间冗上了一层柔软绚丽的熔金, 朝霞映得半壁天空好似一副浓墨色彩的油画。
从窗口里爬进的大大小小的光斑, 构成些许散光, 反晕出雨后朦胧的烟霭,透过这烟霭, 落在了白皙壮硕斑驳着抓痕的胸膛上。
屋里的光景也不遑多让。
“咔擦”一声,禁锢着祝屿手腕以及脚脖上的镣铐一一裂开。
似乎是怕声音惊扰到床上此时侧躺着将自己圈在内侧的人, 祝屿动作很是轻柔。
她沉寂的精神力在主人挨过了结合热后已经渐渐恢复,这才让她现在能够将镣铐击碎出一条缝。
一夜没睡的她, 此时精神抖擞,就是看着狼藉的一片有些失语。
视线随着地面转移到了自己身旁此时睡得正香甜的人。
脑海中不由得回放起了昨晚的胡作非为, 脸上的表情不太自在,随后将搭在自己腰间上的手轻轻移开,这才慢慢地坐了起来。
她低垂着眼,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云拥川。
沉默了片刻,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跨过人捡起地上皱皱巴巴的衣服,安静地穿戴整齐后,在瞥见脚边的那件黑衬衣, 她微微一愣。
随后还是俯身捡了起来,搭在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想了想自己还想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支付昨晚的费用, 随即只好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完毕,然后将还剩下的衣物整齐叠好放在了床头。
这是祝屿第一次替别人叠衣服,这个举动对于她来说颇有些屈尊的意思。
就当作是报酬好了。
她在心中这么安慰着自己,随后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由于昨天进来地牢的时候几乎都是昏迷状态,她花了好些功夫才从最底层走上了距离地面较近的地下二层牢房。
这个点狱警们还没有上班,整个走廊中只有细微祝屿的脚步声以及犯人们的呼噜声与断断续续的梦话。
由于害怕电子眼的存在会记录下看所者们对犯人的暴行,所以整个关押哨兵的地牢都没有安装一个电子眼,这才让祝屿走得如此轻松。
等她路过一间牢房时,有人出声叫住了她。
“喂。”
祝屿的步子微微一顿,侧过头来看向他。
在看见对方那只被眼罩遮住的独眼时,不知道怎么地,突然产生了一种“自己见过他”的错觉。
男人双手抱胸依靠在铁栏上,表情有些欠揍地将祝屿浑身打量了一遍,才幽幽开口道:“喂,帮我打开。”
祝屿收回自己的视线,根本不搭理他。
独眼男人见她毫不留情地走了,并且没有半点要打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慌乱地跟随着祝屿。
“只要你救我,我可以给你一比巨额的财富!”
“十万星币!你看怎么样!”
祝屿依旧对他不闻不问,呆在监狱里的人不免更急了,但他已经走到牢房的尽头,无法再往前走上一步,只好拔高自己的嗓子。
“二十万?三十万?五十万!!!就五十万!不能再高了!”
五十万星币对于祝屿来说,要是放在没开网店以前她还真说不定会把人给救出来,但是现在,她手上的资产的零头都要比这多,所以她并没有兴趣搭理那个男人。
随着她身影越走越远,独眼男心中更加焦躁。
最后狠下心咬咬牙,双手攥着铁栏,大声喊道:“一百万!除此之外我还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紧接着他便自爆身份,“我可是有名的星际海盗!我可以帮你报仇的!难道你就不想报复那个把害你被关进来的人吗?!!!”
祝屿带着些许血丝的眼,眨都没眨一下,冷冷地回了他一句没兴趣后,走廊的另一头好像传来了另一道细微的动静。
祝屿怕是那些看所者,她的神色变得凝重,似乎在思考着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
随着愈发清晰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出现在了祝屿面前。
是梁仞。
两人见到彼此时,眼中解释错愕,接着声音不约而同地一齐响起。
“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吗?”
梁仞凝视着祝屿,目光温柔无比,看见她身上那皱巴巴又沾满血迹地衣服,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后这才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来接你出去的。”
祝屿谢过他的外套,随后将齐穿好在身上,低头扣着扣子,“你怎么进来的?还有,这里是哪?”
梁仞一前一后一起往楼梯处走,没理会身后还在大喊大叫的独眼男人。
“我把所有守卫都迷晕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光脑,“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左右他们就会醒了,所以我们得加快脚步了。”
注意到祝屿手腕间空荡荡,显然被没收走了光脑,还好他早有准备,在自己被传送回密室里后就先把祝屿光脑中的所有财产进行了转移,分别汇在了不同的账户里。
恰巧,这次,他就带来了其中一个。
大拇指指甲盖般大小的光脑从他的裤子口袋中掏出,重新佩戴在了祝屿的手腕上,“里面有点可以用来应急星币,不过要是在星网上交易的话会容易被查出你的踪迹。所以等我们一会儿出去了,就去找个黑市,然后在里面换成现成星币的使用,这样就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