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被太子发现后——二朵喝茶【完结】
时间:2023-09-24 23:11:22

  现下没了旁人。
  他自是能称心如意,目光挨着她一刻也不分开。
  人声鼎沸的隔间完全噤声一片。
  刚才还和谢渝同坐一桌的两人被捉住,下属们押着犯人,听从这位太子殿下的发落。
  “先押下去。门外守着两人,此处一个人也不要留。”
  “是。”
  顷刻间,隔间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偌大的地方只剩下她和谢渝。
  谢渝的目光如此热切,看得傅宁榕有些不知所措,她很难不意识到这点,推着他的胸膛往后退缩着。
  “你躲什么?头一回见你这样,我看看还不行?”谢渝的目光热意不减。
  他若真是看看还行。
  可他哪里有只是单纯看看的样子?
  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意识到那是什么,傅宁榕推阻着撤出一点距离,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挣扎着想要从谢渝身上起开。
  踉踉跄跄扶着他的肩膀,倚仗着男人的力气,妄图撑着他从身上爬起来。
  谢渝踌躇。
  一直在他身上的阿榕微微起身,那片温暖也离开了他。
  她着急忙慌。
  他却屹然不动。
  一直在静静看着傅宁榕的动作,看她小心翼翼挪动着身子,再看着她撑着自己慢吞吞地起来。
  他看着好似好心任她动作。
  直到她真的要从他身上离开时,他又反手一按,将她按了回来。
  这一下用了点力。
  傅宁榕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慌乱间失了力气,整个人复又跌坐在他怀中。
  离他更近,两个人贴的更紧,仅仅是隔了一层衣衫,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微妙。
  谢渝是太子,更是未来的天子。
  性格使然,他本来就极其具有侵略性,更别提现在他将她钳制着,她整个人都在他手底下,受他所控制。
  傅宁榕乞求着,泪眼朦胧,近乎哀求:“谢渝,我们同窗多年,实在不该这样……”
  别的都好说。
  可傅宁榕笃定,他们之间是不可以越界的。一旦进去,这么多年的情谊就真的完了,她就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单方面的把谢渝当成朋友一般的存在。
  跟谢渝做了那么多年的同窗,他们两个的关系并不算太差。
  非要说的话,于她而言,谢渝还算是她很好很好的朋友。
  两人之间经历了不少,有争吵有欢笑,也有过不少温馨时刻,在尚书房相处那么多年,他对她的了解怕是比傅家父亲还要多上许多。
  数年的感情依旧。
  在傅宁榕的意识里,没有什么能比友谊更加坚固。
  正是因为在意,所以她才无法割舍掉,不想让这段关系掺杂着其他不纯粹的情感。
  “谢渝,我们两个各退一步,你不要再继续,我也把这些事情当做从未发生过,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就像我们在尚书房时那样。”
  她说得恳切,谢渝却置若罔闻。
  抱着傅宁榕翻了个身,他把她双手举过头顶,压着腰,按到之前摆放着酒水和茶盏的桌台上,随即人也覆了上来。
  那么多年都未曾见她着过女装,今日是头一次。
  闭上眼,他仍然能记得她如此生动的表情,一颦一蹙都刻进他的脑海里。
  周身的气息冷冽。
  可手却在她的身体各处点火。
  傅宁榕吓得缩在一起,谢渝仍不到尽头不罢休地缠着她。
  “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以为我们还能保持从前的关系吗?”
  “怎么可能啊,阿榕。”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格外的重,“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些吧。”
  该做的事都做过了,差只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况且……
  他从前何尝没有对她起过不轨之心?
  她想走。
  可谢渝并不如她的她的意。
  他手里的把柄众多,任何一个都能让她老老实实听他的话:“阿榕,就这么走了,修河贪污案的那位涉事者不想要了?”
  “你说我要是执意不放人,你们能怎么办?”
  两件案子本来就有牵扯。
  碰巧,那位杨兄就是被谢渝的人给捉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谢渝才能从他嘴里撬出联络人的地点,知道他们会在此相汇。
  傅宁榕身形一顿。
  她着了女装来这里走一遭便是为了缉查要犯,倘若她来这一遭,又要不着人,岂不是落得两头空?
  他就是仗着她什么把柄都在他手里,才笃定她会无条件向他低头。
  谢渝将她抱紧怀里温存,傅宁榕也只能顺从。
  似多么宽容又善解人意一般,谢渝的眼神莫测,声音里是压不住的喑哑:“我可以等,待到你哪日能彻底接受了,我们再继续。”
  “只是阿榕,你是知道我的。”
  “我会给你时间,但不会等上太久。”
第24章 逃离
  从满花楼走出来的时候,傅宁榕的腿都是软的。
  尝过了那些滋味,谢渝根本不愿自己解决。做了那些事不说,还偏生问她手心那么红,是不是扮做琴师时弹琴弹的?
  怎么回事他自己不知道?!要不是他非要让她帮她又怎么会是这样?
  始作俑者分明是他本人!
  仅是这样谢渝还是不满足。
  看傅宁榕磨磨蹭蹭的,力度不够,索性撩起她刚刚整理好的衣裙,他才肯罢休。
  刚才的所有事都让她胆战心惊,直至出了花楼要去将犯人提去刑部的时候还在后怕。
  跟谢渝做了那么多年同窗,说跟他没有感情那绝对是假的。
  若是别的事她也许都能妥协。
  可他差一点就要跟她发生那样的事情……
  这次是暂且避过去,那下次呢?
  谢渝是真的想要进去,跟她做那般夫妻间才能做的亲密事情。
  顾不上礼义廉耻。
  她那么低声下气地哀求他他都不为所动了,可想而知换了别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下场。
  闭上眼。
  傅宁榕仍忘不了谢渝那个眼神,锐利的像黑夜里孤傲的雄鹰,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对于她的势在必得。
  他留下的那句“待到你哪日能彻底接受了我们再继续”,分明是非她不可,铁了心的要同她纠缠在一起。
  心脏始终被人抓着,一颗心悬在半空。
  十日。
  还有十日便是她的生辰,难保谢渝不会在那个时候下手。
  冥思苦想。
  傅宁榕下定了决心,终于在一片纠结中做出决断。
  将犯人顺利押送至刑部后,简单的交待了下在满花楼的经过,她就换回原来的男装,随意寻了个缘由重新回到满花楼。
  只是并不是为了查案线索。
  而是为了别的。
  傅宁榕望着手中费劲千辛万苦得来的白瓷小瓶,阖眼陷入了沉思。
  这是她花大手笔从花楼里买来的药品,一笔银子用来买药,另一笔银子是封口费,要人无论何时、从何处问起,都不能供出她来。
  这种东西她从前就有所耳闻。
  无色无味,易溶于水,不消片刻便能让人丧失理智,若不与人同房,便是永远无解。
  她微闭着眼眸。
  带着几分不真切感,隐隐思索着要不要真的这样做。
  一方面十分不愿他们的关系变成那样。
  另一方面被他掀起的感觉又那么清晰地残留在身体里。
  她清楚得很。
  不主动出手,就只能认命一般地屈于谢渝之下任由他所作所为。
  他们身份悬殊,她所有的秘密又都握在他手里。
  谢渝若是想以此要挟,她根本一点能反抗他的能力都没有。
  这还算是好一点的结果。
  往最差的想。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无穷无尽,指不定谢渝之前所说的孟浪之语真的会因此应允。
  背靠着身后的青墙,傅宁榕仰面朝天,手里紧紧攥住那个白瓷小瓶,思绪一点点划过。
  若是有了别人……
  谢渝是不是就不会动她?
第25章 解围
  这几日傅宁榕都担惊受怕着。
  一边怕谢渝趁她还没给出个确切说辞对他下手,另一边又偷偷将白瓷小瓶藏好,生怕谢渝对她的行动有所察觉。
  所幸谢渝近日因为军械交易案的线索忙碌着,只偶尔来了几次,揽过她过来抱了抱,跟她说了会话,之后就又走了。
  认识多年。
  他们早就形成了那种坐在一起,就算什么不说也不会尴尬的默契关系。
  因此谢渝说的也不多。
  提及的不过是最近发生在身边,两人都知道的事情。
  谈完这些,谢渝又问她有没有特别想要的生辰贺礼。
  于他而言,今年实在是特殊的一年,他列了许多要送给她的名贵贺礼,她想要的、不想要的,都应有尽有。
  真挚的好像是要他的心他都会剖下来给她一样。
  只是这几次谢渝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具有侵略性,令傅宁榕意识到她如果再不动手的话就真的不行了。
  傅宁榕制定了一番缜密的计划,将动手的时刻定在她生辰那天。
  生辰宴那天人多眼杂。
  众人当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就算他露了面下一刻又不见踪迹,旁人也不会有所疑心。
  她只需将谢渝引入院内,送个婢子进去,静待药效发作,两人翻云覆雨、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即可。
  谢渝不是说过吗?
  若是他碰了别人,就算她来找他,到时他也不敢再见她。
  想来谢渝在别人身上识得滋味,大概便不会继续纠缠她。
  傅宁榕有些欣慰的想,说不定时间久了,他们两人的关系也能回到从前。
  她也能顺利揣好这个秘密,待幼弟长成后便请求辞官,自此功成身退。
  一天天过去,离傅宁榕行动的日子越近,她心里就越是难耐慌张。
  虽是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每日按部就班。
  但计划着这般昧着良心的事情,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终于到了生辰宴那天。
  傅府上下扫拾得光亮一新。
  高朋满座。
  各府嫡女,商贾贵女,官家子弟,朝中同僚,一连宴请了不少贵客到府上。
  一部分官家子弟是想借此机会结识更多权贵。
  另一部分尚未婚配的是想来此处认识更多未曾定亲的少男少女,顺便也来看看能不能跟傅家的嫡子嫡女们牵扯上些关系。
  傅宁榕忙着在前厅招呼来宾,目光却频频向外探去,寻找着谢渝的身影。
  往年的每次生辰他都是头一个来此,未曾料想怎么这回到了现在他都没有出现?
  今日的天气并不晴朗,有些阴郁的天气更是平添了几分焦躁。
  脚步踱来踱去。
  傅宁榕尽力想装作平静,但这些细微的动作早就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就连二皇子谢凛站在她身前好一会儿她都不知晓。
  “傅大人,在等谁吗?”数日不见,谢凛仍是一副温润模样。
  直到谢凛主动问她,她才察觉到这位二皇子的存在,躬了躬身子回他。
  “回二殿下,没在等谁。”
  说是这样。
  可所作所为却完全不似她说的那样。
  往外扫视一圈,傅宁榕见没有谢渝的身影,又将视线绕向前方,下意识地去看被她刻意安排在前厅的碧儿。
  谢凛看着她的这副模样,实在不像对他说了实话的样子。
  接着又问:“怎会没在等人?看你这一阵往外看了好几次了,是在等太……”
  “啪”地一声器皿碎裂,茶水撒了一地,溅到傅宁榕脚边。
  谢凛还没说完便被这样一声剧烈声响给打断。
  紧接着便响起少女的怒声:“你们府中都是怎么管教你们这些婢子的?笨手笨脚的,谁允许你凑那么近?茶水都淋到本公主衣裙上了?!”
  训斥下人的是贺阳公主谢鹤怡。
  圣上与先皇后所出的唯一女儿,亦是太子殿下一母同胞的唯一亲妹妹。
  她从小雍容华贵、锦衣玉食,被视为掌上明珠一般宠着长大,脾气自然是好不到哪去。
  仅是不小心淋湿了她的衣裙就惹来她的暴怒。
  旁边犯了错的婢女喜儿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告饶,却也得不到对方半分谅解。
  众人都知道鹤怡公主被宠坏了的脾气。
  这个节骨眼上,哪位敢为这个婢子说话,简直是不要命了。
  以为气氛会这样一度僵持着的时候,却见那道清瘦的身影往前跨了一步,傅宁榕走了出来。
  先是过去稳妥地将婢女护在身后。
  随即躬了躬身,将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抱歉公主,今日这些都怪臣管教无方,才让喜儿冲撞了您。”
  “臣现在立即带您去往堂妹那处更衣。”
  “今日是臣的生辰宴,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再继续追究此事了。”
  傅宁榕话说得那么诚恳。即使婢子有错,也不该把事情归咎到主子身上。
  可谢鹤怡是五公主。
  自小是被宠坏了的,出了名的刁蛮任性,只有她让别人不舒服的份,怎么能允许别人得罪她?
  即使是在傅家的生辰宴,她也仍旧不依不饶地继续,甚至掏出了西域进供来的骨鞭。
  一鞭子甩在地上,即可震得茶盏碎片粉碎,更别提打在人身上该会有什么下场。
  “看在你曾是皇兄伴读的份上,本公主可以不追究你们傅家的责任。但你若是执着要拦我,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
  谢鹤怡当即将话放在这里。
  见傅宁榕仍不愿起身,她便手起鞭落,“啪”地一声,傅宁榕白皙的手背上立刻留下一片红痕。
  当真是心狠。
  谢凛看不下去,抬手拽住谢鹤怡的鞭子:“五皇妹,停手吧,别再继续。”
  好歹算是个兄长。
  可谢鹤怡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管道:“拦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行事狠厉,又身份尊贵,二皇子的话都不行,到底何人能制得了她?
  在场的人一片哑然,暗叹闹成如此场面要该如何收场才好时,突然听到了一道带着阴鸷气息的声音。
  “鹤怡,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在傅大人的生辰宴上做出这种事,是你想进宗人府……”
  “还是想交由孤亲自审问?”
  那人气场之大,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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