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被太子发现后——二朵喝茶【完结】
时间:2023-09-24 23:11:22

  拢住她后腰的手慢慢收紧,让她跟他毫无阻隔地紧贴在一起。
  尾椎颤栗。
  甚至有意无意的随着她的动作起伏。
  谢渝声音里掺杂着轻微的凉意,带着点无状的笑,对她说:“抱歉。”
  有点浑不吝的意思。
  却又出乎意料的性感。
  直至将傅宁榕折磨得汗涔涔,小口张着,谢渝才重新占据主导权,抵着她的额头开口:“阿榕,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不吃避子药好不好,有了我们就生下来。”
  他深知傅宁榕没有对他到爱的地步,但他还是自私地希望能同她更亲近些。
  他比谁都渴望有一个属于自己跟傅宁榕的孩子。
  “生?谢渝,我是傅家人,同傅家的荣辱系在一起,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引来别人的争议!”
  “哦?”和傅宁榕紧紧贴着的男人大手靠在她后脑勺上抚弄着,一下一下安抚着她,脸上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却十分骇人,“谁敢说你一句不是,怕是也不想活了。”
  “杀了也好。”
  傅宁榕知道他一贯杀伐果决,可没想到他这么疯,竟然真动了让她在皇城生下孩子、且谁若是说她一句不是,他就将旁人杀了的心。
  “谢渝!”傅宁榕挣扎着想要起身,都这么说了,显然谢渝不想给她避子汤药。
  就算堵住一个人的口,那能堵住所有人的口吗?
  傅家子弟,刑部侍郎,处于这个位置,本就引人注目,况且又正值多事之秋,若真的发生了这般荒唐的事,她该如何自洽?
  她并不知道在她中箭之后谢渝就将跟了自己将近二十年的心腹暗卫放在了她身边,因此自执一词,即使被谢渝捧着,整个人被护得十分妥帖,也仍在据理力争:“谢渝,我连自己都护不住的。”
  “你放心,我能护得好你。”没有试探,没有疑问,是直接又坚决的肯定。
  男人的声音清冽,捉住她的手腕,大手扣过去,将她坚实地揽在怀里。
  傅宁榕眼神飘忽看向别处。
  而他的眼里只有她。
  感知到她在颤抖,他便更用力地抱紧了她。
  谢渝的气息涌入,蓬勃的心跳和温暖的怀抱让傅宁榕莫名心安,可她又不得不多替自己考虑一点,视线转而看向他:“我又不可能日日在你眼皮子底下待着,万一呢,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没有万一。”谢渝就这样坚定的看着她,仿佛她逃到天涯海角也能将她找回来。
  知道差点失去她是什么滋味。
  因此不会再让她伤到一分一毫。
  他的爱坦坦荡荡又大方炙热。
  即便他不说,傅宁榕也清楚,他对她,并不只是这般浅显的关系而已。
  她逐渐感受到自己的内心同样也有什么正在一点一点改变着,显然靠向谢渝时让她觉得更安心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对谢渝,好像也不仅仅只是一贯挂在嘴上的同窗之情、君臣之谊。
  这个发现让她觉得有些惊奇,也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在认清这个事实的同时她又不免畏缩,有些怯弱的不知道要拿什么才能回应他这些过分炙热的爱。
  她只想逃避。
  谢渝知道她一贯执拗。
  本来为了她都快松了口,却在突然察觉到她起身离开的这个动作时,伸手揽过,想去拉住她。
  挣脱不住,傅宁榕只能被迫圈入怀抱之中,就这么靠着谢渝,感觉整个人都要融掉了一样。
  泪水已由不得她的控制。
  知道她是害怕的,谢渝还是给了她避子药。
  但谢渝笃定,自己除了她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怕她心里有什么不妥,谢渝捧着她,将她视若珍宝,还是不断安慰她:“阿榕、阿榕,别怕,同我在一起的话你不必担忧这么多。”
  “我不会是什么累赘。”
  “你只管放心,将一切交给我就是了。”
  他于她最柔软的地方起伏着。
  此刻的男人温柔得致命,就连呢喃的耳语都仿佛带着神祇的低吟。
  “我一定会护得好你的。”
  他将以自己为代价。
  凌乱的发丝贴在胸膛。
  肌肤相贴。
  抵死缠绵。
  任由她沉沦,令她在不知不觉中越陷越深。
  亲情可以维系,爱意可以萌生,给她足够的需求与安全,一点一点地将她渗透,她就会明白,她对他的那种感情本来就叫做喜欢。
  汹涌的爱意尽数喷发,两人情难自抑地,将对方越拥越紧。
  雨声大雨点也大。
  室外一片肃寒,帐内却一派温意。
  他要让她适应他。
  要她只属于他。
  要她除了他谁都不行。
第32章 承接
  傅宁榕被送回傅家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了。
  晚霞绽了满天。
  云层乍显,天边放了亮,磅礴的残阳从远方喷涌而出,显得尤为惹眼。
  有点恍惚。
  她明明前一刻还在东宫,如今又这样安稳地坐在了院子的外间。
  回到向来熟悉的环境里。
  房内的陈设早已被谢渝恢复得井然有序。
  傅宁榕本来以为自己那颗一直躁动的心会平息下来。出乎意外的,莫名的心事却越演越烈。
  接连几日的经历堆积在一起,她恍惚了一下,怎么也没有想到久久浮现在自己脑中的,竟会是谢渝。
  素色的荷包挂在腰间,那是临走时谢渝帮她穿衣服时强制般的给她挂上的。
  指尖翻转,扯着系到腰间,还给她打了个结,勒令让她一直佩着,无论如何也不许摘掉。
  手指摩挲过荷包上的金丝线。
  傅宁榕蓦然,料子倒是上等的,只是……上面的图案到底是两只鸭子还是两只小鸟?
  针脚粗糙。
  跟前些时日傅瑶送她的那个根本不能相比,饶是她不懂绣活也知道,这个荷包绣得并不好。
  谢渝是不是说过她佩素色的荷包好看?
  但他怎么又会将这样的荷包送给她?
  猛然浮现出的想法令她忍不住一惊,这该不会是谢渝绣的吧。
  丝线交错,荷包的图案上留下未被抚平的针孔。
  她的想法更加笃定。
  该是什么时候绣的?
  傅宁榕忍不住去想男人坐在灯下穿针引线试着将褶皱抚平,却又总是将布料缝得翘起的样子。
  缝了拆拆了缝,估计他也是不满意。
  审得了案子,破得了死局。
  固然在旁的方面样样得手,但总归有他不擅长的。
  大概谁也不会想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会为一个小小的荷包而发愁。
  画面感越来越强烈,心中的澎湃简直抵挡不住。哪怕他们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恨不起来他。
  傅宁榕明明知道自己的内心在为什么动摇,可她又不敢去面对这个事实,只能尽量装作无意般的将感情埋藏在心底,试图阻止它继续发酵。
  什么也不想了。
  往榻上一倒,傅宁榕索性闭上眼慢慢放空,将自己埋入被裘。
  天色越来越昏暗。
  几日的疲累让傅宁榕一沾床就放缓了呼吸陷入昏睡之中,因此她也并不知晓,窗外的默默看了她很久的谢渝,是等她入睡之后才离开的。
  没了谢渝对她的这些,傅宁榕难得睡了个好觉。
  翌日醒来已近晌午。
  下人端水让她梳洗时,门口钻进来个小团子晃晃悠悠地跟着,扑上去叫她兄长。
  一个没站稳扑倒在傅宁榕身前,她赶紧把五岁的傅芙扶起:“跑那么急做什么?”
  小白玉团子穿了件嫩粉色的褂子,晃着脑袋,头上的发饰连着“叮当”作响,脸蛋红扑扑的去蹭她的掌心,咯咯地朝她笑:“因为阿芙想快点见到兄长嘛!”
  傅芙乖顺地依偎在自己兄长的身侧。
  傅宁榕看她一路跑过来额间都沁出了汗,便也拿过旁边的帕子帮她拭了拭脸庞。
  坐在榻上,小脚都翘着。
  脸颊鼓鼓的,总觉得缺点什么,傅宁榕瞧了瞧,又拿过一边的点心递过去,让她吃着。
  小孩子单纯可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是以什么都跟她讲:“兄长,父亲今日训斥宇哥了,罚他在祠堂跪了好些时辰了。”
  “说他不成器,日后接替不了你的位置。”
  傅芙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眼神里流露出些许茫然:“阿兄,什么是‘不成器’?”
第33章 苛责
  什么是不成器?
  大概在父亲心中,傅宇年纪小、稚气重,没法急于求成一般的迅速承接她的人脉和官位,就是最大的不成器。
  衣袂飘零,踩过路旁的枯枝碎叶,傅宁榕安顿好傅芙,迅速赶去了祠堂。
  祠堂清冷,比府内其他地方凉上很多。
  傅宁榕一进门就看见傅宇被罚跪在地上,头颅低着,小小的身躯却执着挺立着,背挺的很直。
  而一旁的父亲就那么看着他,话中有责备,也有对他的诘问:“今年十三,再过一些时日都要十四岁了,我看你也是整日不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你兄长像你那么大的时候那些文章早就能背的烂熟,哪像你?”
  “你这样下去,往后如何能接替你兄长?”
  傅宇低头一言不发。
  傅宗也颇为无奈。
  事实摆在眼前,当初将傅宁榕接但傅家,一是看她可怜,二是必须要有个顶替傅宇入宫充做质子的棋子,让圣上对傅家放心。
  能撑过这几年就不错了。
  谁也没想到的是,傅宁榕竟有这般能耐,在尚书房熬出了头,还成了傅家这一辈的翘楚。纵使傅宁榕不是男子,也不能否认她是家里最优秀的孩子。
  哪怕是傅荻还在,傅家也没有比她更适合官场的人选。
  “父亲……”并不是个开口的好机会,但傅宁榕还是在这一刻叩响了侧门,去引起傅宗的注意,“您不必太过于求成,傅宇这才多大,就算您罚他又能有什么用?”
  傅宁榕的声音让傅宗一怔,察觉到她就在身后,傅宗才转过身,神色稍微有些不自然,开口:“是榕哥儿来了?”
  “嗯。”傅宁榕点点头,还在继续规劝着,“父亲,他这年纪正是爱玩的时候,有些话听不进去多加劝导就是了,这样罚他只会适得其反。”
  也不知她的这些话父亲听进去多少。
  总之傅宗神色有些纠结,等过了半晌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先行饶过傅宇,挥挥手让他离开。
  祠堂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宁榕刚想同傅宗再解释一次那日生辰宴莫名离开的原因,却听父亲先开了口:“榕哥儿,这几日你辛苦了。”
  “日日在外奔波,怕是也没能好好休息吧。”
  在旁人眼里,傅宁榕从宴上离开的这些时日,是被借调过去追查案子。
  谢渝惯会把事情做全。
  将傅宁榕留在东宫的这几日,他让手下去处理了一些棘手的案子,又将所有功劳堆在傅宁榕身上,在旁人眼里,她兢兢业业辛苦了这么多天,自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不满。
  既然谢渝都安排好了,那她也不用多做解释。
  “父亲,孩儿无碍。” 傅宁榕微微躬身,来应答傅宗的话。
  表面上一副凛然的样子,耳侧却浮上一片红晕。
  事实怎样旁人无从所知,也只有她跟谢渝知道这些天他们过的是怎样荒淫无度的日子。
  不是亲生孩子,从小也不是在他身边养大的,傅宗只当傅宁榕是太过辛苦,又撑着一口气倔犟地不愿同他说。
  愧疚感浮上心头,傅宗打量过傅宁榕腰间的那枚绣的有些粗糙的素色荷包,顿了顿,欲言又止:“缺些什么跟府上说就是,不必委屈了自己……”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但傅宁榕还是跟着点了点头,同傅宗说道,“父亲放心,孩儿定不辱傅家颜面。”
  傅宇年幼,二房的傅辰又是个庶出,眼下外头虎视眈眈,傅家不稳,底下这一辈只能靠她。
  想了想,傅宗还是开口解释:“我同宇哥儿说得那些你不必放在心上,家里这般情况,他自然是要承接你的。”
  “你若是往后有自己想做的,这身份自然也不能藏上一辈子。”也不能将一辈子都搭进去。
  傅宁榕眼神微敛,对着傅宗颔首:“您说的是。”
  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傅家的小辈不多,独她一个在官场,必定是能帮衬一点是一点。
  傅宗抬眼看了看眼前脸色略为苍白但又莫名坚韧的傅宁榕,有些意味深长地嘱咐道:“太子这人心思不定……虽说要获得他的信任,但说到底,还是少同他接触的好。”
  目光略过去,傅宗再次强调了傅家的立场:“该同二殿下交好些,等往后二殿下登上帝位,家里也能更轻松些。”
  “待过几日,你多去二殿下府上走上几趟,同他熟络些,以表我们傅家的心意。”
  “是。”傅宁榕听着父亲的话,往后退了两步,眼睫被落下来的碎发遮挡着,谁也看不清她的神色。
  傅宗叹了口气,从九岁那年就将傅宁榕送入宫中,当然知道她一路走来并不容易。
  已至中年,唇瓣开开合合,傅宗满脸歉意,还是开口出声:“唉,总之是家里有愧于你……”
  “父亲快别这么说。”
  傅宁榕躬身,对着傅宗鞠了一躬,“傅家同样也是孩儿的家,孩儿一定万事以傅家为重。”
  是了。
  即使认清了自己,知道自己与谢渝之间有些什么、想有些什么,也只不过想想算了。
  这几日醉生梦死的生活并没有让她忘记,只要在傅家一天,她就还是傅家的孩子,就该承担起傅家人应尽的责任。
  她没有能力回应谢渝那么热烈的感情,傅家也没法允许她谢渝走的那么近。
  祠堂阴冷。
  往外退一步,阳光才能照到身上。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力扶持傅宇、为傅家积累人脉,然后查到阿爹当年枉死的真相,之后再功成身退般的离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离开后又要去做什么?
  抬头望向广阔的天边。
  之前的那些早就被推翻,连傅宁榕自己也意识不到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第34章 躲避
  自跟父亲攀谈了一番过后,傅宁榕就有点故意避着谢渝的意思。
  就算有几次不小心遇到了他,她也只是当做没看见一般地直接略过去,直到他走远了她才偷偷回头看上他一眼。
  近日谢渝越发的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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