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颜:妃本贤良——朱砂 【完结】
时间:2023-09-27 17:11:17

  过了一阵子,床上女子侧转身子,支起身睡眼迷离,红唇轻启,柯孜墨轻笑,倒了盏热茶放置床边道:“看来今日怕是不能出门,外风雪堆积,狂风冷冽。”
  霜璃捧起茶水吁几口气道:“那璃儿便今一整日都倦在床上,岂不是要闷坏我了,相公可有些好玩儿的?”
  柯孜墨蹙蹙眉,一手支颔道:“那有什么好玩的,好书倒是有两本。”
  女子一把拉过被子掩盖头,闷声道:“那我便继续睡觉。”
  柯孜墨眸眼含笑,佯作无奈摇首,立起身伸出修长的手点点榻上女子道:“娘子,且让我上榻,冷的紧。”
  “上榻?赏你的好书去吧。”霜璃咕囔道,一边把被子全拢在自己身上,只露个脑袋,得意的朝榻边一脸无奈的男子吐吐舌。
  柯孜墨抿唇一笑,掂起被子的一角,只那么轻轻一抖,趁机上了榻,于女子一同躺着,一个翻身把她揽入怀中,轻点她琼鼻道:“眼下,你就知晓欺负我了。”
  霜璃兀自把头转到一旁,轻声道:“可是你自己说的。”
  柯孜墨抿抿薄唇,一副无可奈何模样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惹我家娘子不高兴,罪该万死。”
  霜璃讪讪一笑,一脚把身旁男子踢下床道:“你罪该冻死。”
  男子轻叹,推开窗子,星星点点的冰凝飘落在屋内,空无一人的道路上,几道马蹄印在下交织成一幅美妙的图案,微闭眸,相处仅半月,真真觉得这女子已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一天光景便这般度过,二人相互依偎躺在榻上,柯孜墨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怎得也不能入睡,总觉得心中焦虑不安,难安寝。
  霜璃侧转身子,也是睡意全无,轻声呢喃:“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柯孜墨轻笑道:“那我们便是相识千年的旧识。”
  霜璃抿唇一笑,细如凝脂的手抚在男子的发间,柯孜墨眸子闪过一丝柔情,轻柔吻上女子朱唇,一手扶女子脖颈,烛光微闪,窗外风猖狂的敲打门窗,可在此时已是一曲美妙的乐章。
  夜深风高,柯孜墨耳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夢得睁开眸子,穿上外衫推门而出,两人在寒风之中矗立,脚踩积雪,头月,一袭冷风吹过,长发随风猖狂舞起。
  与柯孜墨对立的男子,剑眉一蹙道:“就算我不说,你也该知晓我为何来此地。”
  “我不会任你带她走。”柯孜墨唇角挑起邪魅一笑道。
  来人正是辰云萧,他眸似冰雪冰冷道:“那你觉得本王会任由你带她走?”
  柯孜墨挑眉,带这几分怒意道:“为了一己私利,把她送入吃人不吐骨的深宫,你良心何在,有了这次,便会有千千万万次,你非要夺了她性命,才肯罢休?这次是侥幸,我救了她,下次恐怕就没那么好运,想要带她走,三个字,你休想。”
  
第40章 我爱她
  辰云萧微微一怔,未料到这男子一语便戳中了心中伤痕,更是恼羞成怒,悲痛不已,他厉声道:“我爱她,自送她入宫之时,我悔恨千万次,自是如此,我才不能让你带她走。”
  “我爱的,相信不比你少,眼下她失忆,说我自私也好,自利也罢,亲手推她入深渊,做不到。”柯孜墨薄唇紧抿,抱着臂膀,挑衅的看着对立的男子。
  辰云萧握住剑柄道:“自恃清高,你觉得她能幸福?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可愿与你随波逐流,过着流浪漂泊的日子?说的大义炳然,可我看你就是自私自利。”
  柯孜墨启齿一笑轻声说道:“自私自利,仁兄可是在跟我说笑?天寒你若是想在外杵着,那随你。”
  话罢,转身欲离去,辰云萧拔剑飞身朝他刺去,男人眸瞬间似结上一层冰霜,微一侧身便躲了去,戏谑说道:“堂堂一个王爷,竟在背后偷袭,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辰云萧浓眉一挑,冷冽一笑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是最后的赢家璃儿便跟谁走,若是杀了你我倒立上一功。”
  柯孜墨翩然而去,道:“那我便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刀光寒影,狂风飞雪,二人身形如鬼魅,辰云萧眼眶微红,如地狱修罗般嗜血的锋利,招招想要置他于死地。
  而柯孜墨不紧不慢的躲着招式,如谪仙在世,一身素净,那剑毫不留情,快狠却唯独少了个准字,就在那剑指着柯孜墨咽喉之时,男子邪魅一笑,如鬼魅似的向后退去。
  就此时,只听一听娇喝:“住手。”
  两人同时顿住身形,霜璃小脸渗着几丝苍白,扑上前去把柯孜墨护在身后道:“你是何人?为甚要杀我相公?”
  辰云萧听闻此言,更是怒气冲头道:“相公?你倒挺会坐享渔翁之利。”
  顿上一顿句句咄咄逼人,想勾起女子心中回忆:“霜璃,你可曾记起,你自小便是在王府长大,我父亲收养你,说起还算是恩人,你怎把往事回忆抛在脑后,弃我于不顾,我以为你死了,听闻你的消息,我欣喜若狂赶来,便是想带你一同回去,你若是不想在进宫就隐姓埋名,本王照顾你一辈子。”
  霜璃身形微微一怔,往后跌了两步,柯孜墨眉尖一蹙,一把扶着她消瘦的身形,怒不可遏的道:“莫要再说了。”
  随即,懒腰抱起,霜璃捂着快要炸了的脑袋,轻声呢喃,伸出纤细的手指点在男子眉心道:“相公,你知晓,璃儿不喜欢你蹙眉的样子。”
  话罢,手一垂,晕厥过去。
  柯孜墨疾步把她抱入客栈,放置床上,紧闭眸一手搭在她冰冷的手腕上,轻叹,辰云萧自后急促问道:“她怎样?可还好?”
  柯孜墨坐在榻边,捏眉心轻言:“无大碍,施加太多压力,承受不了,歇上一歇便无妨。”
  辰云萧抿抿薄唇,剑入鞘,坐在一旁椅上,垂眸不语。
  过了半晌轻声道:“我只是太迫切想把她带到身边,若璃儿醒来,便顺着她自己的意愿,若想随你走便让她去,换得她一生逍遥自在,也值。”
  夜色如水,一枕清霜冷如冰。
  一人倦榻,一人坐椅,就这么挨过了一夜,一缕晨曦自透窗洒来,榻上的女子眼睑微颤,缓睁开眸子,支起身,冷静的裹裹外衫,身旁的柯孜墨眉间一蹙,睁开眼眸,急急问道:“璃儿,觉得怎样?可还好?”
  伏在桌上的辰云萧微坐起身,向榻边走来,霜璃蹙眉,下了榻道:“无事,王爷你能否先出去,且让我于他谈谈。”
  辰云萧眸子微闪,轻应声,转身掩门离去。
  霜璃抿抿薄唇道:“这段日子就当做其中的插曲,未放在心上,我定是要随他去的,这段日子承蒙你照顾,霜璃感激不尽。”
  音落,柯孜墨唇角含笑,背过身去道:“你若想离去,我也不拦你,好生照顾自己。”
  霜璃轻叹息,见男子不愿回头看她,挪动莲步便想离去,柯孜墨蹙眉道:“等等。”
  霜璃顿住脚步,回首,掌心一暖,男人即刻松回手,霜璃垂眸看,一连串的红豆串成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女子轻咬薄如蝉翼的双唇,一甩莲群消失在柯孜墨眼眸,男人苦笑,心似被人狠狠剜了几刀般疼痛,跌了几步坐于榻上,一手扶额,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轻呢喃道:“此物最相思。”
  马车颠簸,女子倚在窗边,一手支颔,一丝酸楚浮上心头,热泪满眶,并不知晓到底不舍的是什么,就是念。
  辰云萧轻叹道:“待回了王府,在瞧瞧伤势。”
  霜璃垂首轻应,霎时,马车剧烈颠簸,辰云萧蹙眉问道:“发生何事?”
  车夫自前应声道:“王爷,这畜生死了,想来是路途遥远,猝死。”
  辰云萧浓眉一挑道:“怎会发生这等事,你去附近瞧瞧有马匹可利用?”
  那车夫叹息,迎着风在附近搜寻,二人坐在马车内,寒冷刺骨,时不时有风自窗口吹进,冷的透彻
  ,辰云萧瞧那女子蜷缩在一角,心有不忍,便揽过她薄弱的双肩让她倚在自己肩头道:“回府后,可曾想过日后该怎样?”
  霜璃薄唇轻启,泰若自然道:“依你心愿,进宫。”
  辰云萧蹙眉刚欲开口说些什么,只听车夫自外道:“王爷,我询问了番,恰好前一百米有买马处。”
  “那你便牵一匹回来。”辰云萧撩开帘子,挥手道。
  那车夫应一声,疾步向前走去。
  心中思念之情越在此时却也道不出,心中缠绵的爱意无法释放,在脑海中回复了千千万万遍的话语,却是霎时化作烟雨,辰云萧轻叹,垂首不语。
  换了马匹,朝王府驰骋而去,刚一入王府花巧便急促迎上,带这哭腔道:“霜璃姐,我……我还真以为你。”
  话音还没落,凝泪垂,霜璃轻拭去女子眸角眼泪道:“我福大命大,死不了。”
  花巧闻声止住哭声,微点头,辰云萧闭眸道:“在外奔波已久,也乏了,花巧你去备点温水,待洗漱好了,上些饭菜。”
  话罢,兀自向前走去,花巧噙着泪水,拉这霜璃的手自里走去。
  拂去一身疲惫,女子轻叹,出浴,擦拭滴水的青丝,一桌美食似嚼蜡,苦涩无味,霜璃轻声道:“也不知是怎么了。”
  花巧挑眉道:“霜璃姐,你怎么了?可有不舒服?那我即刻便找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没待花巧夺门出去,霜璃忙唤了声:“花巧,不必了,没什么不舒适,就是口中无味。”
  花巧莞尔一笑道:“原来如此,霜璃姐,你且等等,我去沏壶茉莉茶给你喝。”
  霜璃抿唇含笑,轻点首,待花巧雁门而去,女子放下碗筷坐于榻边,回忆如潮涌,腕上的一串红豆镯印着雪白的肌肤,分外明显。
  女子把红豆镯藏在衣袖中,闭眸轻呢喃:“从始至终,我爱的只有他一人。”
  
第41章 疯癫的女人
  耳边一声推门而入的声音,霜璃轻声唤了声:“花巧。”
  只见辰云萧兀自坐在榻边道:“想什么呢?如此憔悴不堪。”
  霜璃矜持一笑,紧抿摇首:“无事,只是太累,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辰云萧闻此言,立起身道:“那你便好生歇息着,无论你作何选择我都依你。”
  女子唇角含笑,应声,目送着男子离去,脱去绣花鞋上榻,闭眸睡去。
  此消息似风一般传入莫凌天耳内,他立马放下朝政前去王府,可奈何还未出宫门便被太后拦下,太后横眉一挑:“你身为一国天子,这时辰不在宫中理朝政,出去做些什么?哀家哪儿都不准你去。”
  莫凌天浓眉一蹙道:“现如今,连儿臣的人身自由都要限制?”
  太后眸中闪寒光,垂眸扫了一眼莫凌天身后的袁志伟,口中道:“哀家不管,总之今日你若是踏出这宫门一步,便永生永世都别再回来。”
  莫凌天听闻此言一甩袖,欲转身离去,袁志伟扑通~一声下跪,抱着皇上大腿道:“哎呦,我说万岁爷,太后娘娘都是为了您好,您就别再怄气了,先回把,这事搁在身后说也不迟。”
  莫凌天一脚把叫下人踢开,厉声说道:“眼下,一个一个都跟朕对着干,都滚,我不想见着任何人。”
  话罢,甩袖回了去,袁志伟扶扶酸痛的腰,献媚的朝太后讪讪一笑道:“这茬算是过去了,娘娘,奴婢……奴婢就先随万岁爷回了。”
  太后瞧着皇上远去的背影,轻叹,挥挥手自身旁贴身丫鬟搀扶朝养心殿走去。
  此消息能传进皇上耳朵里,便能原封不动传入太后耳里,她若不加以阻拦,宫中岂还可有‘规矩’二字可言?
  一丫鬟颤抖这双手把茶奉了上去,谁料一不小心竟打翻弄湿了奏折,袁志伟倒抽一口冷气,这节骨眼上犯了错,不就是找死吗。
  袁志伟忙上前挤开那宫女,用袖子擦拭着奏折上的水渍道:“你这个丫鬟,是怎么处事的?即刻给我去浣衣局当差,扣除一月俸禄。”
  那丫头跪在地上,磕头谢罪,跌跌撞撞的退了下去。
  袁志伟在旁趁和讪讪一笑道:“该明,奴婢便调个聪明伶俐能干稳重的。”
  莫凌天蹙眉,手一扬道:“下去吧,朕不想瞧见任何人。”
  袁志伟只知万岁爷心里闷烦,他也不能在往枪口上撞阿,便拂袖行礼退下。
  男子轻叹,捏捏眉心,倚在榻上毕眸思事,却沉沉睡了过去。
  在睁开眸子,恍恍惚惚瞧见一明黄身影,莫凌天蹙眉支起身,口中带些许不耐烦道:“皇后,你过来作甚?”
  婉渃寒闻声回眸,笑颜如花道:“皇上,您醒了,臣妾来看看,见你安睡便不忍打扰,可是臣妾惊扰了皇上,那我即刻就走。”
  莫凌天轻叹声,道:“皇后身子羸弱,以后便少出来走动,若染了风寒可不好了,用过晚膳没?我叫御膳房熬些粥留下一起吃点儿。”
  婉渃寒心中一喜,这可是第一次皇上亲口留下自己,便颔首轻笑,屈身道:“谢皇上。”
  莫凌天抿抿薄唇,拿起桌上奏折翻看,婉渃寒坐在一旁,唇角含笑,眸中含满温情看着面前的男人。
  窗外狂风呼啸霎时大雪纷飞,婉渃寒垂眸一瞧,心里道:“这连老天爷也在帮自己造机会阿。”
  婉渃寒双手紧攥,轻吁口气,口中道:“这雪说下就下了,纷飞甚美,似白蝶翩翩而下,万物银装素裹。”
  “如此说来,皇后可爱雪景?”莫凌天抿上一口茶水,挑眉道。
  婉渃寒矜持一笑,点首,莫凌天垂眸搁下杯子,轻言:“这雪景虽美,却真真的叫人透着心里凉。”
  此话一出,婉渃寒心夢得一沉,垂眸暗想:“他还是不肯原谅我。”
  起身,盈盈一拘礼道:“皇上,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便先回了,天寒,多加几件衣裳,当心别染了风寒。”
  莫凌天闭眸唤道:“来人,去拿遮雪的斗篷,皇后匆忙,定未做准备。”
  守在门外的丫鬟应声,取了件斗篷披在皇后身上道:“娘娘,轿子就在外候着,走吧。”
  婉渃寒回首看向男子,只见他闭眸一手支颔,并未挽留,轻叹,在那丫鬟的搀扶下朝外走去。
  雪花纷飞,树梢积雪,承受不住那重量便硬生生折断,陨落,哪还盼来年又能生出一片绿意?
  眉心阁中,香儿眸眼含笑道:“娘娘,奴婢知晓霜璃姐并未死。”
  熹梅坐在榻上,正做着女红,听闻此言手一抖,抬眸道:“此话当真?”
  香儿双手绞着,点头道:“真真的。”
  熹梅垂眸,放下手中女红,烤着暖炉道:“那我便可放心了。”
  香儿抿抿薄唇,轻轻一笑道:“我便料到霜璃姐福大命大,死不了。”
  榻上女子莞尔一笑,垂眸不语,片刻,蹙眉道:“香儿,本宫乏了,伺候本宫安寝吧。”
  “也是,天
  寒,娘娘该早歇息了。”香儿上前搀扶着她,笑盈盈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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